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禮單就拿在柳飛鷹的手中,只是他橫看豎看,都只是那些大小官員獻(xiàn)給公主的見面禮。
除了那些銀兩的數(shù)字驚人,還有那些奇珍異寶亮眼之外,實在看不出什麼門道。
因此面對輕狂問到讓他看這份禮單意圖的問題,柳飛鷹想來想去都不得要領(lǐng),只得捋著自己短短的鬍鬚,有點茫然的問道。
“莫侍衛(wèi),請贖柳某愚鈍,願領(lǐng)侍衛(wèi)大人高見!”
輕狂不覺皺著眉,無奈的指了指他,卻又苦笑著將手放了下去嘆道:“畢竟是心眼直爽的讀書人啊!這禮單如果你往上呈的話,便是絆倒那些圍著你嗡嗡叫個不停的傢伙們的最有力的證據(jù),若是你自己留下來,等你打算再弄點什麼利民工程時,這可是你的銀兩來源!”
柳飛鷹聽懂了第一句話,第二句話卻還是沒有醒過味來。不禁看著那份禮單,喃喃自語道:“銀兩來源?”
“敲詐勒索,你會不會?拿著這個證據(jù),讓所有送禮的傢伙,給你集資,他們有向公主行賄的證據(jù)在你手中,敢不給你乖乖的掏銀子?”輕狂只能搖頭苦笑了。
這個柳飛鷹實在是個老實人,不教他“壞”一點,他真的在這個縣裡不好待下去了。
想到他那個照樣老實的過分的兒子柳如龍,還真的有其父必有其子,若是自己有這麼一個呆頭呆腦任人欺負(fù)的笨兒子,她早就掐死他了。
柳飛鷹這才如夢初醒恍然大悟,不禁揚起眉毛,瞪大了眼睛,連忙細(xì)心收好那份禮單,然後一個勁兒地向輕狂作揖道:“下官真是個愚不可及的人,讓侍衛(wèi)大人見笑了。現(xiàn)在下官已經(jīng)完全明白侍衛(wèi)大人的意思,必然不辜負(fù)大人的苦心,自當(dāng)更加爲(wèi)百姓民生盡心盡力。”
“柳大人,別這麼客氣,莫某還有一件事情要和大人商量呢!只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不知道“”輕狂微徵笑著,看了身邊的那個書童一眼。
柳飛鷹知道她一定是要談關(guān)係重大的事情,便命令書童下去了,並交代外面的衙役守好門,誰都不許進(jìn)來。
輕狂這才把那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講了出來。她說,這次護著公主出宮之前,公主夜夜在夢中遇到一個男子,自此和他在夢中相知相愛,互許終生。
後來,公主因思念這個男子遂成重疾,食難下嚥,寢不安席。後來找到一名道行高深的道士,經(jīng)過占上問神,才知道公主思慕的男子在定遠(yuǎn)縣。
道士說若是公主尋到此人,不但可以舊疾痊癒,而且還可以解救定遠(yuǎn)水患。
皇上便命令自己和莫輕妄元帥兄弟護著公主來到定遠(yuǎn)。公主順著感覺,正好走進(jìn)了旭生的村子,公主覺得是自己夢中所見的村子,便順著印象走入其中一個宅院,誰知被旭生的妹妹和妻子偷去了鳳凰耳環(huán)。
從而也見到了她的夢中男子旭生,皇上在自己護著公主來定遠(yuǎn)之前已經(jīng)下了密旨,找到公主的夢中男子之後,就地成親,已解除定遠(yuǎn)汝河水患,讓百姓得意安生。
對於這種鬼神之說,柳飛鷹不怎麼相信,但是既然皇上有密旨,那他怎麼敢反對,於是和輕狂商定,三日後讓公主和她的夢中情人旭生在縣衙成親。
很快這一消息傳遍了定遠(yuǎn)縣,誰都知道三日後玲瓏公主將要和旭生在縣衙中舉行大婚。
