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太陽都升的老高了,睡在內室的輕狂還是沒動靜。
輕妄便下令安置好輕狂帶來的一百多士兵,又派了五百個士兵去跟他們學習火藥的配置。然後處理手頭上擠壓的軍務,忙碌了整整一上午。
輕執(zhí)和輕悔在大廳外轉了足足有半個時辰了,可是輕妄仍然不讓他們進去看輕狂。說是她正睡的香,不許他們去打擾她。
其實他們也從小就懂得心疼那個體弱多病的妹妹,所以仍然在外面焦急而又耐心的等待著。
見他們一直在廳外晃,又不進大廳,這讓周圍的士兵都感到好奇:各個心裡琢磨,莫非大帥又懲罰這兩個弟弟了?
輕思可不像他們兩個只顧在外面死等,他跑去廚房裡忙亂了半天,親自做了一道輕狂最喜歡吃的蓮子桂花清蒸魚。可是他興沖沖地端來郝幾次,輕狂都沒有醒。
他怕菜涼了,便又跑到廚房裡去熱。
看著堂堂的將軍一次一次往廚房跑,還弄得灰頭土臉的,許多其他的將士和士兵,都捂著嘴偷偷的笑他。
不過輕思卻不在意,他有把握等七妹起來嚐了他的魚,一定會誇自己的手藝,不比孃親的差。
以前爲了讓輕狂開心,他經常跟著柳如是去廚房裡學習這道菜的做法,每次輕狂都吃的非常享受。他在一邊只是託著下頜看,就覺得很幸福了。
當再一次把菜端到大廳外,還沒有來得及問輕執(zhí)和輕悔,輕狂是不是醒了?就見到輕妄神色倉皇的跑出來,焦急的問道:”輕思、輕執(zhí)、輕悔你們看到輕狂了嗎?”
“什麼?她不是在你房間裡面休息嗎?”三個兄弟瞪大了眼睛怔怔地問道。
“剛纔我進去看她怎麼總是不醒,卻發(fā)現(xiàn)屋裡沒有人!”輕妄憂心如焚的看著他們說道。
看他緊張的樣子,輕執(zhí)三個人也驚愕了。
“我們沒有看到她出來!”
“是啊,我們一直都在院裡,並沒有看到她!”
兄弟四個爲輕狂的離奇失蹤不禁各自驚愕擔心起來。
這個遂寧城正在敵人的重重包圍下,她又從沒有來過這裡,不熟悉這裡的環(huán)境,城裡的人又不認識她,萬一走迷路了怎麼辦?
“要不我們帶兵去找吧!七妹怕走出去迷路了!”輕執(zhí)和輕悔都是急性子。
“我也去!萬一妹妹在我們這裡失蹤了。我們就沒法回家見爹孃了!”輕思目光中也閃過一絲焦慮。
“你們別吵,讓我想想!”輕妄看著七嘴八舌的三個弟弟,掃了他們一眼,皺起了眉頭。
現(xiàn)在他最擔心的是,輕狂會去哪裡?
現(xiàn)在她的脾氣大變,人那麼強悍。萬一和城裡的士兵發(fā)生誤會怎麼辦?
正在三人急得團團轉的時候,一個玲瓏的白色身影,從外面笑著掠了進來,猶如一隻雪白的飛燕,門外的衛(wèi)兵竟然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已經進了院子:
“你們在找我?”那個銀鈴般的聲音笑吟吟的問道。
瞬間一個如花似玉的小人兒,俏生生的站在他們四個面前。那雙靈動而美麗的大眼睛,讓四個人愕然失神。
“七妹,你剛纔去哪裡了?”輕妄擔心的上前一步柔聲問道,他竟然還和小時候一樣,對輕狂說話時尤其聲音低而柔和,怕有一點點驚擾到她。
“呵呵,去轉了一圈兒而已!”那個飄身進來的讓人眼前一亮的小人兒,就是一身白色衣裙的輕狂。
看到她的第一眼,輕執(zhí)和輕悔驚愕的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生龍活虎的小人兒,怎麼都想不到她以前是一個病弱而怯懦的人。
而且她那一臉藥斑消失之後,容顏竟然會是如此的傾國傾城。
“她是輕狂?”輕思驚愕的雙手一鬆,那裝著蓮子桂花魚的托盤馬上就從手中滑落。
在他的托盤落地之前,輕狂向前一掠,用足尖瞬間接住那個托盤的盤底,然後向上一挑,便將它挑飛起來。
然後縱身將它穩(wěn)穩(wěn)的接在手中,身體還沒有落地,便回頭向輕思甜甜一笑道“聞起來味道不錯,我喜歡,謝了!”
