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只不過是去你府上坐坐,可曾傷及你孩兒?”司萬決雙眸中噴火,身形如若鬼魅,腳下只是輕輕一點,人已躍到三丈開外,一腳就朝金髮老者踢了過去。
“傷倒是未傷,不過……你也總的付出點代價不是?我府上可不是你想來就來先走就走的地方!”白正恩金髮飛舞,一腳回踢,側身躲過司萬決疾崩而來的一拳。
“蠍子擺尾!”司萬決準備用後腿彎鉤做出蠍子蜇尾的動作,卻不巧被白正恩用身體靠了上去肩膀往前一推,肩膀撞在了司萬決的肩內渦穴雲門處。
這一招正巧壓制司萬決的這一式,司萬決只感覺無比憋屈,整個人都要被他氣的吐血。
“這是什麼打法!”司萬決急忙後退一步,陰沉著臉,用手急忙揉了揉肩膀凹渦的地方。
“老毒物,你的功夫還是沒有長進啊!”白正恩見到司萬決吃了虧,心情大好,本想著這新研究出來的招數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卻沒想到取得了這樣的奇效,心中不由得大喜。
“老賤人!你不就是憑著毒體之間的剋制,功夫之間的壓制麼!”司萬決怒吼一聲又衝了上去。
“哼,老毒物,你打不贏就是打不贏,那來的那麼多廢話!”白正恩等司萬決靠近,側身躲避他這一擊。
趙乾宇雖然被綁在了木樁上,此刻卻看得真切,紫發老者司萬決用的是一些像毒蛇毒蠍子這種武功,而另一邊的金髮老者白正恩則用的是雄鷹貓爪的功夫,正好是貓鷹克蛇蠍。
“金輪神爪!”白正恩這時雙手已經沒有在輪轉,他雙手就那麼張開,手爪上泛耀金光,好似一對黃金鷹爪一樣。
“啊!金爪!”似乎紫發老者有些懼怕,急忙的飛身後退,一臉寒霜的罵罵咧咧道:“老賤人你跟我等著!”
“還沒交手你就跑啊?”白正恩見到紫發老者飛身遠遁,不由搖搖頭嘆了口氣:“哎,打都沒打完,每次丟下這句話,人跑的比兔子還快。”
趙乾宇見到紫發老者二話不說,直接從山崖上往下跳了下去,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一下。
“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啊?”
白正恩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他正打量著趙乾宇,而趙乾宇也正打量著他。
“趙乾宇。”趙乾宇直覺危險並未消失。
雙眼微瞇,來到趙乾宇邊上,白正恩心想,這個小子莫不是和那老毒物一夥的?不如一掌劈死算了,省得小毒物又生出一個老毒物出來,幾十年後我都化成枯灰了,那就更加說不好誰能壓制的了他了。
“多謝前輩相助,晚輩感激不盡!”趙乾宇那還不知道這白正恩眼神閃爍在思索什麼,肯定是誤會他是司萬決一夥的了,可能他心中在猶豫怎麼殺了自己吧?
白正恩沒有說話,只是繞著趙乾宇不停來回踱步,似乎像是審視小偷的眼神,那銳利的鷹眼讓趙乾宇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你叫趙乾宇?不姓司嗎?”白正恩眼簾中帶有笑意,伸出褶皺的老手在趙乾宇的面部不停的揉來揉去,扯來扯去。
“晚輩真的姓林,不知前輩這樣問是什麼意思?”趙乾宇只感覺全身一陣惡寒,心想這個老者究竟是怎麼了?難道是基佬?看那眼神也不像啊,基佬不是眼神都很猥瑣的那種麼?
也幸好白正恩摸索的時間不長,但從趙乾宇那一臉古怪的眼神中,他訕訕一笑,緩緩開口道:“我很奇怪啊!”
“前輩奇怪什麼?”趙乾宇不禁將眉頭皺了起來。
“你說你不姓司,這老毒物爲什麼要把這功夫傳給你呢?”白正恩原本是背對著趙乾宇的,突然迴轉過身來認真的凝實趙乾宇的雙眼,似乎他想要從趙乾宇的雙眼中看出異樣,可卻讓他失望的是趙乾宇除了好奇還是好奇。
“功夫?什麼功夫?”趙乾宇想起昨天司萬決看他的眼神,察覺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寶貝一樣,當時趙乾宇也是惡寒不已,現在想來昨晚的那些毒,再加上今天的這種特殊鍛鍊,難道他真的是爲自己好?想造就一個武林高手麼?
不!不可能!
趙乾宇對於司萬決的眼神可是銘記於心的,那眼神分明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獵物,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是這樣的感覺,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這樣認爲,但他總感覺那種直覺是對的。
或許司萬決這樣做是有什麼目的纔對,要不然他爲什麼想千辛萬苦的要幫自己練功呢?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白正恩眼睛直直的盯視趙乾宇。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前輩!”趙乾宇實在忍不下去了,自己被曬的嘴裡生煙,喉嚨裡發乾,現在他哪裡還咽得下這口氣啊。
“那好吧!”白正恩不怒反笑,趙乾宇覺得有些無力了,這些前輩的腦子裡是怎麼想的,趙乾宇只覺得他們的腦子應該是不能用常理來度之的。
“走了!小傢伙!再會!”白正恩露出一股莫名的笑容,趙乾宇清晰的察覺他臉上帶有的笑意很是古怪。
正當趙乾宇出神之際,就見到金髮老者縱身一躍跳入了萬丈懸崖之中……
趙乾宇當真無比鬱悶,他是想要大聲吼叫,我人還在這裡綁著,你們兩個老人家一前一後都往下面跳就算了,把我一個人晾在這裡是怎麼回事?
烈日當空,太陽的照耀下溫度持續升高,趙乾宇只感覺口裡冒煙了想要喝水,可是卻被特殊的繩法綁在木樁上一動不能動,心裡期盼要是下一場雨該多好。
絕望之際,他聽到一聲鳥鳴的聲音。
“啁啾!”鷹隼展翅而來,飛的很快像是一頭猛禽,他心中一驚,莫非淪爲鷹的食物不成?但趙乾宇很快就發現,那不是一頭鷹,而是一個人,一個金髮飄舞的老人。
“喲!害怕了?”金髮老人訕訕一笑,來到趙乾宇邊上,隨手一揮氣刃隨他手掌中劃出,趙乾宇就感覺全身一輕,束縛他的身子瞬間全都掉落在了地上。
繩子被刃氣給切斷了,但趙乾宇卻一點都興奮不起來,因爲他望著下方的高度,他是極爲絕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