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以後你再不需要拍她的照片給我了,我今晚就走。家裡的事,你多照顧一下。宇歡很快也要出國去讀書了,爺爺奶奶在國外,其實喬家也沒什麼需要照顧的。你那邊做的很不錯,一直都在盈利,大哥也能放心了。”
喬思南很少聽到大哥跟自己說這麼多,但他知道喬宇石對他不算差。
不過再好也不能讓他忘記了仇恨,他不會心慈手軟的。
“我有些資料要拿給大哥看一下,正好送大哥去機場吧。”喬思南說,喬宇石沒反對。
兄弟二人約好了見面的地方,喬思南開車,喬宇石坐在後座上。
倒是集中注意力看喬思南拿給他的資料,喬思南從後視鏡中瞄了一眼。
“大哥,她爲什麼不答應你?你都爲她差點死了,她真的一點也不動心嗎?”
喬宇石好像看的很認真,沒有回答他的話。
“這麼放棄是不是太可惜了?女人是需要耐心,需要追求的。你走了,說不定她還在捨不得,還在後悔呢。”
喬宇石把資料放回袋子裡,遞給喬思南。
“這些都沒什麼問題,就照你的意思辦吧。”
他不肯說齊洛格的事,他在迴避,證明他真的非常在意。
喬思南也不再問了,他想,他真在意,會主動跟他說的。
兩人都不說話,果然沒多久喬宇石主動提起了。
“保護的人繼續暗中保護吧,除非她出什麼事,否則她的事不用跟我說了。你也不用留意她的事了,把注意力放在事業上。說不定哪天我真的有什麼不測,或者你要接班的。”喬宇歡完全沒有接班的可能,家裡能指望的也就是他這個弟弟了。
從這次受傷後,喬宇石有些厭倦做喬家的掌舵人了。
假如齊洛格願意,他此時甚至想放棄這一切,和她做一對平凡普通的夫妻。
她不願意,他就再挑著這副重擔,爲了所有喬家的人吧。
“大哥,你看到她,她真像照片上那麼胖嗎?”喬思南這是在探問他是否發現了她懷孕的事,不過不用問也知道他沒發現。
他要發現了,以他那麼重的家族觀念,怎麼可能對她放手?
“是胖了一點,可能最近日子過的安逸了。”他淡淡地說,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
喬思南什麼都不再問了,他不讓他留意她的事是最好了。
否則就得由他告訴他齊洛格懷孕的事,這件事他是不想說的。
第二天,小勇哥給齊洛格打了一個電話,問候她,約她出來吃飯聊天。
白天肖白羽反正是沒時間陪她的,她也很久沒見過小勇哥了,自然是欣然前往。
小勇哥帶她去吃了燜鍋,說這樣的食物對孕婦好,沒有火氣,且營養。
“氣色不錯,最近都很好吧?”落座以後,點完單,小勇哥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還可以。”
“有煩惱?和他怎麼樣了?你假流產的事,沒被他知道吧?”
齊洛格搖了搖頭,輕聲說:“小勇哥,最近發生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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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願意和小勇哥說一下嗎?”
齊洛格便把從上次和他分開後自己離開,又被喬宇石關起來了。
肖白羽相救以及許亞男的陰險,還有喬宇石爲了救她差點死了的事都說了一遍。
“發生這麼多事,你怎麼也都沒告訴小勇哥一聲?你還好嗎?自己沒什麼事吧?”
“沒有,我沒什麼事。”
“你沒事就好,也就是說你現在是跟肖白羽確定戀愛關係了?”
