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在我們抓捕那個男人的時候,這個女人突然上前攔截,最後實在沒辦法,就開了槍,其他兩隊人已經向著奧格逃跑的地方追捕,趕來的兩隊也在周圍道路上時刻準備著圍堵奧格。”在場的警員看著癱坐在地上,扶著自己胳膊的女人惡狠狠的說著。
“男孩的傷口上有用碘酒消毒,目前沒有感染的情況,但是……鐵環(huán)已經穿透骨頭,得送到醫(yī)院後進行手術摘除,只是這條腿估計以後……”
這名警員看著那已經昏厥過去的瘦弱男孩,不由的露出一臉的憐憫,他們並沒有看到過視頻,不知道那殘忍的一幕幕,但就光看到男孩此刻的狀態(tài),心裡的那份悲憫和對施暴者的痛恨都無疑的表現(xiàn)在言語裡。
“還好我們找到了他。”韓爍看著電腦上的投票,此時的投票比例十分的相近,但是選b的人明顯要多些,看著地上已經被摧毀了的攝像機和電腦,想必此時錄像的畫面也就停留在了投票結束前的那一秒。
而此時躺在籠子邊緣的男孩,那條殘缺而嚴重畸形的胳膊下面,已經鋪設了一層藍色的隔離塑料布,旁邊更是放置了一整套的手術用具,可想而知,如果他們稍微晚到了一會,哪怕是晚到了五分鐘,這裡將會發(fā)生多麼可怕的事情。
李一凡注意到那些被擺放整齊的工具,看起來十分的專業(yè),而就在那帶著血的錘子邊,並沒有看到視頻裡出現(xiàn)過的錐子,再確定癱坐在地下的女人手裡並沒有拿東西后,李一凡不由的猜測著那尖銳的錐子的去向。
“快說,奧格準備去哪裡!”沈嘉怡大步上前來到癱坐在地下的女人面前,一腳上去直接踹向女人胳膊,那裡的傷口已經再她用專業(yè)的手法的按壓止住了血,看著面具下的美豔女人,沈嘉怡毫不留情面的大聲問著她奧格的下落。
“……”女人緊咬著牙牀,忍著痛讓自己不發(fā)出一個聲音,誰知,緊接著沈嘉怡又是一腳把她踢倒,對著她那原本已經制住血的傷口就是一陣碾壓,痛的地上的女人終於開口嗷嗷的大叫起來。
“斷了,你再踩下去我的胳膊就徹底斷了!啊!我不知道奧格去了哪裡,我不知道。”女人痛苦的求饒著,沒想到警察會這麼暴力。
“原來你也知道痛啊!”沈嘉怡冷冰冰的看著,地上因爲撕心裂肺的痛而扭曲到了一起,那張原本美豔的女人臉,對著她冷漠的說著。
“卡擦~”一聲骨頭斷裂發(fā)出的清脆響聲,伴隨著女人發(fā)出的歇斯底里的疼痛聲,韓爍趕緊上前一步,把完全沒想要停下來的沈嘉怡,整個人從女人旁邊抱離開來。
“行了,耽誤之際是趕緊抓捕到奧格,奧格可是牽連著多起案件,可不能就這樣讓他給跑了。”韓爍看向地下痛苦掙扎著的女人,同樣冷漠的說道:“別再這個女人的身上耽誤時間了。”
“韓爍,你帶著李一凡到那裡去找,我去另一邊。”沈嘉怡說著,掏出阻擊槍快速的上了堂,對著留在這裡的人說道:“把這個女人給我?guī)ё撸仡^我慢慢的審問。”最後那幾個字完全是咬著牙惡狠狠的說出來,不光是旁人就連地上疼著嗷嗷叫的女人,在這句話說完後,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此刻的救護車走就停在了附近,晚沈嘉怡他們一步趕來的醫(yī)生和護士把男孩擡上了擔架,快速的在警員的陪同下離開了現(xiàn)場。
韓爍和李一凡早已向著來時的道路一路查看,走在沙地上,拿了手電筒的兩人向著四周並不茂密的棕櫚樹中照著,這片未被開發(fā)的區(qū)域,路況並不平整,植物也長的沒有規(guī)則,有時你感覺那裡是個人,但當手電的光照過去,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顆一人高掉去一半樹葉的芭蕉樹。
“沒想到a市還有這樣的地方。”韓爍被腳下高度鹼化的樹枝絆了一下,不由的發(fā)出一句吐槽,要知道a市作爲一線城市,按理來說應該哪裡都比其他二三線城市發(fā)達纔是,但是這段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他們同樣見到這裡部分地區(qū)的落後與貧窮,還有這寸金寸土下未被開拓的地方。
“哪裡都有這樣的地方,至少這裡的市區(qū)遍地是摩天大廈,而我們那裡一棟都沒有,連三十層的建築都沒幾個,不過話說道這,你不就是a市的嗎,怎麼,連自己所在的城市都不瞭解。”李一凡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哪來的心情接韓爍的話,說完後,眼睛繼續(xù)隨著手電的光線檢查著,手裡捏了捏路上撿到的半截幹掉的樹幹,說實話,他還真不希望自己會用上它。
“呵呵。”韓爍乾笑了兩聲,對於這個城市的兩面性,他怎麼可能不瞭解,在成爲韓家人之前,他過的就是最簡單樸素的生活,而如今呢?想想他不由的搖了下頭。
“碰!碰!”就在兩人都糾結前面一個影子到底是什麼的時候,棕櫚樹的另一頭傳來兩聲槍響,並同時傳來沈嘉怡大喊道:“快追!我打到他了!”
“沙沙~”就在聲音響過後,前面幾棵低矮的棕櫚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響起,韓爍和李一凡兩人立馬停下腳步向那邊看去,一個黑影快速穿過。
“我看見他了。”韓爍話一出口,整個人向著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李一凡緊跟其後,可沒出幾步,李一凡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和前面的韓爍拉開了一段距離,再追上去時,卻發(fā)現(xiàn)韓爍早已不知去向。
“別動!”耳邊一個沙啞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李一凡只覺得喉嚨一緊,感覺到一隻乾癟而冰冷的手緊捏著自己的脖子。
他瞬間感覺呼吸有些提不上來,大張著嘴,想要吸氣,此刻那再熟悉不過,從對方體內散發(fā)出來的怪異藥水味,從他猛烈的呼吸中直接衝擊到他的大腦,讓他忍不住的乾嘔了下,而此時,那雙乾枯的手指,對著李一凡的脖子又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