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一聽廖偉嚇唬他們會坐牢,更不敢不聽廖偉的了。只好老老實實地去辦。
廖偉覺得,將姚芊芊打暈了,其實並不穩(wěn)妥。萬一這女人什麼時候又醒了呢?可是他們手上沒有能讓人昏迷的藥,那東西也沒辦法給姚芊芊打。打了,這女人反而會醒。
但是如果趕在她醒來之前快點兒離開的話,又起不到效果。一定要在光子他們離開很長時間之後,他再走。因爲光子他們開車離開了,如果有人注意到這邊,一定會去追光子他們的車,以爲姚芊芊在其中。最多也就再盯著監(jiān)視畫面十多分鐘,不可能耽擱得太久。
所以,他只能看著姚芊芊了,確保在這十多分鐘內(nèi),姚芊芊是昏迷的狀態(tài)。
廖偉到另一間臥室去了,用被子裹著褥子,頭、腳都包好了,遞給李光:“你扛著它下樓,就讓人以爲這裡是姚芊芊。
“好?!崩罟饨恿耍瑤е渌麕兹讼聵橇?。
廖偉到姚芊芊牀前去,給她解開了綁著腳的鐵鏈子,穿上了底褲。這樣一來,等下?lián)d著姚芊芊出去,出租車司機和路人都不會懷疑,只以爲是喝醉了或是怎樣。
姚芊芊這一次是真的被打暈過去了,一丁點兒知覺都沒有。
此時,開往市區(qū)內(nèi)的一輛嶽縣出租車內(nèi)。
陸嘉逸在沉默了半晌之後,拿起了手機。
“周秘書……”
“陸總,正在查,已經(jīng)查到一半兒了,再有十多分鐘吧,就能查到這輛車到底去哪兒了。”
“有勞周秘書了,但是……不用再查了。”陸嘉逸道。
“嘉逸?”
沈墨覺得,陸嘉逸這麼做是糊塗的。
廖偉那人喪心病狂,萬一這過程中,再對芊芊做什麼呢?如果能早一點將芊芊救出來,總好過等到明天中午吧?而且,萬一廖偉在收到錢之後不放人呢?
“陸總,很快就會有眉目了,我的意見是,我們還是不要放棄吧?”周秘書也覺得這樣放棄是很不妥當?shù)摹?
“沒事,不用查了。”陸嘉逸道。
沈墨將陸嘉逸的手機搶了過來:“老周,是我。你聽我的,繼續(xù)查下去。只是查到了之後咱們不輕舉妄動就行了。但至少要知道對方是在哪個方位。”
“是,太太。”老周當然還是聽沈墨的了。
沈墨收了線,將手機遞給陸嘉逸:“你放心,老周做事情是很有分寸的。他就只是查到而已,在沒有你的吩咐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做什麼的。”
嘉逸這一次是真的慌了。雖然表面很冷靜,但是他的心是慌亂的。不然是不可能被廖偉給嚇唬到的。
廖偉那人,做事情很有一股子狠勁兒,但卻沒有腦子。更何況一個吸獨的人,受到獨品的侵蝕,智商早就剩不了多少了,還敢和警方玩兒高智商的路子麼?他玩兒不起。
但嘉逸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陸嘉逸陰廖偉這一次,的確是陰到點子上了。廖董事長不再給廖偉錢,對廖偉進行經(jīng)濟封鎖。沒有錢花,對廖偉而言,可是要比死還難受的。偏偏他又染上了獨癮。
如果警方到場的時候,是他剛吸完,情緒最高漲的時候,他是真的敢當著警方的面兒,做出極端行動的。
和這樣的瘋子較量,的確,最穩(wěn)妥的方法就是破財免災(zāi)。
不多時,陸嘉逸的手機又響了?,F(xiàn)在陸嘉逸的手機每響一次,陸嘉逸和沈墨的心,就像是被人提了起來、懸掛在懸崖邊兒上一般。
“楊子明。”陸嘉逸道。
“喂,子明?!?
“陸總,清暉那邊來電話了。傅清暉親自打來的。說這兩天他身體不好,就沒有及時給我們迴應(yīng),希望陸總不要介意。”
“子明,你去告訴……算了,我親自打給他吧?!标懠我莸?。
說完,掛斷電話,親自打給傅清暉。
雖然電話還沒接通,但是沈墨已經(jīng)能料到,嘉逸要面臨的是怎樣的奚落了。
“傅總,對不住了。我們的合作無法繼續(xù)下去了。因爲我這邊發(fā)生了些私事,急需要用錢?!标懠我葜苯诱f明了情況,沒有做沒必要的寒暄。
“陸總,你什麼意思?你這明擺著是在耍我們啊!”
“傅總,真的很抱歉。但對於這一次合作,我們陸氏是很有誠意的。只是我現(xiàn)在真的沒有錢繼續(xù)這一項收購了。對不住。我祝傅總能夠找到更合適的買家?!?
