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晚飯做的差不多的時候,喬安暖才從房間里出來,理了理思路之后,喬安暖也覺得腦袋清醒了不少。
吃飯的時候,喬安暖一直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一樣,大聲夸獎著煞的廚藝說道:“煞,想不到你做飯又進步了一些,這樣下去,讓我們這些女同胞可怎么活啊。”
說完,喬安暖也不顧巧巧還在,就自己用筷子偷吃了一點,隨后又吐了吐舌頭,對巧巧說道:“你要不要也來一點。”
煞嘴里掛著淡淡的笑容,見喬安暖笑的那么夸張,便說道:“那你以后就有福了,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有好吃的了。”
喬安暖一聽,臉上的笑容也愈發明媚,她用力地點了點頭,顯得頗為贊同煞的話,說道:“那是當然,以后我們都有口福了,是不是巧巧?”
巧巧本來就和煞一直呆在廚房說著悄悄話,看到喬安暖問自己,也是呆愣愣地點了點頭,不過看到喬安暖這般精神,巧巧心里還是有些擔心。
趁著喬安暖出去放碗筷的時候,巧巧連忙扯了扯煞的衣服,小聲地問道:“煞爸爸,媽媽沒事吧。”
煞也覺得喬安暖的態度有些夸張,雖然有些擔心,但也覺得,可能是喬安暖不想讓自己察覺她的不妥。
既然這樣,那他們也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于是煞又對巧巧說道:“媽媽沒事,剛才說的話就是個秘密,我們誰都不要跟媽媽講好不好?”
巧巧一聽煞都這么說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而后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好,一言為定。”
飯桌上,喬安暖一直保持著高度亢奮的狀態,不停地夸獎著煞的廚藝,到最后就連巧巧都看不下去了,快速地吃完了飯,就說道:“媽媽,我吃飽了。”
說完,巧巧又對煞眨了眨眼睛,還不等喬安暖說話,就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喬安暖有些無奈地看巧巧一眼,這會兒也難得安靜下來,她看著煞正一直看著自己,不由地問道:“煞,你一直看著我干嘛。”
煞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見喬安暖問自己,也直接放下了碗筷,隨后對喬安暖說道:“喬,我有話要和你說。”
喬安暖一聽,心里不由地有些緊張起來,從之前煞問自己奇怪的問題,再到巧巧的推測,喬安暖的心就一直不平靜了。
她甚至已經猜到煞要跟自己說什么了,她也不由地放下了碗筷,心中并沒有如她想象的那般亂,反而變得異常的平靜。
煞一直望著喬安暖沒有說話,直到看的喬安暖有些不自在了,煞才緩緩說道:“五年前的事情,喬你就不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嗎?”
喬笑著搖了搖頭,卻是笑的有些勉強,她直接說道:“煞,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吧,五年前的記憶已經沒有了,但是我現在生活的很好。”
煞聽完喬安暖平靜的話語,也跟著點了點頭,他一直想著究竟該如何措辭,告訴喬安暖這個事實。
他想了半天,最終還是低沉著聲音,緩緩地說道:“五年前,你叫喬安暖,我救了你,但是你卻失憶了,所以就一直留在基地。”
喬安暖挺拔,瞳孔瞬間放大,她直直地望著顧北辰,心里有道聲音在不停地吶喊,她早就應該想到的,早就應該想到的,不然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都叫自己喬安暖。
喬安暖強忍著心中的激動,她咽了咽喉嚨,極力用平穩地聲音說道:“那顧北辰和我……”
喬安暖沒有把話說完,她相信煞會明白自己的意思。這些年自己一直和顧北辰朝夕相處,若真是這樣,那顧北辰的眼神她也就可以理解了。
煞既然要說五年前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打算隱瞞,聽到喬安暖的話之后,也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顧北辰是你的前夫,巧巧也是他的孩子,只不過你失憶了,所以一切都想不起來了。”
本來一直緊繃著的身子,也隨著煞的話而緩緩垂了下來,就在那一瞬間,喬安暖的身子像是土崩瓦解了一般,變得有些無力起來。
她早就應該想的,自己不可能和顧北辰的妻子長的那么像,而且自己只要一聽到喬安暖三個字,心里就會莫名難受,看來這是因為自己就是喬安暖啊。
喬,喬安暖,名字也是這么的相似,她怎么就沒有想過這個代號的意義呢。
一時間,喬安暖的腦袋像是突然靈活了一般,所有的矛盾全都冒了出來,大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喬安暖一時之間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么好,既然煞早就知道了這些,為什么沒有告訴自己,可是自己已經失憶了,就算告訴了自己,又能有什么用。
煞見喬安暖一直沉默著,也沒有出聲,也的確應該留點時間給喬安暖考慮,他開始打算收拾餐桌,就聽喬安暖忽然說道:“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煞收拾東西的手一頓,抬起頭看了喬安暖一眼,隨后才又低下頭,緩緩地說道:“五年前你掉入海里,我救了你,就這么簡單。”
喬安暖緊抿著唇,沒有再開口,心里卻是五味陳雜,這一切既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又是預料之中。
喬安暖沒有再問煞,關于五年前的事情,她已經不記得了,現在想起來又有什么用。
第二天一早,喬安暖就直接去了顧氏報道,不管怎么樣,她現在還是顧北辰的保鏢。
在去的路上,喬安暖一直不斷地告訴自己,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就算顧北辰曾經是自己的前夫又如何,現在她什么都不記得了,一切都清零了。
推開辦公室的瞬間,喬安暖也在給自己加油鼓勁,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就繼續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喬安暖本來就去的很早了,可是當她到了辦公室的時候,才發現顧北辰也已經去了。喬安暖連忙扯出一絲笑容,對顧北辰說道:“顧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