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子還好,還能夠勉強的應對這些僵尸。
但是我已經相當費力了,剛才在應付僵尸的時候差一點被僵尸給吞下去。
現在這些僵尸比剛才更厲害了,我們兩個個應付起來絕對會出問題的。
那個黑‘色’西服的男子還是一臉的得意,揮動著手里面的鈴鐺,好像是從我們身上就看到了我們將要被僵尸吞下去的模樣。
我手中所剩的道符不多了,看來卓先生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出來我們這邊恐怕已經出了問題了。
我現在急得團團轉,但是我身邊的那個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轉身跑下了火車站臺,之后就消失不見了!
我不明白那個男子是不是去請救兵了,但是我知道現在這里只有我一個人,恐怕會引起更大的問題來。
黑‘色’西服的男子已經得意的不能再得意了,他用極其尖銳的聲音對我道:“看來你的同伴已經丟下你跑了,他應該是知道這邊沒有什么勝算了吧。”
盡管我信念中還是有些犯嘀咕,但是我還是假裝鎮定道:“我覺得你是快完了,因為我的同伴去搬救兵了!”
黑‘色’西服的男子完全不相信我的話,我覺得也是。
這種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的說法,我不相信這個黑‘色’西服的男子會相信。
我嘆了口氣,計算著接下來的道符怎么用。
這種感覺很不好,就像是你現在手里面只有一定數量的錢,但是想要買的東西卻很多,而且這時候你會發現,除了之前你想買的東西,你還有很多應該買的東西!
如果不‘精’打細算的話,恐怕到了最后什么都買不到了。
我盯著手中的道符,最后決定先用水的道符招呼他們幾下,等到它們體力下降之后,再用火的道符給他們致命一擊。
想到這里,我立刻沖了出去,對著圍到我身邊的幾個僵尸們就丟出去了道符。
那張道符飄飄‘蕩’‘蕩’的,在僵尸身邊形成了很多的水。
那些僵尸看上去也是有些怕水的模樣,竟然從我身邊撤開了一些距離。
我覺得這個辦法有‘門’,然后又扔了幾張道符到了僵尸的頭上。
那些僵尸的身上頓時被水給浸濕了。
不知道為什么,它們突然嘶吼了起來。
并且伴隨著嘶吼聲,它們身上的煞氣逐漸減弱。
我發現原來不光是火,這些僵尸竟然還是害怕水,頓時充滿了希望。
我想等到那個男子回來之前我可能早就解決了這邊的問題了。
正當我得意的時候,才發現那邊本來煞氣減弱的僵尸,煞氣突然又濃烈了起來。
并且比剛才更加濃烈了起來!
我向后退了幾步,又丟過去幾張道符,那些僵尸向后退了幾步,險險的閃過了我丟過去的道符。
我想到之前卓先生告訴我的,在和那些鬼怪做戰斗的時候,一定要多注意周圍的環境,神經保持高度的警惕,不能走神。
想到這里,我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住自己有些浮躁的心情,然后捏著最后的幾張火的道符,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剛才我們解決了一些僵尸,但是僵尸的數量還是很多的。
并且我們打斗了半個小時,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就要去上火車了。
這意味著,如果半個小時之內我們不消滅這些僵尸,我就不可能準時坐上車。
不過我現在才反應過來我們正處在火車站的位置,還有很多人和我們一樣在火車站等車。
剛才我們和僵尸作斗爭,他們是不是都看到了眼睛里面。
想到這里,我立刻轉頭去看火車站的那些人,結果發現所有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暈倒了。
我想到剛才黑‘色’西服的男子搖動鈴鐺的時候,周圍散發出來濃重的香氣。
我立刻想明白了,那個就是專‘門’催眠普通人的。
說不定等到他們醒過來的時候,記憶全都失去了。
這么說來,我倒是應該感‘激’這個黑‘色’西服的男子,他的這個做法讓我打僵尸的時候不用畏首畏尾的了。
我又丟出去一張火的道符,直接讓在我身前的一個僵尸再次化成了灰燼。
我就這樣將道符恨不得掰成兩半兒的不斷丟著,不一會兒我面前的僵尸就被我消滅了大半。
但是到了后來,我的道符用光了,也就只是依靠咬破手指在手掌心中畫符來應對了。
但是我發現我的血比那些什么‘亂’七八糟的道符管用很多,不管我畫什么樣的攻擊類的道符,那些僵尸是只要接觸到我的血就會尖叫著退下去。
就連剛才我丟過去對僵尸幾乎沒有什么效果的殺鬼符都能讓教師們嗷嗷直叫。
難道我的血真的這么管用?
