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惡狠狠的瞪著我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和我作對?”
“你知道那個學長現(xiàn)在在哪里嗎?”我著急的大喊道。
這時候蘇卓追了上來,我讓他好好照顧那個‘女’生,我則是繼續(xù)準備和馮洛水談判,準備她‘精’神最放松的時候再掏出礦泉水瓶子收服她。
“你知道那個學長現(xiàn)在在哪里嗎?”我沖著馮洛水的方向大喊道。
馮洛水聽到我的話,有些發(fā)愣。
大概是她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吧。
她臉上原本有些殺氣的神情也慢慢消失了。
我趁熱打鐵道:“你死了好久了你知道嗎?說不定那個學長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了。為什么不放棄他趁機去投胎呢?”
馮洛水起先有些發(fā)愣,當聽到我說放棄他的時候,身邊的煞氣又再次聚集起來。
我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和我說話她都會煞氣急劇增加。
后來程路易告訴我,因為我實在不會和‘女’孩子‘交’流。
凡是和我‘交’流的‘女’孩子都有一種掐死我的沖動。
此時此刻看到又要暴走的馮洛水,再也沒有辦法了,又一張破煞符丟了過去!
馮洛水身邊的煞氣頓時就消失了!
她慘叫著倒在了地上,捂著頭渾身上下不斷地顫抖。
她身上紅‘色’的裙子顏‘色’越老越淡,看來是道符對她產(chǎn)生了一定的影響。
我又準備扔過去一張道符讓她能夠被束縛住,卻聽到她輕聲的問道:“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我的手又停住了,心中突然又有些猶豫了。
其實她并沒有做錯,只是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輕易的死了。
我將道符慢慢放下,對著已經(jīng)沒有力氣和我打斗的馮洛水道:“因為你不該出現(xiàn)在校園里面。”
馮洛水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當中包含的情緒很是復雜,有悲傷,也有不甘心。
我嘆了口氣,在她身邊蹲下來,看著她的眼睛道:“你如果就此放棄心中的仇恨,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馮洛水張了張嘴,使出最后的力氣向著我撲了過來。
她冰涼的手掐著我的脖子,但是眼淚卻不停的打在我的手背上面。
我感覺到她的淚珠像是冰塊一樣涼,而我的脖子根本感覺不到一點力道。
程路易想要過來被我制止了,我知道這個馮洛水在校園里面待得時間夠長了,要想消失也要給她時間來冷靜。
馮洛水掐著我的手慢慢松開了。
她抬起頭來看了看夜空,隨后就閉上眼睛,身子周圍的煞氣慢慢散開了。
我從腰間掏出礦泉水瓶子,對著馮洛水的方向輕聲喊道:“進來吧,我?guī)椭闳ネ短ァ!?
馮洛水輕輕點點頭,然后轉(zhuǎn)身就進到了我手中的礦泉水瓶子當中。
我蓋上礦泉水瓶子的瓶蓋之后,一張道符貼在了瓶子上面,然后將瓶子完完全全給封印住了。
看著那個馮洛水徹底在我手中的礦泉水瓶子中安靜下來,我感覺渾身上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本來我這一次出來是為了散心的,沒有想到最后還是做了這么一件殘忍的事情。
盡管我完成了‘陰’室管事‘交’給我的一個任務,但是我卻一點也不開心。
我的心中滿滿的都是傷心和‘迷’茫,不知道我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遠處那個和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的‘女’生還是暈倒在地上,有風吹來刮起了她額前的頭發(fā),寧靜的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寧靜的好像是剛才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一場夢一樣。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痛的已經(jīng)快要不能呼吸了。
陽光劃破了云層慢慢灑向了校園,整個城市又開始蘇醒了。
誰也不會知道昨天晚上我們做了什么事情,誰也不知道晚上的時候曾經(jīng)有一個鬼怪消失了。
我嘆了一口氣,從地上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蘇卓立刻湊過來拉住我的手道:“真的很謝謝你,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我們管事為什么會跟著你跑了。”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將手一點一點從蘇卓手里面‘抽’出來,很是無奈的說道:“你不用理解了,要是你理解了蘇陽的心情,再想著和我‘私’奔了,我可受不了。”
蘇卓呵呵干笑了兩聲,然后轉(zhuǎn)過頭去對著程路易道:“剛才也是很謝謝你,因為你的關(guān)系,這邊的情況這么快就解決了。”
程路易沒有說話,而是有些好奇的盯著我手中的礦泉水瓶子道:“你為什么要將這個馮洛水收進瓶子里面,而不是將她打得魂飛魄散。”
我覺得盡管程路易是程家的人,但是我還是不想要和這個程路易‘交’代的太過清楚,只是隨便應付道:“因為我不想殺了任何一個鬼怪,他們也是有生命的。”
程路易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我們看著之前被馮洛水附身的那個‘女’子也快要醒了,趕忙就收拾收拾離開了。
我們幾個人在火車站買票的時候就分道揚鑣了,蘇卓想要回蘇家繼續(xù)幫助蘇家收拾那些爛攤子。
程路易則是覺得自己該回去程家了,那天在火車站的時候,就是想要回程家的。
我則是希望先回家,度過這漫長的幾個月的暑假,然后等待著開學。
我回到家之后回了‘陰’室一趟,將那個礦泉水里面的馮洛水給了‘陰’室管事。
‘陰’室管事有些無奈的接過瓶子之后,對我冷嘲熱諷道:“我以為你把自己身上的任務都給忘了呢!一年了,你才給我送過來一個!”
