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一邊享受著端木如風的呵護,一邊看著父親完好如初的雙腿,心里高興之極,YY著他明天和娘親相見的情形,那種場面應該很讓人期待。
但是還有一件事情,讓她比較糾結。
那就是如何在父親的監視下,公然跑去端木如風的房間中,和他小別勝新婚。
三人回到房中時,周圍一片寂靜無聲。夜色已經很深了,若是再去喊下人準備酒菜,便有點擾民之嫌,輕狂讓兩人坐等一會兒。
她一個人御廚房不到一刻鐘,便收拾了只大食盒來。里面足有十幾道名菜,都是她和軒轅夜在用晚膳時一點都不曾動過的。
見她動作如此迅速,端木如風頜首微笑,目光中滿是贊許。
但是玖月軒華卻糾結起來:“心兒,在風雅國你是一國公主,將來若是時機成熟,便可接替你娘親,成為風雅國女皇!在天香國,你名義上是一國之后,可是卻握著一國之君的實權。像你的身份,是不適合這樣偷偷摸摸的!”
聽了老爹的教訓,輕狂不禁笑嘻嘻的解釋道:“老爹,你剛才不是說了么,偶才是天香國國君。所謂四海之內莫非王土,四海之濱莫非王臣。這宮中所有都應該是偶的,偶只是從自己的廚房往外拿東西,怎么能叫偷呢?”
“你……哎!就你那張嘴厲害!”玖月軒華無奈的搖頭苦笑道。
輕狂卻看著他那張精致的笑臉,很委屈地嘆了一口氣道:“老爹,你真是讓人動心……可惜,是娘親先認識了你……”
她后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兩人也明白,不僅全都搖頭無語了,這個小人兒,天下就沒有事情,讓她覺得難以出口的。
“不要胡說!來,我們喝酒!”玖月軒華急忙岔開了話題。
心中悲催的嘆道:這世上有幾個父親經常被女兒調戲的?
由于三個人的關系實在有點不好說話,于是三人并沒有說什么話,只是開心的喝酒。
尤其是玖月軒華,十幾年的癱瘓的雙腿,竟然在今天復原了。簡直如做夢一般,而且明天自己還能完美無缺的見到最愛的女人,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都被他趕上了,心中那巨大的喜悅自然是無可比擬的。
端木如風當然替他高興,頻頻向他舉杯道賀。
見玖月軒華開心,輕狂更加賣力的給父親斟酒,酒都是御膳房中珍藏的陳年花雕,酒味甘澈、綿甜爽口,而且勁頭并不大,最適合老友相聚,舉杯對飲,暢談過往了。
幾杯酒下肚,他便覺得格外的心緒平靜,體內中溫暖的讓他發懶,而且越喝這種舒服的慵懶狀態越明顯,最終他頭一歪,香甜的睡在椅子上了。
“師弟!”端木如風一邊扶著頭,一邊奇怪的叫道。
他也醉了,不過感覺和玖月軒華不同,他是越醉越神清氣爽,精神亢奮,血脈中溫熱的漸漸開始躁動起來。宛如身體內有一只小獸在躍躍試出。
輕狂放下酒壺,狡黠地低聲笑道:“神仙大叔,別叫了,你喊破喉嚨他也不會醒的!他喝的酒中我放了一味安神健體丸,只要好好休息一夜,明天保證他能以最佳的狀態見到偶娘親。”
“輕狂,那我的酒中?……”端木如風糾結的問道。
“那還用問,當然用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難道你不覺得想要抱我進房里嗎?”輕狂邊說,便將酒壺扔在桌子上,走過去雙手攬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如同一個樹袋熊般吊在他的胸前。
“你真淘氣!”端木如風嗔怪的說了一句,出人意料的沒有糾結,而是將她橫抱起來,將她抱進房間去了。
見到今天神仙大叔如此解風情,輕狂將他摟得更緊了。
在床榻上,他將嘴湊到輕狂耳邊低聲道:“其實,你不用給我下藥,因為,我真的有點……有點想你了!”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輕狂的熱情,她一邊俯身在他身上一路吻下去,一邊嘻嘻笑道:“神仙大叔,你早說嘛,若是知道你的心意,偶干嘛還要浪費那些藥?”
