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招無定招,才是好招!”一酒半僧嘴上說話,手里卻沒有一點要放松的樣子。
“哼!偷襲之招也算好招?”
一刀飄紅一邊要抵抗一酒半僧的纏抱,一邊還要不停地在馬背上轉換力量適應野馬的奔跑。這一下,一刀飄紅明顯局勢不利。
“枉你做了這么多年的刀客,連這點覺悟都沒有,真是可悲!”
一酒半僧雙腿繼續纏著一刀飄紅的腰,手上加勁,將棍子慢慢往一刀飄紅的脖子上逼近。
“酒僧說的好!看我變招!”
話剛說完,一刀飄紅在馬背上連續倒翻了起來,他的背上纏著個人,他就這么在馬背上倒翻著跟斗,看起來兇險異常。
一酒半僧大概沒有料到一刀飄紅會有這一招,不知道怎么應付,緊緊纏抱著一刀飄紅。一刀飄紅向后面連續翻了幾個跟斗,轉眼就到了野馬群的末尾,他們的人影在我視線里已經變小。
我在馬背上穩了一下身形,回頭去找憨憨,發現憨憨這回已經騎到了那匹馬的背上。憨憨在馬背上略略用力,那匹馬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開始在野馬群中落后,我們兩個相錯而過。
“憨憨就是厲害,這么快就降服了一匹烈馬!”我對著憨憨喊道。
憨憨高興地向我眨了眨眼睛。我的視線回到了那兩個纏斗的人身上,發現兩個人的身影又高大了起來,原來那一刀飄紅帶著那一酒半僧又一路翻滾了過來。
“你們兩個玩夠了沒有?”這一刀飄紅身上背著個人,動作一點都不慢,轉眼就到了我的面前。
“哈哈,爽快,這比在那大鳥上飛行還要刺激!”這是一酒半僧的聲音。
“那我就繼續讓你爽,摔死你個臭和尚!”一刀飄紅的頭在馬背上一點,在我面前翻個不停。
憨憨猛然從我眼前竄了過去,我跟著的他的身影望去,發現他向最前面的那些野馬們沖了去。原來他馴服了剛才的那匹馬后覺得沒意思,又要去馴服別的野馬了。
“你們兩個換個玩法吧,再這樣下去,這野馬群里最厲害的野馬都要被憨憨給馴光了!”
“真的嗎?”一刀飄紅立住了身形,朝憨憨望去。
憨憨這會又抱住了一匹野馬的鬃毛,跟這匹野馬一起跑了起來。原來憨憨這樣做,跑的時間長了,這野馬自然對他放松抵抗了。
憨憨真是聰明,時不時就能發明一招。
“看我的!”一酒半僧在一刀飄紅的肩膀上一按,從他肩膀上竄了起來,向著前面沖去。
“總是這么瘋癲,連個招呼都不打!”一刀飄紅追隨著一酒半僧的背影而去。
我立定身形,四處回顧,卻怎么也找不到把我扔下背的那匹紅馬,這里的紅馬有幾百匹,我又怎么能找的著?跑在最前面的應該就是最好的,將這最前面的都馴服了再說,我向著最前面沖了去。
憨憨已經翻上了他陪著跑的那匹馬,那匹馬又開始落伍,慢慢被其他的馬匹超越。一酒半僧已經騎到了一匹馬身上,那匹馬不跑了,站在野馬群里亂踢亂蹬,其他的野馬都繞過它繼續向前奔騰。一刀飄紅的情況跟一酒半僧一樣,他逮著的那匹馬連連嘶鳴,使勁亂跳,準備將馬背上的一道飄紅摔下地來。
我已經到了野馬們最前面,順勢騎到了一匹野馬身上,那匹野馬撅起屁股就跳,我雙手抓住了它的鬃毛。這些野馬的鬃毛很長很厚,我兩手緊緊地抓住了鬃毛,身子卻在它的身上坐不穩,搖來晃去。
這野馬亂蹦亂跳,我抓緊了它的鬃毛,不讓它把我摔下來。這野馬看見摔不下來,突然向前猛竄了起來,由于慣性,我的身子在空中飄了起來。這匹野馬向前一路狂奔,我的身子在空中飄動,我手上正要使勁,借著他鬃毛拉扯的力量重新騎上馬背,那匹馬這時卻戛然而止,我一下收攏不住,向前撲了出去,眼看就要摔到前面的野馬群里。
