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去弄了點純凈水,然后把玉兔發來的人參截斷,取一半放進了鍋里蒸煮了起來。小火蒸了一個多小時,濃郁的香味充滿了整個房間。這特么還有這么香的味道,真是奇葩。
陳飛不管它,感覺煮的差不多了,先倒了一碗湯讓周冰服侍她母親喝下去。至于周冰父親那邊,等護士過來輸液的時候再想辦法弄進她父親的身體里。畢竟他父親現在處于昏迷狀態中,不知道啥時能醒過來。
周冰母親喝完了人參湯,然后陳飛讓他吃下了半塊人參。雖然不好吃,但周冰母親還是硬著頭皮吃了下去。
“真的可以嗎?”周冰看母親喝完了人參湯,有點不太相信,畢竟她從來沒有聽說過人參湯可以治療癌癥。
陳飛笑道:“你就等著辦理出院手續吧?!?
周冰看著陳飛那自信的微笑,點了點頭,希望陳飛真的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周冰母親那邊和周冰說了一會話,精力不足又睡了過去。
陳飛和周冰坐在病房里等著醫生和護士上班,上午八點鐘以后,終于有人過來了。一個護士拿著輸液瓶進來看到兩人疑惑了一下,但并沒有多說什么,自顧自地替周冰父親輸液起來。
弄好以后,她就走出去了。陳飛立刻走上前,拿出周冰他們帶來留著做飯的菜刀把輸液的塑料瓶底部給割掉了。然后,把所有的液體倒進了一個碗里。陳飛把熬好的人參湯慢慢地倒進了輸液瓶中,順著輸液管道慢慢地流進了周冰父親的身體里。
倒好以后,把輸液瓶小心地固定好,陳飛把滴液的速度開到最大。一瓶水不到半個小時就直接結束了,陳飛把第二碗又倒了進去。前后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
輸液結束之后,陳飛拔掉了周冰父親胳膊上的針頭,然后小心地用膠布封好。周冰看著陳飛的動作,沒來由的覺得陳飛就是一個神醫,一個可以改變她命運的神醫。
“我打個電話請假?!笨纯磿r間要上課了,周冰老師撥通了學校領導的電話,說父母這邊病情有點兒不妥,需要照看。
至于陳飛就不需要了,有周冰在,就算是任課老師點名了,她隨便找個理由也就沒事了。上午九點鐘以后,有醫生來查房,可是周冰父母都熟睡著,醫生看了看,聽了聽心跳也就離開了。
九點半左右,周冰母親率先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她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精神萎靡的狀態,自己輕松地就坐了起來。“胸口不疼了?”周冰母親坐起來,摸了摸肺部,驚喜地說道。
“阿姨,你的身體不會有任何問題了?!标愶w笑道。
周冰也是驚喜地看著母親,然后回頭看了看陳飛,美麗的小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媽,你試試其他地方有什么感覺?”周冰說道。
周冰母親急忙在床上坐著一些簡單的動作?!氨鶅?,真的不難受了。我現在感覺渾身充滿力量?!闭f完,她直接掀開被子下了床。周冰還擔憂地上前攙扶,可是她母親根本不需要,很是麻利的下了床。
在地上走來走去,腿腳利索,沒有任何病態的模樣。周冰高興地捂著嘴巴看著在病房里來回走動的母親,淚水奪眶而出。剛開始母親接受化療的時候,還能走動,還能照顧父親。可是化療次數的增多,她的身體迅速垮下去,別說照顧父親了,她自己都需要人照顧。
可是喝了陳飛一碗湯藥的她,竟然奇跡般的好了起來,這如何能不讓他喜極而泣呢?“陳飛,謝謝你!”周冰轉過臉,看著陳飛,真誠地道謝。
“應該的。下面就看叔叔那邊了?!标愶w說道。
“恩?!敝鼙昧Φ攸c了點頭。
周冰父親是上午十點半的時候睜開的眼睛,一眼看到身邊的周冰,他張口喊道:“冰兒!”隔著氧氣罩,可聲音清晰無比地傳進了周冰的耳朵中。
“爸!你醒了!”周冰驚喜地看著父親那清澈的眼神。父親從病倒以后,就一直躺著,偶爾醒過來也是不能說話不能干嘛,只能靠著護工喂一點流食。這造成了她父親急速的瘦弱下去,從一個身體壯碩的人變成了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子。
可是,今天父親醒來后竟然能說話了,她感覺那么的不可思議,那么的神奇。周冰母親也驚動了,握著丈夫的手,兩人相對而泣,可是面容上卻都是滿含笑容。
雖然他醒過來了,但身體太過虛弱,人參改善體質的作用也不能在短時間內把他這么多天積累的損失全部補上去。所以,他想要起床行動,估計還得等等。
陳飛把剩下的人參端了過去,周冰母親小心地服侍丈夫吃下去。雖然丈夫身體看起來還是很虛弱,可是現在能說話,能吃東西,和之前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啊。
周冰父親吃完人參后,周冰母親再也無法控制內心對陳飛的感激,直接跪倒在了陳飛的面前。陳飛費了老大的勁才把她拉起來,聽著她歡喜的嚎啕大哭,陳飛也是感慨萬分。
一家三口人都在哭,弄得陳飛差點兒都流淚了。陳飛好不容易才把這一家三口給安撫好?!澳銈冊诟墒裁础北澈髠鱽硪粋€女人的聲音。
轉頭一看,是之前進來輸液的那個護士。護士在護士臺工作到現在突然想起來兩個小時過去了,周冰一家竟然沒有呼叫她去換輸液瓶。她嚇了一跳急忙跑過來一看,發現病房里兩個女人似乎都在抹眼淚。她慌了,以為病人死了,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
這要是死了,她逃不掉責任啊,畢竟是她沒有及時給病人更換輸液瓶的。“人死了?”護士哭喪著臉問道。
“說啥呢?好著呢。”陳飛說道。
護士一驚,急忙走過去,一看周冰父親好模好樣的躺著,她長出了一口氣,紛亂地拍著胸脯??墒前l現病人輸液瓶被破壞了,輸液針頭也被拔了出來,她不滿地說道:“沒有水要及時喊我啊,你們怎么能拔掉針頭,還把輸液瓶搞壞了呢?”