聲音未落,人已經端著托盤掠入大廳裡面去了。
看著她一氣呵成的瀟灑動作,輕思看著她的背影,傻傻的問道:“二哥三哥她真的是輕狂?”
“不錯,她就是七妹!臉上的藥斑全好了,而且心疾也好了,還在青城學來一身絕藝!”輕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得意的背起雙手,瀟灑的擡腿向大廳裡面走去。
心想:現(xiàn)在在遂寧城裡,自己說了算!沒有爹孃給你們撐腰說話,看你們誰還要跟我來爭著討好七妹?
見他如此得意洋洋,三個兄弟一個個眼睛睜得大大的,心裡恨的牙都要癢了。
這個大哥以大欺小,而且仗著自己的身份壓制他們,太氣人了!
輕執(zhí)與輕悔看了一眼輕思,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擡腳就向大廳裡衝去,就算他這個大哥以大壓小,他們也得去看自己的妹妹。
自從最近一次回家探親已經兩年多不見了,憑什麼不讓他們看自己的妹妹?難道輕狂只是他一個人的妹妹?
輕思見他們進去,自己也一跺腳,跟在後面喊道:“二哥三哥等等我!”
大廳中,輕狂懶懶的坐在輕妄的帥座上,輕妄在一邊站著用筷子給她夾了一大塊魚肉,然後細心的摘去魚刺,然後笑瞇瞇的餵給她吃。
這情景讓三個兄弟的下巴差點全掉下來。
不是吧?這個成天擺譜的大帥,在他們三個兄弟面前都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高高在上的神態(tài)。
讓三個人不管於公於私,見了他就得按對待上級一樣,同其他將士一般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還美其名曰什麼一視同仁。
現(xiàn)在七妹來了,他不但把主帥的位子都讓給她坐,還像當年孃親一樣那麼寵溺的喂她吃魚。
見三個兄弟闖進來,莫輕妄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理會他們,現(xiàn)在他就記得自己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專心喂輕狂吃魚,別的事情他現(xiàn)在都不想理會。
輕執(zhí)和輕悔互相對視一眼,各自扁了扁嘴巴沒有說話。
輕思卻不理他們,直接跑上前,來到輕狂一邊笑嘻嘻的討好道:“七妹,怎麼樣,四哥做的魚和孃親做的沒區(qū)別吧?”
輕狂從他的話中便知道他是那個主意最多的莫家四哥莫輕思,聽阿朱和阿玉說過他以前爲了討自己歡心,便和柳如是學做魚的事情。她當時便聽得很感動,在院子裡的時候,也是從他手中接過來的這盤魚。
便嚥下一口魚肉,向他笑盈盈道:“呵呵,當然了。四哥的手藝當然沒問題!”
一句話便讓輕思開心不已了。
他向前幾步來到輕狂面前,俯身眨著眼睛問道:”那既然魚這麼好吃,有什麼獎勵沒有?”
