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黃冢乃大唐鎮(zhèn)南大將軍,身居官三品,曾為大唐征伐南方蠻地,立下名聲赫赫的功勞。
近幾月來的天下各地叛亂,作為大唐老將,袁黃冢自是早就看不下去了,若非皇命未到,他早已率兵出征,討伐叛賊。
而在新帝登基,討伐詔令降至,可把袁黃冢給樂壞了,他二話不說穿起曾經(jīng)征戰(zhàn)沙場的戰(zhàn)袍鎧甲,領(lǐng)著自己的軍隊兵馬,直接領(lǐng)兵南下,先行討伐南方叛賊。
江南作為臨近中原的土地,自是成為了袁黃冢的第一個攻擊目標,然而在此等待著他的,并非是劉曹吳三家,而是一統(tǒng)江南的江南王,三黃。
袁黃冢帶領(lǐng)大軍五萬人,這五萬具都是他這些年親自練兵的精銳,并且其中不乏外鍛武者,一旦投放到戰(zhàn)場上,威力非同小可。
帶著這份自信,袁黃冢兵馬先行,糧草后至,幾日工夫,大軍便已殺到江南,而袁黃冢的第一目標,便是江南第一城,揚州府。
恰恰這亦是三黃大軍的總部,如此一來,袁黃冢卻是一舉將火把給灑在了炸藥桶上,與三黃軍隊形成了對峙之勢。
袁黃冢軍帳。
“哪來的黃毛小兒,也敢大言不慚的號稱江南王。”袁黃冢身著鎧甲,大馬金刀的坐于木座之上,即使已五十有六,你依舊能夠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就像是一頭趴在那里,時刻等待著出擊捕獵的猛虎。
而在他下方左右手兩側(cè),各站著袁黃冢手下的得力干將。
他們都是戰(zhàn)場指揮經(jīng)驗極其豐富的武將,手頭下的亡魂沒有十萬也有五萬。
“將軍,末將請愿第一戰(zhàn),必要打那黃毛小兒一個丟盔棄甲。”一名八字胡的中年將軍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看他的模樣,精氣神極其內(nèi)斂,在武道上必定是個高手。
“方文單,揚州府乃江南第一城,易守難攻,這第一仗必然絕對難打,你可有絕對信心給我打個開門紅出來,若是沒有,先行退下,此事再議。”袁黃冢嚴肅說道。
袁黃冢打過蠻民,打過西域人,打過海民,北方雪原當中的那些異獸,他也是率兵絞殺過數(shù)萬頭,對于袁黃冢來說,三黃這種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平民勢力,基本上就是沒有戰(zhàn)斗力的土雞瓦狗。
在他雄兵強將的面前,就算是人數(shù)再多幾倍也不是對手,畢竟那些被征兵的平民,真要在戰(zhàn)場上廝殺起來,絕對不可能會是常年打仗、常年訓練的士兵們的對手。
然而袁黃冢出征永遠力求第一戰(zhàn)必須馬到成功,打他一個開門紅,所以在選將上面,都會非常嚴峻認真。
一聽此話,方文單想要反駁,但不等他多說什么,袁黃冢直接轉(zhuǎn)而對另一個站在隊伍末尾的高大將軍說道:“文典,這場你上,如何。”
被點名這人,雙肩齊寬,寬的有些違背了人體造型,像極了一頭怪物,他的頭發(fā)根根豎立,嘴唇又薄又長,說話間便會露出口中非常尖銳的牙齒。
如果用言語來形容的話,此人像極了一頭野獸。
“末將愿意請命。”此人走出隊伍,抱拳甕聲甕氣的說道。
方文單本是很不服氣,但一見袁黃冢既然已點定文典,他便只好將心中那股不甘給壓回去,人人都知道,文典乃是袁黃冢旗下第一猛將。
他天生力大無窮,皮糙肉厚,即使不穿鎧甲都能夠一人攻城,所向披靡。
再加上從小習武,如今已是內(nèi)力高手,早已成為了袁黃冢手里的最強戰(zhàn)矛。
揮出之處,無物不破,無敵不敗。
“那好,就讓你調(diào)動一萬兵馬,前去挑陣。”袁黃冢大手一揮,便有一塊虎符甩向了文典。
