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宰相大人非常開心,笑的眼睛都成一條縫了:“星兒小姐真會說話,真會夸人。”
說到這里,宰相大人收斂笑容一臉正色:“星兒小姐,朝廷已經(jīng)因為你一個人的原因,革新了發(fā)放婚契(結(jié)婚證)的條件。且放的很寬,哪怕你違反了約婚的習(xí)俗或什么私底下長輩之間的契約,依舊可以,嫁給自己想嫁的人。”
海晨星點點頭:“這很好。雖然我覺得這很好,但還是需要觀察,看看如此成家的夫妻,大體上,以后的生活如何。比父母包辦的,好了還是差了。注意,觀察一定要嚴(yán)謹(jǐn)。”
宰相大人的雙眼,閃過一道贊賞之色,這,才是真正穩(wěn)妥的改革,嚴(yán)謹(jǐn)?shù)挠^察改革的效果,而不是一改了之,改成啥樣完全不管的,過去的那種腦殘式的改革。
“星兒小姐放心,朝廷會認(rèn)真對待每一項改革,爭取,都做到最好。”
海晨星露出一臉正色,神情認(rèn)真:“宰相大人,你身為云漢國的宰相,位高權(quán)重,責(zé)任重大,在某種程度上,你的態(tài)度,差不多就是朝廷的態(tài)度。”
“哈哈。”宰相大人靠近海晨星的耳畔:“星兒小姐有所不為,我只是朝廷四大柱石之一,我的態(tài)度,代表不了朝廷。”
海晨星的雙眼,露出好奇的神色:“四大柱石之一?那另外三位是……”
宰相大人壓低聲音,語氣里有著明顯的尊敬之意:
“另外三位分別是主管律法和刑部的,刑部大總管。主管軍機(jī)處的軍機(jī)大臣,以及御史大夫。”
海晨星用心,記下了這三位大人,然后在宰相大人曹恒志的帶領(lǐng)下,來到一處庭院,落座飲茶閑聊。
在跟宰相大人閑聊的時候,海晨星發(fā)現(xiàn),宰相大人有意無意的,總是聊一些軍國大事,問自己的意見或觀點。
軍國大事,自己可是完全不懂完全沒接觸過的,所以,海晨星非常實誠,不懂的,就直接說不懂,絕不不懂裝懂。
“你說的這個糧食賦稅呀~肯定是多了,但,改成多少合適,我不懂,我不知道。不收,肯定是不行的,收多了,同樣不行,至于收多少合適,不知道。”
“你說的這個,水災(zāi)旱災(zāi),肯定是要賑濟(jì)災(zāi)民的,而且災(zāi)區(qū)也要免賦稅,良心講,一來賑濟(jì)災(zāi)民要花錢,二來免賦稅又少收了很多錢,那么,就必須,也應(yīng)當(dāng),從別處增加賦稅,可,別處的賦稅已經(jīng)頗重……我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我不懂,我不知道。”
“你說的這個,軍費連年增長的問題,我認(rèn)為,軍費增長,勢在必行,我們云漢國需要一個越來越安全的國防,但,軍費的增長并沒能增強(qiáng)軍隊的戰(zhàn)斗力,各軍普遍中飽私囊的問題,我不知道怎么解決。我不懂。”
“你說的這個,監(jiān)獄里人滿為患的問題……”
經(jīng)過這番交流,宰相大人算是明白了,海晨星,啥也不懂,只有理解問題發(fā)現(xiàn)問題的本事,沒有解決問題處理問題的能耐。
擱以前,過去的朝廷,面對海晨星這樣,典型的,知道存在的問題、卻,不會解決問題者,(另辟蹊徑的)解決知道問題的人,是最簡單最高效,最省時省力的好辦法。
這是以前,現(xiàn)在……
不被海晨星解決,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還想反過來解決海晨星?沒看到黑獄都慫了嗎?
很快的,中午了。該吃午飯了。
曹天仁,來了。
“我說怎么一覺醒來,人沒了,原來是在這兒呀~”
海晨星和宰相大人同時撇嘴,一覺醒來?你還真把修仙當(dāng)睡覺了?
“天仁,你這可不行!”宰相大人一臉威嚴(yán):“你不能這么謙虛,修煉了就說自己修煉了,別說睡覺。吃苦奮斗努力耐勞,不丟人!”
曹天仁一愣,原以為親爹要拆自己臺,沒想到,卻是捧自己:“呃…………是!”
海晨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曹公子,你修煉的問題我已經(jīng)看出來了,等吃過午飯,我們?nèi)ツ隳莻€小黑屋里,好好交流交流探討探討。”
海晨星旁邊,宰相大人意味深長的目光凝視海晨星:“星兒小姐,只是交流探討修仙嗎?”
海晨星瞥了一眼宰相大人:“對呀。不然,還交流探討什么?軍國大事嗎?”
