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走進房間時,撲面而來的淡淡清香充斥著整個房間,在加上斜靠在門前,身穿半透明衣裙,身材婀娜,略顯豐腴的女子時,趙凡早已覺得無所適從了。
“官人第一次來這嗎?面生嘛。”那女子顯得極為熟絡,嬌聲笑道。
劉玄打量了她的全身,掃了眼一旁早已面紅耳赤的趙凡,淡淡一笑道“多少價格?”
女子舔了舔嘴角,露出嫵媚的神色道“八塊銀幣。”
聽到此話,趙凡神情一怔,好貴啊。
在他們這個小鎮,八塊銀幣足以讓一個普通人生活兩個月了,一般人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兩三個銀幣就已經很多了。
趙凡拼死拼活在外面打獵一個月,好的話也就掙個六七塊銀幣,上次和劉玄一起,掙得多一些,足有十七八塊,還是賣了那塊黃水晶賺的。
而在劉玄看來,八塊銀幣實在是太便宜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把銀幣放在眼里。
隨手拿出懷中僅剩的十塊銀幣,放到了雙目發亮的女子手中,道“這位是我朋友,你要好好伺候,以后我們會經常光顧你的。”
“劉兄,這...”趙凡看到此幕,心中一怔。
劉玄淡笑道“趙兄不必如此拘束,這錢還是你送我的那塊紅水晶賺的,你總得過這一關,我可是過來人,你慢慢享受,我先回去了。”
說完此話,劉玄便走了出去,趙凡還想跟上,一旁的女子一把摟住了他,嬌嫩的身軀貼了上去,道“官人,你可不能走,奴家會寂寞的~”
趙凡哪里經歷過此等事情,女子看他還是個初哥,且長相也很不錯,心中倍感驚喜,面上更加的熱絡起來。
劉玄走出了房間,看了眼上方的窗戶,紅布已然拿下,對于這種事情,劉玄并不覺得有什么,各取所需罷了。
...
回到小院,劉玄徑直上了二樓,絡憂依然慵懶的躺在床上,似乎對于死亡之人,睡覺是天性一般,絡憂嗜睡的習慣也是讓劉玄驚異不已。
她若是沒事的話,能睡上三天三夜,一動不動,也是常有之事。
“衣服買回來了。”劉玄說了一聲,便轉身向著浴室走去。
從一個人類,變成尸人,然后再變成‘活人’之后,劉玄的感知能力變得異常的敏銳起來,比如對活人的氣息,對死人的氣息,都特別的敏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那些擁有特別能力的動物一般,劉玄在各方面的感知能力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這很明顯已經超越了逐漸退化的人類了。
“你去找女人了?”浴池邊,傳來一道悅耳的冷漠聲音。
劉玄睜開雙眼,看了眼走過來的絡憂,她的神情依然冰冷默然,如若讓她站在一群女人中間,那么其她女人一定都是她的陪襯了。
“沒有。”劉玄再次閉目,淡淡的開口道,他只不過是帶著趙凡去了一趟房間,這絡憂的感知力竟然如此強大。
“沒有你身上怎么會有其她女人的味道?”絡憂冷漠的打量著他,像劉玄這樣的男人,會對女人沒有興趣,鬼才信呢。
劉玄眉頭輕皺,絡憂什么時候愛管閑事起來了“恩,這和你沒多大關系吧。”
“什么樣的女人,竟然讓你這般不能自拔,暴露了本性。”絡憂看他沒有否認,心中一冷,譏諷道。
“比你熱情,比你溫柔,比你豐滿的女人,滿意了嗎?”劉玄淡淡一笑,對于絡憂的嘲諷絲毫不在意的道。
“無恥之徒,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真是惡心至極。”絡憂黛眉緊鎖,冷聲道,看著劉玄這般無所謂的樣子,她的心中著實惱怒不已,區區一個奴隸,竟然用這般口吻和她說話。
如果要是在以前,她一定會讓劉玄跪下來求她,狠狠的把他打個半死,可是,現在她已然失去了功力,只能等找到死亡之地,才能慢慢恢復了。
“老妖婆,你這一口斷定別人對錯的性格,也該改改了。”劉玄平靜的說道,他站起身,光著身子走了出來。
絡憂望著他,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上下打量著他的身體,心中卻是微微一滯。
劉玄并不介意被她看光,更何況他從來沒有把絡憂看成一個正常人,而且他們本來就不是人了。
在劉玄想來,絡憂恐怕對這種事情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或者說,她活的歲月不知道比劉玄長了多久,對男女之事早已沒了興趣。
絡憂都不在乎她那足以讓所有男人瘋狂的傲然身體被他看光,劉玄一個大男人又有什么在乎的。
絡憂精致的嬌顏冰寒如霜,她的心中氣憤至極,劉玄對她的態度惡劣至極,這是對她的挑釁,對她尊貴身份的貶低,她什么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對待,她什么時候遇到過這樣無恥至極的男人。
哪個男人對她不是垂涎三尺,傾慕有加,唯獨眼前這個男人,從來沒有把她放在眼里過,此刻,她真的有一種想要把他按到地上暴打一頓的沖動,若是以前,她一定會把他掛在面前,讓他全身插滿匕首,看著他痛苦的表情,流滿全身的鮮血,露出和其他人一樣恐懼哀求的眼神,這樣才能滿足她嗜血的欲望。
她要讓所有男人都害怕她,哀求她,膜拜她,她要聽人們的對她無限的贊美,她要聽人們對她無限的恐懼。
可是,眼前的男人卻是絲毫也沒有把她放在眼里,絲毫也沒有正眼看過她,難道她沒有魅力嗎?她比任何女人都有魅力,這一點她異常的堅信著,但是,放到劉玄的身上卻是一點作用也沒有了。
她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劉玄連一個會老會死的女人都能上,怎么對一直在身邊的妖媚女人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她不理解,她很不理解。
劉玄真當她是一個冷漠無情,對男人沒有興趣的女人嗎。
她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她也需要男人的撫慰,她只是對男人的要求極高而已,對人類那短暫的生命感到悲哀,對男人那赤裸裸的目的感到惡心,如果要讓她選擇的話,她寧愿永遠沒有伴侶,也比任何人都來的自在。
她現在是一個‘活人’了,她擁有了感知,擁有了溫度,不知從何時起,她開始在意起眼前這個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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