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六立刻開始表忠心:“金總,從今以后,黑虎幫上下,唯您馬首是瞻!”
“唯您馬首是瞻!”麻雀、水駱駝、諸葛臥龍齊聲附和。
金木擺擺手:“說點干的吧!黑虎幫今后的出路,我已經做好了安排,那就是成立一個安保公司!”
“安保公司?”陸六有些詫異。
“不錯!”金木笑了笑,“都是好漢子,沒必要走在鐵律邊緣瘋狂試探,正規公司化才是出路。”
其實陸六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們缺少相關的經驗和專門人才。
核心成員那一代,基本上都是很早以前退役的大老粗,文化水平有限。
到了第二代,正正經經的年輕人,誰愿意跟著黑虎幫混?作為第一代的那些父母也不會同意。
所以黑虎幫招收了大量游手好閑的外圍小弟,整個團隊卻越來越不好管理,只能在瀕臨毀滅的道路上狂奔。
他們不知道如何重新開始。
對于金木來說,這就不是事了,很簡單。
“我這人喜歡把話說透,先明后不爭!
新成立的安保公司,所有股份歸我;黑虎幫原有成員不持有股份,但是享受50%的純利潤分成。
簡單說,不管賺多少,黑虎幫拿一半。
這一半的利潤如何分配,由你們自己決定,公司的管理、發展,我提供資馬和專業人員支持。”
金木一股腦的把規劃說了出來,簡單易懂。
當然了,說著容易,具體操作則會涉及到大量的合同條款。
“您的意思,我聽起來……好像是合作關系?”頭腦最靈光的諸葛臥龍試探著問了一句。
“必須是合作!你以為我會和陳家王家一樣?拿你們當打手、頂缸?去做一些不干凈的事情?”金木笑瞇瞇的反問道。
陸六幾人沒什么文化,但是都能聽懂他的意思。
這一次,真是撞了大運,遇到了貴人!
誰不向往光明?誰不想堂堂正正的走完這一生?誰會心甘情愿的給人當狗?誰會始終喜歡刀頭舔血的日子?
沒有。
“我……”陸六那張蒼老的面龐,根本無法壓抑住激動的神情。
“金總,肝腦涂地,在所不辭!”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了一句。
“那倒不必,把公司經營好,大家都有錢賺。”金木呵呵笑了笑。
隨即,他獨自站起身,走向辦公室內寬敞的落地窗,隔著玻璃遙望外邊明媚的陽光,淡淡道:
“從今天開始,黑虎幫徹底不存在了。新公司的名字,叫做廣明守護,陸老,你是廣明守護的第一任總教習!”
賺錢,只是一方面;收編黑虎幫,金木也并非為了收編而收編。
他的確看上了陸六所統領的這股勢力。
外界傳聞陸六是散打冠軍出身,這個半點不假,陸六在三十年前真的拿過散打冠軍。
早在服役之時,陸六便是隊伍里面最出類拔萃的高手之一,并且為人直爽講義氣,因此結交了許多隊伍里的好漢子。
都是打出來的交情。
經歷過戰爭,之后又退役了,兄弟情卻是沒有散,依舊有不少人愿意跟著陸六。
特別是那個時候,很多兄弟表現出了一定程度的戰后心理綜合癥的癥狀,有的還受過傷,身體殘缺。
帶著這么一群兄弟,陸六創建了黑虎幫。
如今,黑虎幫即將變成廣明守護公司,陸六的威望和名氣,以及他個人在整個公司的那種凝聚力,至關重要。
總教習這個職務,正是為陸六量身定制的。
另外,安保公司一旦正式鋪開,搜集各種信息,根本就是順手的事。
還有最后一個目的:廣明守護公司,是金木送給李文娜的產業,所有股份都會歸屬在李文娜名下。
不為別的,只為了讓這個女人安心。
人家已經把一切交給了自己,總不能讓她沒有安全感吧?
像是羅剎的事情,李文娜在意的不是金木是否看上了羅剎,她在意的是金木心里到底把她放在一個什么位置。
單獨歸屬于李文娜的產業,不論價值幾何,代表著金木的一個表態。
他的心里,永遠有她。
全國散打冠軍的招牌,算是相當硬了。
不僅如此,陸六本人的街頭實戰經驗極為豐富,黑虎幫核心一代也都是隊伍里退下來的。
由這樣一群有資歷的人負責培訓和安保工作,聽起來就很牛。
至少,李文娜非常滿意,從早到晚的忙活著。
金木當然不能干看著,內部組織架構和外部人脈資源,都由他負責。
金木集團的合作伙伴多了去了,目前來說,想要安插黑虎幫的不到二百人,輕松加愉快。
可是單純靠關系網來鋪開業務,難免要欠下人情。
這種事情還是找自己人比較妥當,所以金木找到了時朵。
“你們金木集團消化幾百個保安有問題?用得著找我?”時朵翻了個白眼,想不通。
金木笑著解釋道:“金木獨立的保衛部門已經取消編制了,合同終止,額外補償了每人一個月的工資,編制轉到了廣明守護,薪資待遇提升10%。
廣明守護是獨立企業,一切都要走正規流程的。”
時朵美目一轉,想到了某個很有趣的事情,玩味的看著金木道:“你對李文娜倒是真舍得,呵呵!
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嘛……李文娜有了自己的公司,如果做大做強,嘿嘿~”
“別扯沒用的,就說幫不幫!”金木壓根就沒理這茬。
“幫!當然得幫!雖說我已經把公司交給了弟弟,但是這點小事,一句話就搞定了。”時朵答應的特別痛快。
在時朵之后,金木想到的第二個人是百荷。
百家的連鎖餐飲業,安保人員需求量應該會很大。
熟不知,百荷此時正處于焦頭爛額之中。
江南經濟中心,魔都,緣聚餐飲集團總部。
“百老板,不知您考慮的如何了?一直這么拖下去,恐怕您自己的損失更大吧?”
說話的是一個馬發碧眼男子,外國人,三十多歲。
“海德森先生,您給的價格實在太低,真的讓人無法接受。”百荷無奈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