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能是無知者無畏,有的時候,知道的很少,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我知道的很少?”海晨星一臉的哭笑不得:“行吧。我知道的很少,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干嘛?”
黑袍司罪攤開雙手聳聳肩:“我是誰,想干嘛,你可以問問四皇子,問問你爹,問問躲在房頂上的曹大公子。現在,你要明白,是我問,你答,別搞反了。”
海晨星詫異的往周圍的房頂上掃了幾眼。
一個小腦袋,從東北角的屋頂上露出來,跟自己揮了揮手。
沒有搭理屋頂上的小腦袋,海晨星目光移回黑袍司罪:“你問吧,我回答。”
黑袍司罪左手橫在胸前,右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嗯,態度不錯。那我問了,你……認識天道之上嗎?”
海晨星嗤笑一聲搖搖頭:“不認識,若我認識,一定第一時間向天道之上求救,讓天道之上把你打成死豬頭。”
黑袍司罪笑了:“我覺得,你也不認識,你若真認識,你也不會是海家最后一個出獄的。”
“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告辭。”
!?
幾乎所有人都呆住了。這就問完了?就問一個…你自己都知道答案的問題,有必要親自跑一趟嗎?
黑袍司罪身后,空無一物的空間,突然蕩起了一陣水波,抬腿,一步踏入蕩起水波的那片空間:“偶對了,你海家不久前剛剛得罪了黑獄的毒母,黑獄決定,三天內覆滅海家。
海家有問題還是沒問題,三天后我就知道了。三天后,若海家還在,海家就有問題。三天后,海家覆滅,海家就沒問題。簡單粗暴!我的最愛!
星兒小姐,你最多還能活三天,所以,我好心的建議你,在這三天里多多行樂。
至于現在為何,我不出手殺光你們,你們可以理解成是因為,我害怕某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天道之上。拜拜。”
空間里蕩漾的水波覆蓋住黑袍司罪,黑袍司罪消失無蹤。同時,空間的蕩漾,也逐漸消失。
嗒~的一聲很清脆的響指,四皇子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露出柔和的笑容:
“海大人,我先說官話。黑獄跟你海家的事,屬江湖恩怨,朝廷不便介入。請海大人莫要禍水東引。”
海大富走到自己女兒身旁,伸手抓住自己女兒的手:“四皇子所言極是,我海家跟黑獄之間的事,確與朝廷無關。”
四皇子靠近海大富和海晨星:“官話說了,公事辦了,黑獄的人也走了。接下來,該說點私事了。海大人,黑獄猖獗,不僅刺殺我父皇,還夜闖我朝廷大臣的府邸,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朝廷不會明著幫你,但暗地里,就沒問題了。三千皇城禁衛軍脫去軍裝來這里,護你海家夠嗎?”
“夠!夠!”海大富一臉笑容:“多謝四皇子。”
四皇子點點頭,瞥了一眼海晨星,刻意的,展露出自己那一身~超凡脫俗的氣質:“海大人,我還有事,你,一切小心。”
海大富彎腰拱手:“四皇子慢走。”
海晨星:“………………”
送走了氣質超凡脫俗的四皇子,曹天仁小心翼翼的摸了過來:“走了?”
“走了!”海晨星目光略有異色的看著曹天仁:“曹公子,我感覺,你好像很怕四皇子。”
曹天仁剛想脫口而出說‘我不怕他’但……自己好像承諾過,不在星兒面前說謊:
“嗯……老實說,我不是怕四皇子,我是怕四皇子傷害你。四皇子可是當著我的面,用你的安危脅迫我,給他當牛做馬的!”
“是嗎?那曹公子你,受他脅迫了嗎?”
“受了。”曹公子一臉愧色:“為了星兒你的安危,我答應給他,當牛做馬了。”
海晨星盯著曹天仁,神色認真語氣鄭重:“曹公子,謝了。現在,我的安危也受到了黑獄的威脅,你是不是也要給黑獄當牛做馬?”
曹天仁低頭,臉色陰沉。
“曹公子,我不想說你什么,也不想指責你什么,因為,你都是為了我。但!我希望曹公子你能明白,當牛做馬卑躬屈膝,保護不了我。”
“而我,也不會嫁給一個卑躬屈膝當牛做馬的人。”
“星兒。你說的對,是我錯了。我應該像星兒你一樣,哪怕是直面死亡,都毫不膽怯,寧愿站著死,絕不跪著生。”說完,曹天仁的目光瞥向海大富:“呃……海大人,若有什么需要我曹家幫忙出力的,盡管開口,不要客氣。”
海大富看了看自己閨女,又看了看曹公子,突然間覺得,曹公子跟自己很像,在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時候,曹公子跟自己很像。
擺出一臉親切的笑容,海大富真心實意的說道:“曹公子,今夜,你不僅親自涉險幫我海家,還請來了曹家鼎鼎有名的五行衛,以及……以及四皇子,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了。”
“海大人過譽了。我哪兒請得動四皇子?我也就是請了我曹家的五行衛而已。”
說著話,曹天仁左右看了看:“星兒,黑獄的人真的走了?這里,安全嗎?”