輕狂看了他一眼,向他勾了勾手指,然後揚起了小臉,嘟起小嘴。輕思心裡涌上一種強烈的幸福感,他側過臉俯下身子等著輕狂的吻。
結果輕妄豁的站起來,把他冷冷推到了一邊。
輕思狠狠的盯了大哥一眼,然後無可奈何的站開了去。
從小,他們兄弟五個都怕大哥。
是那種心底裡生出來的敬畏感,這種感覺一隻包圍他們。讓他們每個人在輕妄面前,都不敢乖張,當然除了輕狂之外。
輕執(zhí)和輕悔互相看了一眼,只是走上前看著輕狂,誰都不說話,他們知道只要自己保持安靜,大哥就不會那麼快趕他們走。他們就可以多跟輕狂呆一會。輕狂將整條桂花魚吃了一半,很沒形象的打了一個飽嗝,然後懶懶的向旁邊的茶壺指了指。輕思立即眼疾手快從旁邊的桌子上搶過茶壺,然後拿過一隻杯子,倒了一杯水,討好的端到妹妹面前。
“七妹,喝茶!”他那白淨的臉上都是滿滿的笑意。輕狂卻不從他手裡接茶杯,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嘴。那意思是要他餵給她喝,輕言立即笑瞇瞇的將茶吹涼些,然後小心翼翼的端到她嘴邊,一邊輕輕喂她,一邊小心囑咐:“慢點喝,別嗆到!”那關切的樣子,一如對待三四歲時的輕狂。
雖然輕狂對那個時候毫無印象,不過卻聽過阿朱和阿碧時常提起幾個哥哥小時候,爲了爭著討好自己而大打出手的事情。
奇怪的是,每當那個時候,柳如是和莫如深竟然毫不阻止。就讓幾個兒子打,他們的理論是:能打好架將來才能打好仗!
想到他們如此有創(chuàng)意的教育方式,讓雖然曾身爲現(xiàn)代人的輕狂都不免大大的佩服了一把。現(xiàn)在看到這幾個哥哥,如此可愛,當然便充分享受一下他們的殷勤了。
見她笑瞇瞇的眼睛現(xiàn)在看著輕思。
“多事!”輕妄從牙縫中擠出這麼酸溜溜的兩個字。但是輕思卻坦然自若。吃飽喝足之後,輕狂伸了一個懶腰,從背後變魔術一般變出一支系著紅色絲帶的箭,舉到了他們面前。
“哪裡來的箭?很普通嗎?”輕執(zhí)嘀咕道。
“是啊,我有雕花的箭,等會兒拿給你玩!”輕悔笑嘻嘻道。
“七妹想學射箭?我可以教你!”輕思永遠都比別人想的遠一步。輕狂對他們不禁無語了。她嘆了口氣,擡起頭看了一眼大廳中,證實這大廳中只有他們兄妹五個的時候,這才壓低聲音道:“你們的將士中有寒山的一個奸細!四更的時候,那丫的跑到江邊的城樓那段,用這隻箭給下面?zhèn)鬟f消息。結果被偶給截獲了,今天白天他不好再行動了!”
“什麼?我們的將士中有奸細?”莫輕妄差點跳起來。
“噓,小聲點!別給外面的人聽到!好在這個傢伙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還以爲偶是鬼呢!”輕狂豎起一根手指在衆(zhòng)人面前晃了一下笑道。
“快點打開看看他要給下面?zhèn)鬟f什麼消息?”輕思焦急的低聲說道。
“好!”輕妄立即拿著那支箭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字寫在哪裡。輕狂笑著把箭要過來,將箭頭一拔。
箭頭便立即被她拔了下來,箭桿裡面是中空的,露出紙卷的一角,輕狂便從頭上拔下一隻釵子,將裡面的紙卷挑了出來。輕妄立即抓過去,將那個小紙卷展開來看。
“天香國君軒轅夜藏匿在何藍山,軍中失竊的糧食等物資,皆爲他們待人盜取。需派大軍搜山,將其捉獲,天香國軍隊失去君主必然大亂。另外城中物資齊備,圍城無用,應該速速強攻!”