邊說邊去解端木如風的衣衫,端木如風也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一切都發生的那么自然,輕狂的肚兜滑落下來的時候,突然在旁邊一道隱形的光澤閃過,她藏早肚臍中的什么東西。便頃刻間消失不見了。
可是輕狂正沉浸在火熱的激情中,根本就沒有發覺這個小問題。
拉著端木如風伏身上去,然后跟他一起進入激情的歡愉中了。
窗外倏地一團雪白的東西,跳下去,然后縱身躍上宮墻,轉身向鳳儀宮跑去了。
他一邊跑,還一邊在心里嘀咕:抱歉,輕狂!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可是冥界已經等不得了……只有委屈你辛苦一年了……以后,我會好好補償你的!”和端木如風歡愉了很久,輕狂才抱著他沉沉睡去了。
本來這一夜應該就這樣安靜的過去了,但是事情卻偏偏不是這樣的。
Wшw▲ тTkan▲ C〇
當輕狂被身邊的男人吻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端木如風的房間,來到一個奇怪的空間中,周圍的海景似曾相識,她頓時明白眼前正死死纏住她的男人是誰,不禁皺著眉苦著臉說道:”小白,換成明晚好不好?不好!你說過的自己不怕累?”諦聽根本就不肯聽。”乖……今天很累了,明晚一定只陪你一個……”輕狂開始竭力哄著那個不肯聽話,拼命在用火熱的吻,激起自己的興致的男人。”呵呵,明晚我有事情要出去,今晚上正好!”諦聽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執拗起來。
輕狂只得無奈的放棄了勸說,只是一動不動的睡她的,任憑諦聽如何賣力,她就是不理不睬。
心想:這個家伙,一會兒自己覺得沒趣,就會放棄的。
結果她想錯了,不管她怎么覺得沒趣,諦聽今晚上可是覺得興奮至極,簡直是激情難以抑制。”死貓,你輕一點,否則……老子燉了你!”輕狂渾身酸軟的詛咒著,卻不得不承受著諦聽的熱情。
可是當她凌晨睜開眼睛,卻覺得自己精力充沛,渾身有力氣。而諦聽則窩在一邊,顯得皮毛都暗淡了。”丫的,叫你昨晚老實點,偏偏不聽,現在縱欲過度了吧!”輕狂點著他的鼻子嘲笑道。
但是現在諦聽只是呼呼大睡,根本就不知道輕狂在說什么。
輕狂還沒有穿好衣衫,外面便傳來蕭大用的聲音:“黎明即起,灑掃庭除,要內外整潔。既昏便息,關鎖門戶,必親自檢點。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半絲半縷,恒念物力維艱。宜未雨而綢繆,毋臨渴而掘井。自奉必須儉約……”輕狂被他這一大堆話吵得抓狂,看了看左右,見根本就沒有軒轅夜的影子,不禁想外面喊道:“蕭公公,別喊了,阿夜不在這里!稟皇后娘娘,皇上已經帶著幾個太醫出宮去了,吩咐老奴來請娘娘上朝處理政務!“外面蕭大用不慌不忙的答道。”什么?阿夜帶著誰出宮去了?”輕狂聽得一驚,連鞋子都沒有穿,便跳下了床榻,糾結萬分的向外面問道。
慌得一邊的阿朱、阿碧趕緊拿鞋子送到她面前,俯身給她穿上。
外面的蕭大用和小李子、小鄧子,已經習慣了,輕狂對皇帝的稱呼,所以沒有一個偷笑的,只是聞聲回道。”稟娘娘是玖月太醫、端木太醫、碧玉太醫、還有瑞夜丞相、莫丞相、還有如意王爺、莫輕妄元帥等……“蕭大用一個一個的介紹道。”阿夜有沒有說他帶這么多人去做什么?”輕狂問道。”皇上只說是去西郊圍獵!“蕭大用回答道。”去圍獵帶一堆太醫做什么?難不成還沒打到野獸,就先想著受傷的事情!”輕狂氣咻咻的說道。
