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地轉了一圈,微微緊了緊眼,鎮定地環視了一眼四周,呃,皇宮?這次月爺爺的定位怎么這么準確了,一點誤差也沒有,難道是用了GPS?低頭看了看我身上的打扮,宮服?那我是宮女了,這樣的話,那三個男生會變成什么?呃,還是先找到他們再說吧,要是,他們一個沖動,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改變了歷史,那就玩完了,我可賠不起,趁現在還沒什么異常,先下手為強。
我提著裙角,開始在這個不知道名字的宮殿里找了起來,既然我在這里,那他們也應該離我不遠,我像只光滑的泥鰍一樣,胡亂地穿梭在偏殿里,四處游蕩。
“哇!啊!!!!”一聲悲憤的聲音尖銳地響起,夾雜著濃濃的憤怒和不甘心,最重要的是,聲音里,還有一絲絕望和殺氣。
發生什么事了,一個平常的叫聲,還可以飽含這么多的情緒?而且,空曠的宮殿里竟然出現了回聲!這,也太離譜了吧?我貓著身子,躡手躡腳地朝著聲音的發源地走去。偏殿很空曠,不知道為什么,連個守衛都沒有,沒有守衛,好歹也站幾個太監啊、宮女啊什么的吧,可是,我逛了一圈,卻發現,除了我,竟然連一個人也沒有,雖說古代人煙稀少,但也不至于荒蕪到這個程度吧,好歹這里也是皇宮啊,雖然,簡陋了點,但是按照當時的經濟實力和什么什么的技術水平,能把皇宮布置成這番模樣,已經很不錯了,算是極品了。
嗯?就是她發出聲音的嗎?遠遠的,我看見一個和我一樣打扮的宮女痛苦地蹲在地上,眼淚、鼻涕全糊在了袖口上,這……也太沒教養了吧,怎么著,也是宮女啊,這素質……撇嘴,我搖了搖頭。
宮女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繼續蹲在地上號哭,那架勢,似乎她的淚水就是那發大水時的黃河,決堤了,一發不可收拾。
“哇!!哇!!!”
聽聽,多么豪邁的聲音,古人果然很有風范。可是……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量著小宮女的背影,這個“靈魂波長”怎么那么像……
“死……馬?”我不確切地叫著死馬的名字。
宮女眼淚汪汪地轉過腦袋,梨花帶淚的一張俏臉,惹人憐,難道,是我弄錯了,這明明就是一受了委屈的纖弱女子,可是,這“靈魂波長”真的是死馬的。
“寵兒,哇!”死馬站起來,撲到我懷里,放聲大哭,“怎么會這樣,我穿過來怎么就變女的了,我還怎么娶你,怎么和你洞房啊!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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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搐著眼角,任憑死馬把我抱得死死的,還好,他現在的個子不高,和我的這副驅殼差不多,只是,這抱著我的力氣稍微大了點。
“我還等著洞房呢!”死馬不甘心地補充著,吸回掛在鼻子上的鼻涕。
原來,你的忿忿不平,就是因為這個啊,無奈,我拍著死馬的肩膀安慰著他,“放心,等你穿回去了,就又是男生了。”
“真的?”死馬從我懷里抬頭,咬著手里的手絹,淚眼婆娑地看著我。唔,其實死馬這副模樣還真是楚楚可憐。
“寵兒,怎么辦?我現在是女人了,以后我們怎么洞房?你不介意的哦,我們還是可以洞房的吧?”死馬用眼角瞟了我兩眼,似乎很期待。
繼續抽搐著眼角,我開始不耐煩了,“如果你現在放開我,就是真的,如果你繼續抱著我,那你回去了也還是女人!”
被我這么一嚇,死馬像觸電一樣,從我身上彈開了,MD,需要這么大的反應嗎?
“你真的能保證,我回去了能變回男人?”死馬現在沉浸在失去男兒身的悲痛中,完全沒了思考的能力。
“我保證,”點了點頭,我仔細打量著死馬,其實,他現在的這副模樣,還真的能迷死人呢,只是,我恨恨地盯著死馬的胸部,怎么可以這樣!氣憤地伸出魔爪,我惡狠狠地抓了下去。
“痛!”死馬退后一步,半彎著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胸部,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的女生,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有了這個舉動,好象,還很生氣的模樣,我怎么招惹她了?
