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目標(biāo)明確地朝前走著,一路上,我不停地左顧右盼,果然是這個時空最昌盛的王朝啊,單是看看這繁華的街道,你就能感受到這個城市強大的氣場和震懾人心的吸引力。這三更半夜的,街上還是人山人海,人聲鼎沸,三個一羣,五個一夥的聚在一起,有迫不及待趕去泡夜店的,有優(yōu)哉遊哉吃著夜宵的,有在街上擺攤的,當(dāng)然也有在街上閒逛的……喲,這情景和我們那兒差不多嘛,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和周圍的建築,我還以爲(wèi)我根本就沒穿越呢。
我打著摺扇,輕輕勾著嘴角,滿臉的興奮,一直以爲(wèi)古人過的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保守生活,原來,我是被騙了呀,看來,這歷史書上的東西也不一定是真的,光看記載是不行的,還是需要親身體驗才知道歷史的真假,唐朝,果然很豪放,我喜歡。
繁華地段,一超級豪華建築外,我們四人佇足觀望。我張大了嘴,仰著脖子朝上望去,這木製的建築,有五層樓那麼高,古人果然心靈手巧,積木都可以穩(wěn)當(dāng)?shù)卮畹眠@麼高,而且還是抗震的那種,厲害!外觀是刺目的紅色,從頭刷到腳,嗯,不可一世的囂張,很有我的風(fēng)範(fàn),這囂張的顏色,即使在黑暗的夜幕下,也閃著紅豔豔的光,勾引著衆(zhòng)人的目光,挑撥著衆(zhòng)人的心絃,大膽、曖昧。紅色的燈籠做著點綴,從上到下,掛滿了整個建築,卻不俗氣,這樣的搭配,很有挑戰(zhàn)。
“就是這裡了?!蔽掖蛑∩龋僖淮巫屑?xì)地從上到下欣賞了一番妓院驚豔的裝潢,不錯,夠氣派,夠囂張,夠妖冶,夠萎靡。
“寶寶,這名字……”賈斯丁伸出顫巍巍的手,指著大門上的門匾,抽搐著額角,猶豫地說道,“很貼切……”
“‘這是妓院’,名字不錯?!蔽乙贿叴蛑∩纫贿咟c著頭,“很有意境,寫實派風(fēng)格?!?
“那我們進去吧。”死馬埋著頭,作勢要朝樓裡走去。
“嗯?”我擡高了鼻音,挑眉,“我們當(dāng)中,你是最迫不及待的那個,看來,你憋了很久呀。”我心裡很不爽,我們是要進去,不過,得是我第一個進去!
“呃,我只是開路而已,沒有其他想法。”死馬規(guī)矩地退回到我身後,垂手,站好。
……
妓院,後門。
我們四人腦門上清一色地帖著“隱身符”,鬼鬼祟祟地在後門東張西望著,仔細(xì)察探周圍的形勢。
“寶寶,我們是來逛妓院的,我怎麼感覺,我們像是來做賊的?”賈斯丁好笑地?fù)u了搖頭。
“我們本來就是來做賊的,”我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著,“BL呀,你覺得他們會演繹現(xiàn)場版給我們四人慢慢欣賞嗎?”
衆(zhòng)人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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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接著說道,“我們的福利,得靠我們自己去爭取,帖上這個,我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我們想看多久就看多就,而且,沒準(zhǔn)兒,我們還能看到一些隱晦的東西。”我衝衆(zhòng)人不懷好意擠眉弄眼地暗示著。
“……”衆(zhòng)人無語。
“沒人,我們上去!”我小跑著穿過後院,帶著P顛顛的三個男生朝前廳跑去。
……
這裡?不是,這裡?也不是,那這裡呢,MD,還不是!我氣呼呼的在走廊上奔放地小跑著,不就是看個BL嘛,有這麼困難嗎?爲(wèi)什麼我每次推開門看到的都是平常的的風(fēng)景,驚喜呢?意外呢?震驚呢?你們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寶寶,你別走這麼快?!?
當(dāng)我咬牙切齒地挽著袖口在樓道上左突右閃的時候,身後的賈斯丁跑了兩步,上前拉住了我的手,強迫我停了下來。
“沒時間了,晚了就看不到了?!蔽颐碱^緊鎖,著急地在原地跳著,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可不想什麼都還沒看到,就焉耷耷地回去了。
賈斯丁嘴角掛著微笑,看著眼前撒嬌的女生,抿了抿嘴,“寶寶,你這樣亂撞可是會耽誤更多的時間哦,這妓院的樓層是有分佈的,我們直接上BL的那層就可以了?!?