看來我還真應該謝謝我的天眼六級了,總是在我意想不到的時候幫助我。
但是我打了沒一會兒就感覺頭暈目眩了,我推測可能是我甩了太多的血出去,現在有些貧血了。
我向后退了幾步,撐著自己的額頭觀察我面前的那幾只僵尸。
我看到身后還有五六只僵尸張牙舞爪的向著我撲過來,頓時就陷入了絕望中。
我的面前還剩下五六個僵尸,但是我現在因為不斷用血畫陣法的緣故已經有些貧血了,別說是戰斗了,恐怕就連站穩都很困難了。
我向后多退了幾步,站在那里養‘精’蓄銳。
還好這些僵尸的動作比較緩慢,要不然我非得被這些僵尸給吞進肚子里面。
剛才那個男的回來的也太慢了吧?
等著他搬救兵來救我,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還說說,他是真的看到這邊的情況不對,所以就一個人先溜了?
我還在郁悶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劇烈的‘騷’動聲。
我趕忙轉過頭,就看到剛才溜走的那個男的帶著一群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的鬼怪向著我們這邊趕過來了!
那些鬼怪看上去都很兇神惡煞,并且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也不比我們這邊弱。
我看到他滿頭大汗的跑到我的身邊,臉上掛著很自信的笑容道:“這段時間辛苦了,接下來就看我的了。”
我有些發愣的看著那些不斷移動過來的鬼怪,就感覺到那些僵尸好像是有些害怕了。
它們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并且不斷地向后退。
黑‘色’西服的男子臉‘色’也變了,搖動著鈴鐺想要帶著僵尸離開。
我哪能讓他這么輕松的就走了?
我趕緊跑過去,在手心上面畫了一個破煞符,隨后沖著黑‘色’西服男子的方向狠命的打出去!
黑‘色’西服男子的身子周圍頓時形成了一道結界,將他完全困在了那個結界里面。
黑‘色’西服的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移動到了他的身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用手掌重重擊打在了那個黑‘色’西服男子的脖頸處。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我一眼,隨后翻了個白眼就暈倒在了我的身子前面。
我長舒了一口氣,拿起他手中的鈴鐺隨便晃了幾下。
那些僵尸聽到鈴鐺的聲音,頓時就安靜了下來,站在原地看著我這邊發呆。
它們大概是不知道我這個鈴鐺搖動出來的聲音是什么意思吧。
不過這樣正好,那些被那個男子帶來的鬼怪就這樣輕輕松松的抓住了那幾只僵尸。
隨后那個男子從自己背包里面找出了一個裝滿白‘色’粉末的小瓶子,他走到那些被抓住的僵尸身邊,晃動著手中的小瓶子,將粉末全都灑在了僵尸的額頭上面。
那些僵尸突然痛苦的尖叫起來,身子像是化膿一樣慢慢融化,并且發出惡心的臭味。
最后那些僵尸就這樣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化成了一團一團惡心的膿水落在了我們的腳邊。
我們兩個抹了一把額頭上面的汗,又轉頭看向了暈倒在地上的黑‘色’西服的男子。
剛才我打了他一巴掌,才發現他根本就是一個人類!
因為那種溫熱的觸感絕對不是鬼怪能夠發出來的。
但是為什么剛才剛才我身旁的這個男子問他是不是人類的時候,他會是那樣的表現?
等等,我們兩個并肩作戰了這么長時間,我還不知道我身旁的這個男子叫什么!
我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頭看向正在一臉考究盯著地上黑‘色’西服男子看的男子道:“我叫韓冬,剛才多虧了你的幫忙我才能夠脫險,敢問先生怎么稱呼?”
男子立刻抬起頭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我叫程路易,是‘陰’陽師家族程家的人,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程家的人,那不就是阿諾那邊的人嗎?
這我可是再熟悉不過了,我立刻滿臉堆笑的回答道:“當然聽說過,我和你們家族的阿諾是很要好的朋友。”
程路易聽到我的話,臉上立刻洋溢起了開心的笑容道:“如果是那樣就再好不過了?!?
他嘆了口氣氣道:“剛才也多虧了你一個人在這邊苦苦支撐了這么長時間,要不然我覺得整個車站的人都要被在這些僵尸給吞進肚子里了?!?
“哪里哪里?!?
我呵呵干笑了兩聲,覺得再這樣客套下去不大好,于是又將話鋒轉到了倒在地上的那個黑‘色’西服男子的身上:“你剛才為什么覺得這個人會是死人呢?”
程路易聽到這里,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他盯著黑‘色’西服男子看了一會兒道:“因為我從這個人的身上沒有感覺到生氣?!?
我皺了皺眉頭,可能是剛才他手上的那個充滿腐朽氣息的鈴鐺上面的氣息將他本身的氣息給蓋住了吧,所以程路易才會以為這個男子是死人。
但是現在看來,他也是很可疑的。
蘇家的人現在應該都在忙活著尋找接替蘇陽成為蘇家管事的人,怎么還有閑工夫出來襲擊別人呢?
而且他還在這邊‘操’縱僵尸,也是有問題的。
我還在納悶的時候,黑‘色’西服的男子醒了過來,看著圍著他的我們兩個人,就知道大勢已去。
他沒有說話,而是老老實實坐在那里,低著頭不搭理我們。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知道要是想要問話恐怕會比較困難。
于是我很是冷靜的說道:“我帶你去見蘇陽好不好?”
