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鬼顯然沒有想到我們會把他從胖子的身上給揪下來,頓時瞪大眼睛瞪著我們幾個。
我也不含糊,瞪著‘女’鬼,裝模作樣的拿過閔倩遞過來的道符,威脅‘女’鬼道:“我有問題要問你,如果你不能老實回答,我就讓你嘗嘗道符!”
‘女’鬼顯然被我給嚇到了,也不再齜牙咧嘴,而是很文靜的任憑阿諾揪著,有些無助的問道:“你想要問什么?”
我長舒了一口氣,覺得這個‘女’鬼還是比較好說話的,于是把剛才那個宣傳單頁遞給了她道:“你來看看這上面的號碼是不是你們鬼那邊的?”
‘女’鬼盯著我手里面的單頁看了好一會兒,很肯定的說道:“這個是你們?nèi)祟悓懙模臀覀児硗耆珱]有關(guān)系。”
我想到剛才電話那頭的聲音,怎么想怎么覺得不應(yīng)該是人能發(fā)出來的啊!可是‘女’鬼應(yīng)該不會撒謊啊。
我皺著眉頭思考,阿諾則是繼續(xù)就這‘女’鬼,不依不饒道:“話雖然這樣說,可是你為什么還要纏著這個胖子,說要殺了這個胖子?”
‘女’鬼轉(zhuǎn)過頭去看看了已經(jīng)暈倒在地的胖子,有些猶豫的說道:“我好像是之前認錯人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掙脫阿諾的手。
阿諾提著‘女’鬼的衣領(lǐng)更緊了,明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道:“看來你嘴里沒有一句話正確,那就是說剛才那個號碼很有可能是你們鬼寫的了?”
“絕對不是!我們鬼哪里會接電話!”‘女’鬼嚷嚷道,“我們鬼一般沒有什么實體,走路都能穿墻而過,怎么可能抓到手機什么的?更別提寫什么和人差不多的字了!這明明就是人的氣息!”
我用天眼仔細看了看那幾個號碼,也感覺到并不是鬼寫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些東西很有可能是有什么人為了嫁禍給鬼寫出來的了?
并且這個人很‘精’通‘陰’陽師和除妖師的事情,所以才能夠?qū)懗觥帯枎熌芸吹剑浅龓熆床坏降奈淖帧?
阿諾還是有些不相信‘女’鬼的話,舉著道符‘逼’‘女’鬼說實話。
‘女’鬼害怕的渾身哆嗦,捂著自己的鬧到大叫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只是這個胖子前段時間把我的墳?zāi)共恍⌒慕o踩爛了,所以我才會為了報復(fù)胖子,嚇唬嚇唬他,沒有別的意思啊!”
阿諾厲聲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女’鬼一邊哆嗦一邊說。
我覺得她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于是拉住了阿諾的手道:“你把她放了吧,她也是無辜的。以后不要這個‘女’鬼靠近這個胖子不就好了嗎?”
阿諾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就把‘女’鬼給放了。
我有些奇怪為什么胖子喝下道符還對這個‘女’鬼不管用。
阿諾說:“剛才我的道符是用來制服那些在人夢中徘徊的‘女’鬼,對于附身的‘女’鬼不管用。是我判斷失誤了。”
阿諾一向是判斷比較準確的,為什么這一次會判斷失誤呢?
看到阿諾不肯說,我也沒有再問。
我們搖醒了胖子,告訴滿臉疑‘惑’的胖子剛才他喝了茶水之后就在我們這里睡著了。
胖子將信將疑的離開了。
我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八點了,于是讓眾人先回家去休息了。
我和羅宇走在回家的路上,討論這件奇怪的事情。
羅宇還是不肯妥協(xié),讓我們拋下他去參加萬圣節(jié)舞會。
我最后實在拗不過他,想著多一個人保護那些無辜的同學也是好的,最終同意讓羅宇跟著一起去了。
之后的一個星期,我們都在忙活著萬圣節(jié)舞會的事情。
而我也每天都接到那個號碼打過來的電話,里面還是那個聲音,不停倒數(shù)著天數(shù)。
我每天神經(jīng)都繃得緊緊地,感覺快要瘋了。
我們準備好了衣服,還讓閔倩和阿諾每個人多給我畫了一些道符。
阿諾知道我不會畫符但是卻使用道符很厲害后,也是一臉的驚訝。
他很盡心盡力的給我畫了一些破煞符和殺鬼符。
我知道這兩個道符很耗費‘精’力,對他很是感‘激’。
他則是很無所謂的笑笑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我瞬間覺得他的形象高大了起來。
終于到了周六,我們心里面也有些沉重起來。
舞會是在學校的體育館進行,讓我感覺到很是違和。
我們進到體育館,就看到所有的人都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臉上掛著興奮地表情聊天。
整個場地的燈光異常昏暗,看上去很襯托氣氛。
不過我的‘胸’口沒有什么疼痛感,應(yīng)該是還沒有鬼怪來。
學校為了這次活動應(yīng)該是‘花’了不少功夫,單單從會場上面布滿的裝飾品就能看出來。
我抬頭掃視了一眼,居然沒有看到學生會主席凌曉蕾。
我很是驚訝,以為她鬧騰的這么兇,最后一定會早早來會場這邊的。
阿諾好像是看透了我在想什么,笑著道:“凌曉蕾不是那種喜歡參加活動的人。每次她都會幫著宣傳活動,因為這樣會增加學分。可是真正到了活動當天,她就回找各種理由不來,其實只是在家里學習罷了。”
我實在搞不懂她怎么想的。
青‘春’的時候不就是瘋玩嗎?
