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人趕路趕了老半天,終于在中午的時候趕到了獨靈宗門,然而很不幸的是……在大門口被堵住了……
洛塵和凌紀松站在門外那里,四周圍了一堆守門弟子,擋在他們面前的人就是韓玲。
“師妹,你確定要攔我們?”洛塵皺起眉頭說道。
韓玲面不改色的回答道:“是的。”
雙方逐漸劍拔弩張起來,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呢?時間追溯到十分鐘前……
他們倆人還沒到達這里的時候,就在不遠處看見了韓玲,那叫一個天賜良機啊!
就算這次守門的領導人物再熟,那能比得上自家師妹?看來之前想的一堆應策都可以作廢嘍,人算不如天算,世間那兒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偏偏在回來的那一天韓玲大值班,妙哉!妙不可言!
于是乎,洛塵和凌紀松就大搖大擺的走過去,走路的步伐那叫一個囂張啊,看了都想打的那種。
當韓玲看到他們倆的那一刻,表情先是一驚,然后就變得一臉嚴肅,這倒是讓洛塵有些茫然。
她是怎么了啊?表情那么嚴肅干什么?這是準備嚇唬我呢?好像也不太對,韓玲的脾氣比較另類,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無聊的事情,俗話說得好,凡事必有因,希望自己是多慮了吧。
“師妹中午好啊,吃飯了沒呢?”洛塵率先揮了下手,很熱情的對著韓玲打招呼。
可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韓玲冷冰冰的回復:“中午沒吃飯,現在正執行任務呢。”
這特么是整哪兒一處?她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啊,怎么現在好像把我和老二當外人了呢?
凌紀松也察覺到這一點,便單刀直入道:“韓師妹你快讓我和大師兄過去一下,我們倆還有要事呢!時間拖的越久反而對我們倆不利,你能懂我意思吧?”
“抱歉,現在你們進不去。”韓玲依舊冷冰冰的回答道,那特么就像是莫得感情的機器人,比矮人族系統原先的聲音還要高冷,使得凌紀松和洛塵心頭一顫。
完犢子了!是不是韓玲準備秉公辦案大義滅親?
之后就出現了開頭的那一幕……
現在不管咋說,凌紀松的暴脾氣是上來了,直接指著韓玲說道:“師妹你搞什么幺蛾子?難道你想看我和大師兄被逐出師門?你到現在不會連自家人和外人都分不清吧?難道真得要不計往日的情面,逼得我們倆個闖進去?”
洛塵沉默不語,他心中在分析發生的一切,為什么韓玲要攔自己呢?以前聊天的時候,小師妹可是光明正大的在她面前說出偷偷下山之類的話,而且韓玲的回復也很平淡,為什么小師妹就可以,我們兩個卻不行呢?這倒是個實在想不通的地方,比白飛骨折還離譜。
良久之后韓玲聳聳肩膀說道:“我哪兒敢有這個心思,要是能讓你們倆過去,我何必再浪費這么多時間呢?只不過當前情況有些不對勁,當你們倆私自離開后,咱師傅把獨靈宗門上下全給顛倒了一遍,也沒能發現你們兩個人,可把他老人家氣的,到現在氣還沒消呢,我怕你們倆現在回去會出事,還是過幾天再來吧。”
此言一出,凌紀松和洛塵都愣住了。臥槽?你咋是這個意思?
“師妹,你為什么不在剛開始解釋清楚啊,偏偏要拖在現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再拖一會兒,憑你凌師兄那個暴脾氣,肯定又得鬧不愉快了。”洛塵苦笑一聲后說道。
韓玲很委屈的解釋道:“大師兄,我這個人就這樣啊,冷冰冰習慣了,說話方式就那個樣子,而且我覺得先攔住你們比較好,所以才會這樣……不知道你們心中是怎么想的,如果還有什么不適,那就恕我無禮吧。”
凌紀松和洛塵這才反應過來,特么的竟然兩人都沒想起來。韓玲生性孤僻而且說話態度很冷漠,這就是產生誤解的最大原因,剛開始心里面并沒有想那么多,所以也就這樣了,特么的虛驚一場,又是自己騙自己的一天。
還好剛才壓制住了情緒,要不然一準后悔死啊!這特么比黑歷史都要黑!誰能受得了?
洛塵干咳一聲笑道:“師妹你別往心里去,咱們都是自家人,這點小事不足掛齒,我們倆也有很大的過錯呢,不該把你想象的那么壞,凌紀松你還愣著干什么啊?還不給咱師妹道個歉?僵局畢竟是你引發的,你道個歉我道個歉這件事就過去了,以后就當沒發生得了。”
凌紀松這才反應過來,摸著后腦勺連忙賠笑道:“咱滴好師妹!剛才是我想多了,而且還言重了,希望你別往心里面去。”
“這件事情也有我的過錯,我承認自己也想多了。”
然后兩人便齊刷刷的朝著韓玲深鞠一躬。
韓玲哪兒受得了這種賠罪?連忙左右手共用扶起他們倆說道:“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倆這是干什么?明明就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誤會,解開了不就行了?為什么還要賠禮道歉呢?”