“……爲(wèi)什麼不早點說?”我陰著一張臭臉看著賈斯丁,“這麼重要的情報,你應(yīng)該
早點交出來,不過,你很熟悉妓院啊,經(jīng)常逛?”我滿臉輕蔑地瞪著賈斯丁。
“……那裡,”賈斯丁指了指樓道口,“貼了一張樓層分佈圖?!?
“隨便了,我們上!”我吆喝著幾個男生蹭蹭蹭地朝四樓跑去。
……
“你們不覺得,這個場景……”我蹙眉,看著牀上白花花的兩團肉膘,抽搐著眉毛,這,就是傳說中的BL?太震撼了,太意外了,你們完全顛覆了BL在我心目中光輝的形象。
“他們、似乎、肥了點?!彪y得說話的屍冢墓一字一頓地說著自己的糾結(jié),臉上的肌肉組織不受自己控制地胡亂抽動著。
我點了點頭,看著牀上的兩陀肉球,撇了撇嘴。兩位大叔,你們都什麼年紀(jì)了還玩BL,這是很潮的玩意兒,不太適合你們的年紀(jì)。好吧,你們喜歡趕時髦,想玩玩,那就玩玩唄,可是,爲(wèi)什麼非要叫得那麼銷魂,害得我異常興奮地,來不及選擇就一個箭步衝了進來,結(jié)果……你們這是嚴(yán)重破壞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你們不知道嗎?看到你們的這副模樣,我會很生氣,我一生氣就呼吸加快,我呼吸加快後,就會吸入更多的氧氣,導(dǎo)致空氣中的二氧化碳過多,這對環(huán)境很不利。
無視隱形的我們,兩位大叔還在牀上銷魂地叫著,看著那一陀一陀超過200斤的體重,我頓時沒了心情,你們倆加一塊,400斤,再加上豬拱嘴和空氣中的狐臭味道,完全敗壞了我的興致,我是來安撫心靈的,不是來增加創(chuàng)傷的。
正當(dāng)我還在憤怒地看著牀上的兩位大叔時,死馬輕輕走了過來,拉了拉我的衣袖,湊到我耳邊,“寵兒,有極品,去看不?”
沒有回答,我直接把死馬拉出了房間,屍冢墓和賈斯丁也跟著走了出來。
……
這裡……我環(huán)視了一眼這個房間,古香古色(廢話,這本來就是古代!)很有格調(diào)和情趣,而且還很小資,最關(guān)鍵的是,牀上的兩人,哇,真是佛祖爺爺?shù)膫茏?,小攻——腹黑型美男子,小受——嬌弱型美少年,真是絕配,把BL的意境發(fā)揮到了極致。
這兩人的外貌,妖冶得簡直就是男女老少全部通吃,比起屍冢墓和賈斯丁,他們兩人絲毫不差,而且還大有超越他們的勢頭,呃,請注意,我這裡說的是長相,僅僅只是長相而已。
牀上的兩人還在前戲,互相撫摩著,深情款款的眼神相互凝視著,纏綿悱惻,糾纏不休,呃,不對,是生死永隨,果然是極品。
“死馬,”我湊到死馬的耳邊,“你是怎麼發(fā)現(xiàn)這對兒的?”
“我去洗手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彼礼R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
“去個洗手間都能發(fā)現(xiàn)這個,死馬,你有很星探的潛力?!蔽乙贿呎F獎著死馬,一邊盤腿坐在地上,手肘搭在牀沿兒上,雙手託著下巴,靜靜等待著那噴血的一幕。
突然,我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起身,把那三個男生拉到一邊,“給?!蔽覐膽蜒e掏出三個包裝精美的紙盒。
“What'sthis?”賈斯丁狐疑地看著我。
“Thisis面膜?!?
“我們用這個幹嘛?”死馬指了指我手上的紙盒。
“蒙面用的,我們可不能被人認(rèn)出來。”我很認(rèn)真地看著衆(zhòng)人。
“可是,”屍冢墓指了指腦門上的“隱身符”,“我們不是有這個嗎?”
“沒錯,但是我們這樣正大光明地佇在牀邊,你們不覺得我們這樣很沒有‘偷窺感’嗎?俗話說,做一行,愛一行,現(xiàn)在我們做的是偷窺者,裝備可不能馬虎,得準(zhǔn)備齊全。一句話,你們戴不戴?”我威脅地抖了抖手上的紙盒。
“……”衆(zhòng)人無語,從我手裡接過面膜,撕開,仔細(xì)粘在臉上,現(xiàn)在,衆(zhòng)人的臉上,除了能看見兩隻眼睛外加一張嘴外,其餘的地方,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寶寶,我的這個怎麼這麼滑?”賈斯丁拍了拍臉,看著我。
我湊近仔細(xì)看了看,“哦,你的是營養(yǎng)型的,修復(fù)肌膚用的,死馬的是保溼的,墓的是控油平衡的。”我邊說邊把一團漆黑
的泥巴朝自己臉上抹去,一張小臉立刻被我塗成了漆黑一片,除了牙齒和眼白以外,所有的,都是黑色。
“寵兒,你……”看著我一張漆黑的小臉,死馬好奇的伸手摸了一下,“這是什麼?”
