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秤砣自以爲他安排得天衣無縫,以爲遊美完全逃不掉他的掌控。這種自大是長期以來在黃塘市高高在上以爲自己可以隻手遮天養成的。殊不知遊美還可以通過發報的方式向外界傳遞信息。這是翁秤砣完全沒有想到的。
翁禽奸雖然感覺到有些方面不大對勁,但看他老爸自信滿滿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麼。他從小就是被他老爸罩著養大的。黃塘市公安局局長翁秤砣一直以來都是在當地橫著走的,有權有勢且心狠手辣。翁禽奸能當上黃塘市市醫院院長也是他老爸的緣故。所以潛意識裡翁禽奸就認爲在黃塘市就沒有他老爸解決不了的事。
“那個凌楓該怎麼辦呢?”翁禽奸問。
“這個好辦,王霸他們幾個死掉的人可以全部算在他的頭上,把他當做殺人犯通緝。只要凌楓一露面,我們就立即以殺人的罪名將其逮捕。把他關進看守所以後就在裡面幹掉他,讓他連上法庭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對外就宣稱他在看守所裡面畏罪自殺了。”翁秤砣說著用手掌比了一個“殺”的手勢。
翁禽奸聽了後微微點了的頭,嘴角浮現一絲陰森的冷笑。
......
凌楓躲藏在遊美的住所密室裡已經整整三天了,連門都沒有出過,因爲遊美不準他出去。凌楓無奈,加上他自己也意識到出去的話可能會遇到危險,也就沒有執意要出門。
躲藏在這個連光線都照射不進來的密室裡,連白天黑夜都難以分辨。凌楓待在裡面除了睡覺以外也就只有看看小說打發時間了。遊美這裡的小說書有一些,大多都是些偵探斷案方面的書籍。凌楓拿在手裡倒也可以看,雖然凌楓對這些類型的書並不是特別感興趣,但是在無書可看的時候還是可以拿來看看打發時間的。
遊美除了睡覺、看書外,時不時地也會坐在發報機前發報收報。對於發報這方面的知識凌楓完全不懂,也就沒有多問。
密室裡的食物倒是不少,遊美似乎早有準備,提早就儲存了大量的食物。就是待在這裡十天半月不出門都不會缺吃的。原來遊美選擇這個隱秘的地方作爲據點,又準備了大量食物的目的就是預防在遇到被人追殺的時候能夠有地方藏身而且還能較長時間的藏匿。
這天黃昏吃過晚飯以後,遊美突然對凌楓說:“我想去一個地方看看,你願意陪我一同前去嗎?”
在密室裡藏匿了好幾天遊美都不準凌楓出去,現在卻主動提出要帶他出去看看。凌楓簡直不敢相信遊美會這樣說。於是他不加思索地就回答:“你說呢?藏在這裡好幾天了,悶都快悶死了,怎麼會不想出去走走呢。”
“就這樣出去可不行,得做做處理。”遊美說完,叫凌楓坐在桌前,並且拿出了她的化妝包。
遊美拿起畫筆,在凌楓的眉毛上畫了幾下,將眉毛塗得更濃了一點,又在脣上粘上了一副假的八字鬍鬚。再拿出一頂大沿帽給凌楓戴在頭上。
“你現在照照鏡子看看。”遊美給凌楓化妝完畢後說。
凌楓起身站到鏡子前,只見鏡子裡面出現的完全不是自己了,而是一個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的中年男子。不由感嘆遊美的化妝技藝。
“看不出你還會這個啊。真是不簡單啊。”凌楓對遊美恭維道。
“別忘了我可是搞特工的,擅長化妝也是特工人員的基本技能呀。”遊美看了看凌楓的形象後說:“這樣的話,走到街上別人就認不出你來了。”
接著遊美也開始對自己化起妝來,她先將自己的長髮編成兩根長辮再盤起來用絲巾包上。在臉上貼了幾張膠皮讓她本身細長的瓜子臉變得稍圓了一些,然後戴上一副寬大粉色鏡片的眼鏡,看起來也很漂亮,只不過跟她本身的相貌完全不一樣。
臨行前,遊美叫凌楓把他平日裡穿的休閒外衣脫下來,拿出一件黑色男式西裝給他換上。理由是別讓平日裡穿著的衣物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凌楓驚奇遊美連這些道具都準備得這麼充分,心想遊美平日裡肯定也曾經扮成男人出現過。
遊美還提醒凌楓,出去以後儘量不要說話,遇到熟悉的人千萬別打招呼。以免因爲說話的聲音暴露自己。凌楓記住了。
這個片區裡的人並不多,雖然房屋密集,但是好多房屋裡並沒有住人。所以當凌楓和遊美出門下樓梯的時候並沒有人看見。遊美在樓下的小屋裡取出她的摩托車載著凌楓在這如蛛網般縱橫交錯的狹窄小巷裡拐彎抹角地走了好一陣子纔來到外面大街上。
經歷了好幾天藏在暗無天日的密室裡,凌楓出來後見到外面的陽光感到格外刺眼。儘管此時已是黃昏時分,陽光並不怎麼強烈。可凌楓還是經歷了好一陣子才適應了這外面的陽光。
遊美駕駛摩托車載著凌楓行進在黃塘市的街道上,凌楓也的確看到了好幾個熟人,有醫院的同事,也有自己治療過的病人以及病人的家屬。不過凌楓謹記遊美的交代,沒有和那些人打招呼。而因爲凌楓現在是化了妝的,那些人也沒有認出凌楓來。
遊美並沒有在市區的街道上過多的停留,而是駕駛著摩托車徑直向城外開去,很快就離開了黃塘市的市區,出城後沿著公路繼續向前開去。凌楓疑惑著遊美這是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
離開黃塘市後沿著公路行進了大約三十里路,來到了一座山下,公路繼續在山上彎彎曲曲地延伸上去。遊美繼續往前行進著,開上了山路,繞過幾道彎後漸漸地就上到了高處。在山上公路最高處的一個彎道處遊美停了下來,招呼凌楓下車,然後將摩托車停放在路邊上。
四周沒有人,公路上行駛的車輛也不多,難得看到有車經過。見四處無人,凌楓又覺得貼在臉上的假鬍鬚感覺太彆扭也不舒服。就一把將它扯了下來,把帽子也取下,恢復了他本來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