她這樣把自己困在一個地方,不去參加任何的活動,將來長大了,不會后悔自己的青‘春’沒有瘋狂過嗎?
就在我還在想著凌曉蕾事情的時候,突然‘胸’口劇烈的疼痛了一下。
我下意識的打開天眼四處查看。
可是整個會場的人都穿著奇形怪狀的衣服,根本就不知道哪個是鬼怪啊!
忽然,會場的燈一下子熄滅了!
整個會場的人都以為舞會開始了,興奮地歡呼起來。
只有我知道應(yīng)該是什么東西來了!
“還有一個小時。”
一個聲音悠悠的響了起來,我渾身的汗‘毛’都忍不住豎起來了!
這個聲音正是之前給我打電話時聽到的那個聲音!
他說還有一個小時事什么意思?
還有一個小時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我腦子‘亂’極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從懷里掏出破煞符,丟到天空中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整個會場一瞬間點亮了,我的道符順著人群向前飛去,竟然落在了會場‘門’口!
所有的人都沸騰了,以為學校技術(shù)已經(jīng)高超到能夠‘操’縱道符在場地胡‘亂’飛了。
只有我們社團的人面如死灰。
道符通常都會飛向鬼怪所在地。
剛才它落在‘門’口,就證明鬼怪已經(jīng)來到了我們這個會場了!
道符落地不就就熄滅了,整個會場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強壓住心中的緊張,問阿諾該怎么辦。
阿諾顯然也有些‘亂’了,這里的情況和之前不一樣。
之前我們消滅鬼怪的時候,現(xiàn)場并沒有人。
現(xiàn)在人這么多,就意味著我們一邊要保護這些人,一邊要顧忌這邊的人!
我看了看表,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十點了。
阿諾咬了一下嘴‘唇’,終于發(fā)揮了他學生會副主席的號召力。
他沖到了會場最前面的一個臺子上面,對著下面漆黑一片大聲喊道:“今天晚上我們照明設(shè)備出現(xiàn)了問題,所以還是希望同學們回去好好休息吧!今天的舞會不能舉行了,真的很抱歉!”
隨著阿諾的話音落下,會場又一次沸騰起來。
很多人叫囂著就算是沒有燈光也可以舉行舞會,這樣反而更有氣氛。
阿諾急的滿頭大汗,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看著阿諾的樣子,心中也是充滿了著急的。
一個小時后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呢!
我想到這里,也沖上了臺子,對著下面大聲喊道:“校長說,誰今天晚上不會去,就要扣光誰的學分!”
這句話果然很管用,那些同學們立刻紛紛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手電筒,向著‘門’口移動了出去。
我長舒了一口氣,看著同學從我們會場越走越少,心里的擔子總算是落了地。
接下來就是我們的時間了。
一旁的阿諾卻愁眉不展,嘆息道:“我覺得周一我們一定會被校長給殺了的,說不定還要再校園里面游街示眾!”
林曉走過來拍了拍阿諾的肩膀道:“等我們消滅了那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東西,再來想這件事吧。”
我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燈,還是沒有想要亮起來的意思。
我數(shù)了數(shù)自己手中的道符,又默念了幾遍之前學會的咒語,就在臺子的一角坐了下來,等候著鬼怪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像是幾個世紀一樣漫長。
我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終于到了十點的時候,我們的神經(jīng)都緊繃起來。
可是我們在黑暗中看了好半天,卻沒有什么聲音。
我手捏著道符,很是緊張的看著‘門’口的方向,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我不由得驚訝起來,難道剛才那個聲音只是嚇我們的嗎?
突然,我的‘胸’口劇烈的疼痛起來。
一股強烈的煞氣向著我這邊撲過來,幾乎把我給撲倒在地。
我深呼吸,感受到自己身體周圍的氣息有了一些變化。
眾人都感覺到了這個奇怪的變化,舉著道符或者召喚出式神來。
我的聲音顫抖的問道:“這個究竟是什么東西?”
他們幾個很默契的一起搖頭,告訴我他們也不知道。
我顧不得那么多,一張破煞符飛向了煞氣最重的地方,然后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道符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飛向了‘門’口的位置。
我們順著道符的方向看過去,竟然看到有一個穿著大紅‘色’衣裙的‘女’子站在那里對我們“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我立刻認出來了,那個‘女’子就是之前我讓阿諾放走的‘女’鬼!
她和之前的狀態(tài)完全不同,整個臉頰都是暗黑‘色’的,并且眼睛泛著紅‘色’的光芒。
“極‘陰’極煞!”阿諾忍不住脫口道。
眾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每個人心中都明白這代表著什么。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聽過這么多極‘陰’極煞,這次總算是見到了真正的極‘陰’極煞了!
我渾身打了一個冷戰(zhàn),狠狠的握住了手中的道符。
我想,這一次我們恐怕是兇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