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月移,轉眼之間,又是幾天過去。
銅州城外,萬馬嘶鳴,人身鼎沸。
我站在美美背上,望著銅州城樓。銅州城樓上,人頭攢動,在那里防守的將士們都瞪大了眼睛,盯著城樓前奇怪的陣容。銅州城樓下,護城河邊對面,憨憨光著腦袋騎著獅子,舉著手搭著涼棚向城樓眺望。座下的獅子昂頭挺立,鬃毛飛揚。
憨憨左邊,依次是十年蹤跡,一酒半僧,一劍無悔和色女,右邊依次是塞外風雪,色女,一刀飄紅,泰山誰擋。
十年蹤跡和塞外風雪彎弓搭箭,杏眼圓睜,瞄準了城樓上的守軍。她們的長發扎成了馬尾在腦后飄蕩,英姿颯爽,在這萬千軍隊里顯得格外醒目。引人注目的還有色女,今天依舊一身綠袍,兩手握著長鞭,套在了肩膀上,對著城樓上的士兵擠眉弄眼。
一酒半僧拿著葫蘆往嘴里灌著酒,完全不在乎眼前即將發生的戰斗。一刀飄紅雙刀揮舞,對著城樓哈哈大笑,臉上滿是興奮。一劍無悔的殺氣在周圍升騰,他的劍還沒有出鞘,本身卻像一把利劍,直豎在那里,劍氣森然。賽李逵板斧在手,虬髯抖動,泰山誰擋大刀抗在肩上,雙目直視。每個人都騎著狼王,神采飛揚。狼王們嘴里低吼,威風凜凜。
這一排人后邊中間,正是那刁武隆。刁武隆今天一身戎裝,幾縷胡子在胸前飄揚,手里提著一把大刀,老當益壯。刁武隆左邊,是那柳青陽,長槍在手,年輕的臉上充滿斗志。
刁武隆和柳青陽后面,是軍隊里的其他將領。我在這將領里面看到了舞陽,笑鷹,刀疤和其他幾個強盜首領,他們已經被刁武隆正式編制,收入到了軍隊里。這些將領們都騎著紅馬,那些紅馬都是從那野馬群中專門挑選的。
這些將領們的后面,千軍萬馬矗立在后面,偃旗息鼓,隨時準備著攻城。在這些軍隊的后面,千里伯樂和馬幫的兄弟們圍著那些野馬群,在后面待命。
“刁大人,今天這第一場戰斗就交給我,讓憨憨和這些狼騎士們先玩玩,你和所有將領們負責掠陣,準備進城后的善后工作!”我在空中,向著刁武隆和那些將領們說道。
“既然如此......我和這些將領們就偷個懶,輕松輕松!”刁武隆摸著自己的胡子笑著說道。
“你別想著輕松,進城后所有的安撫善后工作全部要由你來完成!”
“這個是我份內工作,自當盡力!”
我和刁武隆相視而笑。
“所有將士們,進城后我們一定要遵守紀律,嚴禁騷擾百姓,嚴禁濫殺無辜,嚴禁燒殺搶掠,你們一定要安靜進城。就是這城里對我們作戰的將士們,我們也要寬容對待,他們只是在保護他們的家園,這片家園今后也是我們大家的家園,我們一定要好好保護我們共同的家園不受傷害!”我轉身向著眾將士們說道。
所有將士們點頭默然。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了憨憨和狂戰組合。有了一刀飄紅和一酒半僧的強悍加入,狂戰組合現在是八人組合。
“狂戰組合,此次攻城,我不想見到半滴鮮血,大家把握好尺度,開始出擊!”
