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手里拿著青龍劍,腳下踩著罡布,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偉岸,有他在,我的心莫名就安了。
那些日本鬼,見來了幫手對著他舉起刺刀,在我為吳理茂捏著一把汗的時候,一條青龍從他的劍上飛下來 ,張開大嘴吞噘這些日本鬼。
我一腳踢開李哥,蹦起來大叫:“打死他們,日本鬼子該死。”
民族仇恨,加上剛才被日本鬼非禮,我現在是恨他們了,就想讓他們萬劫不復,連輪回轉世的資格都沒有。
“手下留情,我的兒子。”
李嬸看不到那些鬼,就能看到她的兒子兒媳婦躺在地上,也許她認為是我和吳理茂,將她的兒子媳婦打到了,這誤會可是大了。
“你別喊了,李嬸,你家現在滿屋子都是鬼。”
我生氣的沖著李嬸喊,大過年的,我本來不想淌這趟渾水,是她把我硬拉來的人,現在她還在那里嘰嘰歪歪的。
“啊,那可怎么辦啊?”
李嬸坐在地上哭開了,我一看也怪可憐的,年輕守寡,就為了這個兒子,這要是有什么事情,可真是要了她的命。
“放心吧!”
吳理茂淡淡的說了一句,我見屋里的日本兵被青龍吞的差不多了,就撲過去抱住吳理茂的胳膊。
“你怎么來了。”
有他在,我就不害怕了。他就像是我的保護傘,有再大的風雨也有他給我抗。
“那個日本軍官跑了。”
我眼尖,看到那個日本軍官見自己不是對手,往墻角陰暗處飄去。
“去,”
吳理茂對著青龍一指,那青龍飛向日本軍官將他吸進嘴里。
“已經沒事了,他們怎么還不醒?”
見屋里的鬼全被吳理茂收了,我看著昏迷不醒了李哥夫妻犯愁。
“沒事的,一會兒我寫道符,燒了給他們喝了就會醒、”
吳理茂云淡風輕的說著,看他鎮靜的樣子,我就放心了。李嬸過去抱起兒子抹眼淚,媳婦在冰冷的地上躺著她都不管,真看不是自己生的,那肚子里懷的可是她的孫子。
吳理茂拿出兩張符遞給李嬸,要她自己燒了,給她的兒子和媳婦灌進去。
我不愿意再在她家呆著,就過去告辭,一個多月沒見到吳理茂了,我想跟他單獨呆一會兒。
“小欣,求你幫人幫到底。”
李嬸見我要走,上來抓住我就不松手。我真是夠了,她們怎么就跟膏藥一樣,總是喜歡纏著別人,直到達到目的為止。
“李嬸,這符你給你兒子兒媳喝了就好了,我留下也沒有用。”
我無奈的解釋著,看到吳理茂站在一邊也不幫我說話,只是看著我笑。
“好吧!你松手,我去看看。”
見吳理茂這樣我有些生氣,賭氣似的答應李嬸。
灌下符水后李嬸的兒子兒媳吐出一大堆惡臭的東西,那些東西是黑色的,在地上蠕動幾下就消失不見了。
我揉揉眼睛,想仔細看看那是些什么生物,結果它們就遁地不見了。
“那是那些鬼用來迷惑她們用的尸蟲,吐出來就沒事了。”
吳理茂看出我的好奇,走到我身邊替我解釋著。
“這都是怎么來的?”
我就像是個好奇寶寶似的問個不停。
“應該是他們到過墳地或者極陰地。”
吳理茂耐心的解答著,一點都沒有不耐的表情。
“醒了,太好了。”
我正抬頭崇拜的看著吳理茂,就聽到李嬸興奮的喊叫聲。湊過去看到李嬸的兒媳婦已經醒過來,她的臉色變得正常了,不像剛剛的青白色。
李哥醒的比較早,這會兒扶著妻子,想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哎呀,疼死了。”
李嬸的兒媳婦捂著肚子喊疼,我看到她衣服上的鞋印,想起來我剛剛踹她的那一腳,心虛的往吳理茂身后縮。
“怎么?做什么虧心事了?”
吳理茂看到我這樣子就明白了,戲虐的看著我,還拿話逗我。
害怕被李嬸聽到,我狠狠瞪他一眼,不說話能憋死不?
“做錯事不是應該承擔的嗎?”
他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我看到他這樣子,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我送她去醫院。”
低著頭我小聲的嘟囔著,這忙幫的差點沒送命,現在還要搭錢送她去醫院。
“來不及了。”
吳理茂淡淡的開口,聲音里聽不出喜怒,眼中也沒有關心。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李嬸的兒媳婦疼的滿頭大汗,身下淌出一灘殷紅的鮮血。屋子里彌漫著一股血腥味,我想起那個旅店老板媳婦生孩子的場景,心里跟著慌起來。
“會不會難產啊!”
我的聲音都發抖了,這孩子或者大人有什么事情,我就是兇手,她肚子上還有我的鞋印,想賴都賴不掉。
“會,孩子現在是坐胎。”
吳理茂看到我這么緊張,就對我淡然一笑,他的話讓我更緊張了,以前聽說過,坐著生就屬于難產了,大人孩子都有危險。
我抓住吳理茂的手,我緊張的渾身都是冷汗,尤其是聽到,李嬸的兒媳婦爹一聲媽一聲的哭喊聲,我更害怕了。
“沒事,我這里有顆人參,給她吃了就能吊著命,暫時不會死。至于孩子的胎位,就要麻煩你的白狐了。” 吳理茂從空間中拿出一顆人參,那人參都有人型了,看著就是好東西。
吳理茂讓我把癡心拿出來,在桌子上把人參切成片,讓我拿過去給李嬸的兒媳含上。
“小欣啊!怎么辦啊?”
李嬸這會兒好像是把我當成救世主了,抓著我的手哭著。此時我沒有反感,畢竟她兒媳婦難產我也有責任。
“把人抬到床上吧!地上太涼了。”
吳理茂對李嬸開口,這時李嬸也知道他是高人,對他的話毫不懷疑的執行。
李哥身材有些瘦小,抱不動他媳婦,就求助的看向吳理茂。
我也抬頭看著他,以為他一定會過來幫忙,沒想到他轉身扭臉不再看他們。
我怎么把這個忘了,吳理茂為人有些潔癖,不喜歡碰觸女人,更別說滿身血污的孕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