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池木木何其聰明,一下便明白過來東陵絕這樣的動作是什么原因,唇角不由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道:“皇上,這下可知什么叫玩火自*焚了吧?”
東陵絕幽怨的看了池木木一眼,想要離開池木木,手腳卻似生根了一般,不舍得離開。
他威脅似的看著池木木,道:“愛妃若是不肯幫朕……朕便要強來。”
池木木咬著唇,滿臉幽怨的看著東陵絕。
東陵絕恣意的摩擦著池木木,不但折磨著自己,讓池木木也愈發的難受。
“皇上若真的忍心傷了我的身子,那你便來。”池木木有些抱怨的看了東陵絕一眼,神色中充滿了幽怨。
東陵絕先是一怔,隨即失笑道:“愛妃都這么說了,朕還哪里敢……”
東陵絕沒由來的幽幽嘆息一聲,道:“不過……朕莫非真的忍心看到朕……嗯?”
他特意蹭了蹭池木木的肌膚,絞著池木木的雙眼,愈發的幽怨,似乎隨時都要睨出水來了……
“你,你……”池木木吞吞吐吐,心跳莫名的加速,看著東陵絕,許久才說:“皇上若是求一求我,我或許會考慮一下,只是你每次都這般強勢,而且半是脅迫,讓我如何放心?”
東陵絕失笑,道:“愛妃說的是,既然如此……那,好吧!”
東陵絕輕壓著池木木,身體松了松,對池木木道:“朕拜托愛妃幫幫朕,現在愛妃身子不便,等到愛妃身子恢復,朕必定結草銜環來報,必定為愛妃累死在床榻,亦無怨無悔。”
池木木起先還驚嘆于他這般高傲的人,竟然真的會說出這等服軟之話。
聽著聽著,便被他無恥的話語羞的臉徹底紅了,狠狠的瞪了東陵絕一眼,道:“皇上有求于人也跟旁人不一樣。”
“那愛妃到底愿意不愿意……”雖是詢問的語氣,可是他的手,已經不知不覺,默默的抓過池木木的手……
他雖然語氣讓人生氣,可是神態確實難受,而且難得他這樣的人,也能說出這等軟話來。
池木木當下輕嘆一聲,一臉不忍的看著東陵絕,道:“好吧,既然皇上如此說……那臣妾就勉為其難。”
池木木羞紅著臉,輕輕的……
“哼……”
東陵絕悶哼了一聲,一臉享受的神情。
窗臺那邊的燭心爆了一下,襯托著東陵絕的臉色愈發的柔和動人。
池木木愈發的賣力,極近柔和的伺候著東陵絕……
“吼。”
東陵絕時而低吼一聲,只覺得整個身子都飄飄欲仙……
許久,池木木才拖著酸軟的手臂,從床榻上悄悄下來,穿上鞋子回頭一看,東陵絕臉上帶著笑意,閉著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池木木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離開了房間,并輕輕關上房門,對守在外面的白荷說道:“你去讓御膳房晚點準備午膳,讓皇上多睡一會再用膳。”
“是!”
白荷紅著臉偷偷看了一眼池木木的脖頸,見池木木抬頭看她,又忙慌亂的垂頭,卻再不敢看池木木了……
“死丫頭,看什么呢?”池木木倒是大方的瞪了白荷一眼,白荷頭垂的更低,飛快的離去。
池木木看了看身后的臥房,不想再進去,以免吵醒東陵絕,便往長樂宮的院子里走去。
小胖從一個角落里串了出來,跳到池木木的身上。
池木木抱著小胖,來到院子里內務府前兩天才扎上的一架秋千上坐好。
春天的暖陽灑在身上,池木木只覺得全身都暖洋洋的,整個人都變得非常的舒適,小胖也懶懶的躺在池木木的懷中,感受著陽光的溫暖。
池木木的手,搭在小胖的背上一拍一打,卻忽的睜開了眼睛。
奇怪,小胖的皮毛怎么忽然又變得柔滑無比了?
若是池木木沒記錯的話,小胖應該是在殺了付家那幾個余孽的時候,皮毛就變得粗糙,洗澡也恢復不過來了啊。
“小胖,你到底是個什么品種啊?”
池木木來了興趣,將小胖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身前,低聲道:“你能找到神奇的紫蓮果,還能殺人。”
池木木仔細一看,發現小胖的爪子似乎粗了一些,長尾巴上蓬松的毛也變得更柔更長更舒適了。
“嘰,嘰嘰。”
感受到池木木的注視,小胖只是歪著腦袋看著池木木,嘰嘰叫了兩聲,似是在回應池木木,卻明顯不懂池木木的意思。
“小胖,你好像重了一些呢。”池木木又說了一句。
小胖卻是后爪一點,躍上了秋千上面的那顆梨花樹上。
它一跳上去,梨花的白色花瓣便洋洋灑灑的落了下來,落在池木木的身上。
池木木腳尖一點,秋千跟著搖晃起來,整幅場景,倒顯得頗有意境。
池木木咯咯笑了起來,抓住秋千的兩個粗繩,背微微往后仰去,腦袋望著頭頂梨花樹上的小胖。
小胖安靜的站在梨花的樹尖上,似乎一臉憂傷的望著遠處,神情顯得頗為悲傷。
“小胖在想什么呢?”池木木奇怪的看著小胖。
“主子,外面有個宮女說要見你!”
