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豺狗跑了一會,已經停了下來,又在那里四處觀望。豺狗就是這樣,就好比現實社會里的小人,手段低下,趁混作亂,見縫插針,無處不在。
那些狼群們依然驕傲地在那里互相嬉戲,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剛才這一幕似的。狼群,才是動物界真正的殺手群。它們,才是真正值得尊重的生物!
狼群一般都是夜間行動,因為夜色對它們的作戰更會有利。我望了望天空,陽光刺眼。
憨憨騎著獅子很快就到了馬群后面,那些馬匹們看到了獅子跑的更歡了。千里伯樂和那幫盜馬賊們看到了憨憨身下的獅子,眼神里都是驚懼。對他們來說,他們這幾天已經見識了太多的不可思議。超級大鳥,會走路會功夫的熊貓,今天又是馴服的獅子!
“給大家傳話下去,讓大家停止驅趕!讓馬匹們休息休息,順便也進進食!”我對著千里伯樂喊道。
“你把你的獅子牽遠一點啊!要不然這些馬匹受了驚嚇,哪會停得下來?”千里伯樂不敢過來,遠遠喊道。
“憨憨,你先停下來!我們幾個到馬匹遠一點的地方休息!”千里伯樂說的是實情,我對著憨憨喊了一聲。
憨憨答應了一聲,揪住了雄獅的鬃毛,那雄獅戛然而止,停止了它飛奔的腳步,被憨憨牽著向后邊走了過來。一刀飄紅和一酒半僧走到憨憨旁邊,仔細地欣賞著這雄獅。這雄獅不敢反抗,只在嘴里低吼著。這威風凜凜的獅子平日里哪受過這種欺負。
馬匹們在千里伯樂和那幫盜馬賊的馬鞭聲和吆喝聲中已經停了下來。美美從空中飛了下來,開始在地上舒服地曬太陽。
“你騎馬就顯重,騎這獅子正好合適!”我從美美背上取下包袱,走向了憨憨和他的獅子。
“那些馬都被憨憨壓趴下了,沒有一匹馬適合憨憨,現在有了這獅子,憨憨可以放心地騎了!”一刀飄紅說道。
憨憨正喜滋滋地撫摸著雄獅身上的黃毛,我從包袱里取出幾條堅實的繩子,從雄獅的兩個鼻孔里串出,在它頭上挽了個套子,方便操控。我把繩子的一頭給了憨憨,讓憨憨試試順不順手。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這雄獅明顯露出了不滿,大嘴張了起來,露出了自己的牙齒。我向這頭雄獅豎起了我的拳頭,它就乖乖地配合了。
我從包袱里取出里面的生肌丹,給這獅子的鼻梁上上了些藥。這獅子的疼痛馬上減輕,嘴里再也沒有發出低吼聲,態度明顯有了轉變。
“有獎有罰,只要你老老實實地,我們自然會有獎勵!”我在獅子面前笑著說道。
“一刀飄紅,把昨天烤的山雞給它來一只,讓它也嘗嘗你的手藝!”我又對著一刀飄紅說道。
一刀飄紅和一酒半僧正在旁邊觀看,聽了我的話,一刀飄紅趕緊取出了山雞,一酒半僧一把奪了去,親自喂給了這雄獅。這雄獅一點都不客氣,張開大嘴就往肚里吞。
“還沒吃過這么好的東西吧!”我對著這獅子又說道。
千里伯樂和那幫盜馬賊們也遠遠地湊了過來,不敢靠近,在周圍觀望。這雄獅感覺到周圍來了生人,揚起鬃毛,向著周圍怒目而視。千里伯樂還稍微鎮定點,其他的盜馬賊們全部又逃了回去。
“乖,這都是自己人!你能不能對他們客氣點?”我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
“阿彌陀佛,這頭獅子真的是好生威猛!”
我不回頭,也知道這是誰的聲音。
“酒僧,早知道咱們剛才一人也應當逮著一頭,你看這騎在獅子身上,有多威風!”
“世間豈有追悔事,咱們都沒想到啊。”
“不用著急,雖然比起這獅子是差了點。可是那狼王,還有那里的好多頭狼們,都是不錯的坐騎哎!你們待會可要瞅好了,再不要放跑了機會!”我摸了摸雄獅的腦袋,站起了身子向著狼群追來的方向望去。
一酒半僧和一刀飄紅都往后面望去,那幾百匹狼已經遠遠跟了上來,只是始終保持著距離,既不靠近,也不遠離。那幫豺狗們卻一會兒跑到附近,一會兒又跑的遠遠的。
“不錯不錯,酒僧,咱倆可得說好!待會斗那群狼,那狼王你可不能搶了我的!”一刀飄紅臉上露出了笑容。
“命里若注定,何必太強求?”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也要跟我爭?”
“命里有無,各看本事!”
“大家還是要小心,這狼群們可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比那些獅群可要難纏多了。”我望著那里的狼群,對大家提醒道。
“還有那些豺狗呢?”一刀飄紅問道。
“這些討厭的豺狗,沒有多少真正的本事,奸詐無比,先讓咱們滅了這幫豺狗再說,免得它們到時趁混作亂!”我握了握拳頭,盯著這幫豺狗。
“先退獅群,再斃豺狗,最后戰狼群,哈哈,好玩!”一刀飄紅說道。
“待會動手,你們不必留情,殺招盡出,爭取快速結束戰斗!不要讓狼群們趁了機會!”我對他們叮囑道。
這幫豺狗雖然不如那獅群們兇猛,可豺狗們天生狡詐,要將它們全部滅殺,還得動一番腦子。我將憨憨,一刀飄紅,一酒半僧和千里伯樂叫到一起,在他們耳邊如此如此,吩咐了下去。吩咐完畢,我假裝不經意,走到了美美身邊,給美美比劃叮囑了幾句。
千里伯樂聽了我的話后,走到了那些盜馬賊旁邊,他給那些馬賊們說了幾句,和那些盜馬賊們隨地而坐,在草地上隨便吃了些東西,就都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不動了。
憨憨看起來疲倦了,看著自己的獅子吃完了那只山雞,給那頭獅子又喂了一只山雞,就躺在獅子旁邊不動了,只有那頭獅子仍然雙腿伏在地上,不停地啃著嘴里的山雞。
一酒半僧和一刀飄紅一人提著幾只山雞往前面走了下,離那些豺狗稍微近了近。那些豺狗們一看有人過來,都一窩蜂跑遠了,躲在遠處看著。酒半僧和一刀飄紅一坐在了地上,開始吃山雞,每人吃了一只山雞后,站了起來,隨意溜達,回到了野馬群里。
不知道一酒半僧和一刀飄紅是不是忘了,剩下的所有山雞都留在了他們剛才坐過的地方,向四處散發著香味。
一刀飄紅和一酒半僧沒有回去去取那些山雞,在馬匹里穿梭,突然消失不見。我也走向了馬匹,在馬匹的中間悠閑地溜達著,偷窺著那些豺狗們。那些山雞的味道遠遠飄去,那些豺狗們忍不住果然慢慢地靠了上來。只有那些狼群們好像沒有跟本沒有聞到那些山雞的味道,仍然遠遠保持著距離。
豺狗們走到離山雞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抬頭觀望,鼻子不停地在地上嗅來嗅去,卻始終不敢過來。
我悄悄地隱入了馬群,在馬群里繞來繞去,繞到一片樹林后。豺狗們瞅著山雞,臉上都露出了貪婪,可它們不敢太靠近,用鼻子在地上嗅著,兩只耳朵高高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