她知道軒轅夜去迎接秋澤晨了,他這個皇帝親自出迎,的確很給自己娘親的面子,但是卻不該瞞著自己帶人走了。
知道她一定在里面生氣,蕭大用便陪著笑在外面說道:“稟皇后娘娘,皇上臨出宮時交代,朝中的樞密院參贊刑大人和禮部侍郎王大人的事情,已經拖了一個多月了,若是再不解決,恐怕朝中不安。所以就請皇后,今天早朝時把那件事情解決掉!什么邢大人王大人,他們之間有什么事情?”輕狂暈了。
這個軒轅夜,自從自己替他處理政事以來,他倒是學會了依靠,凡事都丟給她處理。”這個老奴不知道,請皇后娘娘先上朝吧,百官已經在金殿外等了半個時辰了!”蕭大用說道。
輕狂徹底崩潰了。
朝廷之上,眾臣早已經等了許久,他們知道軒轅夜出宮了,今天是皇后上朝,便一個個急切的等待著。
那個樞密院的參贊邢春秋,和禮部侍郎王鵬仍然赤著一雙眸子對峙著,一個個狼一樣盯著對方,恨不得把對方一口吞掉,或是一下子給撕碎一般。
一群大臣有的是邢春秋的親友,有的是王鵬的故交,分成兩個陣營,互相虎視眈眈的對立著。
只是奈與周圍的眾多侍衛和御林軍在場,他們才只是氣勢洶洶的對立,沒有互相攻擊謾罵而已。
其實在心里恨不得把對方給一腳踩死才解氣。
兩派人正互相對峙著,一個個如同斗急了眼的斗雞一般。
當然還有一群大臣在看熱鬧。
今天瑞夜楠和莫如深都沒有到場,連那個如意王爺也不在,他們正好可以自由了。“皇后娘娘駕到,宣眾臣上朝!”蕭大用的聲音突然響起來,讓眾人頓時心中都是一顫。
這位狂后,可不是好惹的,她眼里一點都不揉沙子,自己最好在朝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機警一點,免得出了什么岔子,被她給修理一頓,輕則挨頓訓斥或是幾棍子,重則可要丟官掉腦袋了。”微臣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輕狂落座之后,眾臣在下面恭敬的跪拜道。
有了上次郝萬春和付也青的前車之鑒,沒有人再敢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對這位狂后有絲毫不敬。
輕狂瞟了滿朝文武一眼,沉著臉有些不悅,她這神色更加讓眾臣子膽戰心驚。
一邊的小李子大聲喊道:“皇后娘娘有旨,有本早奏,無本退朝!“隨著他這聲喊,那個王鵬鼓了鼓勁兒,大步上前俯身跪倒拱手道:“臣王鵬有冤情,請皇后娘娘明察,幫臣雪冤!”那王鵬大約五十多歲的年紀,長得瘦小枯干,一副貧民相。”哦,王侍郎,你怎么跑朝上來告狀?本宮這里可不是開封府啊!”輕狂糾結的說道。
王鵬不曉得開封府是什么地方,但是隱隱猜到必然是斷案的地方,于是咬了咬嘴唇說道:“此事也只能由皇后娘娘才能明斷是非,所以微臣只好來勞煩娘娘!”邢春秋四十多歲,人長得胖大魁梧,看上去很有力氣。不像文官,倒像名武將。只是那眼睛出奇的小,如同在西瓜上鑲嵌了兩粒花生米。
看到王鵬上前喊冤,邢春秋也眨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小眼睛,上前施禮道:“啟稟皇后娘娘,臣也有冤情要請娘娘幫忙,報仇血恥!你們兩個到底怎么回事,說吧!本宮定還你們一個公道!”輕狂嘆了一口氣說道。