“MD,變女的就變女的唄,竟敢比我的胸還大,居然是D罩杯的,還要不要我活了。”我忿忿不平地沖死馬咬牙切齒著。
“嘿嘿。”死馬傻呼呼地抓了抓腦袋,諂笑著。
算了,反正這也不是他的身體,他遲早要還給別人的,我有什么好計較的,撇了撇嘴,我對死馬說道,“走吧,我們先去找找那兩人。”
我帶著死馬繼續在偏殿里四處亂竄,死馬現在變成這副模樣了,估計那兩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最糟糕的是,他倆居然收起了“靈魂
波長”,肯定就是怕我找到他們,那么怕我找到他們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或許和死馬一樣,成了宮女,或許,比死馬還慘。
因為找不到兩人的“靈魂波長”,也不知道我們現在在什么宮殿里,我和死馬像兩只無頭蒼蠅,四下亂竄,漸漸的,我們靠近了廂房,只是從廂房里傳出來的聲音卻……
是的,那聲音很讓人浮想聯翩,面紅耳赤。死馬彎著身子,緊緊拽著我的手,小臉漲得通紅,不知道該怎么做。
“還好,我找小白拿了這個。”是的,沒錯,我從懷里掏出兩張“隱身符”,遞了一張給死馬,我們兩人把它仔細地貼在腦門后,朝那那人渾身躁熱的地方走去。
床上的那兩人,還真是熱火朝天,萬分投入啊,白天都可以“戰斗”地這么激烈,那晚上呢?我還真想晚上來觀摩觀摩。
死馬抽動著鼻翼,用胳膊肘撞了撞我,詢問著我的意思。
點了點頭,我湊到死馬漲得通紅的耳朵旁邊,輕聲說到,“就是他們,沒錯,華陽夫人和嫪毐,我們這次的目標。”
是的,我們這次的目標是:西迪(Sitri),所羅門王72柱魔神中排第12位的魔神,位階貴公子,統帥60個軍團。他能讓男女墜入愛河,欲火焚身,抵死纏綿。掌管情欲、熱情。而且,就在華陽夫人和嫪毐其中一人的身上,所以,這次的任務完全就很輕松,這也是我不明白,為什么那三個男生非要跟來的原因,這么沒難度的任務,我一人就可以搞定,完全就用不著他們上場。
鎖定了目標之后,我和死馬退出廂房,撕掉腦門上的“隱身符”,我倆坐在了宮門外的臺階處,“怪不得這里連一個守衛都沒有,原來是這樣。”我自言自語地說道。
“寵兒,我們什么時候行動?”按照死馬直來直去的思想,既然找到了目標,那就直接封印,然后收工,回家。
“不知道,要等到他或她召喚魔神,或者召喚者死亡,契約終止,魔神離開的時候。”我耐心解釋著,“先不管魔神,先把那兩人找到。”
“好。”死馬點頭。
就在我們兩人無聊地坐在宮門處的臺階上,看著日落,等人叫我們吃飯的時候,出現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秦始皇來了,這可是教科書才會出現的人物啊,我老爸那個時期的老大,歷史上留名的人物。
帶著萬分激動的心情,宮里的人三跪九叩地行禮,然后退到一旁,等著這位終極BOSS訓話,我微微側著腦袋,用眼角余光打量著秦始皇,果然,歷史都是人為杜撰的,歷史上,秦始皇的畫像雄偉,強大,盛氣凌人,不可一世。所有的帝王畫像也都差不多一律的派頭。只有朱元璋的尊容有些丑陋,畫家沒有辦法改造他那副豬容,因為書中有記載。秦始皇的樣子《史記》是沒有的。也許司馬遷不愿意把一個病態的秦始皇呈現給讀者——真正的秦始皇,是個矮小的,多病因而瘦弱的,又有些神經質因而暴戾的皇帝。
贏政是過來與華陽夫人和嫪毐用晚膳的,因為不用我們伺候,所以,我和死馬站在了大廳,身旁還一人——宦官趙高。這是歷史上又一著名人物,最有名的就是“指鹿為馬”,不過,這人……長得還真是……有個性。
我的目光明目張膽地在趙高臉上掃來掃去,死馬不停地扯著我的衣袖暗示著我,這可是一大寵臣,我太肆無忌憚的話,當心小命不保。無視死馬的暗示,我的兩只眼睛仍舊掛在趙高身上,總覺得什么地方,有點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里。
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我抿著嘴,直勾勾地看著趙高的眼睛,或許是被我盯得不自然了,趙高微微側了側身,逼開我灼灼的眼光,強做鎮定地清了清嗓子,雙手習慣性地朝褲兜的地方伸去,無奈,這身長袍怎么會有褲兜。
是的,沒錯,就是他!