“黑獄的人真的走了,這里很安全,這里有我爹手里的神器海市蜃樓在,你就放心吧。呃……你要干嘛?”
曹天仁抖手,從自己的空間戒指里拿出十多包奇淫合歡散,捧在雙手的手心里:
“之前一直沒機會,現在,給。這些的能量,夠不夠海家度過這次危機的?”
旁邊,海大富一臉懵逼。
“不夠,遠遠不夠。不過,謝謝。”說著謝謝,海晨星抬雙手,輕輕觸碰托著十幾包奇淫合歡散的曹公子的雙手手背:“好了。”
隨手,扔垃圾似的扔掉手里的十多包藥:“我的零花錢都用完了,若是能量還不夠度過這次危機……”
“你們在……說什么做什么?”海大富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海晨星瞥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爹,有什么疑惑,你可以問我奶奶。她都知道。”
回頭,海晨星朝著曹天仁作揖行禮:“曹公子,這里不是待客說話的地方,我那丫鬟小柔住哪兒,你知道嗎?”
“知道。”
“你去小柔那等我,可能……可能要多等一會兒。我送我爹回去休息。”
“好,好。你忙,我多等等沒事的。呵呵,那我,去小柔那里了。告辭。”
海晨星揮揮手,曹公子笑呵呵的走了……
“爹,已經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你找奶奶問吧。這次……”
海大富嘆息,一臉愁苦:“這次,比進天牢,更危險。”
“不一定。”
“怎么不一定!?”海大富拍了拍海晨星的肩膀:“星兒,你不知道黑獄的強大,這次,我們海家應該是,在劫難逃了。”
一路無話,把親爹送回寢室,娘親已經在寢室里等的,望眼欲穿了……
因為曹公子的關系,星兒沒待多久就走了,星兒走后,海大富的寢室里,響起了海夫人的斥責聲:“什么?曹公子留下了?這大晚上的,曹公子留下了,星兒的名節怎么辦?你的腦子是不是有坑?”
“夫人,我們海家,只有三天可活了,而且,人家曹公子留下,也是擔著很大風險的……”
視角轉移。
海晨星回到了丫鬟小柔的寢室。
推開寢室的門,映入眼簾的,竟然是…………
丫鬟小柔,楚楚可憐的縮在床角,渾身衣冠不整,露胳膊露腿的極其不雅。
旁邊,曹天仁來回揉搓著自己的額頭,一臉被打敗了的模樣。
“怎么了?曹公子,小柔。”
曹天仁見星兒進屋,聳聳肩攤開雙手,一臉的無辜:“你問她。”
海晨星把目光投向丫鬟小柔:“怎么回事?”
“小姐!我委屈,我難過,我不活了,嗚嗚嗚……”
海晨星斜眼打量了一番丫鬟小柔:“曹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曹公子走到屋里的八仙桌前,拉出兩把相鄰的椅子,伸手示意星兒過來坐,然后,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坐下,喝了一口:
“你的丫鬟,對我,圖謀不軌。你別吃驚,你也別生氣。你的丫鬟,對我,圖謀不軌。就這樣。”
走到曹公子拉出的椅子前,挨著曹公子坐下:“抱歉,小柔這丫鬟……你多擔待。我替她,給你賠不是了。”
曹天仁瞥了一眼海晨星:“你一句賠不是,這事就過去了?”
海晨星深吸一口氣,看著一臉不痛快的曹公子:“那,曹公子你想怎樣?”
曹天仁苦笑:“我……不想怎樣,星兒,越忙的時候,事往往就越多。黑獄……先不說黑獄。”
曹天仁扭頭看向丫鬟小柔:
“我知道的,你也知道的,小柔的臉皮超級厚,一個超級臉皮厚的人,哭成那樣,呵呵……我覺得,你應該先安慰安慰你的丫鬟小柔,雖然小柔錯了,但是,錯了,也有資格被你安慰被你開導,不是嗎?”
海晨星的目光瞥向丫鬟小柔,小柔依舊在哭,依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行…吧。錯了的,是大爺,我去伺候我家大爺去。你等我。”
曹天仁起身:“我去外面透透氣。”
曹天仁出去透氣去了。
海晨星有些頭疼的走向床邊,坐到床邊,深吸一口氣:“來,過來。”
丫鬟小柔搖搖頭:“不。”
海晨星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平復了平復自己暴漲的情緒,上床,爬到丫鬟小柔身邊,和聲細語的說道:
“說說吧,說說你的道理。我保證!我絕不偏聽偏信,若你真的有理,我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丫鬟小柔瞥了一眼海晨星,嘴巴扁了扁,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小姐,我委屈,我心里難受,我傷心,嗚嗚嗚……”
海晨星摟著丫鬟小柔,輕拍其后背:“說說吧,說說,我一定不偏不倚,非常公正!”
“小姐,這么晚了,曹公子說,你讓他留下,來我這里。
那么,也就是說。曹公子是你的另一半錯不了了。”
“我,要得到他,我要當你的陪嫁。我要當暖床丫鬟!你,同意不同意!?”
海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