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非也!我已經(jīng)將利弊都跟她們說清楚了,只是……她們還是決定留下,一來無處可去,二來,心中對皇上確實傾慕不已,我就做主,全了她們的心思,讓她們留在了后宮。”
東陵絕點頭:“這件事情,你做主就好了。”
“嗯。”池木木點頭:“皇上心情不好,要不要叫幾位妹妹過來,陪皇上說說話,解解乏?”
看著池木木臉頰上促狹的笑容,東陵絕伸手狠狠刮了一下池木木的鼻子,笑著說道:“這是什么意思?將朕推給別的女人么?”
說罷,他猿臂一伸,猛的將池木木拉入懷中。
茶幾本就笑,東陵絕稍稍一伸手,就勾著池木木,將她整個人收入懷中。
手臂緊緊的箍住她的腦袋,笑容里帶著一絲促狹,道:“你不介意么?”
池木木安靜的躺在東陵絕的懷中,一雙眼睛如水霧般,睜大了看著東陵絕,眼神里滿是無辜和清澈,嬌滴滴的說道:“同是皇上的妃嬪,臣妾實在沒有資格介意呢!”
東陵絕先是怔了一下,隨即臉色沉了沉:“你這是什么意思?”
看著東陵絕真的生氣了,池木木忙說道:“只是跟皇上開個玩笑而已,皇上萬萬莫要生氣!”
他臉上的冰霜才一點點散去,俊臉忽然俯下,重重吻上池木木的唇。
“唔嗯……”
池木木嬌弱的喚了一聲,整個身子似都要軟了一般。
東陵絕一邊親吻,手便開始不規(guī)矩起來。
綿長的吻,死死封住她的唇,呼吸似都被他吞沒,整個人呼吸都變得困難。
“皇后可想要?”東陵絕不舍的離開池木木的紅唇,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容,滿意的看著池木木雙頰的紅暈。
“不,不想要……”
池木木推開他的身子,道:“皇上還要辦正事呢……”
“好吧!”
東陵絕輕輕松開池木木,道:“那算了。”
池木木忙站了起來,閃到三步之外,然后飛快的收拾著自己的衣服,想要整理干凈整齊。
半晌都沒有聲音。
池木木忽然抬頭,見東陵絕臉色青白相交,整個人都在禁不住的瑟瑟發(fā)抖,嘴唇也變得烏紫難看。
“怎么了?”池木木的心“咯噔”一下,猛的往下沉去。
“沒,沒事,扶,扶我去休,休息一下!”東陵絕吞吞吐吐,說話也變得困難起來。
看來,東陵絕又犯病了。
剛才的甜蜜和幸福一下被這昏暗的一切沖刷,心徹底的沉了下去。
池木木忙手忙腳亂的扶著東陵絕往內(nèi)殿的床榻走去,東陵絕一觸到床沿,猛的轟然倒下,整個人都像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般。
“藥呢?藥在哪里?”
池木木眼珠濕潤,一顆顆的淚珠吧嗒吧嗒往下掉,手忙腳亂的她,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腦子在“嗡嗡”響,四肢軟綿無力,仿佛下一刻就要軟倒在地。
“在,在這里!”東陵絕極其艱難的說了一句,指了指自己的床頭。
池木木忙從里面翻出藥來,喂了一顆給東陵絕,又飛快的去倒溫水。
她的手顫抖的厲害,幾次熱水都灑在手上,她卻不覺得疼,拼命的告訴自己要鎮(zhèn)定,一定要鎮(zhèn)定。
終于將水喂給了東陵絕,吃了藥后,東陵絕卻也不見好,雙手一直抱著自己,青白的臉頰開始發(fā)燙,熱的厲害。
“木木,我,我要你!”
東陵絕艱難的說出這么一句話,也不管池木木怎么回答,手猛的伸長,將池木木整個拉入懷中,狠狠的扣在懷里,瘋狂的吻,就像雨點一般落了下來,砸在池木木的臉頰嘴唇上……
“唔……”
池木木身子軟綿無力,本就被嚇驚的全身酸軟,東陵絕又來了這么一下,更覺得全身難受不已,幾乎動彈不得,只有任由他的大掌,緩緩在身體游走……
“我想要,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動彈不了了,現(xiàn)在……就讓我放肆一下!”
“叱啦!”
一聲衣帛碎裂的聲音傳來,池木木胸口傳來一陣涼意,衣衫全都落了地……
東陵絕飛快的除去自己的衣衫,火熱的身子覆在池木木柔軟的肌膚上……滾燙的肌膚,烙鐵一般熨著她秀柔的肌膚,池木木身子不自在的扭了兩下,有些笨拙的回應(yīng)著東陵絕的吻。
東陵絕唇角勾勒笑容,唇畔緩緩覆了下來,身子猛的用力……
燭光照耀這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昏黃的燭光讓兩人的肌膚都被染上一層明黃的光暈,看上去,就像融為一體一般,不知疲倦的從對方的身體索取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的身子才分開,各自喘著粗氣,躺在一旁,相擁而眠。
東陵絕很快就睡了過去,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池木木卻如何都睡不過去,腦子里紛亂如麻,想著東陵絕的病情。
她要快點制出“生無可戀”才行,不然,下一次東陵絕發(fā)病,很有可能就會喪命,很有可能就會死去。
她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擔(dān)驚受怕,再也忍受不了這種位置的恐懼!
