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的大小隻能容納一個瘦弱的成年人或是孩子通過,三人之間怎麼看都只有林百花的身材適合。她二話不說就卸下了身上的包,將頭髮隨手束起,彎腰弓身就要進洞。
“等等,這個繫上。”趙乾宇隨身帶了繩子,遞給林百花系在腰上我,萬一發生什麼了就拉繩示警,幫忙將她拉出來。
林百花看了看趙乾宇,微笑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但繫上了繩子,並且將繩頭交在了趙乾宇手裡。
“趙哥,我怎麼覺得,林姑娘對你特別客氣?”等林百花走遠了賀銘傑纔沒忍住開口,他實在不是八卦的人,只是這次好奇的很了。
“這個,大概是因爲我也對她客氣吧。”趙乾宇撓頭,“讓人家一個姑娘幹髒活累活,挺不好意思的。”
他說的也確實在理,賀銘傑便不作他想。趁著林百花進入洞中的時間,在不遠的附近搜尋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賀銘傑和林百花都不見動靜,讓一直等待的趙乾宇有些焦慮起來。這荒野之中一旦沒有了人聲就好像沒有了生息。原本習慣的荒郊野外又重新開始變得讓人膽戰心驚起來。任何一次葉子間的喧囂都會讓趙乾宇疑神疑鬼。
嘩啦一聲。
這次的聲音像是從灌木叢中傳出來的。趙乾宇一下子握緊了手中的匕首。他不能隨意走動,讓林百花察覺到繩子的抖動她一定會在洞中心慌的。
趙乾宇選擇了小心爲上,一點點地轉頭,看見了超出想象的畫面。
一隻毛茸茸的兔子正豎著耳朵在警惕地看著趙乾宇。
這下趙乾宇可是兩眼都放光了,這兔子在他眼裡已經不是完整的兔子了,麻辣兔腿、香辣兔頭、冷吃兔、尖椒兔、鮮鍋兔。
“親愛的兔子,我來了!”趙乾宇在心中放聲吶喊,可實際上一點聲音都不敢出。這兔子已經看見它了,這種警覺的小動物一旦和人眼神交匯,逮住的機率可就不大了。
一人一兔互相僵持了得有一分鐘,趙乾宇只覺得後背汗如雨下,這個姿勢他最終一定會堅持不住的,腿和手都不是最自然的角度,身子也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
嘩啦。
就在這時,林子裡傳來了一陣喧鬧的噪音。兔子警覺轉動了耳朵,沒兩下就給蹦到遠處去了。這下可是氣的趙乾宇長長地嘆了口氣,眼見就要到手的兔子沒了。這簡直就跟到嘴的鴨子飛了沒區別。
在發現噪音的來源之後趙乾宇就更生氣了——是賀銘傑。
“你說你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要跟兔子一起來。”趙乾宇嘆氣,“唉,你是沒看見那隻兔子,那個肥美啊,毛長肉多。”
“趙哥,你看有這隻肥美不?”賀銘傑的嘴咧的老大,唰地擡起了右手,手上拎的正是一隻兔子。
“我去!你小子可以啊!”賀銘傑手上的兔子果然比跑掉的那隻還要肥,掂量在手上那實沉沉的肉就是大寫的好吃,“哎,這兔子你是怎麼逮住的?”趙乾宇印象裡,賀銘傑可沒有逮兔子的技能,運動能力也絕對算不上眼疾手快型的。
賀銘傑嘿嘿一笑:“趙哥你猜?”
“我去你的,怎麼還跟小姑娘似的猜來猜去的,娘們兒嘰嘰的,直接說!”趙乾宇當然是因爲猜不出來才這麼說的。
賀銘傑買了個官司,偏偏不告訴趙乾宇,只讓他好好猜一猜。
兩人正說著兔子的事情,趙乾宇感受到手中繩子的抖動,急忙用力將林百花從洞里拉出來。她已經滿頭滿臉的灰塵了,簡單拍打了幾下,抹了一把臉上的土,林百花伸手就拋出來一塊石頭。
“這啥?”趙乾宇下意識地就接住了,這林百花投籃手法還挺準,趙乾宇接的毫不費力,“石頭……不,跟普通石頭不一樣,難道這是礦石?!”
林百花點了點頭:“大概率是鐵礦石。我在家見過。這個洞不是入口,可能是……呃,兔子?!”
她剛注意到趙乾宇懷裡抱著的兔子,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平時冷麪冰霜的林百花笑起來,竟然如同三月桃花一般可愛。
“對,兔子,賀銘傑抓到的。”趙乾宇情不自禁地盯著林百花看了兩眼,又趕緊將視線移開。
林百花的笑容很快就隱藏了起來,她指了指兔子:“可能就是兔子洞,狡兔三窟。兔子洞很多,往往地下相連,可能碰巧洞打在礦上了。”
“那這趟收穫可真大。這只是隔了一片海,怎麼這座島上好像資源更加豐富一些?”趙乾宇開玩笑道,“要不咱們直接搬過來算了。”
可惜林百花和賀銘傑兩個不懂玩笑的,一聲不吭誰也不接話,這個玩笑就變成了掉在地上的冷笑話。
“除了兔子我還有其他發現。”賀銘傑岔開了話題,“這裡植物品種豐富,生長旺盛,需要能辨認植物的人來。我還發現了土豆和玉米,如果沒有小麥可以暫時用它們作爲主食。還有,這裡的動物不止兔子,生態圈相當完整。”
賀銘傑說著頓了頓,看了一眼林百花才繼續說道:“我倒是覺得如果真的有幽靈通道,它應該是通往雲仙島,而不是這裡的。”
剛纔還很和諧的氣氛頓時冷了下去。趙乾宇趕緊將兔子拎著耳朵舉起來:“別管那麼多了,走咱們回去吃兔子去!”
三個人各懷心事,也和吳子豪一樣抱著一堆植物和菌菇回到了雲仙島上。
“也不知道這通道還能保持多少天,我們得要儘量多的帶回來一些食材。”蘇月雅一邊整理他們帶回來的食物,一邊安排李莫仙辨認菌菇,“能吃的菌菇有沒有可以曬乾保存的?植物裡面有沒有香草?這果子可以種出來嗎?”
她雖然不會什麼廚房技能,卻儼然一位指點江山的大廚子了。這架勢別人看著喜歡,蘇月明看著卻是礙眼,總覺得蘇月雅一副領導的架子其實什麼都不會。
“就知道指揮別人哼。”她走過路過總要找兩句不痛快。
誰知道蘇月雅心裡只有還沒幹完的活,理都不帶理她的:“趙乾宇你那隻兔子,不是,你帶回來的兔子呢,活的死的?拴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