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也別嘮嗑了,下山過后想咋玩就咋玩,現在你先聽我的,麻溜的辦事兒??!把所有能收拾的東西都收拾上,錢和體面衣服那是必備的,能趕緊就趕緊?!甭鍓m正掐著手指算時間呢,說話都有些不過腦子。
凌紀松歪著腦袋詢問道:“大師兄你這么著急是干什么?若水宗門就算收拾的再快,最起碼也得一兩個小時吧?他們那里有多少號人,咱會不知道?要不先進屋休息休息?順便換個衣服?”
洛塵仔細一想,老二說的話并不是不無道理,就算余飛鸞有通天的速度,他手底下的人可沒那個能耐啊,到頭來還是自己干著急,倒不如冷靜一下,稍微休息一下商量之后的行程,總比到時候跟個無頭蒼蠅來的實在。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請吧?”
“大師兄您先請?!绷杓o松畢恭畢敬的彎腰做出一個“請”的動作,很可惜臉上的笑容徹底出賣了他。
洛塵笑嘻嘻的直接飛起一腳,輕輕地踹在他的屁股上打趣道:“你可給老子消停會兒吧凌紀松,當初就有人找我說,別再讓凌紀松演傻子了,真的是太像了。”
這師兄弟倆嬉鬧著走回小屋,然后開始討論正經話題。
“大師兄,你急匆匆的想要下山,到底是什么想法啊?說實話我挺不理解的?!绷杓o松有些茫然的問道。
洛塵這波操作純屬看不懂,你說要趕在一個沒人管的時候,就算把五大峰其中之一給拆丫了,那特么也沒啥大事。你說偏偏要趕在這樣一個嚴謹的時期,不是純粹的作死行為?
“你聽我一言,先不要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段時間之前,我是不是對你說過克魯魯的事情?三個月后咱們一塊兒去把荷瑤辦了,當時你還信心滿滿的對我承當呢,說是什么一定不要拖后腿?!?
凌紀松更加懵逼了,這離三個月的約定還早著呢,大師兄這是抽哪門子羊癲瘋?難道他對時間有不同的概念?
所以他很小聲的說道:“大師兄,你知道一分鐘有多少秒不?你知道一天有多少分鐘不?”聲音細的跟蚊子似得,但還是精準無誤的傳達到洛塵的耳朵中。
剛開始洛塵還在數著指頭呢,嘴里面念叨著十以內的乘法口訣表。
不對勁吧?我現在活生生像一個傻子。
抬起頭來乍一看,凌紀松這家伙已經笑得前仰后合了,雙手緊緊地握著嘴巴,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笑聲,可還是讓洛塵逮了個正著。
“你特么的,小兔崽子敢戲弄老子?現在就把你頭給擰下來當皮球踢!”
于是乎,一場本應是快快樂樂的娛樂閑聊時間,硬生生變成了凌紀松的公開處刑時間。隔著厚厚的土墻壁,哀嚎聲能傳出去老遠老遠,男人聽了沉默女人聽了流淚……
余飛鸞正在全神貫注的引領弟子們收拾呢,洛塵帶著一個灰塵仆仆的人走了過來。
“洛兄……你這是?帶了個乞丐過來?”余飛鸞打招呼的手臂懸在一半,很懵逼的看著他們倆,連手頭動作都忘了。
洛塵也朝著他招手,然后大喊道:“余兄啊,你可別太見怪,這家伙是我的師弟,他是凌紀松啊!你不是認得嘛?”
余飛鸞再次定睛一看,好像眉宇之中確實有那股感覺,凌紀松這家伙雖然和自己沒打過交道,不過看人眼神便能分辨出來,或許這就是先天性技能吧。
“他是……怎么搞成這個鬼樣子的?滿面塵灰身上都是破洞,不像是個帥帥氣氣的小伙子啊,倒像是個剛乞討回來的殘疾人。”余飛鸞笑著打趣道。
凌紀松可以允許大師兄拿自己開玩笑,絕對不允許外人戲弄自己,眼睛一橫正準備反駁兩句呢,洛塵瞅準時機直接飛起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然后摔了個狗吃屎。
“這家伙就是欠揍,我這人下手就是狠,從來不會有什么心慈的一面,這點兒余兄是明白的吧?”洛塵揉著后腦勺說道。
特么的,凌紀松這貨真不讓人省心,啥場合都不分清楚,剛才那架勢明擺著準備干架呢,要是真干起來,老子不把他頭擰下來,老子就不叫洛塵了。
余飛鸞把一個非常虛偽的笑容掛在臉上,然后說道:“我們正式離開還有一段時間呢,要不你先帶著凌師弟去洗個澡?我派人把衣服和斗笠給你們捎過去,出門直接來我屋子找我就行?!?
還沒等洛塵詢問地點呢,余飛鸞直接給旁邊一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頗為默契的走過來,給洛塵抱拳施禮過后,便示意他跟上自己。
洛塵才剛往前邁出一步,準備掂起凌紀松的后衣領走人呢,那名帶路人突然一回頭,戰戰兢兢畢恭畢敬地說道:“還請兩位跟緊我?!?
這時候他的內心大概有個猜測,在自己身后的不遠處,余飛鸞正用著殺人的眼神望向那人,迫不得已才重新過來施一番禮,眼神的威力有那么大?背過去都能感覺到?我靠,這一招得學學,以后那還真成了《海賊王》上的霸氣了。
余飛鸞應該沒有別的意思,或許那名親信就沒對他透露過事情,出自本能反應才這么做的,這一點他們倆倒是挺像的。
“余兄手底下的小廝們挺懂得禮儀啊,凌紀松你聽清楚沒?多和別人學習學習。你以后出去往大街上一站,路人都不難猜出你是個腦子有坑的貨貨,多學點言談舉止,對你的好處只會多不會少,學著點吧小子?!?
凌紀松支支吾吾道:“明白了大師兄!咱能不能快點去洗澡啊?我身上臟兮兮的難受!”
“呸!誰叫你沒事兒那我尋開心?這次把你當抹布都夠給你面子了,下次膽敢再犯,直接把你的大頭塞進深井中,不給我打滿一桶水出來,你就別想著徹底解脫?!?
余飛鸞聽到這師兄弟的談話,也是挺忍俊不禁,反正就是情不自禁的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