今天的事情,必須趕緊處理清楚,她還要趕在軒轅夜他們后面去迎接秋則晨呢!”娘娘,臣的祖父王金生是一個江湖隱士,他手中流傳下來一張古圖,因為是先祖遺物,臣一直妥善保管,不敢絲毫有失!可是后來臣家中失竊,寶圖便自此杳然無蹤,一個多月前臣去邢春秋的家中做客,意外的發現了那張寶圖在他的書房中掛著。臣問他從何而來,他卻說是自己祖上流傳下來的寶物!請皇后娘娘給臣做主,要回寶圖!“王鵬氣憤填膺道。”皇后娘娘,王鵬是一派胡言。這張圖是臣娘子張氏從娘家陪嫁而來,在臣府中已經二十多年了。這王鵬卻誣告臣偷竊他的東西,實在是豈有此理。請皇后娘娘替臣做主!“邢春秋也滿臉憤懣的說道。”娘娘,他的娘子張氏出身勾欄,哪里會帶來什么陪嫁!邢春秋在撒謊欺騙娘娘!“王鵬指著邢春秋的鼻子瞪大眼睛罵道。”姓王的,你含血噴人,邢某的娘子出身大戶人家,世代書香世家,只不過一場水災,將娘子家人親眷全部沖散,所以娘子才落得無根無源,可是她確實是千金小姐!不像你的娘子出身賤民!“邢春秋雖然年紀輕,可嘴上一點都不給長者留面子。”娘娘!韓春秋在撒謊!娘娘,王鵬在誣陷!娘娘!……”輕狂差點被他們兩個吵崩潰,立即喝道:“住口!”兩人頓時不敢再開口,輕狂瞥了眾人一眼,本來想讓他們提出人證、物證、以利于自己判斷。
可是一想到這一大堆人七嘴八舌,她就覺得頭疼。
當下稍微一思忖,便有了主意向兩人問道:“你們既然都自稱是寶圖的主人,那寶圖上都有些什么細微的特征,你們誰能說上來?回娘娘,寶圖之上只有奇怪的符號,并沒有文字和圖畫!“王鵬著急的說道。”丫的,你沒長耳朵。本宮說的是細微之處,誰都能一眼看到的還是細微之處?”輕狂糾結道。”稟娘娘,那寶圖左角有一點污痕!“邢春秋極為肯定的說道。”對,娘娘,那寶圖左角有一點污痕,像是許多年前滴上去的血跡!“王鵬也緊跟著說道。”這污痕是我先指出來的,你只是隨聲附和而已!”邢春秋嘲諷的看了王鵬一眼說道。
王鵬沖他瞪了瞪眼,卻有點張口結舌了。”既然如此,你們去把寶圖帶來,本宮替你們查驗一下!也好判斷歸屬于誰?”輕狂此時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但是卻不動聲色的說道。”啟稟娘娘,寶圖就在皇上手中!”王鵬和邢春秋異口同聲的說道。
輕狂只得吩咐小李子去找蕭大用來,去養心殿翻找那張寶圖。
不大一會兒,蕭大用捧著一張發黃的卷軸來了。
輕狂打開卷軸展開來看了看,果然滿紙上都是詭異的符號,根本就沒有一個字,也沒有一處圖畫!
她捧著寶圖看著王鵬和邢春秋。
兩人也眼光灼灼的看著她,等著她的判斷。
輕狂卻突然站起來,將那張圖嗤啦一聲撕成兩片。笑道:“這樣好了,你們一人一半,就不用爭了吧!”眾臣嘩然失色,心里全都震撼道:這位狂后,就如此審案?
王鵬看到這副情形,立即癱軟在地上,哆嗦著嘴唇,臉上流下兩串眼淚,悲切之極的說道:“皇后娘娘,你怎么能毀掉這張寶圖?它是微臣祖上的心血啊!娘娘,你……”邢春秋剛一開口,輕狂那凌厲的目光便掃了過去。邢春秋立即改口道:“娘娘,你撕的好!只有如此才能讓王鵬死了心!不再打這寶圖的主意!”說吧便擠出一臉討好笑容。
而癱坐在地上的王鵬則哭得頭發胡子都粘到一起了。
看得出,他是真的傷心了。”來人,把這個盜竊王侍郎家寶物,據為己有的邢春秋拉下去重打六十大板,然后送到京都府衙去!”輕狂驟然站起來喝道。”娘娘,您憑什么斷定臣這張寶圖不是臣家里的?”邢春秋嚇得臉色蒼白,但是仍然仗著膽子向輕狂問道。
眾臣心中也在糾結這個問題,正好借他的口問了出來,于是所有人立時鴉雀無聲,等著輕狂的解答。”你丫的還敢問為什么?好,本宮就讓你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