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進去換了這件衣服包起來,他拉住她說:“就這樣穿著吧,好看。”
“待會兒去玩又出一身汗,該臟了。”她撇嘴,不過只是隨口說說,已經很自然地挽住汪亦晨的手臂又道:“我要去坐小船,你劃。”
“好,遵命!”兩個人嘻嘻笑笑地踏出了商鋪。
這邊木槿和汪亦晨劃著小船在湖上享受午后寧靜的時光,如同暴風雨前的平靜一般,讓她都那樣認為或許一切的災難都過去了,只要慢慢的一切都會變好的。
她以為林亞薇只是和蘇煥慪氣,不會出什么事的,她那么愛他不是嗎?何況從知道那次劫持事件是林亞薇安排的后,她就已經對她的事情如同陌生人一般,不發表任何意見。
陽光很充足肆意地散落在湖面,她舉起手張開五個手指去遮擋太陽,眼睛瞇成一條線,透過手縫觀看天空,“亦晨,你說天上真的有天堂嗎?”
汪亦晨也跟著抬起頭望了一眼天空似一縷惆悵般笑言:“有吧,應該都在云朵后面。”
“那是不是死了就可以進入天堂?”她撇過頭很自然地問道。
“傻瓜,等我去了那里再告訴你吧。”他這樣調侃的語句卻把木槿嚇到了,眉毛皺成一團瞪著他,“不許說那種喪氣話。”
緩了口氣又笑嘻嘻起來道:“要去也是咱倆一起去,到時候咱們就可以踩著云朵散步。”
“不許你去。”他的口吻帶了一絲命令,輕輕地攬過她的肩膀:“我要你好好的,一輩子都好好的。”口氣里呼出一些難以言喻的心情。
木槿轉過頭,笑道:“都怪我,扯出這么個沒建設性地話題,天堂地獄又怎么樣?沒有你哪里是天堂?”抓住他正在劃船的手很認真地說:“你不許再離開我,你發誓!”
“我怎么會離開你,快點劃吧!呵呵。。”他試圖用笑聲遮掩這個問題,可木槿偏偏緊抓住這個不放,“你發誓,快點。”
她撅起嘴臉頰被太陽曬得紅彤彤的,他實在沒有辦法輕輕地吻了一下她,也很認真地說道:“我發誓,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只愛你一個人。”
她聽到這句話嘴角便咧開笑了,對這個誓言似乎挺滿意了,顯然忘了他已經由一個問題過渡到了另一個問題,愛與在一起永遠是兩個概念,并且困住了許多人。
太陽漸漸地向西邊滑下,陽光慢慢揮散,只留些一下午后剩余的溫度在湖面熾熱逐漸變冷。
一陣風徐徐吹來,坐在船上的木槿卻感覺到有一絲冰涼了,吹在手臂上都有些雞皮疙瘩起來,雖然有些舍不得但依舊對正低著頭沉思的汪亦晨喊道:“挺晚了,我們回去吧。”
汪亦晨后脊冰涼,卻仍舊滿面春風地轉過臉來說好。
他劃船的速度很慢,以免木槿吃不消,她近段時間總是睡不夠,坐在椅子上就不愿意動彈了。
待他們剛上岸時天邊已經泛著晚霞,一大片的天空如同渲染的調色板,木槿的腳剛踏上岸邊,就忍不住“嘔嘔”的吐了起來。
汪亦晨皺起眉頭,這幾天她怎么了。。“木槿,走,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了啦,肯定是剛剛暈船了,快走吧,我想回家。。”木槿對他搖搖頭,虛弱的拉著他坐上了出租車。
他只是看著她,然后心里的那個想法一圈一圈的擴散,在他心里盤旋翻涌,卻得不到解釋,他也不想去問。
桌子上擺放著幾道木槿拿手小菜,木槿跟汪亦晨還有蘇煥三個人邊吃邊聊天,因為回到家的時候,蘇煥已經站在門口很長時間。
他看到他們兩個人回來,才安心的走上前去,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一直不安,尤其是下午接到林亞薇的那個電話以后,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木槿看著蘇煥說:“你怎么來了?亞薇。。她 找到了嗎?”
蘇煥只是盯著她的臉龐,盯得木槿有些不好意思,急忙低下頭扒了幾口飯,然后突然覺得一陣惡心,迅速跑到洗手間吐了起來。
汪亦晨在她身后拍打焦慮地問道,“怎么了?”
她揮手道:“沒事沒事,這幾天老這樣。。”說道這里,三個人突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面面相視。
這會兒蘇煥肯定不好說什么,再看一眼汪亦晨,只見他神情緊張地扶住木槿的肩膀問道:“你。。。你是不是。。。懷孕了?”
木槿臉色白了白,支支吾吾的說:“我也不知道,只是這幾天老是覺得想吐,反胃。。。”
“去醫院檢查沒?”
她搖頭,哪有心情去醫院,這幾天趕上這么多事情,再加上新店準備開業,她覺得她的世界事件發生地太頻繁都快要瀕臨崩潰了。
汪亦晨馬上牽起她的手向外面沖去:“去醫院。”
木槿發現了,他是反過身子用左手牽起的,他們都不好問,卻已經明顯看出他右手已經毫無知覺,一點力氣都沒有。
原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在這一刻覺得心里有一股悲傷涌過。
還好縣醫院離得不遠,開車一會兒就到了,他們三個在外面焦急地等著,見老頭醫生拿著報告單出來馬上圍了過去。
老頭醫生斜著眼睛瞅了兩個男人一眼,“你們究竟誰是孩子的爸爸?”
三個人臉色頓時都變了,蘇煥看著汪亦晨,汪亦晨看著醫生,他像是做錯事般的孩子站了出來,“醫生,我是。”手不由的抓緊木槿的手。
“孩子兩個多月了,預產期預計在今年的十二月,要多注意身體狀況和情緒,多出去散步走動走動。”老頭將報表遞給他們。
明明是簡單的一句話,卻震得木槿差點暈過去,蹌踉了一下,被蘇煥扶住,兩個多月了。。她和亦晨真正在一起才兩個月不到,這孩子。。。是左彥的!
“謝謝,謝謝醫生。”汪亦晨微笑的看著醫生,摟緊了木槿的身子,一行人走出醫院坐在車上。
“亦晨。。。對不起。。”車子上一度陷入沉默,沒人說話,蘇煥透過后視鏡看到木槿的臉色還是沒有緩過來,她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
“對不起,我沒想過要瞞著你。。我只是。。開不了口。。這孩子不能要。。”說到這里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哭了,心被緊緊攥在一起,生疼生疼的。
“傻瓜,不怪你,孩子就是我的。”他將她摟在懷里,沖著蘇煥說:“我有孩子了,我的理想就是和木槿在一起,看著她幸福,還有屬于我們的孩子,現在我滿足了,哪怕這一刻死去,我都心滿意足了。。”
“也許你認為這樣是為我好,其實不是的,木槿就把他當做我們的孩子吧,如果打掉了,在我心里就像是做一輩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