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醫生的王叔,他可不是一個瞎亂胡鬧的人,他不僅僅擁有著一身醫術,同時也注重醫藥論證辨識。以他外科經驗看來,這樣的屍體他以前也是有接觸過的,很多時候那些外傷都是被一些利器所傷,在醫院他見得多了看得廣了一下子就能看出這白骨上經歷了那些傷口。
“你是不信我說的話了?那好,那我和你說說我的推論,首先這白骨上面留有深淺不一的刻痕,再著這些刻痕上都沒有黑色,而是暗黃色,而骨頭皮質層已經破壞,重傷口是呈現橢圓形,輕傷口是呈現弧形,很明顯它是被刀具所傷,經歷了一系列的痕跡判斷,他是失血過多,而又添加傷口發炎的癥狀……”
等王叔還沒說完,康大寶連忙打斷了他的話,“王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我其實不是在質疑你,看你蹲在這白骨前面,我覺得有些嚇人,所以你別解釋了,往前面走吧。”
“往前面走?”王叔這時有些疑惑,頓時發現前後兩邊的人看著他的眼神格外古怪,似乎他們感覺極爲怪異。
“嘿嘿!”王叔突然笑了起來,衆人後退了一步,王叔無語額頭上冷汗直冒,他剛剛只不過是想緩解一下氣氛,誰知道他這樣一弄氣氛反倒是更加尷尬了。
“王大哥果然醫德高尚,小弟佩服,小弟佩服,趕路要緊,趕緊趕路。”趙乾宇這麼一說,衆人都笑著從那詭秘的氣氛中走了出來,也是點了點頭,的確在這種情況下並不能放下輕鬆
正處於這樣的氣氛下,陸風也站了出來,雖然衆人也看不到陸風的臉色,但聽到他聲音裡還是帶有不少欽佩之情的。
“王老弟說的極是!”
當徐長生路過這具屍體的時候,子豪突然怪叫一聲。
“哎呀不好,這骷顱剛剛動了一下!”
衆人皆是心底一涼,尤其是走在最後面的子豪,他現在除了一身肥肉可以說是無依無靠,也就在剛纔,他路經那具白色骨骸的時候,清晰的看到那具骷顱居然扭過頭來看向了他!
這是怎麼回事?
趙乾宇不認爲是子豪在搗鬼,因爲在這種情況這種場合,子豪一般都不會開玩笑。
“子豪!你……你是壞蛋!我我我都這麼害怕了,你居然還嚇我!”這是孫彤彤的聲音,聽她怯怯懦懦的樣子,恐怕是那一具白骨已經給她留下極強的恐怖陰影了。
“子豪,怎麼回事,你居然敢嚇我們?找打麼?”李瓊雖然看不到子豪,但是她那示威的聲音子豪可不敢小覷。
“媽呀!它!又動了!又動了!”子豪聲嘶力竭,像是歇斯底里的尖叫,他在吶喊,他在彷徨,他在痛苦的尖叫。
“媽媽呀!嚇死胖爺了!快跑啊!跑啊!怎麼都不跑啊!”子豪在大吼大叫,而他前面的隊伍已經沒什麼動靜,而他見到前面不動,頓時更加覺得害怕。
“鬼啊!鬼啊!啊!胖爺要死啦!”
“我說子豪啊,那隻不過是白骨裡的一個蟲子在動彈,你至於叫的那麼兇嗎?”這聲音是陸風的,語氣中十分淡漠平靜,他的表情有些古怪了,盜墓這麼多年以來,他也聽過無數次的誤會,最後也瞭解過哪些故事裡的真相。
世上哪有鬼?他是不信,因爲他盜墓了這麼久以來還從未見識過什麼盜墓出現鬼的事情,不過產生幻覺的事情卻時常會有發生,或許也有一些解釋不清楚的事情,也有一些神奇古怪的植物,但那些什麼神啊鬼的他還真的沒見過。
那些所謂的鬼,也只不過是一些獨特的動物罷了,而陸風身上帶的藥粉還有一些藥水只不過是那些特殊的動物所懼怕的東西。
陸風這麼一說,子豪也鼓起勇氣將篝火棒子往後照了一下,的確逃出來一隻拳頭大的蟲子,似乎見到子豪還有些害怕,一隻龜縮成一團,動都不敢動。
衆人聽到子豪鬆了一口氣,他們都翻了翻白眼,孫彤彤不滿的嬌嗔道:“死子豪,你能不能沉穩點啊?”
孫彤彤似乎全然忘了她之前那一副悽慘哀嚎的鬼叫,要是不是身子靠著石牆,手死死的拽著武如珠,恐怕她還真有可能被這白骨嚇的動都不敢動,別說跨過它了。
“哎,嚇死胖爺了,剛剛那麼嚇人,你們居然一句話都不說!”子豪驚魂未定的抹了把額頭冒出的冷汗,現在他全身都失去了力氣,若不是徐長生拖著他往前走,恐怕子豪會停在哪裡。
古墓經過千年風雨的洗禮,古羅尼島卻有些不太一樣,因爲聖庭的存在無人敢去觸及這個黴頭,正當衆人這樣想著,卻不巧發生了意外。
“分口堂!”陸風皺起眉頭,站在原地拿著風水羅盤開始思索了起來。
所謂的分口堂其實也是墓穴的墓室一種,只不過這種墓室有些特殊,因爲分口堂都不會只留下一道洞口,而是折射出多重洞口。
這一條長廊本來衆人都以爲會一直延續下去,這下卻出現了一件令他們爲難的事情,因爲前面出現了分叉口。
如果只是左右兩側的分叉口那還好,很容易抉擇不是左就是右。
可這個分叉口卻是八個方位,除去他們進來的也還剩下七個相同的洞口方位,若不是子豪還站在他們進來的方位口那裡,他們可能已經因此而迷路了。
趙乾宇趕緊在子豪進來的分叉口做了一個特殊顯眼的標記,他尼泊爾雕刻了一個小子豪圖標,只不過那個小子豪刻的太醜,雕的衆人都捧腹大笑,陸風和賀銘傑卻對於趙乾宇的做法很是欣賞。
賀銘傑作爲特種軍人,以前也經歷過這些培訓,卻沒想到趙乾宇居然這麼聰明,懂得做標記,這樣至少還有回頭路。
之所以趙乾宇會這樣做,完全是因爲古墓都經過歷代人爲破壞,現在各個方向都雕刻了不少的圖騰,或是方或是圓,太過於簡單的圖標反而不是那麼顯眼,因爲實在太過於尋常,標記了還不如不標記。
深埋地下,缺失了辨認的主要標誌,現在石壁上的圖騰印記都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