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可以!別說莎莎!”賀銘傑的嗓子也粗了起來,額頭青筋直跳,看著有些嚇人。
“莎莎都叫上了,你們倆關係挺親密啊,這就不是戀愛真香了啊?”吳子豪指著柳莎莎和賀銘傑,“哎喲,你們再貼近點就可以表演真人快打了。”
“吳子豪你這是發什麼瘋!”蘇月明甩手給了吳子豪一記耳光,看嫺熟程度,估計之前也沒少幹這事。
吳子豪懵了:“小月你打我幹嘛啊?”
“吳子豪,你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嗎?”趙乾宇還沒有把他撂倒在地是有原因的。
吳子豪搖了搖頭,一臉誠懇的樣子:“我?我幹嘛了?哎喲,臉上真疼,你們誰打我了?爲啥啊?”
“子豪你是不是腦子被打壞了啊?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啊。”蘇月明一秒進入慌張模式。
“不是。你先別慌。”趙乾宇轉頭看了看柳莎莎,“你是不是也有一樣的想法?”
這柳莎莎原本是縮在賀銘傑身後的,這會被趙乾宇一盯,反倒氣定神閒的站了出來:“是的。我也覺得。”
“你們打什麼暗號呢?”不止吳子豪,就連賀銘傑也有這個疑惑。
並不是打暗號,而是這件事情只有趙乾宇和柳莎莎察覺到了。
“吳子豪,有個不太好的消息告訴你。希望你能冷靜的聽下去。”考慮到柳莎莎的精神狀態,趙乾宇決定自己將這件事情告訴吳子豪。
苗淼,也就是苗師妹,能夠長久的控制一個人。而控制狀態,沒那麼容易解開。
甚至連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賀銘傑、柳莎莎和自己,趙乾宇也都告訴了吳子豪。他不希望大家與吳子豪爲敵,可是剛纔吳子豪的行爲簡直就是把自己放在所有人的對立面。這就讓趙乾宇不得不懷疑他的所作所爲不受自己控制。
“更糟糕的是你和柳莎莎不一樣,她的神智基本還是清醒的。你卻什麼都不記得。”趙乾宇面色嚴肅的坐在了周巡的牀鋪上。他說要去散散心已經和王叔釣魚去了。
一時間吳子豪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他慌張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蘇月明的眼睛。從那雙熟悉的瞳孔中,吳子豪看見了蘇月明痛苦的表情,看見了自己狼狽的樣子,也看見了其他人警惕的眼神。
“我,我該怎麼辦?我是不是應該把自己關起來。這樣,你們把我關起來吧!我,我怕,我怕萬一幹了什麼蠢事。”
“不行!你們不能把子豪關起來!他不是犯人,應該有基本的人權。”蘇月明那股子執拗的勁頭又上來了。
這種時候趙乾宇就很頭疼。畢竟他真的不擅長對付這種女生。
“小月,我沒事的。只要,只要挺過去。”吳子豪沒有明說。可趙乾宇心裡明白,只有幹掉了苗淼這個源頭,柳莎莎和吳子豪纔有真正解放的一天。
他看了看悲傷膽怯的柳莎莎,故作堅強的吳子豪,默默在心裡問候了苗淼祖宗十八遍。最終咬牙做出了決定:“不用關。蘇月明你陪著他,如果有奇怪的舉動就把他所在屋子裡。沒有的話就就一切正常。再不行就來找我們。”
趙乾宇的決定沒有任何人質疑,這已經是給了吳子豪最大的寬容了。
就在說話的時間裡,林百花已經去將洋酒取了來,趙乾宇遠遠地問了一口就感覺到夠嗆,沖鼻子的酒精味似乎在昭示著它的威力。
“我看到了點東西。”林百花等到其他人走了才低聲對趙乾宇道。
剛纔還因爲酒精薰得有些暈乎的趙乾宇猛地清醒了:“看清楚海盜了?”
林百花點了點頭。她不僅看清楚了海盜,甚至還看見了苗淼。因爲她的身量實在嬌小,在一堆魁梧壯碩的海盜裡反而倒是扎眼了起來。苗淼沒有被海盜處理掉,反而和他們的一個小頭目混的很熟,兩人湊在一起耳鬢廝磨的樣子簡直讓人難以想象她和錢程是情侶關係。
海盜船上到處都堆放著空箱子,看起來像是爲了搬運寶藏而準備的。有兩個海盜正擡著個箱子往船上去,苗淼攔住了他,撬開箱子從裡面拿出了一隻花瓶吹了吹。
只是輕輕的出去了浮灰,花瓶就在日光下綻放出了炫彩奪目的金色,這是一隻金底鑲螺鈿的花瓶,哪怕隔著很遠的距離,林百花也知道這玩意肯定很貴。
小頭目明顯動心了,他伸手要去接,卻被苗淼給打了回來。林百花還想再收集一些情報,卻發現苗淼和小頭目進了船艙,這便趕緊回來了。
那隻金底螺鈿的八角瓶是地宮的。
“也就是說姓苗的女人沒有炸了地宮。她是估計搞得我們以爲地宮塌了,其實是障眼法?”趙乾宇倒不是心疼寶藏,他就是最討厭別人欺騙自己。
“也可能是挖出來的。反正他們找到地宮了。”林百花說完頓了頓,“其實我有個問題。”
趙乾宇點了點頭:“你問。”
“她能操控活人,爲什麼不乾脆操控海盜爲她幹活?”林百花說的很是輕描淡寫,趙乾宇心裡卻是大驚。
林百花說的不錯,這苗淼不僅能長時間的操控活人,還能讓他們看起來與常人無恙,同時還能操控一個以上的人數。簡直就是個行走的人型外掛。
“或者說。”林百花補充了一句,“我們怎麼知道現在的海盜沒有被控制?”
這是個細思極恐的設想。如果,它還是個設想的話。
“按照這個想法,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處理掉苗淼。”柳莎莎有賀銘傑看管,吳子豪有蘇月明,他們倆就算鬧騰也搞不出大事。那些海盜纔是最讓人頭疼的。
趙乾宇已經幹掉的海盜只有總數的零頭,就算是極限一換一他們也劃不來。
“先別想這麼多了。今天夜裡的值守我來。好好安排周巡的手術。”趙乾宇揉了揉眉間,他要頭疼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說是手術,其實是個非常簡陋甚至可以稱得上原始的操作程序。主刀的是周叔,原因很簡單,他在村裡的時候給屠夫幫過手,動手劏過豬,也幫忙切割過豬肉。除此以外誰都沒有“相關經驗了。”周叔的手是抖的,抖得令人心慌。連帶著他手裡明晃晃的彎刀也開始顫抖,刀尖不斷地在空中劃出令人不安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