白荷的話,打斷了池木木的遐想。
小胖似也被打斷,身子一轉,便消失在梨花樹中,看不見身影。
“宮女?什么宮女?”池木木奇道。
“是一個叫花穗的宮女。”白荷道:“看著挺眼生的,可是她堅持說認識主子,說主子您一定會見她的。”
“花穗?”池木木低喃反復念了這個名字,猛然想起,才道:“或許是花語的妹妹,請她進來吧。”
白荷轉身,隨即便帶來一個一身宮女服裝的年輕女子,正是在東陵曼的山洞里見過的那個宮女花穗。
花穗低眉順目,神態黯淡了許多,對著池木木福身行禮,道:“奴婢見過皇貴妃娘娘!”
“平身。白荷,你先下去吧。”池木木道。
白荷有些謹慎的看了花穗一眼,退了下去。
池木木讓秋千停了下來,看著花穗道:“你如今在哪個宮里當差?”
花穗道:“皇上安排奴婢在內務府當差,活雖然多,但是花穗很安心。”
池木木道:“你姐姐是個可憐人,皇上以后不會虧待你,等過一些時日,東陵曼的事情安定下來后,皇上自會放你自由,給你一個好去處。”
“奴婢感謝娘娘和皇上的恩典!”花穗恭謹的看著池木木,一臉的感激。
池木木點了點頭,道:“你姐姐不在了,你孤苦一人,可曾想過要去哪里?”
花穗復又跪在地上,對池木木道:“求娘娘開恩,奴婢來長樂宮,便是來求娘娘一件事情的。”
“你有何事要求我?”池木木道。
花穗頭低低的磕在眼前的青石板上,誠懇道:“花穗已經沒有一個親人,如果出宮,花穗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還請娘娘開恩,留花穗在宮里伺候娘娘左右,以報答皇上和娘娘的恩情,還有……替姐姐她恕罪。”
池木木又是一陣嘆息,道:“本宮從未怪過花語,她也不過是個為情所困的可憐人罷了。”
花穗眼中出現一抹陰冷,道:“確然,奴婢也想幫助娘娘和皇上抓住東陵曼那個負心的男人,為我姐姐報仇。”
“你想抓住東陵曼嗎?”池木木有些不解的看著花穗。
花穗點頭:“奴婢雖然不聰明,卻也隱約猜到,那山莊別有洞天,不是那么簡單攻破,只怕……東陵曼還沒有死。”
“你恨東陵曼嗎?”池木木微微蹙了蹙眉頭,不解的問花穗。
花穗為了東陵曼,甚至不惜跟自己唯一的親人,花語反目成仇,那一次,如果不是東陵曼動了善心,只怕花語早就沒命了,那么,她到底是恨東陵曼,還是愛呢?
花穗道:“奴婢不敢欺瞞娘娘,歷經此變,奴婢方才知道唯有姐姐才是花語唯一的親人,而王爺他……心中永遠都不可能藏著花穗這樣的小女子,是花穗癡心妄想,不敢說恨王爺,但是王爺若要禍害天下蒼生,要欺騙像我跟花語一樣的女子,花穗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如果娘娘不嫌棄,請留花穗在身邊,花穗必定忠心耿耿的幫助娘娘,花穗畢竟跟隨東陵曼多年,知道他的習性,說不定對娘娘有所幫助。”
她說的一臉誠摯,神色頗為激動。
池木木細細看著她的神情變化,相信她亦沒有說謊,何況,讓花穗一個人去宮外,她確實孤苦伶仃,現在正是要找到東陵曼,找到兵符的時候,留下她,或許真的有用。
池木木想了想,當下便點點頭,道:“好吧。你便留在長樂宮,以后就跟隨白荷,我稍后會跟皇上回稟。”
“多謝娘娘。”花穗一改臉上的悲戚之色,一臉欣喜的看著池木木。
池木木叫白荷進來,領花穗去找個房間安頓下來。
小胖一跳一跳從梨樹上跳了下來,深深的望著花穗的背影,“嘰嘰”又叫了兩聲。
“主子,奴婢已經將那個花穗安排好,讓她明天在聽差,另外,午膳也準備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去叫醒皇上。”
池木木親自進去叫醒了東陵絕,兩人一同用過午膳,池木木對東陵絕說了花穗的事情,又道:“皇上,我需要一些東西幫無名,不知道能否給我一道圣旨,讓我隨意調去內務府的東西。”
東陵絕輕笑一聲:“有何不可?愛妃需要什么盡管去取便是。”
池木木點點頭,接下來這兩天時間,便一頭扎進了內務府,跟那兩個管理煙花的公公交頭接耳,商量了幾個時辰才離開內務府。
離開內務府后,又讓白荷去宮外帶了一件成衣鋪子的老板來,為無名挑選了一件上好的錦緞禮袍,又挑選了一支白色的男式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