平常百姓的婚禮,甚至官員富豪的婚禮他們見過,這玲瓏可是堂堂的公主,她若是舉行大婚,那必然是照著皇家的禮儀來。
那可一定要見識一番。
所以整個定遠(yuǎn)縣一下子都爲(wèi)這件事情沸騰了。
很多人爲(wèi)了有機會看到公主的婚禮,特意早早進(jìn)城,住進(jìn)了京城的親戚家等候。有的人沒有親戚便住進(jìn)了城中的客店中。
客店很快全都人滿爲(wèi)患,於是不少人帶著行李,睡到了大街上,和別人的屋檐下。
這個消息同樣很快傳進(jìn)了縣衙監(jiān)獄的女牢中。
旭柳和徐氏心中不禁燃起一絲希望,只要旭生成爲(wèi)駙馬,那麼她們就可以從這座要了她們半條命的水牢中出去了。
這種興奮感讓她們覺得連泡在水中的傷口都不怎麼痛了。
而同樣和她們一樣被傷痛折磨的慘不忍睹日日哀嚎的芳草,看著婆婆和小姑的驚喜,她的心驟然如同浸入了冰水之中。她幹辛萬苦煞費苦心從龍女嫣兒手中搶來的那個男人,只不過擁有了短短一個月,他便成爲(wèi)了人家公主的夫婿。
從此與她再不相干。
心冷之餘,她還抱著最後一絲期望,看著一邊的婆婆和小姑,期期艾艾的求道:“婆婆,小姑,你們勸勸夫君,不要讓他拋棄我!我纔是最愛他的人啊!”
結(jié)果卻換來婆婆的冷笑:“你這個青樓裡的婊子,欺騙了我家旭生,差點毀了他的名聲!如今還敢來求我跟旭生說情,你還要不要臉?”
旭柳以前也只是被她用胭脂香粉,一些首飾衣服所誘惑,才幫著她對付龍女嫣兒。如今見她已經(jīng)成了哥哥娶公主的累贅,立即拖著腳鐐,一下將她推到一邊去,讓她嗆了幾口水。
“你這個妓女,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你快點自己把自己淹死吧!這樣不要臉的女人,你還活什麼?”
“去死吧!婊子!”徐氏也惡狠狠的罵道。女兒偷東西,她是死活都不肯相信的。倒是這個青樓出身的芳草。據(jù)那個莫侍衛(wèi)說,她本來就因爲(wèi)偷客人的錢,被咬傷了胸前,還無情的偷了妹妹的錢,把妹妹一個人丟在火坑,自己贖身跑了出來!絕對是她偷了公主的耳環(huán),然後栽贓給女兒的!
這個喪門星,如今都是她拖累了他們旭家。如今好不容易旭生有個攀上皇室高枝的機會,她竟然還要糾纏不清。徐氏和旭柳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了。
“婆婆,小姑!你們不能如此無情!若是如此的話,那別怪我再過堂時,把相公如何停妻再娶的事情說出去,那時候公主還會看上那薄情寡義的旭生嗎?”
芳草被逼得急了,有點口不擇言了。
結(jié)果徐氏卻氣得直打哆嗦,如何肯看著她把自己兒子的好事給毀了,於是偷偷向女兒一使眼色。她知道,現(xiàn)在水牢中尋牢的牢頭已經(jīng)去喝酒了,這裡暫時不會有人來。
旭柳也是個兇狠的性子,知道不能讓芳草擋了哥哥的好事。
於是豁的站起來,寧笑著說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婊子,你敢那樣做的話,我就掐死你!”
芳草警惕的向後扯了一步,看著她冷冷的問:“你想做什麼?這可是在大牢裡,你們敢殺人滅口?”
旭柳畢竟年輕,只是威脅沒有動手,徐氏卻老辣的多,她悄悄在後面靠近芳草,猛然將她按倒在水中了。
芳草要掙扎,弄得水聲嘩嘩直響。
徐氏立即向旁邊呆立的女兒低聲叫到:”柳兒,你等什麼,還不趕快過來幫忙!”