袁軍一共五萬六千人,袁黃冢特意打造五枚虎符,各可控制一萬一千兵馬,文典掌有此虎符,便可前往軍中調(diào)動。
在眾人凝視的目光下,文典直接就走出了營帳。
揚州府內(nèi),三黃可謂是非常著急。
自己能夠擁有到如今的這一切,全都是拜師父所賜,現(xiàn)如今師父前往中原,都不知人在何處,站在城墻上看著遠方密密麻麻的大軍,三黃心里不禁陷入了惆悵。
沒有師父在,今日真的能打贏嗎。
就在三黃心情低沉的時候,忽然有兩個人城墻樓梯下面走了上來。
旁人見到這二人,都沒有選擇阻撓,而是任由他們二人走到三黃的身邊。
“大王有心事啊。”傅博笑道。
常青站在旁邊,手掌緊握刀柄,看著城外的大軍,一臉漠視。
他們二人被秦月生從中原派往江南,主動投靠三黃,但得知是師父派來的幫手以后,三黃對于他們自是以頂級待遇相待,并奉為上賓。
二人在揚州府里也居住了一段日子,但是由于他們并沒有對別人說過自己的具體實力如何,就導(dǎo)致別人也不知道二人的底細究竟如何。
身為內(nèi)力境八重的高手,傅常二人自是有著自己的傲氣。
千軍萬馬在他們這等高手的眼中,根本就算不了什么,真正的麻煩還要看敵方軍中有沒有存在著強大的內(nèi)力高手。
這時,便見袁軍營帳忽然狼煙涌起,一支密密麻麻的軍隊頓時就從營帳當中跑出,組成軍陣朝著揚州府走來。
三黃的身體瞬間就警惕了起來,這場仗,終于還是要打起來了。
就見敵軍陣列當中,穿著紫金鎧、頭戴虎頭盔、手持兩柄翁金錘的文典竟然騎著一頭巨大黑熊走了出來。
騎這等異獸,論常傅二人實力高超,也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般來說,大多人最適合的坐騎,還是以馬為主。
“大膽反賊,今日鎮(zhèn)南大將軍親臨于此,爾等還不快大開城門、主動認降,不然待城門攻破之時,就是爾等的人頭落地之即。”
文典的嗓門很大,聲音直接就傳進了揚州府內(nèi),讓站在城墻上的那些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常青眼前一亮,“是個高手,讓我去會會他。”
三黃并不知道常青的實力,所以不免有些擔心,“常大俠,要不還是讓我軍先與他們攻擂一波吧。”
常青揮手說道:“大王,無需如此,看我下去把他們給殺個屁滾尿流便是。”
不給三黃再說話的機會,常青當即就是一腳踏于城墻之上,整個人一躍而出,往城外跳去。
此舉瞬間就吸引打了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沒有人想到,在這種時候,竟然有人敢以一人只身犯險。
常青尚未落地,便猛地出劍,只見他手腕一動,長劍瞬間就從劍鞘中劃出,直逼文典而去。
文典本就是喜歡單挑敵方將領(lǐng)的莽將,這會看到竟有人主動出擊,自是心中高興,直接雙腿一夾巨熊身體,徑直就朝著常青沖了過去。
他雙錘砸出,硬撼常青劍氣。
瞬間劍氣崩潰,化為凌亂殘缺劍氣四散四周,打的地面瞬間變得坑坑洼洼。
常青落地,一拳打出,一股精純內(nèi)力直接化為猛虎呼嘯而出。
砰砰砰!
猛虎在地面上疾馳,隨即撞向了文典的座下巨熊。
此熊亦不是什么凡物,見它伸掌用力一拍,與‘猛虎’撞了個正著。
文典一躍而起,脫離巨熊,以怒砸之勢雙錘砸向常青,常青當即一劍當初,頓時就與猛虎廝殺在了一起。
二人你來我往,打的是極其激烈,文典一開始還戰(zhàn)意燃燒,愈戰(zhàn)愈勇,但不曾想常青背后八道白圈浮現(xiàn),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江南反賊軍中,竟然還存在著一名內(nèi)力境八重的高手!
