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也太嚇人了,雖然我回濱城時間不長,在龐旁這沒住多久就去陸沛那了,這店我是沒光顧過,可是這麼一說人還挺多的那誰不得多合計啊,還是骨湯店!
師哥的表情有些複雜,“小薛,這些東西我們也考慮過,可是,我總覺得,他就算是給做了,也不能一點紕漏都沒有,你明白嗎。”
暗自吐氣,這案子讓我臉是一陣陣麻啊。
“師哥,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通過我再找出些證物是嗎。”
雖然他的用意我還沒吃透,但暫時也只能這麼理解了。
“可以嗎小薛。”
韓霖他師哥探頭看我,“如果你能到我,那酬勞我個人可以……”
“小事。”
我大咧咧的打斷韓霖師哥的話,“找陰靈問話對我來講不難,只要你能把那四個失蹤婦女的生辰年月給我就行,不過我不敢保證一定會問到什麼,因爲死的時間有些久,不知道是化了還是四處遊蕩抑或者已經(jīng)上路了。
上路跟四處遊蕩的還算好辦,上路可以去下面找,四處遊蕩的我能叫,有冤屈的話一叫能回來,可要是化了,那就肯定找不到了。”
“化了?”
師哥有些不懂,“什麼叫化了。”
“就是魂飛湮滅那種的。”
師哥哦了一聲點頭,“你就試試吧,我也是頭一次想通過別的途徑去找找案件的突破口。”
我明白,這事兒他肯定是瞞著做的,不然誰能讓他這麼幹啊,說的還不清不楚的,可既然人家張嘴了,我總不能說不幫。
“成,你要是這麼說我就試試,不過你確定這些女人都是死在那骨湯店的麼。”
“確定。”
我呼出一口氣,“那我們可以進去嗎,我要是招靈問話,最好在她們死的地方,就是案發(fā)現(xiàn)場,這樣比較方便,可以接她們的陰氣。”
韓霖師哥糾結了一下,:“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最多一個小時。”
“會破壞裡面的……”
“不會,我什麼都不會動,就是接陰氣,召靈方便。”
“行!”
他狠心拍了板,“我可以拿出鑰匙進去。”
弄得他自己還挺冒風險的。
不容易啊,這也算是爲了工作鞠躬盡瘁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起身,:“那這樣,我先回去準備東西,今晚十點,咱們在那門店門口集合,進去後我直接召靈。”
“需要我準備什麼嗎。”
我想了想,“你身上別帶著利器就行了,儘量穿素色的衣服,剩下的交給我就成了。”
交代了一會兒我準備離開,轉頭看著還有些緊張嚴肅的韓霖師哥笑笑,“我爲這事兒買什麼東西花錢回頭你記得給我報銷。”
師哥聽完我的話就笑了,“放心吧,我就在這等著,一會兒見。”
“好。”
我應了一聲跨上自己的包,下樓聽到身後傳出腳步聲,轉頭看見韓霖,他輕輕的笑笑,“我送送你吧。”
沒多說什麼,跟著韓霖一同出門,走了一陣兒他牽著嘴角看向我,“我媽的事兒還沒謝謝你呢,她上路了,說是報仇了……”
我輕輕笑笑,“應該說比較巧,再說,我覺得是你媽幫到我了,不然我想不到那個世尊是誰的。”
天越發(fā)的涼了,我吸了下鼻子聽著韓霖出口,:“聽龐旁講,你最近挺好的。”
“嗯。”
“那個人,就是四年前給你一萬塊錢讓你說電影好看的人,對不對?”
沒答話。
“葆四,你真的很喜歡他嗎。”
“嗯。”
“爲什麼啊。”
走到街口,我腳步一頓,擡眼,看他一張略顯憔悴的臉沐浴在黃昏裡,透著絲絲的執(zhí)拗和消沉。
我吸了口清冷的空氣,“韓霖,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
韓霖的嘴張了張,“小時候很傻,有點虎,但長大了,很開朗,很可愛,還有從四年前的電影那事兒能看出來,你很正直,從李雪的事兒能看出來你很仗義,樂於助人……”
心裡發(fā)笑,電影那事兒根本不是我正直啊,私人恩怨,李雪這事兒可以講說是被逼無奈的。
“總之,你就是很好,很聰明,很活潑,很懂事,還很漂亮……”
他說了很多,我這人真的很喜歡聽人誇我,一聽人誇就願意在心裡沾沾自喜,大概是小時候被罵多了,撿個誇就樂意捂著,摟著,深吸了一口氣我看向韓霖,“你也覺得我很懂事是嗎。”
韓霖點頭,:“是,你二舅二舅媽最常放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你懂事,我一開始覺得你去那傳銷窩點找李雪是胡鬧,可事實證明,你的確是幫到李雪了,也幫到李叔,還間接地幫到我了,說大了你還維護了社會和諧,你很棒。”
我笑意輕輕,“可我覺得你說的這些都不是我,真正的我,是很任性,很喜歡耍無奈,喜歡使性子,欺負人,佔上風的,你問我爲什麼喜歡陸沛,理由很簡單,就是我喜歡對他做這些事,也只願意對他做,你明白嗎。”
韓霖的表情形容不出,嘴角抽搐般牽扯了兩下,“我,我不明白。”
“就是……”
我迎著夕陽擡眼看著韓霖,“我愛他。”
這就是理由。
我所有的一切壞毛病,在家人面前要控制的壞毛病,都只喜歡在陸沛那裡暴露……遠遠大於喜歡的,我想,就是愛。
韓霖的臉直接側到馬路方向,看著車來車往,自嘲的笑笑,“這個理由很乾脆,我明白了。”
我點了下頭,“那我先回去了,還要去買東西。”
韓霖站著沒動,直到我要過馬路時纔在後面喊了我一聲,“葆四。”
聲音不大,我回頭看他,只見眼底滿是悲涼意味的看我,“我不應該是最早出現(xiàn)的那個麼……”
“最早?”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隨即哦了一聲,闔下眼轉身,“對我來講,陸沛是最早的。”
“他傷害過你不是嗎,龐旁說過的,你明明很恨他的。”
我腳步被他話扯得頓了頓,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像再跟他掰扯一通我有多愛陸二也沒意義,我的確恨過,只是有些事兒搞清楚後那些恨自然就煙消雲(yún)散了。
關於陸沛的苦衷,我只想爛到肚子裡,用心的對他好,假裝我這輩子都不知道。
跟在行人的身後穿過馬路,走了很遠略一側臉,韓霖還站在那裡,眼睛看著我,帶著那麼一絲悲壯的意味站在餘暉中一動不動。
我忽然對他生成了一種同情的感覺,像是可憐,這感覺很可怕,想逃,行色匆匆的離開,我絕沒有做救世主或者是拯救任何人的那個高度,抑或者我覺得自己莫名滋生的這種憐憫對韓霖來說是種侮辱。
他有他自己的緣分,只是在追愛的路上晃眼認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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