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差點被她給激怒了,真是個狡猾的女人。
半天,卻并沒有再被欺負,他只是著看她。
“怕了?看你還敢不敢嘴硬逞強。”
她的小臉上寫滿了恐慌,眉頭皺的那樣緊,喬宇石的心又像被什么東西擰了一下。
冷冷地說完,放開了對她的鉗制,去洗澡了。
齊洛格艱難地坐起來,重新穿戴好躺回床上。
她很累,身體累,心很倦,不知道這樣的斗爭什么時候能結束。
喬宇石洗了澡回來時,她正抱著膝蜷縮在那兒,看起來像個可憐的流浪狗一樣孤單無助。
一切都只是她在表演,喬宇石,她在博取你的同情。
農夫與狼的故事從小就倒背如流,你不可以做愚蠢的農夫。
“李嫂說你要給她放假,我讓她回去了。假是你放的,所以你要負責給我做飯,起來,別裝死了。”
他坐在床沿上,沒話找話。他是吃完了,剛運動時聽到她肚子咕嚕叫,估計她還沒吃呢。
齊洛格沒理他,依然閉著眼假寐。做飯?以前她想要和他好好相處的時候,曾每天變著花樣給他做吃的。
他不太稱贊人,對她做的東西每次都用全部吃光表示肯定。
看他那樣喜歡吃,她像個小妻子一般心滿意足。
那些,都久遠了,這一輩子,她再不會給他做飯。
“我在和你說話,別這么不禮貌,回答我!”伸出一根手指撮了撮她。
“我累了,你要是沒吃,大門敞開著,隨便去哪里吃。”她悶悶地說。
“今天我就要在這里吃!”伸手把她給轉過來,他沒有習慣跟后背說話。
“請便!”
“你讓我吃空氣?”
“隨便你,我沒有力氣做飯。”
“那就晚上給我做,中午我叫江東海送來。”她看起來的確是沒什么力了,他退而求其次。
好像已經有很久沒吃過她做的飯了,他還真有些想念。
“晚上我也不會給你做,喬宇石,我永遠都不會給你做飯。”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你再厲害也控制不了我的雙手,別忘了,協議里面沒有我必須給你做飯這一條。”
“好!跟我說協議,以后我看你敢反抗,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喬宇石氣結,吐出一句話,站起身摔上門走了。
他走后,齊洛格的肚子一陣狂叫,想爬起來做飯,全身酸軟的厲害,動不了。
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門鈴響。
這里幾乎沒人來,她有些奇怪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跑到門口。
江東海站在門外,手里提著一個食盒。
齊洛格不想見他,看見他就像看見喬宇石一樣憎惡。
他卻像是非要見到她不可,不停地按門鈴,只得把門打開。
“喬總讓我給你送飯來,他說你只有吃飽了才能做好分內的事。”冷冷說完,把食盒往地上一放,轉身走了。
“江東海,你拿走,我不吃他的東西!”
“我接到的命令是把飯交給你,吃不吃是你的事,我一點都不關心。”江東海頭也沒回,和她說的所有話語氣都不善。
齊洛格能明顯感覺得到,他很反感她,不知道為什么。
也許是覺得她是個卑微的情婦吧,否則還能有什么理由,她又沒惹過他。
看著精美的食盒,聞著美味的飯菜香,齊洛格的胃不爭氣地又咕嚕嚕叫了幾聲。
這是喬宇石第一次派人給她送飯,她卻一點也沒覺得溫暖。他是要折磨她呢,讓她養足了精神好繼續被他慘無人道的迫害。
干什么和自己過不去,吃飽了才能和惡魔斗,想到此,她拿起食盒關上門走回飯廳。
飯菜是精心齋的,味道她很熟悉。
還是在她和他和平共處的時候,她曾無意中說起,最喜歡吃精心齋的東西。
那混蛋禽獸說什么也不像是會記住這些小事的人,也許只是碰巧吧。
齊洛格,你要警惕糖衣炮彈,就算他是真的記住了,也一定是別有心機的。
她打開食盒,把里面精致的吃食一樣一樣拿出來擺在桌上。
記得第一次去精心齋的時候,她還只有幾歲大,當時父母并沒有多富有,他們是自己省著,卻滿足她的生日愿望。
后來家里越來越富有,她還是最愛吃這些,是感念父母的恩情。
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一邊吃一邊回憶著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嬌寵的,無憂無慮的日子,悲從中來。
眼淚大顆大顆地落入飯菜中,躲在暗處的喬宇石收起了嘴角上揚的弧度,眉一點點聚攏。
她就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吃著哭著。
還不擦眼淚,一個勁兒的把飯泄憤似的往嘴里塞。
不是她自己說喜歡吃精心齋的東西嗎?不感激也就算了,至于還這么委屈?
難懂的女人!大概是習慣了表演,就算不知道他在,她自己都能給自己演苦情劇。
“齊洛格,你別哭。那個混蛋禽獸他就是故意欺負你,你要是傷心難過,他知道了,還不躲起來偷笑嗎?好好吃飯,等著他遭報應!”
抹了一把眼淚,繼續吃飯。
你看看,你為她做的事,她領情嗎?喬宇石覺得自己真是個自作多情的傻子,人家還巴不得他遭報應呢。
以后絕對不做這種傻事,免得被她當笑話。
氣呼呼地回書房,喬宇石沒看路,一急,腳踢到了墻角的一件瓷器古董。
那件擺設很厚,沒壞,倒在地上骨碌碌滾了兩圈,喬宇石的腳卻扭到了。
“誰?”齊洛格驚叫了一聲,從飯廳跑出來,就看到喬宇石坐在地上扳著腳在活動。
“你怎么在這兒?”
“這回真遭報應了,你滿意了?”喬宇石沒抬頭,很冷淡地甩出這句話,繼續自療他可憐的腳。
這方向應該是從飯廳去書房的,他偷聽到了她說話?
齊洛格有些尷尬,不過看他疼的呲牙咧嘴的,心里還是很高興。
他說的沒錯,老天對他的懲罰,她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