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忽然看到了亮光。
我跟一劍無悔加快了速度。
這光亮是一段過道前面燃著的兩口大鍋里的火光。
這一段過道很長,看不到盡頭。過道很窄很低,根本無法從空中掠過。
過道上鋪著各種顏色的磚。
一個幽靈閃現(xiàn)了出來,“主人,我們大量兄弟在外面作戰(zhàn),派來盯著這兩人的兄弟不多,我是最后一個了,我在這里一直等你!”
我點了點頭,鬼影應該沒有料到這地下會有這么多機關,這些死士們在每一個機關留下了人,跟到這里只剩下這一個了。
“兄弟們在前面那道關口費了些手腳,等我們找到那里的機關,穿過前面那道鋸齒門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那兩人!”這個幽靈一樣的死士接著說。
“你們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我感激地看著這個死士。
要不是這些死士指引路線,我估計還在院子里找這地下室的入口呢!
“我在這里等就是要告訴你這里的磚里面都有機關,你們現(xiàn)在知道了,你們在后邊看著,讓我去試這機關!”這個死士說完,準備往這些磚上走去。
我一把拉住了他,對他搖了搖頭
這個死士是怕自己在嘗試這些機關的時候不小心死掉沒有人告訴我這里的機關,所以在這里等我,等著讓我親自看著他破這些機關。
我怎么會眼睜睜看著這個死士為我去送死?
“你跟一劍無悔等著,讓我去試試!”我把死士拉到了一劍無悔旁邊,自己向前走去。
“為你去死,是我們的責任!”死士一晃,到了我的前面,擋住了我。
“主人想挑戰(zhàn)這個東西玩玩,你想違抗主人的命令嗎?”我一把拉過了他,瞪著這個死士。
“我?”死士不知所以。
“你們既然愿意為我去死,就應該絕對服從我的命令。不服從我的命令,就是對我不尊!”
“我知道了!”死士不情愿地低下了頭。
我笑了,對付這些拿命開玩笑的死士只能用這種辦法,“跟一劍無悔退后。看我怎么破這個玩意!”
死士乖乖地拉著一劍無悔往后面退去。
“狂笑小心!”一劍無悔在我背后叮囑。
“嗯!”我點了點頭,看著前面這些五顏六色的磚思索。
設計這過道的人想讓穿過這過道的人只能走過這地道,要走過這些地道,就只能踩著這些磚過去。
問題就在這些五顏六色的磚上面。
哪種顏色的磚才是安全的磚呢?
這么看永遠都看不出來,只有一塊一塊的試了!
我輕輕走了上去,抬起一只腳輕輕踩到了一塊紅色的磚上,那只腳下輕輕一晃。
嗖地一聲,三支弓箭從我右邊的墻壁上射出,向著我落腳的地方急速射來。我迅速退身,那三支弓箭插到了兩塊磚上。激發(fā)了那里的機關,我的左右又各自射出了三只弓箭。我一揮手,將這些弓箭全部攬到了自己的手中。
剛才落到地上的弓箭分別到了一塊黃色的和藍色的磚上。這三支弓箭插到地上,周圍再沒有響動,這兩塊磚現(xiàn)在是安全的了。我輕輕提起,腳尖點到了這兩塊磚上,周圍果然沒有暗器襲來。
看來不能光是根據(jù)顏色判斷。
只要這些磚塊上的機關動過一次,就不會再發(fā)。
我將手里的三只弓箭向著前方略遠處一塊不同顏色的較大的那塊磚上擲去。洞里忽然發(fā)出響聲,我睜大了眼睛細瞅,一根巨大的木頭從洞里直接竄了出來,堵住了上下左右所有退路向我撞來。
“來得好!”我一只拳頭用上了全力。向著這塊木頭的中間砸去。
“轟……”
這巨大的木頭完全碎裂了開來,木屑橫飛,這木頭的碎塊向著地上各處竄去。
這過道的前半部分頓時響個不停,好像里面下了暴雨。各種暗器從各個方向竄了出來,不規(guī)則地四處碰撞,我連續(xù)后翻。重新到了過道口,躲過了向我身上竄來的那些暗器。
這過道里響了好一陣才停了下來,里面的那些暗器四處撞擊,插到了過道里的墻壁四處。
這過道的前半不分一下坑坑洼洼,木屑落了一地。
這過道的前半部分的機關就這樣破壞掉了嗎?