我手下趕緊急抓,感覺兩只手里軟軟的,我低頭一看,原來手里抓的正是這匹野馬的兩只耳朵。我在這兩只耳朵上一扯,接著力量身體向后一翻,又穩穩地坐到了它的背上,揪住了它的鬃毛。
“還有什么招式,全都使出來吧!”我對著這匹野馬喊道。
好像聽懂了我的語言似的,這匹馬像先前那匹差點將我甩下來的野馬一樣,前蹄騰空,嘴里嘶鳴,直直豎立了起來。
“這一招我已經見識過了,有沒有新鮮一點的招式?”我順著鬃毛過去緊緊抱住了它的脖子,它想將我倒下去的愿望就落了空。
見這一招沒有奏效,這匹野馬又開始狂奔,一路上,這匹野馬不斷地驟停,直立,亂蹦,猛跳。我雙手揪住他的鬃毛,兩腿緊緊夾住它的馬肚子。
“你就這么些招式嗎?我怎么感覺你野馬技窮了!”我在馬背上哈哈大笑。
這野馬雖然彪悍,可來來去去就這么些動作,我對它的這些動作已經摸透,這馬擺弄了半天,卻怎么都將我摔不下來。這野馬看自己怎么都對付不了我,終于放棄了反抗,任由我在馬背上騎著,跟著野馬群跑了起來。
我在馬背上揪著它的鬃毛操縱方向,這野馬順從地配合,不再反抗,這野馬現在終于被我給真正馴服了。我騎著這野馬,任憑它在野馬群里奔騰。我望向前方,一酒半僧和一刀飄紅一人騎著一匹紅馬,也正在野馬群里馳騁。
一酒半僧一邊縱馬,一邊在馬背上揮舞著他的軟棍。一刀飄紅的雙刀背在背后,雙刀上的帶子迎風飄揚,他在這馬背上不停地吆喝著。
憨憨從后面又竄了過來,沖到最前面,抱著一匹野馬的脖子同時跑著,不知道他已經這辦法降服了第幾匹野馬了,他連連使用,樂此不疲。
遠遠地,我望見了一條大河。這些野馬們跑到了這條大河旁邊,陸續停了下來,到河邊飲水。我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憨憨跟一酒半僧和一刀飄紅也下了馬。
我向著河邊走去,在河邊用手撈水,洗了把臉。河水清澈冰涼,抹在臉上很是舒服。這些野馬們喝完水就開始在大河周圍四處游逛,隨意活動。有的低頭吃草,有的躺在草地上曬太陽,有的在地上打滾,恣意地享受著大自然的恩賜。
這些野馬對我們幾個不再陌生,我們在它們的旁邊隨意游走,它們不再躲避跑開。高空中,美美自由地舒展盤旋,觀察著地面上的這一切。
“你們也好好休息一下,休息完了,我們趕馬上路!”我對著他們三個說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帶著這些野馬一起走?”一刀飄紅發問,一酒半僧露出了疑惑。
“當然,你們以為我馴服這野馬是為了什么?你以為我跟你們兩個一樣,每天就知道玩?”我向著他們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
一刀飄紅和一酒半僧一頭霧水。
“你要趕著這么多野馬上路,可是會很麻煩的!難道你要帶著我們去放馬不成?”一刀飄紅忍不住了,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放馬不好嗎?親近自然,享受天合!”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