“哦,那個叔叔不用輸液了,我們準備辦理出院手續了,那個主治醫生在嗎?”陳飛上前說道。
“出院?”護士還沒說什么,周冰疑惑地開口了。看父親那架勢,應該還不能出院吧。
“放心吧,再過一段時間就差不多可以下床了?!标愶w笑道。
“出院?我去喊曹醫生。”護士急忙退了出去。她覺得腦袋有點兒亂,剛才仔細打量了一下房間里的情況,這才發現那個一直臥病在床的老太太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滿面紅光,一點兒病態都沒有。而那個住院這么多天,醒著的時間都不超過一天的男病人,竟然也能開口說話了,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陳飛他們沒有等來曹醫生,卻是等來了一個滿臉怒氣的人。他下巴上包著紗布,嘴唇腫的很厚,走路一扭一扭的,明顯是不太利索。
石鐘闖進病房的時候,也沒注意看,瞅到周冰母親就奔了過去,指著周冰母親的臉就漏著滿嘴的風:“你特么的老不死的,老子出錢給你和你那老不死的丈夫看病,幾十萬花下去了,讓你女兒陪我一次都特么的不愿意?你教育出的好女兒啊,這樣不顧你們的死活,你們就等著死吧,老子立刻斷了你的醫藥費……”(這段話就直接涌正確的字了,因為如果用牙齒掉了漏風時的不準確的發音,會被誤認為是錯別字。)
周冰母親愣愣地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話,周冰走過去,拉過母親生氣地說道:“有什么事沖我來。”
石鐘冷笑著看了周冰一眼,剛想說話,突然看到坐在一邊的陳飛。他嚇了一跳,急忙后退了一步。雖然昨晚黑暗中看不清是誰打得他,可是出了KTV的時候就這個小子喊得周冰,打他的時候也是這么喊得,肯定是他。
“你是自己滾,還是我把你踢出去。”陳飛并沒有起身,坐在那里笑瞇瞇地問道。
“算你狠。”石鐘一個人不敢和陳飛硬抗,畢竟三個人都沒打過他,現在自己一個人還受傷了就更不是陳飛的對手了。
“站住。”陳飛突然又喊道。
石鐘站住腳步,轉過身硬著頭皮說道:“怎么?想動手?”
“打你這種人沒意思。正好你來了,有件事給你說一下。”陳飛說完,看著不說話的石鐘瞪著他,繼續說道:“從今天起,這里你不用來了,當然也不用你出錢看什么病了。至于你替叔叔阿姨出的看病的錢,我可以馬上給你。所以,請你以后不要離周老師遠一點?!?
“我總共出了四十八萬的費用,你出得起嗎你?”石鐘冷笑了一聲,對一個穿著一身地攤貨的學生能夠一下子拿出四十八萬,打死他他也不信。
“陳飛……錢我自己還……”周冰急忙說道。
“你用身體還吧!”石鐘吼道。
“啪”的一聲,陳飛直接給了他一個耳刮子?!白彀头鸥蓛酎c。四十八萬我馬上就可以給你。如果你以后敢糾纏周老師,你或許會沒有耳朵,沒有鼻子,再或者沒有腿,沒有胳膊啥的。”
石鐘怨恨地看著陳飛,恨不得一口把陳飛吞進了肚子,可是面對陳飛的強勢,他卻根本不敢有所動作。醫藥里面就有ATM柜員機,陳飛直接把四十八萬全部轉給了他。
臨走時,石鐘深深地看了陳飛一眼,把陳飛的樣子狠狠地印在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