“呵呵呵。”宰相大人笑而不語。
曹夫人,曹天仁的生母,準(zhǔn)備了一大桌子豐盛的午餐,款待海晨星及其帶來的兩個丫鬟。
兩個丫鬟,三月森羅和小柔,好像突然間就,彼此看彼此不順眼了。
整個吃午餐的過程中,三月森羅和小柔彼此,誰都沒給誰好臉色。
……
黑獄,總壇,秘密會議廳。
三大主宰,黑衣總司罪,紅衣總司獄,和一身綠裙子,頭戴綠面具的妖嬈女子,并排而坐。女子居中,主事。
左右兩側(cè),各有一排長長的長桌,左側(cè)長桌前,全是黑衣人,右側(cè)長桌前,全是紅衣人。左右兩排長桌中間的區(qū)域,三位主宰正前方,一群綠衣女子,盤膝而坐,各個,美艷無雙,各個天下絕色。
“諸位。”三大主宰里,居中的綠衣綠面具的女子,首先開口了:
“本次會議,由至高神許可并按慣例召開,有三大議題需要各司罪、司獄以及圣女們討論……”
經(jīng)過一番討論研究,三大議題基本達(dá)成共識,由紅衣總司獄宣讀會議結(jié)果。
會議結(jié)果宣讀完畢,紅衣總司獄坐下。另一側(cè),黑衣總司罪起身:
“好,諸位回去之后,認(rèn)真執(zhí)行本次會議的決定,現(xiàn)在,散會。”
散會兩個字剛說出口,右側(cè)長桌,靠外側(cè)的一個座位上,一個紅衣司獄舉起了右手。
“等一下!”黑衣總司罪的目光看向舉手的紅衣司獄:“你,自報姓名來歷,為什么舉手。”
舉手的紅衣司獄起身,恭恭敬敬的朝著黑衣總司罪彎腰拱手:“我叫姑蘇旁門,來自云漢國,是云漢國活地獄的管理者,這次舉手,是根據(jù)黑獄議事規(guī)則第三百二十一條第五細(xì)則之規(guī)定。提出,事關(guān)云漢國生死存亡的,越級上報事由。”
黑衣總司罪套帽下,漆黑一片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一雙紅色的眼睛。
紅色的眼睛,并不是全紅,紅色只占滿了整個眼白的區(qū)域,留下純黑色的瞳孔,黑紅分明,若是,你盯著總司罪的黑色瞳孔看,會感覺,自己在凝視絕望的深淵,且,還會有種靈魂跌入深淵的錯覺。
“越級上報事由?越級上報?你的上級呢?”
對面,姑蘇旁門的正對面,云漢國的黑袍司罪起身,朝著總司罪大人彎腰拱手:“總司罪大人,是我。”
黑衣總司罪的目光落在云漢國黑袍司罪的身上,一瞬間,就變得柔和了:“是你。是你的話,那這越級上報,我就不聽了,由你自己處理吧。散會。”
一陣陣~法力波動充斥在會議廳里,紅衣,黑衣,圣女,化作各色仙光,消散無蹤。
三位主宰離開了,所有其他國家的司罪、司獄、圣女,也都離開了。
只剩下云漢國的黑袍司罪,紅袍司獄以及,身著一身綠衣的毒母。
毒母身著一身綠衣,面無表情,眼神呆滯,似乎,只是一個軀殼,沒有靈魂。
安安靜靜的會議廳里,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黑袍司罪,和紅袍司獄。
“唉~看來,云漢國這個爛攤子,我是甩不出手了。”
看著黑袍司罪,聽著黑袍司罪的感慨,紅袍司獄冷哼一聲,化作一陣仙光,消失不見。
隨著紅袍姑蘇旁門的離開,毒母突然起身,用力撕扯自己身上的綠衣裙,呲啦一聲,整個綠衣裙被暴力撤下,露出里面白白的肌膚……
毒母,轉(zhuǎn)動自己那靈動的雙眼,掃視四周,當(dāng)目光看到黑袍司罪的時候,一股發(fā)自真心的喜悅,涌上臉頰:“會,開完了?你……有沒有調(diào)離云漢國?”
黑袍司罪聳聳肩,攤開手,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沒有。三大主宰讓我自己處理。”
毒母走到會議桌前,隔著會議桌看著黑袍司罪套帽下的黑暗:“三大主宰老奸巨猾,你的能耐他們信得過,所以,我們只能先,維持目前的狀況,看一看,云漢國的朝廷,到底想怎樣!”
黑袍司罪抬手,托起毒母的下巴,套帽下,黑袍司罪的雙眼,凝視毒母的美麗容顏:
“你是圣女,下次開會,不許再靈魂出竅了。三大主宰可以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是你的頂頭上司,我,不許你再這樣!”
毒母的下巴被抬起,眼底閃過一絲喜悅,嘴角上揚:
“知道了。你已經(jīng)是所有司罪里,成績最差的一個了,你不想因為我,再差上加差。
但,你知道的,我也是沒辦法,我一穿衣服,就控制不住的,想那個……”
黑袍司罪長出一口氣,松開拖著毒母下巴的手:“回去吧。回云漢國,一切照舊,一切,對海家,寬大為懷。”
“好勒~”毒母渾身亮起一陣橘紅的仙光,然后,毒母跟著仙光一起,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