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魔杯......
陳剎的秘密很多,可是說句實在話,像穿越,神秘之劍的詭異能力,這些秘密如果真的按照他的術(shù)語說出去的話,很大的可能是被人認為大名鼎鼎的修羅公子瘋了,說些亂七八糟的胡話,而不是有人來覬覦他的秘密。
可是其中有兩個,一個是可以幫助修煉的影分身技能,一個便是這神奇,神秘無比的青魔杯與《青魔經(jīng)》。
這兩個一旦被旁人知曉,絕對是大禍臨頭。
對于九州武者而言,修行是一個收入與付出并不成正比的活計。
有的人天賦好,可能修煉一天,頂?shù)纳吓匀巳欤逄欤踔潦欤粋€月的。
天賦這個東西是老天爺賞飯吃,沒的選。
可是如果知曉了這青魔杯的作用。
那么這一階段的修煉完全就成了笑話,只要一直痛飲,如果不在意基礎(chǔ)穩(wěn)固的話,功力實力完全就是水漲船高,一路高歌猛進。
現(xiàn)在這東西卻被人一口叫破。
陳剎眼神微瞇,不過看向那少女巧笑倩兮的模樣,還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從懷中取出那三腳高杯,放在了桌面之上。
少女雙眸一亮,手中茶壺輕輕朝著杯內(nèi)倒去,淡淡的青白色氣體迅速的從杯身升騰,沒幾個呼吸的時間,淡黃色的茶水之上,就升騰起了一絲絲的白色薄霧,肉眼可見的,茶水表面,凝結(jié)了一層細冰。
“果然是青魔杯!看來你果真乃是我圣教之人!”
陳剎剛剛握在那杯身上的手猛地就是一哆嗦...
‘圣教?’
‘那個跟鬧著玩似的青冥圣教?這女人難不成是東方婉兒找來的?’
‘不對啊,東方婉兒要是有那本事,會讓自己當這什么勞什子的副教主嗎?難不成是他們?nèi)徑蹋咳徑滩唤腥徑蹋撬纳徑蹋约哼@是青蓮一脈?’
陳剎的腦洞快速的揮霍。臉上卻沒有半點波動,露出了一絲絲恰到好處的詫異:
“前輩是何含義?!”
少女眨了眨美眸,比起那個在淮陽城隕落掉的白蓮教主櫻兒,這幅面孔與其有著五成的相似,但是如果仔細一看,絕對能看出不同之處,她笑了笑說道:
“你也看到了,我這算是重新活了一世了!以往的一切都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不論是櫻兒,還是三蓮教!至于圣教,一會再說!”
說到這里,少女雙眼猛的一亮,突然說道:
“誒,這樣吧,不如陳兄給小妹重新起一個名字吧?今日嚴格來說,也算得上是我重新的降生之日,一般的凡人家里,這種親眼看到自己降生的男性長輩,應(yīng)該管其叫做......”
陳剎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果不其然,下一個稱呼讓他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
“應(yīng)該叫...爹爹...”
這個稱呼少女是以一種甜到發(fā)膩的聲線說出來的,陳剎除了惡寒之外,卻不敢有絲毫多余的念頭。
他能從少女無意識說出來的話語中察覺到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反復(fù)提及的時候,說到的‘凡人’兩字。
這話誰都可以用,可以用來稱之為身份普通的老百姓,也可以用來做一個泛指。
可是陳剎能夠察覺的出來,少女口中所言的凡人,就是自己所想的,那個凡人......
她自我感覺自己的生命在超脫,是真正的視眾生凡人為螻蟻。
不過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畢竟親眼目睹了對方由死轉(zhuǎn)生,向死而生的過程,對于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他也有一種非人的感覺。
這些都是一些微末小事,有些值得慶幸的,還是對方對于自己的態(tài)度,貌似因為這青魔杯的原因,這女人真的把自己當做自己人來看了。
最起碼現(xiàn)在而言,是這樣的.....
“那個...前輩...”
他才剛出聲,少女瓊鼻已經(jīng)皺起:
“爹爹!直呼女兒名字就好,女兒正要讓你給我起個名字呢。”
‘我他嗎......’
陳剎心中罵娘,可是看著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的女人雙眉緊皺,貌似還真不像是作偽。
他硬著頭皮回答道:
“櫻兒,難道不好聽嗎?”
“那是上一世了,這一世自然要換一個名字,而且一定得是爹爹親自起的才可以哦!”
這瘋女人似乎認準了這件事,原本貌似還有點開玩笑的意味,現(xiàn)在好像真的當真了!
陳剎舔了舔嘴唇,還別說,對于起名字這事,他還是相當感興趣的,看少女目光灼灼的模樣,陳剎雖然心里頭感覺有那么一點點的怪異,但還是開口試探性的回答道:
“那...前輩姓什么?”
“哎...”
少女嘆了一口氣,正當陳剎慶幸之中還夾帶著一些失望的以為對方放棄了認爹的荒誕事情之后,少女卻繼續(xù)幽幽的說道:
“原本女兒自然應(yīng)該是隨父親姓氏的,但是沒辦法,圣教白蓮一脈有強制規(guī)定,所有圣主以及備選圣女,須得姓白,沒辦法。”
陳剎心中松了一口氣,隨后突然想到,如果這女人口中所言,真的是這青冥圣教的話,那自己還不得改姓青?