我呵呵干笑了一下,滿臉堆笑的對‘陰’室管事道:“我不是上了高三了嗎?高三功課比較緊,你也是知道的。”
‘陰’室管事有些不相信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其實這種理由我自己都不大相信。
‘陰’室管事看了我?guī)籽郏蟾攀怯X得我說的謊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謊言,所以最后還是沒有再說什么,就對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大一期間把名單上面的那些人都給解決了。
我覺得這真的很讓我為難,因為名單上面的兩個鬼怪并沒有說出具體的方位,只是說了大概的地點。
一個在我們家那邊,另一個則是在我上大學的附近。
我覺得我要是有時間就去大學外面轉(zhuǎn)悠轉(zhuǎn)悠,說不定就會聽到一些關(guān)于那些鬼怪傳說的事情,雖然這樣遇到鬼怪的幾率幾乎為零!
之后我就從‘陰’室回去了,然后開始了非常平靜又非常無聊的暑假生活。
就這樣,我在家膩歪了大概是兩個月之后,終于是迎來了大學開學。
這段時間林曉一直和凌曉蕾約會,完全就無視了我。
卓先生在天界做他的事情,也沒有回來找我。
羅宇一直在忙活著學校開學要軍訓的事情,也沒有時間和我玩。
當我坐著火車到了我們大學的事情,頓時感覺到心里面一陣輕松,最難熬的暑假終于是過去了!
我選擇了考古系,雖然這個系又冷‘門’人又少,但是我還是覺得這樣的系比較適合我。
秋水聽說我選擇考古系之后,竟然也跟著我一起報名了這個系,著實把我嚇了一大跳。
整個考古系幾乎沒有什么‘女’生,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放眼望去,只看到了兩個‘女’生,一個是秋水,另一個是長得也很漂亮但是卻看上去比較內(nèi)向的‘女’生。
我想這兩個‘女’生掉進了狼多‘肉’少的考古系,注定是要被這些超級變態(tài)的男生們眾星捧月一樣的捧著啊!
我們在教室里面熙熙攘攘等了好一會兒,導員終于進來了。
我想到了高中第一次入學的時候,班主任對我們班學生的縱容,突然就有些想念班主任了。
這個導員長了一張很符合考古的臉,我都懷疑他不用出去考古,直接對著鏡子自己考古自己就夠了。
吐槽歸吐槽,這個導員倒是很和藹的樣子。
他推了推自己臉上的眼鏡框,然后盯著我們班看了一眼,隨后就開始說起了之后我們軍訓的事情。
我這時候才想到,大學第一年開學的時候是要軍訓的。
和高中時候的軍訓不同,大學的軍訓就是在校園里面進行,這倒是方便了不少,至少我不用擔心學校再選了什么偏僻的地方,晚上鬧鬼鬧得我根本休息不了。
上了大學之后,盡管我捉鬼的能力提高了不少,但是我還是不能夠應付白天超高強度的訓練,之后晚上再去和鬼怪打架。
我在我們班里面掃視了一圈之后,發(fā)現(xiàn)除了秋水以外,沒有一個人擁有‘陰’陽眼。
也就是說,上了大學之后,我們要想辦靈異事件研究社,恐怕會更加困難。
導員‘交’代完了這些事情之后,就讓我們會宿舍去了。
我沒有做這些心情,因為剛剛升入大學,第一次不會天天回家了,心里面還是有些別扭的。
秋水好像也是和我一樣的感覺,一下課就拉著我的手要和我逛校園,‘弄’得我們班的男生都是用那種想要殺人的眼神看著我。
也是,我們班就兩個‘女’生,其中一個還是和我關(guān)系很好的。
不過我覺得秋水也不是他們能夠打主意的,畢竟秋水上輩子應該是轉(zhuǎn)輪圣王的‘女’人,這輩子有人想要和秋水好的話,恐怕就要被投胎轉(zhuǎn)世的轉(zhuǎn)輪圣王從中間劈成兩段。
不過我也好奇,為什么轉(zhuǎn)輪圣王將所有的武器‘交’給我保管之后就消失了?
難道他也是想要成為一個普通人,在人世間過一個普通的生活?
但是為什么就不替我想想?
我也是想成為普通人的?
奈何生下來就是天生‘陰’陽眼,到了現(xiàn)在都沒有辦法過上普通人的生活,想要休息休息的時候,總是會捅出一些簍子來,讓我的生活變得不再那么平靜。
我就得我將來可以拍一部電影,叫做《僵尸來了》,或者《鬼怪驚魂》。
根本不需要加什么特技,只要我大晚上的時候往校園或者馬路上面一站,架上攝像機就能拍。
什么鬼怪啊,僵尸啊,甚至黑‘色’斗篷的男子都能夠說來就來!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就嘆了口氣。
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下來了,我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jīng)到了晚上七點半的時候了!