隨著我一聲令下,憨憨催動著獅子首先跑了起來,狂戰組合座下的狼王們發出了聲聲低吼,在憨憨的背后向著城樓方向沖了去。
“弓箭手,準備放……”
城上的一位將領從夢中好像醒了過來,正要下令,話沒說完,兩支弓箭從十年蹤跡和塞外風雪身上發出,“嗖”地到了這位將領身上,一支擊斷了他手中長槍的紅纓,一支擊飛了他的頭盔。
這個將領吃驚不小,立即蹲下了自己的身子,躲藏到了城頭后面。沒有了指揮的城樓上的眾將士們沒有忘了自己的職責,手上弓箭迅速穿去,向著城樓下的狂戰組合射去。
狂戰組合里數支弓箭穿去,將飛在最前面的弓箭穿成兩半,隨之長鞭掃出,長棍狂點,兩根長兵器首先揮出,迎向了這些弓箭,將一堆弓箭擊落到了地下,緊接著一片劍光圈出,一陣刀光閃爍,一劍無悔和一刀飄紅將一堆弓箭圈在了外面,護住了狂戰組合里的所有人。賽李逵和泰山誰擋根本用不著出手,只是偶爾彌補一下空擋,將間隙中射來的弓箭擊飛。
憨憨跑在最前面,身上完全暴露給了那些弓箭,雙手飛舞,只是護住了自己的獅子。城樓上的這一番弓箭沒有阻止住狂戰組合狂竄的身形,跟著憨憨都到了護城河那里。憨憨騎著獅子,腳下用力,帶著憨憨從護城河上飛起,到了城樓底下。狂戰組合紛紛效仿,也帶著自己的狼王們飛起,一起到了憨憨身后。
憨憨雙手掄拳,就要想著那扇厚重的城門砸去。
“憨憨,不要破壞了那城門,直接上樓!”
那城門怎么能經得住憨憨的猛擊?等進了城,那城門還要用來防守外敵,我不想讓這城門就這樣毀在了憨憨手中,趕緊出言阻止。
憨憨聽懂了我的話,雙拳停下,人卻已經從獅子身上竄起,跟他竄起的時候,另外幾道身影相繼跟在了憨憨的背后。憨憨和那幾道身影竄到了城樓之上,憨憨摸著腦袋對著城樓上的將士們微笑。
眾將士們眼前一花,一酒半僧和一刀飄紅已經竄到了將士們中間,一酒半僧的長棍已將纏到了腰間,一酒半僧的雙刀已經背到了背后,兩人赤手空拳,出手連連,等到再次出現,手里已經抱著一大堆兵器,他們兩個經過的士兵們全部被卸下了兵器。
“砰砰......”之聲不絕于耳,賽李逵板斧虛晃,身體硬撞,泰山誰擋長刀虛提,長腿踢出,眾將士們還沒看清他們兩個的身影,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一劍無悔手中長劍閃著劍光,將挺向他面前的長槍全部削斷,眾將士們呆呆地望著一劍無悔,一劍無悔已經不見了身影,向著其他將士們的武器削去。
十年蹤跡和塞外風雪長弓收回到了背上,手中匕首時隱時現,這些匕首在眾將士們的身體要害虛點,眾將士們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等了半天不見動靜,睜開眼睛后卻發現自己的盔甲心口割開了一個刀口,卻沒有向里面刺入。
“兵哥哥們,你們都要小心了!”色女纏起了自己的長鞭,爪影飛舞,在眾將士們的身上摸來摸去,盡情地開著這些士兵們的玩笑。
這已經不是戰爭,這場城池之戰已經變成了狂戰組合的游戲。
憨憨不用動手,站在那里已經是一道天然的威脅,城樓上的士兵看見他就一窩蜂似的逃跑,憨憨還一個勁地在那里傻笑。狂戰組合,盡情地在里面游戲玩耍。他們面對雖然是幾萬士兵,可他們卻將這幾萬士兵當成了自己游戲的對象。
被一酒半僧和一刀飄紅收回武器的士兵放棄了抵抗,那些被十年蹤跡和塞外風雪點到為止的將士們放棄了抵抗,那些被一劍無悔削斷了武器的所有士兵們放棄了抵抗,那些被色女盡情戲耍的士兵們放棄了抵抗,所有的這些士兵們全都站在了城墻邊上,就那樣靜靜地立著,他們的心里已經生不起任何抵抗之心。在絕大的實力面前,將士們的信心已經完全被摧毀。
只有那些被賽李逵和泰山誰擋撞翻了的士兵們輕輕受了點疼痛,嘗到了點苦頭,這些士兵們翻起來準備逃跑,卻撞倒了城樓上擁擠的其他士兵們。
狂戰組合沒有用幾分鐘,這里的戰斗已經失去了意義。我腳下輕點,美美會意,開始向著銅州城中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