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的話音未落,這些朝臣們便又要開始了,不想他們的皇帝陛下根本不給他們一個開口的機會,自顧自地說著:
“朕知道你們又要說一些朕不願聽的話,你們說的或許有道理,可朕是一個字也不願意聽!不願意信!朕且問你們,鰲廣和左青是不是大乾侯國的人?先生是不是大乾侯國的人?”
“他們都是大乾侯國的人,又怎麼會對自己的人下黑手?更何況先生提出的計劃非常符合我們的戰局,難不成你們爲了一些私人情感對我們自己的百姓也不聞不問了嗎?”
“衆卿啊,你們好好想想,先生自從來到我大乾侯國可有做出什麼對不起我大武王朝的事?定然是沒有,你們不過是因爲被先生搶了風頭而心有不滿。”
“你們技不如人,還要對其趕盡殺絕不成?衆卿你們真是讓朕失望!”
武江此言聲音不大,可卻是字字珠璣,每一個字都紮在他們的心上。
聽到皇帝陛下這麼說,剛剛進言的大臣們個個低著頭,滿臉愧疚,可不知道怎麼的,他們心底深處還是有隱隱酸味在作祟。
越古侯國的太子殿下此刻忍不住了,剛剛那較好的局勢一出,他以爲武江一定放棄道士的計劃,如此一來也算是給他風靡的姑姑阿越報了仇,可不想武江竟然公然爲道士開脫。
甚至還說出自己知道道士所做的一切,如此一來,越古侯國太子殿下的小算盤瞬間被打得稀碎,壓在心底的火氣更是蹭蹭冒出。
寂靜的大殿之上,衆朝臣是鴉雀無聲,詭異的氣氛在大殿之上蔓延,不少大臣是心有不滿,卻又不敢說出來,只能藏在心裡,餘光掃過林昊那張若無其事的臉,心中更是憤恨。
奈何他們的皇帝陛下對林昊是百般維護,這也使得他們對林昊更爲怨恨,就在所有人都以爲此事就要敲棺定論的時候。
一直沉默的越古侯國太子殿下甯越上前一步:
“陛下!下臣有事啓奏!”
越古侯國一向明哲保身,這個時候怎麼跳出來了?
雖然越古侯國不怎麼樣,可還是大武王朝之下最強悍的諸侯國,這個時候開口,局勢定有轉圜的餘地。
我就知道越古侯國纔不會這麼任由一個新的勢力崛起,果不其然,如此甚好,好戲又要開始了。
真是難得,越古侯國這是看出來,他們對付不了道士了,出來的還真是時候。
衆朝臣是驚訝之餘,眼中盡是歡喜,對於他們而言,今日能打壓大乾侯國一分,他們這佈滿酸味的心裡便能爲之舒坦一分。
甯越想幹什麼?一向理智的他,竟然也這麼的不知道好歹?合著我剛剛說的話都像是在放屁?
武江陰沉著臉看向甯越:
“怎麼?你還想說什麼?”
“回稟陛下,下臣要彈劾一人。”
甯越一開口便是此言。
哦?這就來大招了?
林昊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眼神卻是愈發清冷。
甯越的話讓武江心裡一沉,本想強勢壓下,不想甯越極沒有規矩的開口:
“陛下,下臣要彈劾大乾侯國勾結妖族,與其串通一氣,纔是的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敗給妖族!”
“不是吧?越古侯國太子殿下,這事可不能胡說啊,這可是關乎大乾侯國生死的大事。”
“我就說吧,大乾侯國手伸的長是有原因的,可還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這不是賊喊捉賊嗎?大乾侯國的道士還說過我們其中有細作,搞了半天原來是他們內部有問題!”
“嘖嘖嘖,越古侯國太子殿下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樣的事是怎麼知道的?”
衆朝臣像是看到最後的希望一樣,兩眼發出道道精光,語氣之中的冷嘲熱諷可謂是一句接著一句,完全沒有顧及林昊的感受,似乎這個時候再不踩一腳,豈不是虧了。
“衆卿稍安勿躁,甯越你說大乾侯國勾結妖族,你可有證據?”
武江的臉色鐵青,拳頭死死的攥在一起,狠狠的深吸一口氣。
呼,甯越一向不會胡謅,若真的如他所言,這道士肯定是活不了。
不過,這道士還真能按耐的住,都這樣了,還能板著臉,一本正經的看著他們,這心理素質還真是強悍。
既然道士如此鎮定,那麼我不如靜觀其變?反正我是不信大乾侯國會與妖族聯手。
甯越等的便是武江這句話,上前一步,極爲恭敬道:
“是陛下,數月之前,我越古侯國和五軍聯盟的使臣出使大乾侯國,去的時候好好的,可回來的時候,我越古侯國使臣阿越,也就是我越古侯國的公主大將軍變得瘋癲不已。”
“阿越姑姑嘴裡一直說著一句話,那便是大乾侯國與妖族勾結,還故意誅心一戰,萬般打擊之下,我的阿越姑姑也爲之變得癲狂。”
“當時大戰爆發,我們越古侯國也只能忍痛壓下,更爲關鍵的是,我們不相信大乾侯國會這麼做,以爲阿越姑姑只是受了刺激纔會胡言亂語,可事到如今,大乾侯國的所作所爲,”
“不得不讓人懷疑,現在我相信阿越姑姑的話是真的,大乾侯國的道士言辭之間實在是蠱惑人心,爲此我嚴重懷疑對方,故而,我將五軍聯盟當日出使大乾侯國的五位使臣請來。”
“爲的就是讓他們講述當日發生了什麼,以此讓皇帝陛下看清這大乾侯國的陰謀,不受其矇蔽。”
他這話說的句句有理,不少大臣見到局勢有所迴轉,紛紛開口相助,這樣有把握對付大乾的機會,他們怎麼捨得放過?
“陛下,越古侯國的太子殿下絕對不是危言聳聽之人,更何況這位道長在我皇城之內的種種行徑卻是匪人所思。”
“是啊,陛下,臣附議,請五軍聯盟的使臣上殿方可知大乾侯國的忠心爲何?”
“陛下這事關我大武王朝和妖族戰局的大事,若大乾侯國怎的是細作,這對我們而言可謂是萬般不利。”
衆朝臣紛紛附和,各個言辭懇切,掃向林昊的餘光都是嘲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