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盯向了地上的一處地方,剛才讓我感覺不對的地方就在那里。
一股能量正在那里的地下悄悄移動。
我心意一動,小丫苗飛出,盤繞著三色光暈,對著能量波動的地方用力一砸,地面裂開,露出一個火紅色的石頭,慌亂地跳出來,具有了靈性一般,劃過了空中,想要逃遁。
不好,這石頭要逃。
我立刻想到這火紅的石頭可能是那石頭怪人的精華所在,剛才的自爆說不定就是他引起的。
整個人從空中飛起,小丫苗遠(yuǎn)遠(yuǎn)甩去,上面的的三色光暈裹住了正在逃竄的火紅石頭,火紅石頭擺脫不了小丫苗上三色法力的包裹,被我攝到了面前,抓住手里。
石頭一片火紅,在我的手上微微發(fā)燙,上面一道道紅色條紋,跟紅線一樣清晰。
我翻看石頭,這石頭竟然意外地在上面出現(xiàn)了兩只眼睛,跟那石頭怪原來的那雙頗為相似,只是卻小了很多,驚恐地望著我。
我有點不知所以,隨口問:“你就是石頭人嗎?”
石頭的眼睛閃爍不定,在我的手中掙扎。
我的拳頭瞬間變成了三色,牢牢捏住,說:“你不說話,那我就將你捏碎!”
石頭的眼睛卻突然隱藏不見,放佛打定了主意,再也不愿理我,隨我處置。
哼,是知道我拿你沒辦法嗎?
我想將石頭使勁砸在地上,又怕石頭借機從地下逃遁,一時沒有了對策。
就在我絞盡腦汁的時候,體內(nèi)的小丫苗立刻產(chǎn)生了反應(yīng),呼之欲出,有一股吞噬這石頭的沖動。
看來這石頭對我的小丫苗應(yīng)該有用。
法力涌出,我罩住了這塊石頭,讓這石頭動彈不得。放在我的貼身肚臍處,體內(nèi)小丫苗自動涌出三色法力,包裹住了這塊石頭。
石頭的眼睛終于再次出現(xiàn),在三色法力中驚恐地掙扎,仿佛很害怕體內(nèi)散發(fā)出的法力,誰知石頭一掙扎,從體內(nèi)涌出的法力更多,全力纏繞,上面的金色光暈更是對石頭灼燒不已,產(chǎn)生了“滋滋”聲。一股細(xì)細(xì)的紅色的液體緩緩從石頭上流了出來,順著我的肚臍處流體內(nèi),到了被三色光暈保護(hù)著的小丫苗那里,被小丫苗徹底吸收。
小丫苗放佛重新得到了營養(yǎng),微微抖動,歡欣不已。
戰(zhàn)場上傳來了痛哭聲。
兩姐妹此時落到了我的身邊,我暫時還顧不上研究這東西,看了一眼兩姐妹,向痛哭的地方看去。是黃龍抱著李震撼的尸體在哭。
我跟落紙云對看一眼,和落紙云走到了黃龍旁邊。
李震撼剩下的將士們都垂頭喪氣,早都扔下了手中的兵器,我和落紙云過去。沒有任何人反抗,我走到了黃龍身邊,說:“黃將軍,李將軍顧全大局。確實難能可貴,我們還是讓李將軍入土為安吧,你就不要難過了?”
黃龍?zhí)鹆祟^。一個男兒哭的滿臉淚痕,說:“你們愿意保全李將軍的尸體,讓李將軍入土?”
我不說話,看向了落紙云,落紙云看著李震撼的尸體,表情復(fù)雜地說:“黃將軍,狂笑說了,都是各為其主,至于我和李震撼之間的恩怨,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化解,李震撼一生,也算英勇,我也做過他的部下,理當(dāng)埋葬他,也算盡一份心意!”
黃龍抱著李震撼的尸體站了起來,彎腰行禮,說:“黃龍先行謝過!”
我嘆了嘆氣,對著肅然而立的落紙云說了一聲:“落將軍,你看著處理戰(zhàn)場,然后繼續(xù)進(jìn)軍,我去到馮亮那邊看看!”
馮亮那邊還有個會用紙人作戰(zhàn)的道士呢,希望我不會耽擱太久,能夠來得及救應(yīng)。
但愿那個道人不是空空道人。
我在腦袋里聯(lián)系了一下憨憨和美美,兩個正在萬里之外游蕩,一接受到我的感應(yīng),立馬在趕來。
落紙云忽然抬起頭,說:“狂笑,我能不能有個請求?”
我看了一眼滿身是血的落紙云,李震撼死去,落紙云此時一點沒有勝利的驕傲,臉上反而幾多落寞。
如果秦嘯天死了,我會不會也是這種感覺?我的人生是不是要少了些許意義?心里微微一動,我說:“落將軍,你我之間,何必客氣,但說無妨!”
落紙云頓了頓,緩緩地說:“既然你說大家都是各為其主,那能不能將這李震撼的尸體也安放在定軍山?”
落紙云對這李震撼起了惺惺相惜之情。
我沉吟了起來,將李震撼埋在定軍山,這件事有點不妥。
我思索了一下,心中有了主意,說:“定軍山埋的咱們的將士,敵我雙方的墓地埋在一起,以后恐怕有麻煩。我看不如這樣,就在此地附近山上尋一座山頭,讓黃龍將士將此次李震撼所屬陣亡將士全部葬在一起,立碑紀(jì)念,你看如何?”