我記得導員說什么八點的時候再教室集合發(fā)軍訓穿的衣服!
現(xiàn)在都這個點了,我和秋水現(xiàn)在都還沒有吃飯呢!
我倒是沒有什么,因為練習了‘陰’陽術(shù),所以根本感覺不到餓。
但是秋水不一樣,她是活生生的人,所以必須要吃飯。
我拉了一下秋水的手,也不管她餓不餓,就帶著她去了學校食堂。
我拉著秋水向著食堂方向前進,途中路過了我們學校的人工湖。
好多學校都有人工湖,雖然不知道做什么的,但是總是感覺很牛叉。
我猜想,學校的人工湖也許就是為了讓那些考試沒有考好的同學投湖自盡吧?
我正在琢‘摸’著,就看到一個‘女’生在湖邊看著書。
那個‘女’生我認識,不就是我們考古系位數(shù)不多的‘女’生之一嘛!
她此刻正借著校園里面的燈光看書,背包隨隨便便的就放在自己的身后,從我這個方向還能夠清楚地看到那個背包里面的有一個淺藍‘色’的錢包。
我覺得既然我能夠看到這個淺藍‘色’的錢包,別人一定也能夠看到淺藍‘色’的錢包,并且被這個淺藍‘色’的錢包吸引著,包括小偷。
有一個穿著運動服的男生看到她在看書看得還是比較投入的樣子,而且背包還放在身后,頓時就產(chǎn)生了想要就想要過去偷她包里面的錢包的想法。
我看到那個運動服男生左看看右看看,發(fā)現(xiàn)好像并沒有什么人發(fā)現(xiàn)自己,于是放心大膽的偷偷靠近了那個背包的位置。
雖然他覺得應該是沒有什么人看到自己,但是他做的一切都被我完完全全看到了。
我嘆了口氣,讓秋水在這邊等著我,然后徑直走到了那個‘女’生的身旁。
運動服男生看到我走過來的一瞬間,有些驚訝,伸出去的手只好又收回來。
我心里面得意的笑了一下,但是還是假裝沒注意的對那個‘女’生道:“你是我們考古系班里的吧?”
那個‘女’生從書里面抬起頭來,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皺著眉頭問道:“你也是考古系的?”
我點點頭,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運動服男生已經(jīng)走了。
我無意間看了一眼那個‘女’生的背包,發(fā)現(xiàn)里面的藍‘色’錢包還好好的躺在里面,也就有些放心下來了。
‘女’生看我一直盯著她的背包看,突然一把把背包抱進了懷里面,然后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著我,好像剛才偷她背包里面錢的人是我一樣!
我覺得無比的冤枉,兩只手舉起來對她道:“你干什么這樣看著我,我又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個‘女’生把我認成小偷以后,看我的眼神都有些變化,好像我真的是十惡不赦的小偷一樣。
我覺得太無辜了。
她向后退了一步,用半威脅半害怕的口‘吻’道:“你別靠近我,要不然我就喊人了!”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這個‘女’生提防的心里也太強了吧?
不過想歸想,我還是必須要把這件事解釋清楚,要不然我就要背著“小偷”的名號在校園里面過一輩子了!
我還不想我的人生就要因為我多管閑事而出現(xiàn)污點了!
我吞了吞口水,然后道:“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女’生皺了一下眉頭,然后點點頭,示意我說。
我沒有辦法了,就把剛才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遍,并且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們的秋水道:“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她,她也是一直都看在眼里了!”
‘女’生有些將信將疑的走過去問了秋水事情的經(jīng)過,秋水和我敘述的事情差不多,這才有些相信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然后對著秋水眨眨眼睛,對她見義勇為的舉動表示感謝。
秋水撇撇嘴,然后對這個‘女’生道:“我叫劉秋水,也是考古系的學生,咱們系就這么一個班,而且就咱們兩個‘女’生,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友好相處嗎?這樣放學吃飯還有個伴。”
這個‘女’生覺得秋水說的‘挺’在理,于是開口道:“秋水你好,我叫閔慧,是和你們家關(guān)系不大好的閔家的人。你是劉家的那個很有天賦的姑娘對不對?”
我聽到這里就明白了,合著這個閔慧竟然是‘陰’陽師家族的!
難怪她聽到秋水的名字之后就放松了警惕,原來是因為她們都是‘陰’陽師家族的啊!
劉秋水聽說閔慧居然是‘陰’陽師家族的,頓時產(chǎn)生了親切感,拉著閔慧的手道:“沒有想到在這里還會遇到‘陰’陽師家族的人!真是非常非常的有緣,看來我們不做朋友不行了!”
閔慧也很贊同秋水的說法,拉著秋水的手轉(zhuǎn)身就要往食堂的方向走。
眼看著我就要被她們兩個‘女’生拋棄了,我趕忙開口道:“閔倩還好嗎?”
閔慧轉(zhuǎn)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很是好奇的問道:“你認識我姐姐?”
我看到一直處于被無數(shù)狀態(tài)的我終于被閔慧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