“活膚礦物營養(yǎng)泥漿,高級貨。”我得意地眨了眨眼,“走吧,我要坐頭排?!?
牀上,兩人衣杉褪去,正在那什麼什麼,銷魂的聲音,曖昧的氣氛,高漲的情緒……
我挽著賈斯丁的手臂,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幕幕噴血的鏡頭,加油!加油!我心裡爲(wèi)他們鼓著勁兒。不對,應(yīng)該是那裡,笨蛋,對,就是那裡,用點勁兒,你到是給點力呀!還有你,你也不能閒著,給點反應(yīng)好不好,表情不要這麼痛苦,歡快一點的,對,就是這樣,繼續(xù),繼續(xù)!保持微笑,微笑!我努力吸著鼻涕,爲(wèi)他們安排著場景,鼻涕?我揉了揉鼻子,紅的?血?MD,心情太過激動,情緒太過興奮,我竟然流鼻血了。
我在身上胡亂摸了摸,隨手扯出一張銀票,撕成兩半,裹成一圈,塞進鼻孔,張著小嘴繼續(xù)呼吸著。
身旁的賈斯丁呼吸加重,把我攬在了懷裡,嗯?我皺眉,你的心跳怎麼這麼快?還渾身發(fā)燙?在我還在皺眉的時候,屍冢墓潮紅的一張臉也靠了過來,不甘示弱地勾著我的脖子,緊緊挨著我。我撇了撇嘴,大哥,這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BL嘛,你不喜歡,可以不看,用不著怕成這樣,你捱得再緊,出事了,我還是保不了你。我還沒嘰歪完,死馬也從我身後靠了過來,雙肘搭在我的肩上,一手勾著我的脖子,一手按著我的頭頂,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了我的頭頂上,我們四人以這麼一個奇怪的組合造型繼續(xù)欣賞著現(xiàn)場真人版無馬(馬賽克)BL。
第一次呀,我們的第一次就給你們了,爭氣點,別讓我失望?。?!
……
沒了?就這麼沒了?我不滿地敲了敲手裡的摺扇。起來,都給我快點起來,誰允許你們睡覺的?我不高興地撇了撇嘴,現(xiàn)在,我命令你們再接再厲,開始第二回合。
我起身,掙脫攀在我身上的三個男生,不高興地縮在牆角,蹲在了地上畫圈圈。
“寶寶,怎麼了?”賈斯丁聲音沙啞,帶著極大的隱忍,走到了我身邊。
“喏,”我抽出塞在鼻孔裡的銀票,“爲(wèi)了看這個,我用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鼻孔,早知道他們只演一場的話,我就挑張便宜的了?!边@下我虧大了,一百兩呀,我的心在流血。
“呵呵?!彼礼R輕聲音笑了出來,聲音有點不自然,似乎也是在隱忍著什麼。
“不能就這麼浪費了,我們再選其他房間繼續(xù)看!”我握了握拳頭,做著視死如歸的決定。
“不去。”三個男生的回答很整齊,聲音很小,是從牙縫裡憋出來的,導(dǎo)致聲音嚴(yán)重走調(diào),還帶著重重的鼻音。
“爲(wèi)什麼?”看你們剛纔專注的表情,不是看得也很投入嗎?
“……”三人漲紅了臉,很整齊地把頭扭到了一旁,扭捏地沉默著。
“難道是你們坐得太久,身體不舒服?剛纔你們從牀邊走過來的時候,姿勢的確有點怪?!蔽谊P(guān)切地問著他們。
“……”衆(zhòng)人再次無語,腦袋深深地埋了下去。
呃,難道我說錯什麼了,抿了抿嘴,我準(zhǔn)備“善良”地安慰一下他們。
不對!這氣息……我兩眼一緊,呃,不是吧?
“靈!”賈斯丁站了起來,擋在了我身前,兩眼危險地瞄向關(guān)著的房門。
死馬和屍冢墓也站了起來,死馬順手從牆角拖過一把掃帚,作爲(wèi)武器握在手裡,擺好了防禦的姿勢,屍冢墓還是雙手插在褲兜,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容,冷眼看著緊閉的房門。
房門外的氣息一閃而過,似乎什麼也沒有,又似乎有著太多的東西。
好吧,我們幾人都感覺到了靈的氣息,所以說,我剛纔的感覺沒有出錯,的確又遇到了“靈”。我勾了勾嘴角,佛祖大叔,我不就是一個穿越,外加賭錢兼看了場BL嘛,你有必要弄個靈出來玩玩嗎,當(dāng)我真的很閒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