看到這張字條,輕妄幾個兄弟,不禁各個目瞪口呆。
只知道自抗擊寒山軍隊入侵以來諸事不順,只是因爲敵衆(zhòng)我寡,加之運氣使然,原來自己這一方有人家的奸細。
怪不得自己做出的戰(zhàn)略戰(zhàn)策,經常被敵方得知,讓自己處處被動挨打,出於劣勢。
“七妹,這傢伙是誰?我要撕碎了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輕妄不禁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是可恨而且死有餘辜,不過現(xiàn)在可不能殺!”輕狂輕輕嘆了口氣,瞇起眼睛說道。
“爲什麼不能殺?”幾個兄弟忍不住一起低聲急問道。
這種奸細留著有什麼用處?衆(zhòng)人心裡不禁疑惑不解了。
“既然他丫的能被寒山利用,爲什麼不能讓我們利用下!”輕狂笑瞇瞇的說道。
“怎麼利用?他肯聽我們的嗎?”衆(zhòng)人糾結的問道。
“呵呵,偶叫他聽,他丫的不聽也得聽!”輕狂沒有直接回答他們的話,而是故作神秘的說道。
這話可讓四個哥哥又是糾結又是好奇,七妹這走到底想起什麼妙計來了?
於是在輕狂的安排下一切都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起來。
寒山正坐在自己的營帳中,抱著一個衣衫半褪的豐腴女子縱酒取樂。他那隻黑黑的熊掌一直在女子懷裡揉捏著。
那女子被他的猛力揉捏痛得不時啊的叫一聲。
可是卻不敢把他的手從身邊推開,只得咬著脣忍受著。
“怎麼,嫌本太子捏的不夠爽?”他俯身問那個女子。
女子立即嚇得慌了神,瑟瑟的用眼睛看著他,然後討好的擠出一臉甜笑:“不是!小薇不敢!”
“哈哈,雛兒就是雛兒!不解風情啊!不過本太子很會調教你這樣的雛兒!”說罷那隻蛤魚般的脣便貼了過去。
那個叫小薇的女子,雖然覺得噁心,但是哪裡敢反抗。
前天自己的好友小惠就是因爲反抗他,結果被扔進了兵營中,被幾十個士兵活活折磨死了。
她只要想起那天的情景,就嚇得身上直冒冷汗了。
只好勉強笑著任由他狼吻著,突然痛得她一哆嗦,因爲她的脣竟然被那變態(tài)的寒山給咬破了。
血倏地流了出來,寒山卻伸出肥厚的舌頭在她脣上享受的舔舐著,猶如一頭嗜血的餓狼。
小薇的淚都疼的流出來了,可是寒山卻根本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他更加粗魯向她的裙內摸去,直摸到她的神秘地帶,引起小薇的一陣戰(zhàn)票,她立即繃緊神經。
寒山的手受到阻礙,他立即皺起了眉,冷聲怒問:
“怎麼怕本太子檢驗?難道你不是雛兒?如果不是的話,本太子可要把你扔進兵營裡面,讓你去服侍那些士兵了!”
聽到這句話後,嚇得小薇渾身發(fā)抖,放鬆了腿,再也不敢有絲毫抵抗了。
得到自由的寒山,便一臉陰笑著,繼續(xù)向前摸去。
小薇只覺得下身一陣刺痛,痛得她將腰扭了扭,臉上的笑也堅持不下去了。
寒山這才得意的將手指收回來,他通過那阻礙感便知道,這個小薇真的是個沒有經過人事的處女。
不禁渾身發(fā)熱,滿臉興奮的正要將她的衣裙扯下來。
突然外面一個人捧著一隻繫著紅絲的箭走進來,在他帥案前匆匆一跪,然後將那隻箭高高舉過頭頂。
“啓稟太子殿下,城裡的內應有緊急事情通報!”
結果他一擡頭,卻不見了寒山的身影。
只見帥案前的簾幕劇烈的抖動,裡面?zhèn)鱽砼芋@恐的聲音:“太子,不要!不要!”
然後便是刺啦刺啦的衣衫碎裂之聲。
接下去便是“啊!”地一聲痛呼,然後那簾幕更加劇烈的抖動起來,嚇得那個來報信的哨兵,既不敢離開,又不敢擡頭。
只好聽著裡面讓他腰間著火的聲音,還有那女子連聲的哀叫。一想就知道那個寒山就是個只知道自己享受,不顧自己身下女子死活的傢伙。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聲,接下去便是寒山怒斥的聲音:“滾!老子想開心點都不能,一直在嚎!真敗興!”
