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慕黎更加覺得要好好地對待慕親王,雖然那個老頭子總是不太正經,總是想著把她和容子謙撮合到一塊兒,可是到底還是她的爹。
慕親王說的沒錯,他是爹,所以不會害她這個做女兒的。
一夜好眠,也許是因為卸下了一身的包袱,也許是因為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所以額外的安心,慕黎一覺醒來的時候,早就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之中,艷陽高照,是個不錯的天氣,春天原本就是萬物復蘇的季節。
伸了個懶腰,慕黎奇跡般的發現,自己腰上沒有昨天那么疼了。
那女醫果然是厲害的,只是泡了一個藥浴而已,沒想到竟然好的這么快,昨日她連站起來都十分的吃力,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怕是站起來走上個一刻半刻鐘都不成問題了。
“小姐醒了?”梳云聽到了屋子里面的動靜,立刻就推開了門,走了進來,面上喜滋滋的:“小姐今日覺得身子怎么樣?可是好一點兒了?一大早的,王爺還親自的過來吩咐呢,說是等小姐醒來了,要小姐去容世子的府上,照料他!”
慕黎驟然瞪大的雙眼,原本還未完全的清醒過來,如今聽到這話,卻是完完全全的醒了。
這一大早的就聽到了這么讓人勁爆的消息,簡直就是天理不容啊。
慕黎簡直就是氣的直哼哼,嘟囔道:“那個老頭子,記性還真是好。”
“王爺也是覺得咱們慕親王府欠了容府的人情,所以才這樣的吧,說來容世子還真的是咱們慕親王府的大恩人呢?!笔嵩埔贿厧湍嚼枘靡律?,一邊說道。
慕黎并未再說什么,勉強算是默認,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在梳云的幫助下換好了衣裳,又用了些早膳,然后就出門了。
慕親王早就已經讓馬車停在了府外,慕黎直接就上了馬車,慕親王府的馬車雖然也不差,可是和容子謙的相比起來,舒
適度卻是大大的降低了,慕黎忍不住的撇了撇嘴:“慕親王府連馬車都要比容府差上一等。怪不得那老頭子總是想把我往慕親王府里塞?!?
梳云在一旁聽到了,輕輕的笑了笑:“容府不算富裕,可是在吃穿用度上卻舍得花錢,慕親王府也不差,可是王爺總是教育著咱們要節約,雖然如此,但是咱們王爺這么多年來,從來都是對小姐格外的照顧,什么都是最好的,生怕小姐您受了一點點兒的委屈呢。府里也有一輛好馬車,只不過湊巧被王爺拿了去?!?
慕黎沒再說話,只是靠在榻上假寐著,容府和慕親王府隔了一條街,算不上是太遠,但是打心眼里她真的不愿意把自己往那只狐貍的面前送。
“這么好的天氣,就這么去那家伙的府上了么?”慕黎突然睜開了眸子,問道:“有沒有什么遠路,也是可以通往容府的?”
“有是有,只不過那條路上人不多,有些偏僻,怕是有些不安全?!?
“青天白日的,有什么不安全的,咱們就走那條遠路吧,我還想在馬車上多吹吹風呢?!?
見自家的小姐堅持,梳云也沒有再說什么,反正這容府總歸是要去的,就算是自家的小姐心里再怎么的不情愿,最終的目的還是逃不過去容府,于是梳云便叫坐在外面趕車的青茵調轉了馬頭,改走遠路。
遠路果然是有些偏僻的,街上只有三兩個人路過,不過道路還算是寬敞,足夠馬車經過的了,慕黎放心的靠在榻上休息,依照梳云所說,遠路晚三刻鐘到容府,她就滿足了。
馬車行的并不算快,可是行至半路上,外面的青茵突然勒緊了馬韁,馬車驟然停下來,慕黎原本是快要睡著的,忽然一下睜開了雙眼。
“青茵,怎么不走了?”慕黎奇怪的問道。
“小姐,馬路中央有個人?!鼻嘁鸬纳ひ魪耐饷鎮鱽磉M來,她緊緊地盯著攔在馬路上的那人,眸子里的情緒波濤洶涌,更是
一臉的戒備。
聞言慕黎立刻挑開了車簾子去看,馬路的正中央,一身玄色錦袍的男人正靜靜地站著,此刻男人見車內挑開了簾子,正盯著她,慕黎朝著男人瞟了一眼,然后說道:“又是你,夕照國國師?!?
那人聽到慕黎的話臉色微變,仿佛是沒有料到慕黎竟然會認出來自己,但也是眨眼的功夫就釋然,他輕輕一笑,同樣也看著慕黎:“慕小姐,別來無恙?!?
梳云和青茵聽到這話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是沒想到這個玄色錦袍的男人竟然是夕照國的國師。
“國師攔在我的馬車前面做什么?可是我哪里得罪了你了?”慕黎并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昨日同乘一車之時,她就總是感覺這個男人有意無意的盯著自己看,又想起了容子謙曾經跟她說過這國師的雷霆手段,一時間也拿捏不準此人這樣攔著她究竟是何目的,可是他看上去又不像是什么壞人。
“當然是找慕小姐你?!绷杓拘卮鸬?。
“找我?”慕黎心想直覺果然是不錯,怕是這個凌季玄果然是在盯著她,所以才挑了這樣的日子半道上攔住她。
慕黎吸了一口氣,又問道:“那么請問國師找我一個小女子,所為何事?”
“慕小姐冰雪聰明,不如猜猜?”
晴好的陽光灑下,他古銅色的肌膚被渡上了一層淡淡的光,雖然是三十左右的年紀,可是整個人卻是極具魅力,尤其是他那一雙如鷹一般的眸子,好似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一般。
“猜不到!”慕黎懶懶的擺了擺手,她最討厭打啞謎這種事情了,尤其是猜人的心思,累的很,還不如活的輕松一些:“我與國師昨日是初次見面,我慕黎自問從未和國師有過什么過節,不曾得罪,也不曾虧欠,既然如此,國師要說就說,不說拉倒?!?
說完慕黎就把手給伸了回來,像是沒了骨頭一樣的靠在了榻上,吩咐外面的青茵趕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