這底蘊已經(jīng)算是相當強大了。
要知道一名內(nèi)力境八重的高手,就足以匹敵千軍萬馬,而千軍萬馬好見,內(nèi)力境八重的高手可不好見。
二人大概斗了數(shù)十個回合,文典一個沒回應(yīng)過來,瞬間后背便被常青給刺了一劍,常青手中這劍可不普通,直接就輕松刺入文典體內(nèi),猛力攪動起來。
文典吃痛,回身一錘甩出,直接將翁金錘當成了暗器襲人。
但常青實力非凡,一手內(nèi)力巧勁,輕松接下翁金錘,并卸掉錘上力道,輕而易舉的甩到了旁邊地上。
一砸便是一個凹坑。
而他右手一抖,整把劍瞬間再深入文典體內(nèi)數(shù)寸,常青這下劍落點可謂是非常狠辣,刺入之處必定傷及對方心房肺臟,文典大咳一聲,當即忍不住咳出一口血來,并且還夾帶著不少肉碎。
“今日取你首級,以示效尤。”常青冷喝一聲,抬腿踹出,文典雖感身體不適,但依舊試圖抵擋。
哪知此乃常青虛招,他要的就是文典這般反應(yīng),剎那間,只見常青左臂肌肉緊緊凝湊,大量肌肉塊皆有如彈簧一般高度收縮。
說時遲那時快,不等文典反應(yīng),常青已然出手。
他的左臂就像是安了彈簧的刺刀一般刺出,那速度快到驚人,有如長虹貫日,流星閃過。
唰!
文典雙眼瞪大,喉嚨處已被常青的五指如刀般的插入其中。
“咕咕咕。”根本說不出話來的文典以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對方,最終緩緩倒在了地上。
從中原來到江南以后,常青就一直在研究著自創(chuàng)招式,這一手蓄力便是他研究的初步產(chǎn)物,從實戰(zhàn)上來看,可以輕易看到神不知鬼不覺重創(chuàng)敵人致命部位的效果。
今日一用,果然效果不凡。
當文典喪命的瞬間,袁黃冢大軍里一陣喧嘩,所有人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位乃袁黃冢手底下第一虎將的文典,竟然就這么輕易的死了。
死的極其突然,讓人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而最受打擊的,無疑就是從手下人那里得知到戰(zhàn)報的袁黃冢了。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直接一屁股癱倒在了座椅上,表情失神。
對于文典的實力,他可是非常清楚的,內(nèi)力境六重。
連這等高手都在數(shù)十招內(nèi)敗下陣來,丟了性命,這問題說明非常大啊。
“將,將軍,敵軍里那殺了文將軍的人留下了一句話,若我們不退兵,他就要于萬軍從中,親自來取你的首級。”一名親信身體瑟瑟發(fā)抖的跪在袁黃冢身前低頭說道。
本來一臉失神的袁黃冢聽到此話瞬間大怒:“好大的口氣!雖說內(nèi)力高手能以一己之力獨斗千軍萬馬,但朝廷對于他們早有提防,亦是鉆研出了對抗之法,他如此狂妄,若真敢來,我就要讓他嘗嘗‘神雷弩’的厲害。”
“那將軍,文將軍已死,現(xiàn)在我們該?”
袁黃冢咬著牙忍下了自己的怒氣:“今日軍心已動,士兵大衰,不宜再戰(zhàn),鳴金收兵,日后再戰(zhàn)。”
“是!”
……
秦月生并不知道此時的江南正在發(fā)生什么事情,他已全身心的將精力投入到了《武神圖錄》上面。
隨著有更多的武功秘籍填充,《武神圖錄》越發(fā)變得完整,已經(jīng)達到了3/5的進度,但融合速度卻變得奇慢無比,耗費了秦月生的很多時間。
這段日子里,他一直居住于八角塔內(nèi),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分解武功秘籍,填充《武神圖錄》的工作當中。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武神圖錄》的效果影響,他這段日子對于自己所學的幾門神功,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同時亦是有了很多不同的體驗感悟,使用起來也變得更加得心應(yīng)手。
然而巨大的武功秘籍消耗,足足讓白凝萱派人尋來的那些海量武功秘籍,在數(shù)量上足足少了四分之三。
按照這個進度持續(xù)下去,就算是把剩下的武功秘籍全部吸收,只怕是也無法讓《武神圖錄》再進一步,達到4/5。
緩緩睜開眼睛,秦月生的眼瞳中竟有文字浮現(xiàn),但僅僅眨眼瞬間,一切又都消失不見。
“差不多了,再在此地待著也沒有什么意義,該繼續(xù)北上,前往長安了。”站起身來,秦月生將四周的武功秘籍全部收入須彌袋,準備到時候留著路上再慢慢分解。
“白蓮天閣也算是一大助力,剩余的那些圣使、圣姑、教徒全都是可以利用起來的力量,不好就這么舍棄,看來是得讓白凝萱暫時留在此地,替我收服管理這支力量。”秦月生如是想道,立馬就從樓層的空窗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