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他為什么還是不放過我,原來一切的好都是假象啊。對,他不是曾經(jīng)說過再見面他們就是敵人,為什么自己會輕易的把這件事給遺忘了呢!”
“你知道嗎?他每天晚上都會抱著我,跟我道歉,因為他說對不起我,讓我受委屈了?!苯Z薇繼續(xù)說道:
“他說對你從來都是假的。他愛的人只有我一個,卻總是跟你親密的樣子,讓我不要生他氣!”她的話有些激動,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一般,很大聲,拼命的給自己找到最后的依靠。
“既然這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因為我不希望你誤會我,我們是好姐妹?。 彼痤^,溫柔的望著她。
“呵呵。。是嗎?”木槿突然笑了起來,林亞薇咬著唇說:
“木槿,我知道你恨我們,可是我也是沒辦法啊,我愛蘇煥,所有必須跟他一起,不能出賣他。但是我不能看你繼續(xù)這么被騙下去,其實汪亦晨五年來都是被蘇煥給藏起來了,他一直都知道汪亦晨關在哪里,卻故意不告訴,折磨你,讓你去求他,然后報復你五年前離開他的代價,我真的不想你在誤會我了!”
“誤不誤會還有什么區(qū)別嗎,已經(jīng)這樣了,我們再也變不回去了,難道說出來以后,那些傷害就不是傷害了嗎?”
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再看身后的女人一眼,走了幾步又轉過頭來:
“祝你們百年好合,最重要的是——永結同心!為你們的孩子積點德吧,別再去傷害亦晨他們了!”
他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她一個人耍得團團轉。
她有時候都會忘了自己曾經(jīng)究竟做錯過什么,所以總是每日提醒自己一遍,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一個是被自己拋棄的,一個是被自己害的被人**,不然再遇見這樣的事情,無緣無故地被好友加害,卻找不到原因,多寒心啊。 。。
望著木槿微微顫抖的的背影,坐在靠窗旁邊,日光照射下的女人嘴角拉出了一絲笑容,伸出手撫摸著肚子輕輕說道:“孩子,你爸爸的心永遠都只能屬于我們!”
回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傍晚了,木槿推開門,發(fā)現(xiàn)媽媽正在給木涵擦拭身子:“出差回來了啊?累不累???”
“媽~”木槿走過去抱著媽媽,眼淚就掉下來了,媽媽伸手拍著她的背,沒有說話,她不知道木槿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等她冷靜下來后,媽媽已經(jīng)給木涵擦完了身子,準備去打點開水“媽,我來吧!”木槿伸手過去接過開水瓶。
“等等,你手上的戒指是?!”媽媽疑惑的看著她手上那個小巧的戒指,她記得出差前,還沒有的啊,而且木槿自己也不會買這么貴重的東西!
木槿的臉“騰”一下就紅了,連忙抽回手:“沒什么啦,隨便戴的!”
“呵呵,看來是別人送的,我的木槿總算開始考慮接受小彥了!”木槿瞪大了眼睛看著媽媽,還沒等她開口問她怎么知道是左彥送的,媽媽就自顧自的說:
“媽媽很欣慰,你能接受他,從第一次見面我就看出他是個好孩子,對你也不錯,那時候我就想木槿以后跟他應該不會錯的,只是那時候你倔,心里還想找到亦晨那個孩子!”
她嘆了口氣說:“亦晨也是好孩子,只是他離開五年了,這么長時間什么都會改變,包括你,可是木槿,要珍惜眼前人啊!一個人如果只是留在過去,懷念那些已經(jīng)失去的,不如回過頭看看現(xiàn)在,不要等到現(xiàn)在的也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媽媽看著木槿,把她想說的都說了,木槿低下頭,心里五味參雜。曾經(jīng)自己也是這么想的,珍惜眼前人,可是。。那是在亦晨沒有出現(xiàn)之前,現(xiàn)在他回來了,自己怎么可能只顧著自己的感受?
“嘩”開水放滿了,已經(jīng)漫出來,她趕緊關掉水龍頭,多余的開水流出來,蔓延到地上,就像那天亦晨頭上流下來的鮮血。
她伸出左手,撫摸了下那顆在燈光下越發(fā)閃亮的鉆戒,然后拔下來,放在手心里,對不起左彥,我不能答應你,在亦晨沒有安全之前,我什么都不能許諾你!
“媽,我出去一趟!”放下水瓶木槿就轉身出了病房,她要去找左彥,告訴他自己暫時不能接受他,但是等一切過去以后,這枚戒指可以為他戴上,媽媽說的對,珍惜眼前人。
可是這個世界上,每一分鐘都有無數(shù)個變化和意外的發(fā)生,明明近在咫尺,下一秒可能就永遠的相隔天涯!
來到左彥家里的時候,林嫂卻沒有在,木槿直接上了二樓,以往這個時候左彥都會在書房練練字,看看書。
她發(fā)現(xiàn)門虛掩著,這個人在家總是學不會隨手關門的習慣,剛碰到門把手的時候,就聽到杜靈均的聲音:
“那個汪亦晨已經(jīng)染上毒癮,昆哥也不會輕易放過他,一定會榨干他的最后一點利用價值,這件事你要不要告訴木槿?”
左彥背對著他,看不出在想什么,半晌他才轉過身:“不!這件事不能告訴她!”
杜靈均靠在沙發(fā)上,笑了:“為什么?”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有事瞞著我,根本沒打算告訴我,對嗎?”
木槿推門而入,聲音不大不小,卻很清晰的傳入他們的耳中。
杜靈均對左彥挑挑眉,然后站起來,走出房間,木槿也跟著他一起出了房間,卻被左彥一把拉住。
木槿想掙脫他的手卻被他抓的死死的,她倔強的不肯回頭,整個病房安靜到只剩下呼吸。
“放開我。”木槿立刻低聲說道,掙扎了幾下卻耐不過他的手勁,只能任由他拉著。她似乎可以感受到背后灼熱的目光,手掌里立刻滲出一層汗在兩個人的手心中。
左彥松開她的手,走到她面前,看著她紅紅的眼睛,雙手插著口袋靠在門口,他知道她在生氣,最后目光停留在她的手指上。
“戒指呢?”
木槿左手無名指上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只剩下纖長和白皙的手關節(jié)。她右手動了一下,仿佛在感覺那塊空了地方。
“我不喜歡帶!”
“木槿,你不相信我。。?!彼谋砬槿缤可狭艘粚討n傷,瞳孔中深不見底得幽黑。
“我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在孤軍奮戰(zhàn)一般,身邊什么人都沒有,你就站在那里,可是我卻觸不到,每次好不容易可以觸碰到,可是總是被別的意外給打斷!木槿,我只是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為什么就這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