於是在兩母女的努力下,芳草被活活悶死在水中了。好在牢頭很快發(fā)現(xiàn)水牢中死了人,便隨便問了兩母女一句,她們只說是這個芳草因爲(wèi)腿抽筋,站不穩(wěn)自己跌落在齊腰深的水,被嗆死的。她們發(fā)現(xiàn)她嗆水,去把她扯起來,她就已經(jīng)死了。
牢頭大概喝得有點多了,並沒有怎麼細(xì)細(xì)詢問,就叫人把屍體拉出去了。
晚上旭生又來看了他們,並告訴他們,再過三天他將與公主大婚。等大婚之後,他便立即請公主開口,命令定遠(yuǎn)縣令柳飛鷹放了她們。
讓她們再忍耐三日。
大概是因爲(wèi)旭生這個準(zhǔn)駙馬的緣故,那個牢頭,竟然將她們從水牢中放出來,換到普通牢房去了。
這讓母女兩個簡直快高興瘋了。
一個個得意之極的對巡邏的獄卒提著這樣那樣的要求,而獄卒也竟然來者不拒的滿足她們。
這讓她們更加得意忘形,欣喜若狂。
心裡激動的想:等她們當(dāng)上公主的婆婆和小姑,周圍還有誰敢輕視她們?
從水牢中出來的嫣兒跟著輕狂去了後面的房間中,輕狂讓滿臉悲慼的嫣兒坐下,問道:”嫣兒,難道你還以爲(wèi)這個男人值得你愛?只是他的母親和妹妹就如此狠毒,你還留戀他什麼?”
“我已經(jīng)對那個男人死心了!只是,沒有想到旭生的娘和她的妹妹竟然也殺人不眨眼!”
嫣兒一臉悲涼的說道。
“呵呵,所謂心如蛇蠍!估計這個詞語就是專門給她們母女準(zhǔn)備的。不過現(xiàn)在我們還是談?wù)勀愫晚n青蛟的問題,不要提她們了,反正她們時日無多,談也無益!”輕狂笑著說道。
“韓青蛟,我……,我跟他沒有關(guān)係的!”嫣兒低著頭,蒼白而顯出皺紋的臉上漾起一絲悲涼。
想當(dāng)年自己嫁給旭生之前是如何風(fēng)華絕代,眼下已經(jīng)成了三四十歲的婦人模樣,還怎麼和風(fēng)華正茂的韓青蛟再續(xù)前緣。
那樣的話,豈不是證明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嫣兒,你最大的問題就是不敢正視現(xiàn)實!相愛的人看重的不只是你的容貌,韓青蛟不是旭生,他絕對是個癡情的妖!”諦聽在一邊擡起頭來插嘴道。
“諦聽大人,您不懂!所謂女爲(wèi)悅己者容,如今我這副樣子,連鬼見了都會怕,何況是他?就算他不在乎,我也不能用這種面目來天天面對他!”
嫣兒固執(zhí)的說道,她傷心的閉上眼睛,那過早的有了幾條細(xì)細(xì)皺紋的眼角沁出幾顆晶瑩的淚珠來。
她黯然神傷的樣子,這讓諦聽嘆了口氣,不再言語了。
爲(wèi)了打破僵持的氣氛,輕狂向他一笑,打趣兒道:”小白,你又不是女女,這些女兒家的心思你怎麼會懂?”
諦聽無奈地點點頭,惆悵了。
這個固執(zhí)而糾結(jié)的龍女,若是不先解開她的心結(jié),可怎麼勸的動她呢?
“諦聽,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秘方?”輕狂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笑著問諦聽。
秘方?從來沒有聽說過解除心結(jié)還有什麼秘方的?不是常說心藥還需心藥醫(yī)嗎?輕狂怎麼會想起秘方來?莫非是他這個是神獸大人孤陋寡聞,難道這世上有能治療心病的藥物?
看著諦聽迷惘的樣子,輕狂不覺啞然失笑,下面說得話更加讓諦聽和嫣兒不明白了。
“這秘方倒也有一個,不過得需要一個和她關(guān)係不一般的生魂做藥引才成。”輕狂沉思著呢喃道。
“讓我做藥引吧!如果能恢復(fù)嫣兒的青春美貌,我願意將自己的魂魄送給你來做藥引!”隨著這句話的出現(xiàn),深情款款的韓青蛟一身青袍的出現(xiàn)在嫣兒面前,癡情的看著她。
不管他說這話時是不是一時衝動,還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都令輕狂爲(wèi)之感動不已。
癡情的人她見過,癡情的神獸也見過,就是還沒有見過癡情的妖呢?