這時候凌紀松的主要作用就發揮出來嘍,他語氣柔和的說道:“不不不,咱們從小就受師傅的熏陶,禮儀這方面的知識永遠不會遺忘。如果你不接受我們倆的賠罪,那我們倆情愿在這樣彎腰彎一輩子,直到你徹底接受我們的道歉為止。”
無形之中又把劉長虹夸贊一番,不經意間讓洛塵想到了一句話:舔狗最后一無所有;說著最甜的語言。挨著最狠的毒打……
聽到這番話后,韓玲立刻點頭說道:“好好好,我原諒你們兩個……啊!二師兄你真可惡!說出來好羞恥啊!為什么執意讓我說呢?心里面還是過意不去。”
洛塵直起腰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沒事的,以后你會經歷的更多,對于這種賠禮道歉的東西,到時候就會變得習以為常。”
那些個圍在他們身旁的守門弟子早就散去,各自向一旁巡邏著,騰給他們三人足夠的私密空間。
他們仨圍坐在一起,也不嫌地面上臟,就這樣坐下去面對面聊天。
韓玲首先說道:“我感覺你們現在回去就是找死啊,師傅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狠起來連自己都打,更何況在氣頭上呢?要不然先躲外面避一避吧,等到過個十天半個月再回來也不遲。”
洛塵沉吟片刻后,一巴掌掀在凌紀松的后腦勺上,罵罵咧咧的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安排妥當?還沒過幾天呢師傅可抓個現成,你到底是怎么辦事的啊?我現在想弄死你知道不?”
凌紀松捂著后腦勺十分委屈的說道:“大師兄啊!你也知道咱們宗門的閉關修煉的手續登記,要不是我和那人相識許久,連個假證明都辦不到呢!也不知道師傅是如何瞧出來貓膩的。我真是服了那家伙,非說什么辦個假證明吧之類的,硬是不給我一點搪塞的機會,當時也沒想這么多,又恰逢咱們在趕時間,所以就把這事將就了,我是真不知道會事情敗露啊!”
洛塵又罵道:“老子給你交代的一番話,你到底聽進去了沒有?師傅的智商比咱們倆加起來都高,你這個假證明能騙過他的法眼?”
這下可好,凌紀松被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這件事就錯在他自己身上,當初千算萬算沒有料到這點,你說說可氣不?那特么真想自己給自己一拳。師傅大發雷霆的時候,那可能把人嚇尿啊!到時候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歡聲笑語中打出GG二字,等死吧!
韓玲算是被他們倆的對話搞糊涂了,她疑惑的詢問道:“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倆是不是為此做了很多準備啊?是不是從別的地方看出來貓膩,從而牽扯到這件事身上?”
這下又讓洛塵想起了一件事,也算是受此啟發吧。
自己和凌紀松坐在余飛鸞的車轎上,半路中被趙五渠截胡,雖說事情沒有敗露,不過這件事每個峰主恐怕都知道了。
簡單的推測一番就不難發現其中的貓膩,到底是什么東西讓余飛鸞賭上尊嚴也要堅守?他連整個獨靈宗門都瞧不上,可偏偏高看洛塵一眼,里面的玄乎八成與洛塵相關。
來得時候肯定都得排查一遍,為何當時沒鬧得如此不愉快?趙五渠就算是再不會辦事,他好歹也是活了幾百年幾千年的老妖怪,其中的利害關系豈能不知?肯定不是他的原因,而是事情另有變故。
之后便查出來假證明一事,引得師傅被氣到怒發沖冠,恨不得當場把獨靈宗門砸個稀碎……
我靠!這么一想,好像也不能把鍋全甩給老二。
事已至此,再說什么都晚了。他們三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發出一聲哀嘆。
洛塵低頭詢問白飛道:“老伙計,這件事情你怎么看呢?我想從你這里找出來一些突破口。”
白飛的左翅膀雖然骨折了,但并不影響它的肢體語言表達能力,只是表達的速度會有明顯的降低。
它的意見是這樣的:既然你也沒什么可乘之機,倒不如老老實實的上門道歉,與其等著你師傅親自來找你,自己主動承認錯誤不好?如果你執意要找托詞,那我也沒什么可奉勸的。畢竟你也說過,你和凌紀松的智商加起來都沒劉長虹高,等量代換一下,你能想到的他會想不到?
此言一出,洛塵心中頓時豁然開朗。雖說方法有些不符合自己的形式風范,但只能這樣做嘍。
曾經有個典故叫做負荊請罪,真沒想到今天能輪到自己當“廉頗”,就連做夢都沒夢見過,不知道為啥,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凌紀松和白飛的默契度沒那么高,所以也沒聽懂它的主要含義,出于好奇便詢問洛塵:“大師兄,白哥說的是什么啊?給個翻譯唄。”
洛塵直截了當的回答道:“這里面沒你的事,回去后你直接把自己鎖在屋門中,沒有的我指令你不得私自外出,就算是天王老子下來了或者天塌了你也得呆在里面,剩下的一切都交給我處理。”
“大師兄你能不能處理好?”
“那必!”
當白飛聽到洛塵不讓凌紀松一同前往時,它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自己還真沒考慮到這一點,帶上凌紀松就意味著多了個禍患,萬一他經不起考驗把事情交代完了呢?平日里這貨還能派上點用場,但這種大場合絕對指望不上。小時候老師套學生話的時候,哪個人不是信誓旦旦的進去,哭哭啼啼的出來?這和現在的道理是一樣的。
假如說凌紀松靠得住,當初就不會全盤交代萬般森一事,這就是個很鮮明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