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周冰替父母辦理了出院手續(xù),一家人高高興興地準備回家。她父親雖然還沒有完全好起來,但已經好了很多,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徹底好起來。
周冰對于陳飛的本事佩服萬分,也萬分的感激陳飛。打車回到久違的家中,一家人看到家里的景象,都呆了。他們住的是一個老舊的小區(qū),兩室一廳的房間顯得很小。
家里房門打開,門上被潑上了血紅色的油漆,看起來很是恐怖。屋里的東西幾乎沒有一件事完好的,幾乎全被砸了個稀巴爛。
“可以肯定是那個石鐘干得,我找他去……”周冰氣壞了,轉臉就要去找石鐘算賬。
陳飛一把拉住了她。她去有個什么用,打不過,說不過,沒有任何效果。何況,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就是石鐘做的,石鐘到時候推個干干凈凈的,也怎么不了他。
“冷靜。你找他沒用,還是先把房間收拾收拾吧。”陳飛說道。
周冰冷靜下來,點了點頭,和父母走進了房間收拾起來。她父親沒有什么精力收拾,只能靠著她和她母親還有陳飛收拾。這一番收拾下來,用了兩個小時,這才把砸碎的東西都清理到了小區(qū)下面的垃圾池里。
周圍鄰居這才發(fā)現周冰一家回來了,都過來打聽情況,并且說了上午一伙人氣勢洶洶地過來砸東西的情況。不過,他們最感興趣的還是周冰父母這怎么就奇跡般地好了起來。前一段時間還傳言說周冰父親馬上不行了,母親估計也活不了一年了,可是今天生龍活虎地回來了,太不可思議了。
周冰本來想說這都是陳飛的功勞,但被陳飛阻止了。他可不想惹上麻煩。何況他的救命東西也不是說有就有的,要是人家都知道他能救命,一窩蜂地求他看病,他是看還是不看?
收拾好房間,陳飛借給了周冰一萬塊錢去置辦各種生活用品。一切弄好以后,天都快黑了。周冰父親在家里休息了幾個小時,竟然可以站起來了,雖然還是感覺沒有什么力氣,但精神前所未有的好。
她母親那邊更是沒有什么問題了,就連本來已經掉光了腦袋都開始往外長頭發(fā)了。周冰高興壞了,非要請陳飛吃飯表達謝意。下午一家人和陳飛來到附近的飯店,請陳飛吃飯。雖然請吃飯的錢還是陳飛借給他們一萬塊錢的中間出的,但也算是一種心意。
吃過飯后,把周冰父母送回家,兩人打了一輛車回轉學校。周冰很擔心,那個石鐘會不會再去報復。可是這種事情沒辦法預防,只能想辦法主動解決。陳飛準備想辦法替周冰解決了這個麻煩,但首先得了解一下這個石鐘是個什么情況。
兩人所乘坐的出租車一路朝著學校開去,八九點鐘的時間里,路上車輛很多,車子根本開不起來,只能慢慢地挪著步。走了大概幾里路,轉過一個道路,進入主干道,卻發(fā)現主干道更堵,車子都不帶動的。
兩人等了好一會兒,見車子還是不動彈,索性付錢下車步行。不過,兩人下了車租車,卻發(fā)現后面跟著的一輛面包車也拉開車門,八個手持棍棒的人沖了過來。
陳飛一驚,急忙把周冰拉在了身后,擋在了八個人的面前。那八個人沖到陳飛面前,團團包圍了陳飛,準備開打。路上堵車的司機,都紛紛看了過來,卻沒有人下來管閑事。
“小子,你……”領頭一個家伙看著陳飛,剛想繼續(xù)說話,突然呆住了。
我尼瑪,這不是大鬧四爺場子的那個小子嗎?我滴乖乖,這下惹到**煩了。這個小子太能打,四爺手下四大金剛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們這八個人還真不夠看的。
“撤!”領頭那個人大喝一聲,然后轉臉就走。他帶來的七個人愣了愣,收起棍棒跟了上去。
回到車里,小弟們很是不解,開口問道:“三哥,怎么走了啊?三萬塊錢可是拿不到了啊?”
那個三哥就是跟著那個胖子四爺混的,是屬于四大金剛下面的小弟,名叫陳三江。但是離開胖子四爺的場子,他可就是老大了,很多小流氓小混混都跟著他混。
“拿個屁,不走的話,三萬塊錢都不夠我們的醫(yī)藥費的。”陳三江郁悶地說道。
“那小子看起來不就是個大學生嗎?我們八個人還怕他一個?”手下小弟不解地問道。
“你懂個屁?記得不記得上次我給你說的一個小子大鬧四爺的場子,把四大金剛都給打慘了的那個人,就是剛才那小子。四大金剛都不是他對手,你們覺得就憑我們八個人能打得過他?”陳三江沒好氣地說道。
“乖乖,就是他啊?太特么的牛逼了啊……”小弟們聽說剛才那小子就是大鬧四爺場子的人,紛紛贊嘆。
四爺是誰啊?那可是慶安市地下最牛逼的一個人人物。雖然和四爺并立的也有不少,但是四爺的勢力最大,其他人都不夠看的。在慶安市地下一言九鼎的四爺竟然被一個名不見傳的小子都打臉了,如何能不讓他們佩服呢?