轉(zhuǎn)過頭,東陵絕的身影在燭光照耀下,像是被鍍上一層金粉一般,顯得格外的柔和動人。
池木木心中一動,伸手,輕輕撫上他攢起來的眉頭,想要將他的眉頭撫平。
然后順著他的眉毛,輕輕的,一點點撫過他的輪廓。
“怎么不睡?還想要再來一次嗎?”
手指剛移到嘴唇,手腕便被他準(zhǔn)確的揪住,他閉著眼睛,輕輕的笑問了一聲。
“嗯……就怕皇上不行。”池木木不害羞,也不拒絕,反而笑著倜儻。
“嗯?”
燦若星辰的眸光忽然睜開,東陵絕驚訝的看著調(diào)諧他的池木木,驚喜之情,溢于言表。
“那就再來一次!”
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受得了這樣的調(diào)諧,翻身而上,身子沉沉的壓在池木木的身上。
“唔……我開玩笑的,仔細你的身子,我身上也有傷。”
感受到東陵絕身上的火熱,池木木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有些太囂張了,連忙求饒起來。
“嗯?知道錯了?”東陵絕挑眉,一臉威脅的看著池木木。
“嗯,知道錯了!”池木木連忙說道。
東陵絕得意的笑了笑,翻身而下,被池木木這么一鬧,他也沒了睡意,輕輕撫住池木木的手,問道:“明天就是你的封后大典了!”
“嗯,對啊。”
池木木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心中卻覺得好笑。
剛進宮的時候,跟東陵絕沒有感情的時候,她是多么渴望得到皇后的位置,她覺得,要嫁就嫁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要進宮,就要做東陵絕的皇后,可是現(xiàn)在,她明天就要做皇后了,卻沒有意思高興的感覺,整個人反而覺得沉悶不已,仿佛隨時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一般。
“你想要什么?”東陵絕摟住池木木的手更加緊了,笑容滿面的說道:“有沒有什么特別想要的,我一定都會滿足你的!”
“皇上真是沒心啊!”池木木不滿的蹙了蹙眉頭,道:“這種事情,應(yīng)該是早早準(zhǔn)備好,哪里有這個時候才來問人家的!”
東陵絕笑道:“老夫老妻了,還玩什么驚喜浪漫?你看有什么想要的,直接說出來,送你不是更好嗎!”
池木木想了想,道:“我什么都不缺,卻有一樣想要,只是……只怕你給不了我。”
“哦?什么東西?”東陵絕道。
池木木嘆息一聲,低聲道:“我想要皇上健康、康復(fù),皇上能夠送給我嗎?”
她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哽咽。
東陵絕一時間怔在那里,也是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朕不能!”東陵絕的聲音也是憂傷無比,輕嘆一聲,道:“木木,對不起!”
黑曜石一般的眼珠里,閃爍著難過的真誠,難受的看著池木木,道:“從一開始,朕就不應(yīng)該為了自己一己私欲,跟你做交易,騙你進宮,現(xiàn)在……反而是連累了你,如果當(dāng)初不是這樣的話,也許今天你我都不會那么痛苦了。”
池木木心中酸澀,纖細的手臂緊緊的抱住東陵絕,臉頰緊貼著他結(jié)實的胸膛,又是難受又是傷心,道:“皇上莫要說這樣的話,這是我們的命運,我們的交易,其實就是一場美麗的邂逅,如果沒有這美麗的邂逅,那我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
東陵絕連忙點頭,低聲說道:“你說的對,朕不應(yīng)該這么想。”
他低頭,輕輕吻了池木木的烏發(fā),道:“但愿我能夠多活一天,哪怕一個時辰,都足夠了。”
“皇上不要擔(dān)心,不管我們誰先走,另一個都留在活著那個的心里,所以……我不會孤單,你也不會。”
“嗯!”
東陵絕輕嗯了一聲,卻是那么的堅定,半晌后,均勻的呼吸再次響起。
池木木抱著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頭,卻是怎么都睡不過去。
想了想,從耳根后面摸出一個小小的藥丸,拇指和食指捏住,兩根指肚稍一用力,那藥丸就碎成粉末,裂成千萬片……
“嗯……”
東陵絕輕哼了一聲,呼吸沉重,死死的睡了過去。
“皇上,絕?”
池木木輕推了東陵絕兩下,發(fā)現(xiàn)他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才松了一口氣,躡手躡腳從床榻下來,穿好衣服,往殿外走去。
“皇上睡死了,李和,你讓人好好保護,本宮回長樂宮,天快亮的時候,再回來,明白嗎?”池木木叮囑李和。
“是,奴才明白!”
李和極其聰明,聽池木木這么交代,也不再多問。
池木木帶著花穗匆匆往長樂宮敢去,花穗跟在轎子旁邊,不解的問道:“主子,您怎么那么著急?出什么事了?”
池木木語重心長的說道:“皇上剛才又犯病了!”
“主子這是要回去急著把藥制出來嗎?”
池木木點點頭,道:“嗯,我用了一點迷藥,讓皇上睡死過去,以后……只怕只能在晚上制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