那個黑‘色’西服的男子聽到我說張世煜,顯然很驚訝。
我這時候趁機又問他叫什么名字。
那個男子躊躇了一會兒,隨后回答道:“蘇卓。”
原來他姓蘇,看來應該是蘇家的人。
我嘆了口氣又問道:“蘇卓,你現在不在蘇家好好的待著尋找蘇家下一任管事,為什么出來‘操’縱僵尸來襲擊別人?”
蘇卓臉‘色’有些蒼白,他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好像是下定巨鼎一般對我道:“其實我這次出來是被一個黑‘色’斗篷的男人給蠱‘惑’的?!?
又是黑‘色’斗篷?
我想到之前他提著劍從我面前消失的時候,還說著下次見面就是決斗的時刻,心中頓時又有些憤怒起來。
蘇卓看我不說話,就繼續說道:“那個黑‘色’斗篷的男子讓我在這里‘操’縱著僵尸等待一個人,那個人會幫我解決一切問題的,我問他那個人是誰,他說只要我在這邊耐心地等就知道了?!?
我聽到這里臉‘色’更加蒼白。
鬧了半天這個黑‘色’斗篷完全能夠掌握我的行蹤,并且還會根據我的行蹤來想出一切可以讓我難受的事情,看來他還真是‘挺’厲害的。
想到這里,我又問蘇卓為什么看到我的時候就要展開攻擊呢?
蘇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你就是之前闖入我們蘇家劫走蘇陽的人,所以我就心中一陣怒火,忍不住就來攻擊你了?!?
我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鬧了半天,這個蘇卓根本就是一開始看我不順眼,攻擊我根本也是沒有什么理由的啊。
這時候火車進站了,那些本來暈倒的人也坐起身來了,好像沒有一個人記得剛才發生過什么。
這樣也好,我準備上火車的時候,程路易一把拉過了我的手,然后眼珠子轉了一下道:“這個蘇卓好像是想要找人幫助自己完成一些愿望的,要不我們兩個就行行好,幫助一下這個蘇卓怎么樣?”
我很是憤怒的對程路易道:“我沒有時間!”
程路易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很是鄙視的看著我道:“幫助別人都沒有時間,我看你就是沒有同情心?!?
一旁的蘇卓也是一臉郁悶的樣子看著我,眼神中滿是祈求。
我沒有辦法了,想要甩掉程路易的手,但是程路易拉著我的手卻越來越緊!
我已經快到了極限了,瞪著程路易道:“你放開我!我現在就要坐火車出去!”
程路易一臉壞笑的看著我,然后瞇著眼睛問我道:“火車票可以退的?!?
我已經徹底無語了,大腦飛速旋轉希望能夠想到一個好辦法的時候,就聽到身旁的火車‘門’關閉的聲音。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那關閉了的火車‘門’,隨后又眼巴巴的看著火車從我面前開走了。
我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絕塵而去,火車就這樣行駛走了,只留下一地的灰塵,‘迷’了我的眼。
我‘欲’哭無淚的盯著自己手中的火車票,恨不得將蘇卓和程路易兩個人痛打一頓!
蘇卓盯著我,眼神中滿是祈求的說道:“韓冬,我覺得現在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了。”
我嘆了口氣,將火車票收進了口袋里面,然后很無奈的問道:“究竟有什么事情讓你這么著急?”
蘇卓看到我愿意幫他解決問題了,眼神中滿是興奮的說道:“事情就是發生在我的學校,這樣吧,我們買火車票去我的學校好不好?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感覺自己被他們給算計了。
但是這又有什么辦法呢?
我們三個人就去了火車售票處退了火車票,然后又買了三張去蘇卓家鄉的火車票。
我想這下自己想要趁著暑假旅行的計劃就泡湯了。
我們坐上了火車,一路上蘇卓都是很郁悶的樣子,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但是我的我心里面更是滿滿的郁悶,覺得自己這輩子是和靈異事件脫不開關系了。
蘇家不應該是因為蘇陽的離開而‘混’‘亂’成一團了嗎?
為什么這個蘇卓還會為了學校的事情郁悶成這個樣子?
還是說我之前一直想的有些錯誤了?
這一次會不會再一次遇到黑‘色’斗篷?
我滿腦子都是問號,都快把我給折磨瘋了。
但是我覺得一切都要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再說。
我思考了一路這樣的問題,火車到站了我居然都忘記下車了。
要不是程路易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我恐怕就要坐車去外地了。
之后我們去了公‘交’車站那里等車,坐車去了蘇卓的學校。
我才知道盡管蘇卓長得很成熟,但是卻是大學二年級的學生。
一下車,我就感覺到了周圍的空氣有一些奇怪。
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想著應該不會這么背,來的時候遇到事情,到了目的地還會遇到事情。
但是我明顯看到蘇卓的臉‘色’也有些蒼白起來,然后盯著自己面前高聳的教學樓有些發呆。
我忙問了身旁臉‘色’同樣不好看的程路易,問他這邊是不是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