“四爺就沒想辦法弄死那個小子?”一個小弟問道。
“你以為四爺不想啊?可是四大金剛在養(yǎng)傷,他自己也在養(yǎng)傷,現在沒精力對付他啊。估計等四爺好了,就是那小子的末日了。”陳三江說道。
“那石鐘那邊怎么辦?”
“怎么辦?老子雖然沒出手,但畢竟出場了,三萬塊錢敢不給,老子弄死他。”陳三江惡狠狠地說道。
陳飛倒是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突然跑了?估計里面有被自己揍過的家伙,剛開始不知道要打得是自己,現在認出來了,不敢打了。
周冰從陳飛身后轉出來,也是疑惑不解。不過,這畢竟好事,她也不要擔心什么了。可是陳飛不這么想啊,他朝著那輛面包車走了過去。
車里的幾個人都很緊張地看著越來越近的陳飛,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棍棒。要是陳飛動手,他們打不過也得拼一場啊。陳飛走到車輛前,敲了敲車窗。
三哥嘆了口氣,無奈地拉開車門走了下來。陳飛看著眼前這個人,確認不認識,開口說道:“不想說點什么嗎?”
陳三江看了陳飛一眼,直接就把石鐘給出賣了。“是石鐘出了三萬塊錢讓我們過來的。”
“哦。石鐘,我知道了。行,看你這么配合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上去吧。”陳飛說完,轉臉就走。
陳三江長出了一口氣,急忙爬上了車,催促快開車。可是堵車呢,走不掉啊。陳三江大怒,吼道:“走非機動車道,直接掉頭回去,你麻痹的笨蛋。”
司機急忙把方向盤一打,闖上路牙,開進了非機動車道,調轉車頭就朝來路開去。陳飛把周冰送回學校以后,給徐煙兒打了個電話,便又出了學校,打車直奔趙小蘭的KTV。陳飛覺得,自己一個人去把那個石鐘揍得再狠,石鐘也不會害怕。如果有地下人物出面,石鐘估計會有所忌憚。所以,他就想到了趙小蘭這個人物。
趙小蘭正在KTV里,聽說陳飛來找他,他也是很驚訝。他正在理賬,看看虧了多少,這個店還值多少錢,實在不行就關了,找點其他的生意做一做。
在辦公室里,雙方坐下以后,趙小蘭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陳飛兄弟找我有什么事?”
“稱呼你一聲蘭哥吧,我挺欣賞你的,想和你交朋友。”陳飛笑道。
趙小蘭一愣,我尼瑪。他在道上混了那么久,第一次被人以一種欣賞態(tài)度看待,很是怪異的感覺。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不知道陳飛兄弟此話何意?”
“我說的不明白嗎?就是蘭哥你和交朋友啊,我很喜歡你的性格,我覺得我們能成為好朋友。”陳飛說道。
趙小蘭確認陳飛是真的沒有其他意思,笑道:“我趙小蘭喜歡交朋友,既然陳飛兄弟看得起我,那你這個朋友我就交定了。”
“蘭哥果然夠爽快。不過今日來呢,確實有點事情。”陳飛說道。
“兄弟請說。”趙小蘭示意道。
聽完了陳飛說的事情,趙小蘭先是高興萬分,隨后又沉默了下去。陳飛說投資他的KTV,雙方共同經營,收益各人一半,。這個想法他很同意,因為他的KTV真的快要經營不下去了。不過,對于陳飛說的派人去教訓石鐘,就有點棘手了。
陳飛也說了不白干,可是錢好拿,人不好教訓啊。石鐘他不認識,可是石鐘在胖子四爺的地盤上,他的人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教訓了石鐘,將會面臨胖子四爺的報復。
他有一定的勢力,但是和胖子四爺相比,真心比不過。斟酌了良久,趙小蘭說道:“教訓你說的那個石鐘不是什么難題,關鍵是如何找一個由頭,否則這種方式很容易激起胖子的怒火,到時候火并起來就是**煩,我們雙方都承擔不起。”
“簡單啊,認親。”陳飛說道。
“認親?”趙小蘭疑惑地反問。
“對。你認我那個朋友為妹妹,石鐘如果在欺負我那個朋友或者我那個朋友的家人,你不就有完全合理的理由對付他了嗎?”陳飛說道。
“這個主意不錯。”趙小蘭笑道。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找個時間把她帶過來和你們認識認識。你給兄弟們說一下,只要讓石鐘不敢再糾纏我那個朋友,十萬塊錢一分地交給大家。”陳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