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之后,我這才發現原來我們的后面還跟著一輛卡車,這卡車上的人員就是之前跟我們一起做飛機的那一隊軍人,沒想到他們也跟到了這里。
因為紀律的存在,這一路上他們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現在居然還跟著我們一起來到了這里,這讓我不由的對他們感到好奇了,這到底是一群什么軍人,難道說也是跟我們一起來執行任務的嗎?
懷著這個疑問,我加快了腳步來到了三師叔的面前,對著他說道:“三師叔,這后面有一隊軍人是跟著我們一起來的,他們也是打算去到那村子里面嗎?”
三師叔聽到我的話后,對著我點了點頭回道:“嗯,之前處理這件事情的都是普通的部隊,經歷過兩次失蹤之后,都開始有點人心惶惶了。而且他們畢竟不是專業的,所以從京城調來了部門下屬的特別部隊,來接替這里封鎖的任務。”
聽到三師叔這么一說,我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我們會做軍用飛機來了,也就是說我跟師父兩個人其實是搭了一趟順風飛機而已。難怪我說這只小隊為什么看起來很嚴肅,原來是精英啊。
就這樣沿著山中小路走著,經常隔個幾十米就能看到一個軍人正在站崗。而且這東北跟我老家西北不同,這里都是深山老林的,顯得更加的偏僻。
這樣大概走了半個小時,眼前一下開闊了起來,出現了一大塊的平地以及一些建筑的痕跡。同時在這空地上面已經搭起十來頂軍用帳篷,前面用封鎖線把里面的建筑封鎖了起來,哪怕就是大白天的,依舊是用著探照燈照射著進村的路口。
見到這防備森嚴的樣子,師父把目光看向了三師叔。見到師父的目光,三師叔只好回道:“這里情況非常詭異,經常大白天的起霧,能見度一下降到極致。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四名戰士就這么莫名的消失在了濃霧里面,所以為了防止意外,哪怕就是白天,都一直用探照燈,這樣至少有一個指引方向的功能。”
就在我們談話的瞬間,跟在我們身后的小隊,走到了之前駐守的軍人面前,說了一些話之后,之前的軍人就開始撤離,而由專門的部隊來執行站崗,警戒任務。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慧覺大師也走上前來,對著我師父說道:“凌一,這地方有著一股濃郁的死氣,看來這里面的村民死的很不甘心,如果不驅除這些死氣的話,這塊地兒以后就會成為一塊兇地了。”
聽著慧覺大師的話,我師父看著眼前的情景也點了點頭,而我卻沒有看出任何的異常。不過就在此刻,我突然一下想到了自己不還是有陰陽眼嗎,于是我立馬就打開了陰陽眼,呈現在我眼前的變成了另外一番景象。
只見這個時候,本來眼前一片正常的建筑,在我的眼中變得灰蒙蒙的了,這種冷色調讓人一看就非常的壓抑。這跟陰氣那種黑色的存在不同,難道說死氣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這些死氣如同一個罩子一樣,把眼前村子給完整的籠罩了起來,在村子口跟探照燈的光線形成到了一道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不對!我這時候仔細看了一眼,這并不是探照燈的光線,而是有著另外一種靈力,那村子里面的死氣封鎖住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股靈力的來源應該就是三師叔了,他在村子外面應該布置了一個結界,把這一股死氣給擋住了。
師父嚴肅的盯著眼前的村子看了一眼,然后對著站在一旁的承醫哥說道:“承醫,村子里面那些村民的尸體,現在保存在何處,你應該解剖過了吧?”
聽到師父的詢問,承醫哥點了點頭回道:“現在夏季炎熱,我們進來的時候很多尸體已經高度腐爛了,為了避免發生疫情,大多數尸體都已經就地火化,只留下了幾具代表性的尸體冰封保存了。二師叔,你跟我來。”
承醫哥說完之后,就朝著一個帳篷走了過去,而我們這一大群人也跟在他的身后,往著那一面帳篷走去。
剛一掀開帳篷的門簾,我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以及福爾馬林的味道。走進去一看,里面擺放著幾具冰棺,看來這尸體確實腐爛的厲害,不然不至于就連冰棺都沒有辦法壓制住這一股尸臭味道。
承醫哥就帶著師父來到了第一具冰棺面前,指著里面的尸體說道:“我們去到村子里面搜集尸體的時候,因為時間較長,都已經高度腐爛了,已經提取不到有價值的生物樣本。”
“但是經過我解剖發現,這一具尸體并沒有出現一般被僵尸給殺死,那一種失血情況,身體上面也沒有明顯的牙印。”
師父聽到承醫哥說的后,眉毛一皺,對著他問道:“那這具尸體的具體死因是什么?”
“直接被外力洞穿心臟而死。”承醫哥簡單的回復一句。
聽到承醫哥這么一說,我也好奇的走上去看了一眼,但是就是這一眼,差點讓我把今天早上吃的早飯都吐出來了。只見這一具尸體全身都已經浮腫了起來,皮膚因為**而變的黝黑,身體里面的內臟因為**作用,也從腹腔里面流露了出來,同時在他的胸前還有著一個大洞。
更重要的是,我在這黝黑的皮膚和肌肉里面還看到了一些白點。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白點應該就是驅蟲了,只是這些蛆蟲現在也已經被冷凍住了,沒有辦法再蠕動。
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到死人,但是這種高度腐爛的尸體還真是我第一次見到。再配合著不斷散發出來的腐臭氣味,我真的不知道承心哥他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的面對這種尸體的。
看著我臉上異常的表現,站在我一旁的妙能此刻也是臉色慘白,畢竟他年紀比我還要小上幾歲。
“妙能,如果你堅持不了的話,就先出去吧。”
妙能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對著我搖了搖頭回道:“師父告訴過我,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要去面對,才能度過一道道劫難,所以我不能出去,這也是我要面對的一個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