“嗯!”齊洛格點點頭。
“也好,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念他嗎?能回到他身邊很好。”
“是,日子很平靜,這是我想要的生活。”齊洛格輕聲說,像說給他聽的,更像是給自己的肯定。
“就是沒想到喬宇石在關鍵時刻,能爲了救你犧牲自己。這還真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你說是嗎?”小勇哥的話又一轉折,意在探聽她對喬宇石真正的心態。
“是吧,也許他沒想那麼多。可能不是我,是別人他也會這麼做呢。事情來的突然,這大概是人的本能反應。”齊洛格似乎想說服自己,喬宇石對她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
“不可能的,他這麼做就代表他其實很在乎你。爲什麼你不給他一個機會?畢竟你的孩子是他的,就算是他沒有肖白羽對你好,他也更適合做孩子的父親。你別忽略了血緣關係,等你孩子出生以後,你就會發現,不管肖白羽怎麼努力,孩子跟他也還是沒有親生父子那樣和諧的。”
這個問題齊洛格不是沒有考慮過,可她既然答應了肖白羽,就該對得起自己的承諾。
“我不擔心這個,你想那麼多離婚後再婚的家庭,孩子也能健康快樂的成長。肖白羽的爲人……總之,我覺得他各方面都比喬宇石優秀,他更適合做孩子的父親。”
“好吧,既然你都想通了,我就不勸你了。”小勇哥說道,話音剛落,服務員端著燜鍋要用的菜品過來了。
“嗯,不用勸,我這樣真的很好。”齊洛格微笑道。
小勇哥後來只專心一意地照顧她吃東西,順便聊一些孩子的話題。
他想,可能他們真該分開一段時間吧。經歷了分離的感情,有時候說不定會更熱烈呢。
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握之中,只要他們都沒有對對方徹底死心,這裡面就有他努力的空間了。
吃過飯,小勇哥又開車把齊洛格送回了家。
“我去書店轉轉,小勇哥你回去吧。”小勇哥點了點頭,開車走了。
齊洛格獨自一人,慢悠悠地走路去書店。
這天天氣不錯,冬日裡難得的大太陽。她聽說過冬陽勝補的話,多曬曬太陽,對孩子補鈣好。
自從知道了陸秀峰的事,她再也沒有去過白鷺書店。
她是真的不想見到那個人,也不想知道過去到底是怎樣的,有什麼糾葛。
正在街上走著,忽然聽到了一道很好聽的女聲,在後面叫了她一句:“齊洛格!”
她轉過頭,就見身後站了一個女人,戴著一頂帽子。
帽子連眉毛也遮住了,還戴了一個大大的布口罩。
整個人只露出一雙眼睛,讓她還真沒認出來是誰。
“我們認識?”她試探性地問。
畢竟自己失憶過,也可能有忘記的朋友吧,她心想。
女人微笑了一下,那笑容讓她的確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想和你說幾句話。”她輕聲說。
“您說!”齊洛格覺得是在大街上,即使是陌生人,應該也不會對她怎樣吧。
何況這人的語氣很柔,不管是從露出來的眼神,還是聲音,她都感覺到信賴她。
“既然要分開了,就永遠都別再見面了。”
“嗯?”她是什麼意思?齊洛格一下子沒領會過來。
“你是說……”喬宇石嗎?這名字她沒有輕易說出來,只是用眼神問她。
“對,就是你心裡剛剛想的那個人。我說的是,你們也許真不適合,分開了對你只有好處。如果真想起他,就多想想他怎麼把你關起來,怎麼折磨你的。珍惜你現在身邊的人吧,沒有比他對你更好的了。言盡於此,再見!”
說完,那女人轉身就走。
“等等,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齊洛格快走了兩步,想追她。
因有孕,又不敢劇烈地跑。
“我是誰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善意的提醒。記著我的話,離開他,絕對是你最好的選擇。”女人停步又說了這句話後,腳步更快地走了。
齊洛格心中只覺得後怕,她的事怎麼會有人知道的這麼清楚呢?
她說是善意的提醒,要她離開喬宇石。
她有可能是誰?愛喬宇石的女人?警告她離開,她就可以和喬宇石在一起嗎?
這也難說,喬宇石畢竟是有錢有地位的男人,且還年輕英俊,打他主意的女人也不會少。
別管她是誰了,她說這些總有她的理由吧,她暗想。再說她也沒打算和喬宇石再有什麼交集了,現在只想養好孩子,同時也讓肖白羽高興就好。
齊洛格下午從書店出來,去配了一把家裡的鑰匙,路過賣毛線的小店。
她想肖白羽是那麼渴望關愛,她應該對他更好些。
於是買了毛線,打算親手給他織一條圍巾,他一定會很高興吧。
回到家,她說做就做,以前父親的毛衣就是母親親手打的。小齊洛格曾經跟母親學著玩兒,簡單的針法,她倒是會的。
毛線纏繞在手上,一針一針地織就的是柔情。
今晚肖白羽說要把她吃了,她一想到這個就隱隱不安。
同時也暗下決心,一定要突破自己。或許上牀也能形成習慣,孔子說食色性也,性是自然存在的現象。她相信自己不會只對喬宇石有那種反應的。
只要突破了第一次,她也會願意接納肖白羽,她堅信這一點。
肖白羽和平時一樣的時間到了齊洛格的家,他手上提著剛買的牛肉及蔬菜,還有一件防輻射的外套。
聽到了敲門聲,齊洛格忙關了煤氣竈的火迎出來。
“誰?”她站在門邊問了一句,這回學乖了,再不會把喬宇石之類的閒雜人等放進來。
“還有別人會敲你的門嗎?”肖白羽笑著問。
“回來了?這是什麼?”打開門,齊洛格見到他手上提的袋子,高興的問。
她知道他會希望看到她高興,這讓他對自己爲她做的事感到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