這個韓青蛟還真是個性情爽直的人,若不是他曾幫助諦視算計過自己,她對他的印象應(yīng)該還會更好一些。
“韓大哥多謝你的錯愛,都怪當(dāng)年嫣兒一念之差,沒有跟你走,造成現(xiàn)在的局面。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韓大哥已經(jīng)被嫣兒拖累很多,豈能再要你犧牲性命來挽回我的容顏。若是那樣的話,嫣兒的容顏即使恢復(fù)如前,也無顏活在世間了!”
嫣兒說道這裡,眼圈兒一紅,淚水又奪眶而出。
“你還真不愧是水裡長大的,眼淚這麼多!好歹你也是條龍耶,拜託你堅強點好不好!”輕狂忍不住皺了皺眉道。
嫣兒跟輕狂接觸了這幾天,早知道她那種心直口快的性子,自然不將她的調(diào)侃放在心上。
“莫七小姐,韓青蛟絕不是一時衝動,才做這種決定的!因爲(wèi)自從認(rèn)識嫣兒後,青蛟已經(jīng)在心裡發(fā)誓:爲(wèi)了嫣兒能夠幸福快樂,青蛟可以犧牲一切!請你相信我,用我的生魂讓嫣兒的容顏恢復(fù)!”
韓青蛟極爲(wèi)認(rèn)真的說道,同時向輕狂深深一揖。眼神中都是堅定而熾熱的光澤。
“小白,你看人家多癡情!感動死偶了!”輕狂抱住諦聽的腦袋,不禁揉捏起來了。
“難道二哥對你不癡情?”諦視突然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一襲白衣,除了眼神中帶有一絲妖邪,真的與諦聽一般無二。
“丫的,你和你大哥還真是陰魂不散,說,又跑來做什麼?難道你那身豹皮癢了?”輕狂放開諦聽,揉著自己的額頭說道。
“呵呵,莫七小姐,韓青蛟有多愛嫣兒,我諦視就有多愛你,你信不信?”諦視眼神炯炯的想輕狂問道。
“信,信你個貓頭啊!這話以後不許再提。因爲(wèi)第一,我是你嫂子!第二,我對你沒興趣!第三,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我改還不成嗎?”
輕狂糾結(jié)而又誠摯的說道。
這句話連滿眼都是淚的嫣兒都逗笑了。
怪不得她什麼這麼多出色的男人圍繞著,她真是一個總是叫人驚喜無限的人,跟她在一起,總是充滿了樂趣與激情,男人追求的也無非是這些,怪不得那些美男各個對她糾纏不休。
她原來還以爲(wèi)是輕狂貪心,才收納了這麼多的男人,看來這事情跟她想得有很大出入。
也許剛開始輕狂只不過是因爲(wèi)欣賞他們的美麗,多看了幾眼,而這些男人卻無一不被她的個性深深吸引,以至於各個寧願站在她身後,爲(wèi)她掩去自己的光華。
“聽說莫七小姐需要一個秘方?其中除了生魂之外,貌似還有一味藥是你找不到的?”諦視倒是不那麼固執(zhí),而是換了話題。
“難道這味藥你有?”輕狂眨了眨眼睛問道。
“雖然我現(xiàn)在沒有,不過我們妖界有一個千年妖林,裡面各種奇樹異木都有,要找配置還顏丹的千年樹魁還是不難的!”諦視一邊充滿誘惑的說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窺這輕狂的反應(yīng)。
結(jié)果卻另他失望了,因爲(wèi)輕狂根本就沒反應(yīng)。
因爲(wèi),韓青蛟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請求道:“莫七小姐,我馬上動身去妖界取回千年樹魁!回來時便請莫七小姐辛苦下,配置還顏丹。”說罷他立即化爲(wèi)一道青光,轉(zhuǎn)眼不見了。
“韓青蛟,你回來!即使你們成功的恢復(fù)了我的容顏,我還是不會喜歡你的!你又何苦爲(wèi)了一個不愛你的人,連命都不要呢?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傻的妖?”
