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各部門已就位!隨時準備動身!咱們是準備調(diào)息一陣子,還是直接開始?”那名紅袍弟子笑呵呵的說道。
四名抬棺弟子突然把轎子抬起來,這可讓洛塵有些迷惑。
為什么要抬起來呢?放在地上等人上去再抬不行?非得讓老子表演一個后空翻旋轉(zhuǎn)一百八十度上車?搞不懂他們腦袋里裝的是什么。
余飛鸞給他一個眼神,那人瞬間心領(lǐng)神會,趴在地上用四肢撐起身軀,下一刻余飛鸞踩著他的背部就上去了。
這種操作可把洛塵唬的一愣一愣的,好像是古裝劇上的劇情啊?今天一見還挺稀奇的,還真是“活久見”。
“你們也上來吧,咱們盡量不拖沓,我們什么時候走不要緊,關(guān)鍵得看你們。”余飛鸞走上車轎后,把腦袋伸出車窗口說道。
還沒等洛塵開口說話呢,凌紀松早就按捺不住新鮮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準備踩在那人的背上,來一個貴賓級別的上車待遇呢。
可那名紅袍人直起身來,頗為不服氣的說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踩在小爺?shù)谋成希烤湍隳侨_貓功夫,不把你打個哭爹喊娘,老子就不姓李!”
凌紀松也是性情中人,無緣無故挨一頓噴,可把他氣壞了,直接指著那人來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你個小垃圾還敢在這里嘚瑟?小爺我最開始給你個三分薄面,沒想到你這廝竟然給臉不要臉?別以為你是小輩就可以跟野狗一樣叫囂,要不是兩位師兄站在我身旁瞅著,小爺我早一巴掌拍在你那狗臉上了,還輪得到你嗶嗶的份兒?”
這一席話把那人噎住了,罵人技術(shù)相形見絀,明眼人都能瞧出誰強誰弱。
“你……你……你……”那人目瞪口呆的指著凌紀松,接下來的一刻讓他徹底后悔了。
“我什么我?小爺我長得帥行得正坐得端,就這屁大點事你也得嗶嗶兩句?要飯也沒你這號傻叉,憑借著一張臭嘴,你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找個時間撒泡尿找找你那逼樣,能生出你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可見世界有多么奇特了。緣分是個好東西,因為能特么遇見你這個奇丑無比的大傻叉,那算老子倒了八輩子血霉!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吧,看見你就惡心。如果把小爺我中午吃的豪華飯餐吐出來,非得讓你全吃了不成……”
一頓亂罵下去,硬生生把那名紅袍修士罵服了,跪在地上抱拳說道:“這位爺!咱能消停會兒不能……”
“消停個雞毛撣子,你算老幾啊?剛才硬氣的口吻呢?拿出來啊!咋現(xiàn)在當孫子了呢……”
洛塵和余飛鸞暗暗笑出聲來,本來他們倆都打算制止各自手底下的小弟呢,沒想到能整出這一番戲劇性的表演,說實話還挺熱鬧的,只要沒動手,把天掀了都行。
不過洛塵還忌諱著一點,凌紀松只要扯到一句罵父母的話,啥也不多說就是一腳踢過去,不把他兩顆大門牙踢掉,洛塵這倆字倒著寫也沒毛病。
罵人可以,同輩之間罵父母就不行,簡單的吐槽一番說個特么的也沒啥大不了,但當你帶上有關(guān)于父母的不堪入耳之詞,沒被我聽到還不要緊,一旦被我聽到,非死即傷啊!
那么紅袍修士終于抵擋不住嘴炮的攻擊,邊磕頭邊說道:“爺爺,我錯了!繞我一命吧!您的魔音太強了,小弟……不對,小孫子我甘拜下風!請您饒我一命吧!”
凌紀松長呼一口氣,罵人罵的他臉紅脖子粗,差點兒前氣兒沒接上后氣兒噎死過去,幸虧自己駕馭的住,換做個一般人,估計還真達不到他的標準呢。
“也罷,今日爺爺我就先饒了你丫的,膽敢再有下次,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聽懂了沒?”
“聽懂了聽懂了!孫子一定銘記爺爺?shù)慕陶d,請爺爺上車!”那名紅袍修士直接保持著磕頭的姿勢,用一個詞語形容,那就叫做五體投地。
凌紀松吊兒郎當?shù)牟仍谀侨说暮蟊成希抵∏鷥鹤哌M轎車內(nèi),坐在了余飛鸞的對臉靠墻位置。
洛塵本想趁著這個機會,直接踩上去呢。前腳剛踏出來,那名紅衣修士便直起身來,兇神惡煞般盯著洛塵,滿臉寫著“此路不通”四個大字。
“怎么了?你也想嘗嘗我的威力?我可先友情提示哈,我比你爺爺厲害的多,凡事三思而行,懂否?”洛塵保持一個禮貌而不失委婉的微笑,說實話他現(xiàn)在也想罵兩句過過癮,但又怕沒控制好力度,把那人罵出個心理陰影可咋搞?
這時候余飛鸞直接插嘴道:“怎么和你師兄說話呢,小李子?還不趕緊讓你洛師兄上去?你最近是真飄了,誰不誰的都敢不敬,下次我整個容,是不是連我也要一塊打?”
原來那么紅袍弟子叫小李子啊,聽起來怎么有點怪怪的?
臥槽?萊昂納多!小李子!啊,忘不了《泰坦尼克號》上的經(jīng)典!忘不了杰克和肉絲的托臂動作!忘不了當初淚目的那一刻!爺青回!嗚嗚嗚!可惜如今小李子已經(jīng)成了拿水槍亂噴的中年油膩大叔……歲月是把殺豬刀,咱們沒辦法。
特么的串戲了!這貨要是小李子,我把自己的頭擰下來!當場特么切腹自盡,以證我的清白!
小李子聽到余飛鸞在說自己,立刻笑的跟個哈巴狗似得,給洛塵深深鞠上一躬致歉,之后便讓洛塵體驗一把貴人才有的待遇,說實話挺舒服的。
坐在上面后,還沒等整理一下壓在屁股下的衣袍呢,余飛鸞直接好奇的詢問道:“你們倆的罵人能力都是在那兒學的?”
還沒等洛塵開口呢,凌紀松搶先一步說道:“我都是跟大師兄學的,罵人也是個學問啊!其中有一堆諱忌的地方呢。比如說剛才罵架不能帶父母,不能帶上肢體動作之類的,忌諱太多一次性還真說不完呢。”
余飛鸞苦笑道:“是的是的,凌師弟言之有理。”
洛塵突然萌生一個想把凌紀松打死的想法,好幾次抬起手臂又放下,要不是余飛鸞瞅著呢,這一巴掌能把他后腦勺掀飛。
顛婆的感覺傳達上來,坐轎的感覺挺舒服的,唯一的不爽就是,車轎頂太低了,時時刻刻都擔心會不會碰到頭。
“我以前還幫人抬過轎呢……”洛塵喃喃自語道
突然想起了曾經(jīng)的回憶,找?guī)讉€人拼搭到一起,躲在景區(qū)的位置,就等著哪位有錢人坐轎呢,一天下來能賺三四百呢,就是有點兒費力。
凌紀松聽到了洛塵的嘀咕,不過沒有聽清楚所說的內(nèi)容,便不解的詢問道:“大師兄,你在嘟囔什么呢?”
“別問,問就是逗你白哥開心呢。”
白飛就這樣無緣無故躺槍,瞪了洛塵一眼后繼續(xù)睡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