這時,他才一挑那幕布,衣衫不整的來到座位上做好,然後擦了擦頭上的汗,滿是不耐煩的惡聲惡氣的問道:“什麼事?說罷!”
這時候那個哨兵已經跪的腿都要麻軟了,可是聽到他的吩咐,他立即咬著牙直起身,向前跪爬了幾步,然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將那隻箭給呈上去。
這個閻王太子,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哨兵能怠慢的。
他身邊的哨兵經常換,那是因爲他最喜歡殺人!
寒山瞥了他一眼,讓他一陣哆嗦。
看到手下如此懼怕自己,寒山倒得意起來,便劈手將那支箭奪過來,然後熟練的將箭頭拔下來,將那個中空的箭桿在帥案上磕著,磕了幾下,便從裡面掉出來一個紙卷,他將箭桿和箭頭扔掉,在桌子上拿起那個紙卷,展開來認真看。
當他看完那紙捲上的字,先是皺了皺眉,接著便從自己的座位上一下子跳起來,心裡是一陣陣的狂喜。
他立即哈哈笑著,向外面揚聲喊道:“來人!快去前面的營帳把鳩摩輕叫來!”
外面的哨兵立即跑向前面的營帳。
於是尖嘴猴腮的鳩摩輕一邊整理衣帽,一邊匆匆跑了來。
兩人在軍帳中嘀咕了一會兒,然後就開始著急的召集他們手下的將士了!
何藍山中,軒轅夜和和瑞夜楠幾個人商量了很久。還是沒有商量出來結果,他們一致要求軒轅夜援軍哪裡暫且安身。
可是軒轅夜卻死活不同意這個方案,他一心記掛著遂寧城裡的輕狂,心裡一時一刻都無法平靜。
現(xiàn)在只有留在這何藍山裡,時刻能俯視到遂寧城,是他唯一的心裡安慰。
衆(zhòng)人正在躊躇不決,突然一個士兵跑來報告說:”寒山的主營方向有異動!”
於是衆(zhòng)人急忙登上一個側峰去查看,果然見寒山的營帳中涌出一堆將領模樣的人,他們從主營出來貌似分頭向各個營帳去了。
“他們肯定是要帶兵來圍山了!”輕言擔心的說道。
“陛下,您能不能……”瑞夜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軒轅夜狠狠瞟過來的眼神給終止了。
“皇兄,你太固執(zhí)了!”歐陽詢的話到底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不過馬上得到了軒轅夜的回覆:“如果你想從此做啞巴的話,就接著說!反正說完後朕會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以後你就再也不用說話了!”
歐陽嵐立即無語了。知道他的性子執(zhí)拗,但是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一般執(zhí)拗,感覺都有點走火入魔一般了。
“陛下,依我看,我們就上何藍山主峰,然後也乘坐風箏到遂寧城裡去好了!”碧玉知道軒轅夜的心思,便抱著諦聽陪著笑說道。
其實短短兩天不見,他已經很想輕狂了。
“好,就這麼辦!”軒轅夜立即做了決定。
其實他心裡也清楚,若走進了重重圍困的遂寧城,可就是要孤注一擲了。如果輕狂有辦法破城而出的話,他們才能安然無恙,若是沒有辦法,那就要和遂寧城共存亡了。
“好吧!就這樣吧!”瑞夜楠和歐陽詢只好認同了軒轅夜的決策,其實他們何嘗不擔心輕狂。
端木如風根本就不在意他們的決意。對他而言,無論在什麼地方,他都可以坦然從容。
這時候,再眺望下面,那些將士已經集結好軍隊,看上去烏壓壓的一大片,他們在那些將士們的帶領下,如攢動的蟻羣一般向何藍山撲來。
莫輕言看著那些數(shù)不清向上爬的敵軍,突然著急的向軒轅夜道:”那些援軍怎麼辦?”
軒轅夜也皺了皺眉,這些從援軍部隊找來的人,可是有兩幹多人,現(xiàn)在何藍山被圍,他們如果無法離開這裡,就要被那些士兵給徹底圍堵在何藍山,將徹底無路可逃了,這個是個難以解決的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