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哥哥,你一個人可要小心點!”塞外風雪叮囑我,一臉關切。
我看著十年蹤跡、一酒半僧、一道飄紅點了點頭,他們和塞外風雪露出了一樣的神色。
一酒半僧突然回頭往周圍望了望,什么都沒有看到,又搖了搖頭。
“怎么了,酒僧?” 十年蹤跡看了看周圍問。
“我好像感覺身后有一個人盯著我看了看!”一酒半僧摸著自己的腦袋思索。
“一個人?”塞外風雪跟著十年蹤跡的目光看去。
“狂笑哥哥,你們等等我!”黑暗里一個熟悉的聲音遠遠傳來。
“哈哈,是她!”十年蹤跡和塞外風雪松了一口氣,“美男妹妹追上來了!”
十年蹤跡和塞外風雪高興地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女子衣玦飛舞,腰中纏著長鞭,正向著這邊飛奔。
一酒半僧和一刀飄紅卻絲毫沒有放松。
“陶馨默,你不好好跟你的家人戴著,怎么跑出來了?”我盯著竄上來正要說話的她。
陶馨默一下怔住。
一酒半僧和一刀飄紅怔住。
十年蹤跡和塞外風雪笑嘻嘻地看著我和陶馨默。
十年蹤跡和塞外風雪早在三天前就進了府中,自然聽陶馨默的家人這樣稱她。
一刀飄紅和一酒半僧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我也是第一次這樣叫她。
陶馨默轉著我看,“狂笑哥哥,你們都出來了,我自然要來,我是你們中間的一份子,你們出來做事,怎么能拉下我?你放心,我是征得我爹娘的同意才來的!”
“那就好,陶馨默是個大姑娘了。記得別讓你的家人操心!”我心里安定了一些,要是她直接跑出來,她的父母肯定會擔憂。
“我知道了啦!”色女高興地點著頭,“只是你今天怎么突然這樣叫我。讓我還不太適應呢!”
“這是你本來的名字,我喜歡這個名字。多好的名字,以后我就叫你陶馨默,所有人都叫你陶馨默!”
“啊!這個名字真的好聽嗎?”陶馨默看著大家。
“好聽好聽!”一刀飄紅連連點頭,“多有情調,多有內涵!”
“陶馨默,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兒家的名字!”一酒半僧緊跟著眨著眼睛。
“哈哈,十年和雪兒姐姐也說這個名字好,大家都這么說,看來真的是個好名字!”陶馨默開心地笑了。
“以后我不許你叫以前的那個名字。也不許任何人叫你天下第一什么的那個綽號!我要是聽到別人叫你的那個綽號,我會殺無赦!”
陶馨默和大家盯著我,好像重新認識了我一樣。
“狂笑哥哥,你說的我都有點感動啦!你跟爺爺談了那么長時間話,是不是爺爺讓你這么說的!”陶馨默俏皮地盯著我。
“這不光是我跟你爺爺的承諾。也是我對你的承諾!”我盯著陶馨默的眼神。
“嗯嗯!我知道了,以后我就是陶馨默,天下獨一無二的陶馨默!”陶馨默言語間恢復了自己的本色。
我滿意地笑了,轉了轉自己手上的扳指。
“爺爺對你真是偏心,連這東西都給你了?”陶馨默發現了我手上的扳指。
“爺爺非要給,我也沒有辦法!”這扳指和手鏈都有夜光,在夜色里微微發著光。
“沒想到爺爺這扳指還能換來你一聲爺爺。爺爺算是也值了!這東西可是我們家里的寶貝,好幾個人都想要呢!”陶馨默看著我的那扳指。
“我知道!”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越來越感覺到這扳指的重量。
一酒半僧突然回頭王后邊望了一下。
“酒僧,又怎么了?”十年蹤跡問。
“我感覺到了剛才的目光,那道目光一直沒有離去!”一酒半僧回答。
“我也隱隱感覺到了!”一刀飄紅說,“不止一個人。很多人影!好像……不是武林高手!”
“那是什么?”塞外風雪和十年蹤跡警覺地盯著四周。
“幽靈!”一酒半僧吸了口氣回答。
“??!”塞外風雪一下靠到了我的身邊,身體哆嗦著。
“對,酒僧說的對,是沒有一點生氣的幽靈!”一刀飄紅笑了。
“是幽靈你還笑?”塞外風雪身體哆嗦著看向一刀飄紅。
“我們又沒做虧心事,你怕什么?”一刀飄紅笑。
我嘆了口氣。拍了拍塞外風雪的肩膀,讓她不再哆嗦。
幾人都看向了我。
我手伸到了空中,“啪”地打了個響指,鬼影瞬間出現在我的面前。
四人愣愣地盯向我身邊突然出現的這個他們嘴中的幽靈。
“什么事?說吧!”我盯著鬼影。
鬼影有什么事情想告訴我,但考慮到一刀飄紅等人在場,猶豫著要不要出現,和幾個人這陣一直在我的周圍徘徊,故意想透露點信息讓我察覺,卻被一酒半僧和一刀飄紅發現了。
“你要找的人或許在北邊,那邊有兩個高手正在被圍攻!”鬼影依然冷冷清清,說完立即不見。
這四個人睜大了眼睛。
“走!”來不及解釋,我向著北邊立即竄了起來。
“狂笑,怎么幾天不見,你又從哪里找了這么個幽靈高手?”一刀飄紅追到了我的身邊,在我的身邊問,“我都感覺有點神秘莫測!”
