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樣子,是一個女生沒錯,好吧,就是個女生,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但是這個女生將頭埋在胳膊里面睡覺,看不見臉,不能真的確定是誰。
有點像我印象中的那個人,要不要把她叫醒,看看她的臉?
要是是認識的人那還好,如果不是認識的,那不就尷尬了。
不對,就算是認識的,把她叫醒也很尷尬啊。而且我和她的關系本來就不好,這么直接叫醒她,會不會直接一巴掌就扇過來啊。那樣會很響,吵到這里自習的同學們的。
從我這邊什么也看不出來,所以轉到里面的位置,看見這個埋頭睡的女生肚子壓著的書包中間有一個東西漏出來。
這是什么東西?我想起來了,是小哈士奇趴趴狗公仔的尾巴。
應該就是她了,我有百分之七十五的把握確認就是她。
我回到了座位上,拿出了書本,準備自習起來。
拿起了筆,看著一道題目,怎么也寫不完。
到底是不是她啊?心里好糾結啊。
完了,我發現自己一點也學習不下去了,非常非常在意旁邊的這個女生到底是不是她。
人類的好奇欲望,不,求知欲望真的好強大啊,我的心里面就像放了一個癢癢撓,還是電動的,在不停的撓著我。
我忍不下去了,不行,必須要知道到底是不是她,不然今天就沒法學習了。
怎么辦,我轉了一圈,這個女生睡覺怎么這么嚴實,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一點臉也看到。
要拿筆戳醒她嗎?不行不行不行,這要要出洋相的。
那……那就從她手底下偷偷的看她的臉。
可是該怎么看呢?這女生體形太小了,我得將身體完全伏下去,快要碰到地面才能夠看見。
我真佩服我自己的腰,居然能夠下的這么低,還沒有倒下去,難道我還有舞蹈生的天賦?雖說我是學畫畫的,但是也不是代表不能串行啊。
我費盡力氣將頭升到了一個奇怪的部位,以一個更加奇怪的角度去偷看我座位旁邊的這位女生到底是誰。
我終于能夠確認這個女生是誰了,馬上就可以安心的學習了。
一看,果然是孫文茹,就和我之前猜的一模一樣,是她沒有錯。
就算她閉著眼,我依然能夠認出來她。看過了我得回去了。
可是這個時候,閉著眼的孫文茹突然間睜開眼睛,和我在底下看向她的眼睛來了一個四目對視。
一瞬間,一切都凝固了,時間中只有她和我,沒有誰能夠理解我現在所面臨的這種尷尬。
下一刻,我得腰沒能撐住自己,我整個人一下子倒在地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孫文茹剛睡醒,剛才看見我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我弄出了這么大的聲響,她才完全醒了過來。
一把拉住了倒在地上的我的衣領,低聲的對我吼道:
“你想干什么?想對我有什么不軌的企圖?”
我完全沒法答出話來,慌亂中在地上抓了一個東西,有點軟,團團的感覺。
“沒……沒……沒呢。我在撿東西,你看。”
我將我剛剛在地上的胡亂抓的東西,拿給了孫文茹看。卻沒發現這居然是那個東西,是每個女生都要用的東西。
怪不得手感還不錯,感情是這個東西啊。
不對,地上怎么會有這個東西,這邊座位就只有我和孫文茹,我又不可能帶這個,那肯定是……
我正在吐槽手感,突然想起了孫文茹,一看她的眼睛,里面滿是殺人的怒火。
她臉突然紅了起來,一把將我手上的拿東西奪了回去,她高高的舉起了手,想要照著我的臉扇一巴掌。但是卻發現周圍自習的同學都看了過來,不好意思起來,所以把我從地上抓起來,拖到了離這里最近的圖書館上下樓梯口里。
樓梯口與圖書館主題,有一個隔音門,在這里大聲說話也不會吵到里面自習的同學。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自己沒有這東西嗎?”孫文茹一臉怒火,仿佛是一定要從我這里問出原因來。
“哪有?我怎么可能有這種東西?”我拍了拍身上的灰,想當然的回答孫文茹,我現在可是再男生不過男生的人,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東西在身上。我又不是變態?!
卻突然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孫文茹一直認為我是女扮男裝。
聽我這么一說,孫文茹重新審視起來我,一臉新奇的又說道,
“沒想到這才幾天沒見,你怎么跑去變性了!”
我去,又是變性!有沒有搞錯,怎么每個人都說我變性了,怎么我怎么可能會變性嘛?再說變性手術要對自己動很大的手術,首先要把某個東西堵上,然后再裝上某個東西,最后再把某兩個東西氣放了。這是一個很復雜、很嚴謹的科學過程,手術后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恢復到能夠自由的日常生活。
經過一番嚴謹的推理,我心中突然多了一股安心感,我這是怎么了?
自己都懷疑自己被變性了?以訛傳訛的力量真強大,連我自己的都差點信了,要不是在我嚴謹的推理下。
“胡說,我一直就是這樣的。”現在的我可是真正的從里到外都是男性,我能夠理直氣壯的說出這話。
“吆!你越來越像男生了啊,之前還覺得你怪里怪氣,像個娘娘腔,不對,你就是個娘娘腔,不對,你本來就是個女的。裝的這么像男生有什么企圖?”
說道這里,孫文茹突然雙手交叉抱住了自己,“我和你說,你不要打我的主意!我們兩之間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還居然給我發卡,有沒有弄錯,我壓根就沒有那個打算,但是現在孫文茹你都說出來了,那就由不得你了,我要報仇。
我用手捏了捏口袋里的那個黑色掛飾,還在。
陸浩風每次施展異性吸引力的時候都是擺一個耍酷的動作,難道就是這個能力的發動條件?
不管了,現在我就要在這里試試,治治這個桀驁不馴的家伙。
我猛的一甩頭,長長的劉海卻沒有和我想象中的橫飛過眉間,我抬起右手猛地一彈劉海,斜瞇著眼看著孫文茹。
孫文茹一時間沒說出話,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起到效果,趕忙問道,
“你覺得我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