落紙云恍然所悟,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是我大意了,還是你想的周到!”
我笑了笑,其實落紙云平日里肯定能想到,只是李震撼突然自殺,讓落紙云情緒變化劇烈,所以思維方面出了點差錯。
這里有落紙云,我已經(jīng)無慮,對著春寨女王、齊金輝、范明、智叟、笑鷹、傾吉先等將領(lǐng)揮了揮手,一一作別,兩手挽住身邊的十年蹤跡和寒如雪的胳膊,竄到了空中,確認(rèn)了一下方向,向著西北方向奔去。
沒有飛多遠(yuǎn),美美一聲清鳴,瞬間到了身邊,翅膀一卷,將我和兩姐妹卷到了她的背上。
憨憨正在美美的背上學(xué)著我曾經(jīng)的樣子躺在美美背上,雙臂枕在腦后,一條腿子翹著,嘴巴里還銜著一根草。
寒如雪忍不住笑了出來,說:“你看,憨憨這是在學(xué)你呢!”
看見憨憨,我自然心情好,跟著兩姐妹笑,這兩個家伙,挺會享受??!
“你們兩個到哪里玩去了?”寒如雪坐到了憨憨身邊,摸了摸憨憨的大腦袋,憨憨當(dāng)然不會回答,搖頭晃腦、咧著大嘴巴。
“憨憨最近好像又胖了!”十年蹤跡看了一眼憨憨,在憨憨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也難怪,這家伙飯量最近又是見長,越來越能吃了。
這兩個家伙每天吃飽了沒事干,到處溜達(dá)呢。
估計他們兩個跟我一樣,早都可以脫離五谷了,可是還是跟我一樣好吃,我們?nèi)齻€都是吃貨,還有睡貨。
只要活著,能吃吃,能喝喝,說不定哪一天就被秦嘯天和空空道人要掉我的生命呢。
十年蹤跡和寒如雪逗弄著憨憨,美美在腦中接到了我的命令,雙翅攜帶著風(fēng)雷之力,像一道青色閃電一樣,在云層之中閃爍。
我盤膝坐到了美美背上,開始檢查體內(nèi)情況。這一看之下,不勝驚喜,體內(nèi)的小丫苗竟然又粗大了幾分,而與此相對應(yīng)的是那顆貼在我肚臍眼上的石頭相對小了少許,上面的條紋也少了幾道。
幫助落紙云對付石頭怪,沒想到還會有意外收獲,真是讓我喜出望外,這石頭才吸收了一點,小丫苗就有變化,等著整個石頭都被吸收,還不知道小丫苗會產(chǎn)生怎么樣的變化呢。
“狂笑,快看,我們到了!”十年蹤跡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我的思路。
美美停在了一個城池的上空。
美美的速度,比以前更快了。
我和兩姐妹站在美美的脖子上,向城池上望去。
城池上,站著滿滿的士兵,高興地歡呼著,指手畫腳地嘲笑著什么。
是秦嘯天的士兵。
一桿寫著“孟”字的大旗立在城頭,迎風(fēng)招展。
大旗下,一個身穿黃金甲,黑色八字胡,提著一把戰(zhàn)斧的人昂首挺立,仰望著城垛。
城垛上坐著一個道人,帶著黑色道帽,帽子上一個黑白八卦,兩道眉毛直接連接到了一起,成了一條略帶弧形的線。眼睛放光,雙頰微陷,嘴上無須,穿著黃色道袍,胸前同樣一副八卦,黑白分明,看起來還真的有點仙風(fēng)道骨。
這道人不是空空道人!
我略略松了一口氣,卻不敢太大意,定睛瞅著這道人,這道人手里拿著一把剪刀,對著身邊的一大把黃紙剪個不停,一邊剪一邊還念念有詞,無數(shù)紙人從城頭上飄下,變成了持刀拿槍的士兵,在城下惡狠狠地向前方奔去。
紙人前進(jìn)的路上,躺著滿滿的尸體,紙人奔去的方向,正是馮亮的大軍。
我還是來遲了,這些死傷的大軍都是馮亮的。
只不過馮亮也做出了快速反應(yīng),天亮大陣全部轉(zhuǎn)化成了方圓陣,弓箭手在最中間,盾牌手在最外,依次分別是刀斧手、長槍手、騎兵等層層密布。
馮亮在戰(zhàn)爭中間不斷出聲指揮,弓箭首先從陣中鋪天蓋地發(fā)出,射到那些紙人大軍身上,紙人士兵躺下一大片,可在那道人的念念有詞下,卻全部重新站起,再次奔跳向前。
盾牌手頂住,長槍手挺刺,方圓陣中的人依次遞補,連環(huán)防守,紙人大軍不斷躺下又站起
方圓陣今天倒是派上了作用,對于遏制這些紙人大軍起了一定作用。
但這只是時間問題,紙人大軍不死不傷,就是累也累壞了馮亮的大軍,我不再拖延,讓美美閃電般飛到了方圓陣的上方,對著底下的將士們喊:“將士們,不要驚慌,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