“墓!”我伸出右手,食指指著趙高,得意地叫了出來。
見被我拆穿了真面目,趙高,不對,是尸冢墓漲紅了一張小臉,扭過腦袋,不自然地咳嗽著,沒承認,也沒否認。
“哇哈哈。”死馬得瑟地雙手叉腰仰天長笑,自己揚眉吐氣的時候終于到了,“我雖然沒了男兒身,但是,好歹,我也是個漂亮的女人,你呢,尸冢,你現在男不男,女不女的,還是人嘛?”死馬開始得意忘形了。
“……”
尸冢墓陰森地看了死馬一眼,一陣微風飄過,死馬痛苦地蹲在地上,雙手捂著小腹,手指顫巍巍地指著尸冢墓,“寵兒……他……他欺負……我……我……只是說……說了事實……而已”
“活
該!”我邊說邊拉起地上的死馬,“拜托你好好學學歷史,OK?趙高只是進宮當宦官,但是,這個宦官不是我們后世所說的那種宦官,趙高還是完整的男人。根據新出土的《張家山漢墓竹簡》,“宦”,就是在宮中內廷任職的意思。宦人,就是任職于宮內之人,相當于王或者皇帝的親近侍衛之臣。宦籍,就是用來登錄出入于宮門者的登記冊。秦漢時代,不管是“宦人”、“宦籍”,還是“宦官”的用語,都沒有指被去勢的男人出仕宮內官職,也就是后代所謂的“宦官”的語義。當時,被去勢后的男人被稱為“奄(閹)人”,在宮中任職的閹人被稱為“宦奄(閹)”,定義非常清楚。根據這個最新的材料,趙高是任職于宮中的宦人,也就是皇帝的親近之臣,而不是被去勢的宦閹。”
“怎么可能?”因為小腹疼痛,死馬尖著嗓子惡狠狠地反駁著,“為什么只有我那么慘,賈斯丁呢?他變什么了?不是也比我好吧?”死馬似乎很不甘心,轉了轉眼珠子,把目光放在了尸冢墓身上,“脫褲子,我看看,要圖,要真相。”死馬在做著垂死掙扎。
“你確定你要看?”尸冢墓抬手,轉了轉手腕,骨骼發出“咔咔”的清脆聲。
死馬吞了吞口水,搖著腦袋,躲在了我身后。
“你們都在啊。”一高興的聲音在大廳里響,是成熟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
眾人回頭一看,一身披戰袍,衣衫襤褸,手里提著頭盔,一臉滄桑的中年男人興奮地看著我們,五官沒什么特別之處,屬于路人甲的角色,可是這“靈魂波長”……
“賈斯丁!”我高興地撲了過去。
緊緊抱了抱我,賈斯丁溫柔地問道,“寶寶,你沒事吧?”
搖了搖頭,我奇怪地看著賈斯丁,不確切地問道,“你,是蒙恬?”
“嗯。”賈斯丁寵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點頭。
“憑什么!”死馬不高興了,“憑什么讓你這個外國人當蒙恬,你懂我們的歷史嗎?你知道我們的歷史嗎?”死馬挽了挽袖口,一副要打架的架勢。
我得瑟地掛在賈斯丁身上,被這么魁梧的身體抱著,還真是舒服,白了兩眼死馬,我陰陽怪氣地說道,“賈斯丁不懂我們的歷史那又怎樣?畢竟他是外國人,情有可原,可是啊,有的人,白讀了幾年書,連自己國家的歷史也弄不清楚,丟人!還好意思說別人。”
被我這么一搶白,死馬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惡狠狠地看著賈斯丁,開始磨牙。
“對了,賈斯丁,為什么你收起了波長?”我歪著腦袋,奇怪地問道。
“我附身的時候,是在回城的路上,剛想找你,就遇到了敵軍,于是陷入了混戰,我怕你跟著我的波長尋了過來,所以,就收了起來,”賈斯丁小小地解釋著,“進城了,就安全了,我索性就尋著你們的波長來了,怕你擔心。”賈斯丁溫柔地看著身邊的女生,“對不起,寶寶,我沒有第一個找到你。”
“不會啊,你就是第一個找到我的。”我看著一臉歉意的賈斯丁,甜甜地笑了,“死馬,喏,就是那個胸部比我還大的宮女,是我找到他的,尸冢墓,喏,就是這個長得很有個性的宦官,是跟著他的BOSS四處閑逛,順便到這里混晚飯的,只有你是來找我的。”
“這樣啊。”賈斯丁柔聲笑了出來,輕輕蹭了蹭我的額頭。
“寵兒,我打算哭完了,就去找你的。”死馬慌忙表明自己的計劃。
“我也是,打算陪完那老東西(贏政)就去找你的。”鎮定的尸冢墓也慌了慌神。
“嗯,我知道了,不過,”我看了看賈斯丁,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現在的模樣。”
“為什么?”三個男生,不對,是一個男人,一個宦官,一個女人齊聲問著我。
“成熟,有男人的味道,我有‘戀父’情節,喜歡成熟男人。”我伸長脖子,湊近賈斯丁,抽了抽鼻子,嗅著氣味。
“這就是男人味道?”死馬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我也十天半個月不洗澡好了。”
“那我開始蓄胡子。”這是賈斯丁的打算。
尸冢墓上下打量著賈斯丁,不對,是蒙恬,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是此時也是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
“……”懶得搭理你們,撇了撇嘴,我繼續掛在賈斯丁身上,把現在這里的情況向眾人大概說了一下。
賈斯丁點了點頭,“等會,贏政吃完飯,我先把前線的情況做個匯報,晚點,我們再集合,想想辦法。”
“好。”眾人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