青剎?
什么鬼亂七八糟的?
就那破教,還有這么反人類的設(shè)定,怪不得滅了。現(xiàn)在連聽都沒聽過,活該!
想歸想,他不得不絞盡腦汁,看著少女那期待至極的目光,最終試探性的問道:
“白...白雙?雙兒?”
少女鼻翼微微拱起,禁了禁鼻子,輕輕搖了搖頭:
“不太喜歡。”
“也是,跟某個大丫頭撞了名,確實不太好......”
陳剎繼續(xù)冥思苦想。
“那...白慧?慧兒?”
“有點土氣,而且?guī)装倌昵坝幸晃痪胖薨准液蘸沼忻呐耍徒羞@個名字,我可不想與旁人重名。”
還有人和自己一個品味?
陳剎摸了摸下巴,頭一次對于那涉足于地下產(chǎn)業(yè)的中洲白家有了那么一份同行的認同感,
“白清?白雪?白婧?”
一連說出三個,少女還是搖頭。
陳剎沒轍了。
“那你說說,你喜歡什么樣的名諱,給我個大致方向也好吧!”
少女盯著陳剎的面孔,想了半晌,似乎也沒有想出太好的,沒多大一會,這才憋了一句道:
“我覺得爹爹的名字就很好啊......”
陳剎還真沒覺得自己這個剎字哪里好,提刀帶殺,這名字起得兇,像自己這么善良的人,用這種名字很容易被人誤會,影響江湖形象。
不過少女既然喜歡,那這類的字也不少。
他繼續(xù)想了想,嘗試性的問道:
“白...白戮?”
少女搖頭。
“白厲?”
“白閻?”
看著少女那張貌若天仙的面孔,陳剎長嘆了一口氣:
沒轍了!
‘看來自己果然不適合當?shù)瑒e的不說,起名這一關(guān)就太難了!’
不過很顯然,貌似這個認準了死理的便宜閨女,如果自己真的不起出一個她喜歡的名字的話,動手不至于,但是絕對不會輕松放過自己就是了。
......
李月心端著一張菜桌,上面擺放著沙洲早點的面湯小菜,以及一些糕點,經(jīng)過來到了何青花這邊。
少女只記得陳剎要吃東西的事情,差點忘了還要讓自己通知這位何管事下午的時候去他那里一趟。
‘咚咚咚’
“誰?”
何青花的聲音從中傳來。
李月心連忙回應(yīng)道:
“何姐姐,陳大哥午后讓你去他那邊一趟。”
腳步聲與李月心的聲音傳來,何青花有些狐疑,先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來到房門口。
‘沒道理啊,剛剛大人自己還來這里管我要了一身衣裙,想來應(yīng)該是挺瘋狂的,那小丫頭我看好像也還是第一次,大人未免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吧,這就讓人下地指使起來了?’
帶著這一縷狐疑,何青花推開房門,看著端著那一桌菜肴,穿戴整齊,臉色如常,尤其是一身水綠色長裙的李月心,何青花眨了眨眼,愣了好一會。
“何姐姐?”
何青花這才回過神來,剛剛問題不僅沒有得到解答,反而更加疑惑了:
“正好,我有些急事要跟大人說說,我們現(xiàn)在就一起去吧!”
李月心眉頭一皺,但是也沒有多說什么,只能不情不愿的答應(yīng)了一聲,也沒等后者,就這么走在前面。
何青花連忙跟上,對于少女認為自己破壞了他二人世界的不爽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反而厚著臉皮道:
“大人最近心情如何?”
她剛才的話不是開玩笑的,而是真的有急事。
李月心眉頭微蹙,想了想才道:
“不知道,不過好像并不算太好。”
何青花面色一苦,但想起了爍金城鎖天樓那邊傳來的消息,也只能硬著頭皮來到了跟前。
‘咚咚咚’
“大哥!”
等了好一會,房間內(nèi)才傳來陳剎的聲音:
“進...進來。”
房門被推開,映入眼簾的,卻是坐在桌椅上的一男一女。
李月心和何青花都懵了。
尤其是后者,何青花看著那一身剛剛還在自己手里的雪白色長裙,已經(jīng)套在了這個美艷到不可方物的少女身上,那種仿若謫仙臨凡的出塵氣質(zhì),讓所有人都不由得有些自慚形穢。
陳剎清咳了一聲:
“這...這位是...是...”
他是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反倒是那白色衣裙的少女,大大方方的從凳子上站起,對著兩人微微笑道:
“我叫白凝兒,是爹爹的女兒......”
女兒...
女兒...
何青花的面色有些詭異和古怪,看向陳剎,似乎是在驚訝于陳剎還好這個口味,以及納悶這么漂亮的一個女人又是從哪里拐來的?
倒是李月心,美眸瞪得老大,看向那自稱白凝兒的少女,又看向陳剎,最終看向何青花:
‘不對呀,那晚那個叫孔瑩的小丫頭,不是說大哥與那位呂小姐不過才相識幾年嗎?
怎么這女兒....
都這么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