“陸嘉逸,你當我傅清暉是好欺負的?你這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膽敢玩兒到老子頭上來了?老子叱吒商場的時候,你他媽的還不會吃奶呢!沒有錢你也敢來老子這裡談收購?你他媽的神經(jīng)有問題吧?你以爲商場是過家家呢?”
傅清暉的咆哮聲很大,就連沈墨都聽得清清楚楚。
難怪傅子源會是那樣的性格,之前沈墨還以爲,是傅清暉對其太過溺愛了。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明擺著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平時裝得文質(zhì)彬彬、多有素質(zhì)的樣子,結(jié)果一旦談崩了,竟然如同潑婦罵街一般??烧媸菍Φ闷鹚嗷畹倪@十幾年??!
就算他們二三十歲的小年輕,遇到這種情況,也未必會做這種罵街的事情。
“傅總,您息怒。這事兒的確是我不對。所以你愛怎麼想,愛怎麼罵,都隨您。如果您要報復,也隨您。當然……呵呵……”陸嘉逸顯然也是被傅清暉給罵得動了怒氣,冷笑一聲,有些嘲諷的說道,“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的話?!?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沈墨向陸嘉逸豎起了大拇指,笑道:“說得好。”
“我還以爲你會說我莽撞呢?!标懠我輳姵冻鲆荒ㄐσ鈦?。
“對付這種不要臉面的人,我們也無需用要臉面的方式,有什麼莽撞的?買賣不成,也不能失了風度吧?虧得他傅清暉還自詡商場老手兒呢,簡直讓人笑掉大牙了。”
沈墨是有意想要說一些輕鬆的話,逗陸嘉逸開心的。但是陸嘉逸卻笑不出來。
“你放心,傅清暉也就是放放狠話而已,他是沒有實力來報復咱們陸氏的。”
沈墨給陸嘉逸吃定心丸。
知道嘉逸現(xiàn)在是很混亂的,是沒工夫去想傅清暉是否有實際報復他們的能力的。
“只是這事兒如果傳出去,在商場上,總是不好聽的?!标懠我輫@了一聲。
“好不好聽,卻也不影響我們陸氏的發(fā)展”,沈墨道,“誰也不會因爲這一次的事情,而拒絕和我們陸氏談合作。大家看的,不還是利益二字麼。我們陸氏在大多數(shù)的情況下,信譽還是好的。瑕不掩瑜吧。”
“可是損害了你的利益。你好歹也是集團的第二大股東,我沒徵求你的利益,就擅自支配了我們集團全部的流動資金,你不會怪我吧?”陸嘉逸總算輕鬆了些。但也只是看起來而已。
“怎麼可能呢。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鄙蚰?。
陸嘉逸笑笑……
“可是……到底太遲了啊……”
當他意識到有可能永遠你失去她、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她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是愛她的。
如果他能早一些發(fā)現(xiàn),哪怕只是早幾天而已,也不會釀成這樣的惡果。
她說,嘉逸,孩子已經(jīng)沒了……
她哭得那麼傷心……
可是聽廖偉那些話的意思是,在芊芊更被他抓住的時候,孩子還是有的。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廖偉把他和芊芊的孩子給弄沒了。但因爲擔心沒有孩子就拿不到錢,所以才繼續(xù)用孩子想要挾……
陸嘉逸不敢想下去了。
現(xiàn)在的他,什麼都不求,只求能夠看到她平平安安的。只求,她還能繼續(xù)留在他身邊,繼續(xù)陪伴他。
有她陪伴的時候,不覺得什麼。可是一旦意識到會失去她的陪伴,他的心,竟像是缺了一塊兒似的。
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原來每一次對她說分手、每一次說不要她,都不是決絕的、都不是真的。之所以能說的那麼冷漠無情,只是因爲,他在心底裡清楚,她是不會離開他的。
吃準了她對自己死心塌地,所以一再的仗著她的深愛,去欺負她。
他還是不是個人呢……
爲了確定姚芊芊的昏迷,廖偉拍了拍她的臉,沒有反應(yīng)。也不敢再打她,擔心萬一打醒了可怎麼辦?
覺得這個女人剛剛流掉了孩子,想要逃跑,應(yīng)該也是沒有力氣的。就算她半路醒了,再把她弄暈也來得及。
因而揹著姚芊芊下樓去了。
真是天在助他,下樓,就看到有一輛拉客的出租車剛把客人放下。上了車,說了李光家的地址。
半路,姚芊芊醒了。感覺到自己是在車上,但卻並未馬上醒來。她當然不會覺得是救兵到了。視頻的時候,她看到嘉逸是在車上。嘉逸說過他這幾天有事,估計是在外地往回趕呢,不可能這麼快回來。
而且,她也慶幸,並不是救兵到了,而是廖偉在給她換地兒。
這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
剛想要跳車,車速緩緩慢了下來,最後停住了。但是廖偉並沒下車。感覺著,應(yīng)該是紅燈。
但是姚芊芊卻並未在此時跳車。她想要在綠燈的時候、在車輛行駛的時候跳下去,那樣更痛快要一點兒。
漸漸,車又開始行駛了。
感覺到車速加快,姚芊芊猛然睜開眼睛!抓住門把手就要開車門!但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