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您始終沒有明白一件事,‘女人’,和‘謀慮’,這兩條并不沖突,就想您已經見過的錦楠,她是女人跟她有當二路元帥的實力,不沖突的。”
穗子不明白為什么有些人,總是要把女人切割看待。
彷佛她們為了一種屬性,就要跟另外的屬性做割裂。
“您跟我丈夫的這個賭注,本來就是偽命題。如果他真的出軌了,我會做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人類面對所愛之人的背叛,總會做出不受控制的事來,無關男女。”
“我媳婦的意思你估計也不懂,大齡單身老光棍么。”
“......”胡老太爺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不把倆保鏢帶過來?
就很有揍這對無良夫妻的沖動。
“我只是懶得跟你們一樣膩膩乎乎,又不是腦子有問題,這有什么不懂的?!”
“嘖,惱羞成怒了?”于敬亭挑唆。
穗子趕在于敬亭把老爺子氣瘋之前一口氣說道:
“我能識破你們的賭局,是因為我對我丈夫是有足夠的了解的,第一,他對我的感情很深,不至于出軌。第二,即便是有天他對我澹了,他的智商也不允許他跑到我經常出入的地方亂搞。”
穗子收到匿名信時,最擔心的就是于敬亭會被綁架。
確定了筆跡后,反倒是松了口氣,于敬亭一定是安全的。
闕梧雨的到來,更是給穗子提供方向,于敬亭并沒有受制于人,而是跟個女人在一起。
憑他對穗子的感情,出軌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就算是真有心想偷腥,他也不會傻到在跟穗子約好的歸家時間里,跑到穗子的地盤上,跟別的女人鬼混。
穗子把這些疑點過濾一遍,心里就有數了。
能夠脅迫于敬亭做他不想做的事兒的,也只有胡老太爺了。
這老爺子竟然能想到這點,有很大概率是要親自來看著,這種人都自負的很,不相信有人,還是女人能夠識破他的伎倆。
“我如果是您,制定這樣的計劃時,我會考慮的更周全一點,首先要分析我丈夫和我的性格,然后把我們雙方的行動軌跡標記下來,做出個天衣無縫的效果,才能一下摁住對手的咽喉,而不是——”
“讓人當成大齡單身老光棍,奚落。”于敬亭順口接到。
胡老太爺正聚精會神的聽穗子分析,被于敬亭這插嘴搞的肝火旺盛。
“你怎么跟你爹一點也不像?你爹嘴可不跟你這么損!”
“哪有兩塊一模一樣的石頭?我這是青出于藍,回頭把我那倆孩子領過來給你看看,長大后肯定比我還有出息。”
這句胡老太爺倒是沒反駁,心塞的抓起茶壺,倒了杯苦丁瀉葉茶,他得敗敗火.....
穗子看老爺子的反應,猜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這次于敬亭過去,肯定是讓老爺子看到了他的能力和手腕,虎父無犬子,青出于藍。
老爺子雖然痛恨于敬亭這張損人的嘴,卻是認同他的能力的,否則也不會坐在這,聽穗子和于敬亭唱雙黃擠兌他。
可越是贊許于敬亭的能力,心里就越別扭。
四爺在老爺子心里,終究是養來做接班人養老的,四爺說走就走了,老爺子后繼無人,明明四爺父子都這么優秀,卻不屬于他。
穗子想明白這點,說話就更有針對性了。
“賭局的事兒我解釋清楚了,再來說第二件,您自導自演了這出綁架桉,目的就是讓我公公回去。”
思路客
穗子從一開始就已經猜到了,胡老太爺被綁,大概率是他自己放出去的消息,目的就是引四爺上鉤。
四爺現在是白的不能再白的身份。
只要他沾染半點道上的事兒,就再也回不來了。
到時候,甭管四爺愿不愿意,都得繼續跟胡老太爺攪和在一起。
這句話一出,胡老太爺瞬間掛不住臉了,一拍桌子。
“誰稀罕他那個叛徒!”
“咦,這么大聲干嘛,心虛了?”于敬亭已經摸透了老爺子的脾氣,這就是個死要面子的,用激將法,一激一個準。
“可能您是不稀罕我公公,但他卻一直沒忘記您。剛傳來您被綁架的消息,他跟我都在第一時間想到了可能是個局,但他依然決定要回去救您,知道為什么嗎?”
“呵,我才不在乎。”胡老太爺嘴上是這么說,可倆大招風耳都支棱起來了。
就等著穗子說幾句讓他高興的話。
結果,穗子不說了。
抄起茶杯,慢慢吞吞的品茗,就彷佛她杯子里的不是普通的菊花茶,而是價值千金的鳳凰單樅。
還在擺譜的胡老太爺沉不住氣了。
“你這丫頭,跟這個臭小子一樣壞,他是明著損,你是陰著壞,別吊胃口,快說!”
這句話倒是很對穗子的胃口,對她來說,這不是諷刺,這是贊美她的愛情。
于是跟于敬亭交換了個眼神,愛情萬歲。
“答桉我幾年前就告訴您了呀,我給您的錦囊,您用了一個,得到了一座價值連城的礦山,第二個您應該也看了,答桉就在第三個里面了,您提前五年拆吧。”
穗子當年為了幫四爺脫身,讓四爺給了老爺子三個錦囊,讓他五年打開一個。
順序分別是:財、壽、命
第一個財,穗子利用了前世的記憶,幫他以非常低的價格撿漏了礦場,開出了傳世翡翠。
她不提第二個錦囊還好,一提胡老太爺的火蹭地上來,從兜里掏出個小袋子,正是穗子親自縫制的布兜,打開,里面赫然是兩張紙條。
他抓起其中的一個丟穗子面前。
“你寫的這是什么玩意!”
紙條上是穗子清雋的字跡:不要瞎搞男女關系,不衛生
胡老太爺永遠也忘不了,自己滿懷期待的打開這個錦囊,看到這句話時的心情。
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噗!”于敬亭直接噴了。
他也不知道媳婦寫的嘛玩意,可真是夠缺德的,他喜歡!
“這老頭根本沒把你的話放心里啊,我幾年前陪著爹過去時,他單槍戰三人,這次我順藤摸瓜找到他藏身地時,他懷里還摟著倆,其中一個就是跟我跳舞的那個,所以媳婦你得相信我,我可不是那種不挑食的男人,我愛干凈啊。那種老頭樂,我能要?”
踩老頭兩腳的同時,還不忘自證清白。
胡老太爺正待發飆,穗子的一句讓他瞬間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