不知道胖嬸是有多痛恨我,下手十足的狠,一掃把打在我的后肩上,揪心的疼。
“都是你,你這個害人精,害我兒子還不夠,現(xiàn)在還帶著朋友過來打他,難怪你爸爸不要你,你就是個禍害。”胖嬸歇斯底里了。
我抱頭鼠躥,無奈之下,終于還是跑出屋去了。
胖嬸追出來,揮著掃把將我們?nèi)粟s出院子,破口大罵了幾句,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用力將門一關(guān)。
耳邊終于清靜了。
蒙甜拍著胸口,一臉心有余悸地說:“這個胖嬸力氣太大了,打人打得好疼。”
商立麒嘆口氣,摸了摸后腦勺尷尬地說:“她一老太太,我總不能跟她動手,我也挨了幾下,她下手的確重。”
“看樣子,吉文泰和胖嬸是不可能相信我們的話了,我們目前拿那只厲鬼沒轍,好像只能等冥司的消息。”
商立麒點頭:“的確是這樣,不過我還是會暗中盯著點那只厲鬼的,你們兩個先回去。”
“你小心點。”我說,又不忘補(bǔ)充道:“別沖動,別再跟那只厲鬼打起來。”
“我知道了,你怎么婆婆媽媽的。”
他推著我和蒙甜,目送我們走遠(yuǎn),又翻墻進(jìn)了院子,我拽了拽蒙甜的胳膊,她看我一眼,說道:“怎么了?”
“商立麒翻墻進(jìn)去了。”
“隨他去吧!我們回去等冥司的消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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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室內(nèi)空空蕩蕩,冥司還沒有回來。
我倆坐在沙發(fā)上耐心地待候。
蒙甜開了電視機(jī),不停地?fù)Q頻道。
“你說,冥司會不會回不來?他是冥王,本來就不屬于陽間,閻王有可能把他留在陰間。”她喃喃地說。
我沒答話,她又嘀咕起來:“我打心底里佩服你,居然跟一只鬼結(jié)了婚,而且對方還是冥王,換作是我,肯定嚇?biāo)懒恕!?
“冥司沒什么可怕的。”
“他長的是不可怕,可他是鬼,他不是人好不好?”蒙甜說得一本正經(jīng),邊說還邊撇了撇嘴,連打了幾個寒顫。
我白了她一眼,有些犯困,就在沙發(fā)上躺了下來。
閉上眼睛,迷迷糊糊間,剛剛有了些睡意,就聽見蒙甜咋咋呼呼地說:“喂,醒醒,冥司回來了。”
我一個激靈坐起來,見蒙甜手指向外面,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透過窗,可以清晰地看到冥司站在院子里,他不是一個人回來,他的身邊還跟著陸汐。
兩人站定,正說著什么。
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過陸汐,忽然看到他,莫名覺得有點親切。
我起了身,快步奔出去,冥司聞聲朝我看過來,冷峻的臉上揚起淡淡的笑。
把他從頭到腳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個遍,確定他毫發(fā)未傷,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回去。
謝天謝地,他終于回來了。
他看著我,眼底的笑容越來越深,“怎么,你很擔(dān)心?”
“當(dāng)然擔(dān)心……”我小聲回了句,聲音低到連自己都聽不清自己在說什么,不曉得冥司有沒有聽見。
他沉沉一笑,轉(zhuǎn)頭對陸汐說:“把1號放出來。”
陸汐微微頜首,立即從腰后摸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瓶子通體黑色,瓶身上有銀白色的奇怪紋路,他將瓶口打開,一道黑色的煙霧從瓶子里飄了出來。
煙霧聚集起來,聚擾成一個人形。
這正是我之前溺水時看到的煙霧狀的人形。
這東西就是幽冥!
“1號幽冥,去執(zhí)行你的任務(wù)。”冥司淡淡開口,語氣很輕,卻不容質(zhì)疑。
幽冥身體懸空,未落地,它似乎向冥司鞠了一躬,這才轉(zhuǎn)身飄走。
是的,幽冥是飄走的,盡管如此,它的速度卻非常快,一恍眼的功夫,院子里就不見它的蹤影。
幽冥離開之后,冥司轉(zhuǎn)頭對我說:“我們進(jìn)屋。”
“好。”
陸汐也隨我們進(jìn)了室內(nèi)。
冥司環(huán)了眼屋里,問道:“商立麒在什么地方?”
“他在吉文泰家里。”蒙甜搶先答。
“讓他回來。”
蒙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忙從兜里摸出手機(jī)拔出商立麒的號碼,簡明扼要幾句話就掛了。
商立麒是在蒙甜掛斷電話十分鐘后回來的,一進(jìn)門,他就驚叫一聲:“你丫的真把幽冥給帶來了,牛啊!”
他的話是對冥司說的。
此刻的冥司十分愜意地坐在沙發(fā)上,他瞥了眼商立麒,倨傲一笑:“那是自然。”
“夸你兩句,你還上天了。”
“我只承認(rèn)事實。”
“切!”
……
屋子里忽然間靜了下來,商立麒去洗了把臉,出來時,他說:“之后我們是不是就等那厲鬼意外慘死就行了?”
“對。”陸汐應(yīng)了聲,眉頭皺了皺,又說:“不過,厲鬼是借尸還魂,附在人的身體里面,所以他看得到鬼魂,有可能他亦看得到幽冥,怕只怕,他能識破幽冥的把戲,不上當(dāng),當(dāng)然,這也不一定。”
“這種機(jī)率很小,當(dāng)初四喜被幽冥纏上的時候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她可是天生陰陽眼,她都差點被幽冥搞死,何況區(qū)區(qū)一只鬼。”
陸汐凝眉不語,這時,冥司插了句嘴:“那只鬼已在陽間游蕩數(shù)年之久,他的經(jīng)驗非常豐富,四喜從一開始就不知道幽冥的存在,她當(dāng)然搞不清楚狀況。”
聽到這話,商立麒瞪大眼睛。
室內(nèi)又陷入一陣死寂的沉默,幾個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我拉著冥司起身回了房間,他一臉詫異地看著我,“做什么?難道一日不見就急切地想要撲倒我?”
“別不正經(jīng)了。”我簡直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這種時候他怎么還有心思開玩笑。
拉著他在床邊坐下,我很認(rèn)真地問他:“閻王答應(yīng)幫你,他提了什么條件?”
“沒有提條件。”
“啊?”我大吃一驚。
“這次是無條件提供幫助。”冥司說。
我感到難以置信。
“怎么可能?他居然無條件提供幫助……”
冥司笑起來,“為什么你認(rèn)為他一定會提條件?”
“為什么他沒提條件?”
“我告訴他,你懷孕了。”
“……就這樣?”
他點頭,慢條斯理地解釋:“閻王喜歡小孩兒,何況,你肚子里懷著的是他親孫子,他沒理由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