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晚膳的時候,花穗才過來,臉上帶著笑意,說是大夫看過,她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雖然會留下疤痕,但是好的很快。
而東陵曼已經不再,花穗也根本就不在意身上看不到的地方會留下一些傷疤,只是,池木木分明就能夠感覺到她笑容背后隱藏的悲傷,只怕,每一次有人檢查她的傷口時,她就會想起當時在黑暗森林里跟東陵曼的分別,想起黑暗森林里,東陵曼的慘死吧。
想到此處,池木木心中也不禁一陣的黯淡。
西門風華和池映月,這兩個人,她一定不能放過,一定不能讓東陵曼就這么死的愿望,她要位東陵曼報仇!
“去傳晚膳吧,待會你們跟我一起用好了!”池木木道。
清水和花穗也不推辭,上了晚膳,主仆三人一起用了晚膳,方退了下去。
池木木洗漱過后,見天色雖已經晚了,卻沒有睡意,大約是因為白天睡得太多了。
忽然一聲響動,讓池木木一下警覺起來。
“天樞,進來吧!”池木木聽的出來,這是天樞給她發出的暗號。
話音剛落,床頭唯一燃著的一盞燈晃動了兩下,天樞高大的影子便立在床邊:“主人!”
池木木道:“怎么?難道這么快就查出結果了?”
天樞搖搖頭,道:“雖然查出一些眉目,卻沒有那么快。這個池映月極其狡猾,給她看過得那些御醫和巫醫,能夠真正接觸她的,都是她早就收買過的人,那些人在南翼的都城里,根本就沒有親人,有一兩個有的,也是在外地,沒那么快抓來。所以,要盤問起來,沒那么快,總不能一下把人往死里折磨,這樣反而狗急跳墻。”
池木木眉頭擰了擰,繼續說道:“她向來狡猾的很,這么說來,那些有家室的,她收買不了得,只怕也沒有機會太過接觸她。”
天樞點頭道:“對,那些人多半只是遠遠看一眼,就算能夠看出什么,也看不真切,更不敢亂說。”
池木木眉頭擰了擰,道:“這些人你也要好好盤問,有些聰明一點的大夫會覺得奇怪,一旦好奇,就會留心,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
“主人放心,小人已經派人一一盤問,明天天黑之前,必 會給主子滿意的答復。”
池木木點頭,天樞辦事,她還是很放心的。
“既然如此……還沒有眉目,你今天來,是有別的事情要稟告么?”池木木又問。
天樞是個非常謹慎的人,辦事干凈利落,說話也是簡單爽利,絕對不可能在還沒有結果的時候,就特意來找池木木,剛才是他發出信號,主動要求見池木木的。
天樞點點頭,道:“主人果然聰明。小人想稟告的,其實是另外一件事情,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池木木奇怪的挑了挑眉頭,奇怪的看著天樞。
天樞的神情頗為認真,而且含著古怪,池木木也很好奇。
天樞正色道:“主子可記得,楊威走的時候,是跟了一個雙腿殘疾的人?而且……楊威手中有曼王爺的兵符,帶走了曼王爺手里的人?”
“我知道!”
提起這件事情,池木木肚子里就憋了火氣。
楊威是東陵曼手底下最得力的軍人,而且很是忠心,也不知道那雙腿殘疾的神秘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可以讓楊威跟著他!
天樞道:“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今晚小人得到線報,那個人帶走的人,并不是曼王爺的全部,只是帶走了一半而已。”
“什么?只是帶走了一半?”池木木萬分驚訝:“既然要帶走,為什么不全部帶走,而且只帶走了一半呢?這……也太奇怪了,聞所未聞。”
天樞道:“小人也是聞所未聞。不止如此,楊威走了后,提拔了他身邊以往最信任的人做了統領,聽說這批人正往南翼這邊趕,看起來……似乎是來主人這里降服的。”
“天樞,你沒開玩笑吧?是不是戲文看多了?”池木木忍不住笑了起來。
難道楊威現在的主人會那么好心,非但帶走一半的人,還讓楊威提拔一個新的統領往這邊趕來跟池木木會合?
哪有這樣的事情呢?難道是因為拉走楊威的那個殘疾人投桃報李,覺得不好意思,所以留了一半,還讓楊威畫蛇添足了?
天樞卻一臉認真地跪了下來:“小人不敢!”
“起來吧,我知道你不敢!”池木木道,想了想又說:“這些人……有什么動靜嗎?”
天樞道:“聽說這些人的行為很是古怪,西門風華的人很是忌憚,處處受到他們的組織,南宮辰逸的人也處處受阻,反而是皇上和我們的人……這些人處處幫襯,若不是為了不引起我們的疑心,說不定那些人都要稱兄道弟了,這些事情偶有傳來,小人只以為是巧合,便沒有傳到主人的耳朵里,現在看來,這消息應該是沒錯了。”
池木木眉頭攢了攢,半晌方奇怪的說道:“也是奇怪了,這還真是天下最奇怪的事情。楊威,這件事情先別走漏風聲,為了防止萬一,也不要跟那幫人接觸太多,畢竟楊威已經背叛了我,萬一這些人別有目的就糟糕了,總之從現在開始,這幫人有什么動靜,做了什么,你都回來稟告我。”
“小人遵命!”天樞從地上站了起來。
池木木道:“你且退下吧,今晚……西門風華大約也不會再來探望我了,你去一趟皇上的寢宮,讓他避開耳目,到這里開見我,我有樣東西要給他看!”
“是!”
天樞點頭,飛快消失不見。
池木木跟東陵絕雖然已經符合,為了避人耳目,沒有必要的時候,他們是盡量不相見的,除非東陵絕忍不住思念,偶爾也會在半夜來襲。
池木木在床榻輾轉,不一會兒工夫,便感覺燭光一閃,然后,身后一雙有力的臂彎,便輕松將她攬入懷中。
“這么晚了叫朕來,可是長夜難眠,心中想念?”東陵絕湊到池木木耳邊,輕聲細語的說了一番,摟著她的手摸索著脖頸滑嫩的肌膚,便開始不規矩的往下。
池木木一下抓住他得手,正色說道:“皇上別鬧,我的身體可不能亂動,而且……今晚有要事跟你商量。”
東陵絕不過是逗她開心,聽她這么說,手立刻老實的握住某處地方,雖然沒有離開,卻也不動了,待池木木轉身方正色問道:“什么事?”
池木木翻了翻白眼:“先把手拿開,我給你看樣東西。”
說著,從懷里掏出康寧剛送給她的那張羊皮地圖,道:“康寧送給我的,南翼皇宮的地圖,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