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楓說到這裡時眼前也浮現出他在省醫院學習時獨自輕鬆完成了一臺臺高難度的手術時周圍的人一幅幅驚愕的表情,甚至可以說是震撼。只是當時他自己卻不以爲然。
“太厲害了,看來這真的是天意。”遊美說著竟帶著一絲感嘆。
“天意,爲什麼這樣說?”凌楓感到一陣疑惑。
“我想這是你遇到車禍後頭部受到撞擊受傷的緣故。對大多數人來說要是頭部受傷以後智力都會減退,但是也有極少數的人在頭部受傷以後反而會變得聰明起來甚至突然成爲天才的。你就是那極其幸運的少數人之一。”
“你是說我是因爲頭部受傷的緣故才擁有外科手術方面的悟性的嗎?”
“正是如此,加上你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也就消除了過去的一切雜念。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外科學習中。所以才能在一年的時間內取得其他人幾十年都無法達到的成就,這難道不是天意嗎?”
“這些我可從來沒有想過,不過今天聽你這麼說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現在你應該明白爲什麼別人不告訴你過去的事情了吧。尤其是那個叫艾莉的女孩。”
“她也許是害怕我知道了過去的事情以後分心不能全心投入學習中。害怕影響我取得的成績。”
“可以肯定,她一直都在暗中關心你,她一定也爲你取得現在的成就感到高興的。”
“下次遇到她,我一定要找她問清楚關於我過去的一切。我確定她一定什麼都知道。”凌楓說到這裡,也暗自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找打那個艾莉。不管她是自己的什麼人。
兩人繼續邊吃邊聊著,不知不覺中天已經黑了,兩人也都吃飽了。凌楓搶著付了錢。兩人出了飯店後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
黃塘市人民醫院的五樓是與下面的臨牀科室分隔開來相對獨立的區域。在上面裝修豪華,物品奢侈,房間寬敞。與下面各臨牀科室房間狹小,物品簡陋,裝修簡單形成鮮明的對比。
五樓的辦公人員也是多的離譜,每個行政部門都有好多個副職。除了院長翁禽奸外,醫院還有十幾個副院長。院辦公室、醫務科、護理部、財務科、院感科等等除了科長之外也都有十幾個副科長。除此之外,每個科都有十幾個秘書和辦事人員。當然,絕大多數在編的領導幹部平時都不在醫院裡面。他們也用不著經常來醫院,只需要每月領取醫院發放的工資即可。
黃塘市人民醫院在編員工一千二百人,而平時大家都見到的在醫院上班的只有不到一百人。剩下的人也都是每月只需要按時領取醫院發放的工資即可。甚至連院長翁禽奸十歲的兒子在醫院都有職務而且還是是院辦公室副主任,每月工資一萬元。他在學校曾經得意的對老師說,連學校校長都沒有我的工資高,你們憑什麼要我稱呼你們爲老師。
在平時五樓位於樓梯口的大門都緊閉著,直接截斷了與下面四層樓的聯繫,良好的隔音效果讓樓下聽不到五樓的任何聲響。
每一天,翁禽奸就在他的辦公室內室裡面和不同的女人相處。除了外科護士長黃芝芝以外,還有婦產科主任孟麗茹、辦公室主任楊芳、內科護士長張麗等等都是翁禽奸內室裡的常客。
辦公室主任楊芳平時就在她的辦公室裡不停地梳妝打扮,從上班開始打扮到下班。
幾個副院長辦公室裡面都擺著麻將機,上班時間他們就在裡面隨心所欲的打麻將賭錢。
這天,四樓外科主任辦公室大門緊閉著。外科主任鍾福民正坐在搖椅上抽著煙,顯然他充滿了愁悶。護士長黃芝芝坐在沙發上,同樣陰沉著臉。兩人正在密謀著。
“你說怎麼辦,不能讓他再這麼猖狂下去了。外科現在彷彿已經成了他的天下,醫生護士們都聽他的,彷彿我們倆都不存在了。你說這讓我們的臉往哪兒擱?這樣下去那還得了。” 黃芝芝急不可待地說。
“你說的我也知道,他那個人能力確實很強,手術技術高超。別人做不到的事他總能做到。從這個層面上講他也是一個優秀的外科醫生。”
“可是他也太放肆了,絲毫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必須想辦法清除他。”
“你說的這事我也想過,可是現在還不行,我們現在還需要利用他。”
“爲什麼這樣說?”
“他能夠做手術,我們外科也需要他的手術爲我們創造效益,這樣我們纔有績效收入。如果外科長期沒有業績收入的話就很有可能被撤銷或者併入別的科室,到時候我們還能不能做主任和護士長就很難說了。”
“可是長久這樣下去也不行。你看看,現在全院都知道外科手術是他做的。就連其他科室的醫生護士們見到他都顯得很尊敬。更可氣的是連急診科現在遇到外科的病人都是找他來看,聽他的吩咐。已經沒有人聽你鍾主任的了。你說這怎麼行?”黃芝芝越發激動起來。
鍾福民深吸了一口煙,然後長出來一口氣。顯得很無奈,說道:“這有什麼辦法呢?誰叫聽我話的那個劉明不爭氣呢?什麼也做不了,真是個不成器的傢伙。”
“依我看,得想辦法讓他沒法出風頭,暫時先壓制他一下。”
“那你說怎麼辦?”
黃芝芝湊了過去,對著鍾福民的耳邊輕聲地說道:“你不是有個朋友,華南市醫院外科的辛主任嗎?”
“你的意思是把他叫到這裡來?他在華南市醫院乾的好好的,怎麼會過來?就算他過來了,不讓他當外科主任他會甘心嗎?他來這裡當了主任的話那我又怎麼辦?往哪裡擺?”
黃芝芝奸笑著,低聲說道:“不是讓他來這裡當主任,這裡的主任永遠都是你的。我的意思是讓你叫他過來幫我們做幾臺手術,打擊一下凌楓的氣焰。壓一壓他的風頭。有那麼幾次後就可以對別人說他也不是那麼有能耐,很多手術都還是需要院外的專家協助才能完成。”
“然後,我們就有充足的理由排擠他了。”鍾福民眼珠子轉了幾圈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接著說:“我看可以,就這麼辦。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然後,鍾福民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