嫣兒在他後面焦急的大聲喊道,如果不是她將龍珠交還了父王,失去了一切法力,她現(xiàn)在早就跟上去攔阻他了。
“你不喜歡我,是你的自由。我喜歡你,是我的自由!”韓青蛟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讓嫣兒又是黯然神傷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接受,韓青蛟如此大的犧牲,等他回來,她絕不要他爲(wèi)了自己捨棄生命。
“一生皆似夢,難得有情人!”輕狂嘆了一句,抱著諦聽邁步就要出門而去。
“莫七小姐……”嫣兒和諦視一起焦急的叫住她。
輕狂無奈的停下腳步,看了他們一眼對嫣兒說道:“放心好了,有個負(fù)心的傢伙比韓青蛟更加適合做你的藥引。”
嫣兒頓時想到了輕狂口中的負(fù)心人是誰,不禁又開始眼神凌亂,心亂如麻了!
“丫的,這種貨色,你若是再捨不得他,別怪我把韓青蛟做成藥引。兩個人你選一個,以後給我回復(fù)!”
輕狂被嫣兒的猶豫氣的半死,這個龍女,到底還有沒有骨氣?
輕狂再不理她,轉(zhuǎn)身出門走了。
留下嫣兒一個人在房間裡面發(fā)呆。
可是輕狂剛走到自己房門外,還沒有進(jìn)門,就聽到後面問道。
“我的問題呢?”原來是諦視悄悄跟在後面。
“你的問題很好解決,偶給你兩個選擇!”輕狂回頭看著他,強忍著心裡想打人的衝動,冷笑著說道。
“那兩個選擇?”諦視驚奇的問道。
“第一,離開這裡!第二,回你的妖界去!”輕狂笑著說完,便閃身進(jìn)門,將房門一腳踹上了。
諦視急忙向後一退,自己的鼻子都差點被門撞扁了,他不禁摸著鼻子滿臉黑線了,這兩個選擇都是叫他走,有什麼不同?
他倒是沒有糾纏,反而乖乖的轉(zhuǎn)身走了。
見他走了,輕狂這才關(guān)上房門,坐在牀榻上,輕輕用手指揉捏著諦聽的背,口中呢喃道:“這傢伙今天表現(xiàn)不錯!走的滿痛快的!”
“他不會放棄的,我有多執(zhí)著,他就有多執(zhí)拗。我們兄弟三個自幼便有這種默契,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都是一摸一樣的!”諦聽嘆了口氣道。
“那可麻煩了!你大哥和三弟實在避無可避,喂,你們兄弟感情如何?偶除掉兩個你不會反對吧?”輕狂開玩笑著說道。
“呵呵,你在除掉他們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把我給除掉了!”諦聽糾結(jié)的說道。
“爲(wèi)什麼?”輕狂不解的問道。
“因爲(wèi)我們兄弟三個從來都是心靈相通的,你想什麼我會馬上知道。我知道的話,他們兩個也就知道了!”諦聽答道。
“m。,這麼變態(tài)?以後不許你感應(yīng)我的心思?另外如果將來我有個三胞胎的話,一定提前掐死兩個,免得後患!”輕狂哼了一聲說道。
諦聽卻聽得心頭一驚,不禁咧著貓嘴苦笑了起來。她這次又不幸而言中了,這未來的三胞胎還真是命中註定的!不是他們所能說不要就不要的。
只是現(xiàn)在一切都還早,他沒有必要給輕狂提起,免得讓她有壓力。
公主的臨時寢宮中,雕花的牀上,兩具雪白的身體交疊著。
可是數(shù)番嘗試之後,那個上面的身體卻滿頭大汗的爬起來,搖頭道:“公主,還是不成啊!”
“都是那個該死的莫輕狂!她毀了我的身子,讓本公主連男歡女愛都無法享受!我不會放過她的!”
下面的那個人氣得跳起來,將牀上的一切都扔下了地板,連牀榻周圍繫著的帳子都給撕了個粉碎。
發(fā)泄了一通之後,她立即又轉(zhuǎn)回身,眼神兇狠的盯著旭生道:“旭生過來,我們再試一次!一定可以的!”旭生早已經(jīng)精疲力竭大汗淋漓,可又不敢不聽她的吩咐,只得再次爬上去,費盡氣力也沒有再次調(diào)動起自己的激情。不得不中途停止,向公主乞求道:“公主,小人實在是沒有半分力氣了,請明晚再試吧!”
“不行,本公主要你再來,你就必須再來!快點!”玲瓏氣咻咻的瞪著眼睛說道,那眼神中充滿著要殺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