我踮著腳向前方走去。果然沒有任何意外發(fā)生。
這機關的設計人處心積慮,想要將擅自探索這地下的陌生人擊殺在這里,卻不知道自己的這些機關只能用一次。
我既然試出了這一點,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我向過道里慢慢走去,靠近了過道里的后半部分。
為了節(jié)省時間,我手里的無形力量涌出,將過道四周的所有暗器攝到了我的周圍,向著過道里的后半部分全部甩出。
叮叮當當,過道里的后半部分繼續(xù)個響個不停,各種機關都被激發(fā),各種暗器繼續(xù)射出。我站在遠處,看著這些暗器在過道里歡快地飛舞。
忽然,不知觸動了那塊機關,洞里全方位射出來了密密麻麻的弓箭,向著我全身上下射來,我一下大驚,手里的無形力量全力涌出,卻只控制住了眼前的一部分,大部分弓箭速度太快,力量太強,一下射到了我的身上。
我看看我的身上,那些弓箭射到我的身上,全都落了下來。我將面前控制住的那些弓箭甩到地上,抹了抹自己額頭的汗珠。
剛才我太緊張,忘了自己的身體普通兵器根本傷不了。
我向后面望去,這下,這過道里的所有機關都破壞掉了吧?
我回頭向著一劍無悔和那個死士招手,一劍無悔和死士手里抓著好幾只弓箭。剛才從洞里深處射出了的弓箭密密麻麻,我擋住了一大部分,其他的一直射了出去,連一劍無悔和這死士都沒有幸免。
一劍無悔和死士跟在了我的身后,我?guī)е@兩人踩著一地的暗器一直走過了這過道,再沒有出現(xiàn)任何機關。
過了這過道,洞里明顯亮了起來,兩邊墻上插著很多火把。
我們?nèi)艘恢弊叩搅艘簧仁T面前。
死士在石壁上摸索機關,我拉過了他,對他輕輕搖了搖頭。我看也不看,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拳頭上,向著這石們砸去。
石門一下子裂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里面寬敞的大廳。燈火明亮,照著里面驚恐的兩個人,正坐在大廳中間的椅子上,一人懷里還抱著一個女子。
兩個女子呀的叫了一聲,跳了起來,躲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
我這才注意到,這大廳里面還有很多房間。
殺手組織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從這一路的機關、從這地下室的布置可以看出,這組織人為了這殺手組織可算是煞費苦心。
“挺會享受呀!”我走過了這個大口子,走向了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的兩人。
“你……你怎么做到的?”黑白子哆嗦著問我。
這洞里的兩人自然是黑白子和天河,他們沒想到我不但會找到這里,速度還這么快!
“站起來,我倆一戰(zhàn),現(xiàn)在輪到我給你個公平的機會!”我懶的回答,看著黑白子,“你要是能打敗我,你可以放心離開,我絕不追究你!”
“我說話算話!”我一字一頓。
黑白子看著身邊的天河。
“天河大人,你的對手是我!”一劍無悔恢復了自己的冷漠,“你給我的傷痕最多,我們倆一筆一筆來算!”
“我不像你,鎖著我在那里逞兇!我要和你公平地決斗,輸了的就去自殺!”一劍無悔冷漠地看著天河。
冷漠,成了一劍無悔的招牌。
天河站了起來,面對著一劍無悔。
“我們打嗎?”黑白子跳了起來,站在天河身邊問。
黑白子的樣子,好像現(xiàn)在天河才是這里真正的主管,好像是天河才成立并一手發(fā)展了這個殺手組織。
“只有打了,我們無路可退!”天河對黑白子苦笑著,“要是打贏了,說不定我們真的能放心離去!”
“可是我們不斷地派人去刺殺這狂笑,甚至是他的親人。現(xiàn)在我們?yōu)榱俗屨f出此人的幕后主使,又抓了并痛打了他的兄弟,今天他們不會放過我們吧!”黑白子指了指一劍無悔,偷偷地瞄了瞄我。
這下,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如果他們有本事贏我,我是打算真的放過他們的。
“打玩再說了,打完贏了說不定還有生的希望,不打卻只有一死!”天河突然聰明地說出了這句話。
“那好,狂笑,希望你真的說話算數(shù)!”黑白子面向了我,在我面前擺出了一個尋常的進攻姿勢。
我冷哼一聲,看了看旁邊的一劍無悔。
一劍無悔伸出長劍,緩緩指向了天河,“一劍無悔,向你討教,請?zhí)旌恿脸瞿愕谋鳎 ?
一劍無悔確實公平。
天河點了點頭,衣袖一抖,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卻是兩雙筷子!
兩雙銀筷子!
用銀筷子做武器,我這是第一次見。
“我是靠這個東西吃飯的!”天河一語雙關。
“能不能繼續(xù)靠他吃飯,就看你的本事了!”一劍無悔沒有表情。
“當然,今天我希望靠這個東西救命!”天河的手指抖動,兩雙筷子在手指間轉(zhuǎn)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