“自己送上門來的!”我無奈地說,“算是……算是一個朋友吧!”
這鬼影一歸了我,就幫了我一件大忙,不用我自己再去搜索,確實是個好朋友。
“狂笑哥哥不早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學會了一門新的魔術,可以變出這幽靈呢!”塞外風雪在我身后說,“酒僧和刀客說的沒錯,這人身上沒有一點生氣,真的跟幽靈一樣!”
“這些幽靈可不是善類,這些是殺人的機器,他們的身上透出了無盡的死意!”一酒半僧接上了話,“不知道他們身上有什么深仇大恨,會讓他們變成這樣?”
“殺人的機器?”十年蹤跡問一酒半僧。
“這些人的眼里只有無盡的殺意,殺意無限,不知道要給這世上造成多少冤魂!”一酒半僧像是在自言自語,“狂笑啊!你怎么結識了這些人!阿彌陀佛,我要好好度度他們!”
我皺著眉毛,沒有回答,我在思索鬼影提供給我的信息。
“怎么是有兩個高手在圍攻?一劍無悔他們可是三個人呀!”十年蹤跡看出了我心中所想。
“我們到前邊去看看!”我帶頭掠了起來。
一所荒僻的莊院中,傳來了兵器相撞的廝殺聲。
我站在院門前,盯著院門上的一個招牌,“蕭遠鏢局”。
“不錯,是賽李逵和泰山誰擋,只是一劍無悔不在!”一酒半僧側著耳朵。
十年蹤跡和塞外風雪就站在我的兩邊,她們的臉上沒有任何緊張。
北部冰原對抗雪獸,已練就了他們的殺心,面對即將到來的戰斗她們一點都不緊張。
我一揮手,一刀道飄紅大步向前,一腳全力向著大門踢去。
“轟”地一聲。
大門里面上了鎖,一刀飄紅一腳踢得兩扇大門飛了起來。
大門向著院子中爭斗的眾人飛去,那里的人趕緊躲閃,大門轟然倒在地上,里面正團團包圍著兩個人廝殺的武林人士回過頭來,驚疑地望著我們。
我邁步走過了門檻,站在那里的臺階上,俯視著眾人。
十年蹤跡,塞外風雪,一刀飄紅,一酒半僧站在了我的兩邊。
那兩個被包圍的人影乘著這片刻間隙向著我竄了過來,十年蹤跡和塞外風雪往兩邊一分,這兩人站在了我的兩邊。
是賽李逵和泰山誰擋!
賽李逵提著兩把板斧,泰山誰擋握著那桿長槍。
兩人身上沾滿了鮮血,鮮血不斷地滴下,他們的身上完好,這些鮮血不知自己的,都是別人的!
地上躺了一地尸體,尸體中沒有活人的氣息。
賽李逵和泰山誰擋下了殺手。
剩下的四五十個人緊盯著我和狂戰組合。
“怎么回事?”一刀飄紅低問,“快跟我們說說!”
“這就是那個刺客組織的核心!”情況復雜,賽李逵直接說出了重點。
鏢局是刺客組織的核心,這個組織人還真想的出來,用鏢局來掩飾自己的一切勾當。
對外宣稱是鏢局,暗中派發各種任務,招募刺客,四處刺殺。
“我們的劍神呢?”塞外風雪問到大家關心的問題,“一劍無悔怎么和你們不在一起?”
“被他們抓起來了!”賽李逵眼神里透著殺氣。
誰人能夠抓走一劍無悔?我帶著疑惑看向了賽李逵。
“敵人很狡猾,一劍無悔在那酒樓里一直等到第二天,才等到那個天河大人!”賽李逵盯著對面的敵人,“一劍無悔一說自己想要領取那個刺殺狂笑的任務,那人大驚。自己離開了,讓一劍無悔等了一陣,回來后用言語推脫,支開了一劍無悔!”
支開一劍無悔?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不是派了人去西部刺殺嗎?現在有人為了賞金主動去刺殺,為什么還要支開?
“賽李逵繼續遠遠監視著一劍無悔,我跟著那人,看到那個天河去樓后面跟另外一個人談了話!”泰山誰擋開始陳述,“談話內容沒有聽到!”
樓后面那人比天河的級別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