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也許因為懷了身孕,池木木發(fā)現(xiàn),最近自己特別容易感懷,莫名的就感動,莫名又覺得傷心。
她就那么看著東陵絕,漸漸入了神,也不知道時間過的多快。
不知過了多久,東陵絕放下手中的地圖,回過頭,見池木木正一臉愛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當下便奇怪道:“怎么了?為何用這種眼神崇拜的看著朕?”
“嗤!”
池木木忍不住笑出了聲,道:“原來皇上這么不要臉,這種話也這么輕易說出口了?!?
東陵絕蹙眉,認真說道:“這怎么說不出口呢?明明是你那樣看著朕,還不許說嗎?!”
“好吧!我不跟你糾結(jié)這個話題?!背啬灸景l(fā)現(xiàn),這個男人今晚的口才特別好:“怎么樣?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東陵絕道:“其實……這段時間,朕有特意派人去檢查這南翼皇宮的地形!”
“是嗎?”池木木眉頭挑了挑,正色道:“我猜到了?!?
東陵絕沉默了一會兒,道:“本來只是好奇這南翼皇宮的布局,可后來你被池映月陷害后,朕手下的人,就多了許多在查探,我想……必要的時候,我們也不要顧及什么面子問題,只要能逃出去,不介意偷偷摸摸?!?
池木木點頭,道:“對?,F(xiàn)在有了康寧給的這張地圖,我們?nèi)粢幼叩脑?,把握就更大了。?
東陵絕接道:“她的這張地圖很是詳細,還有地宮的地圖,就算我們不逃走……要在這里面布局,讓我們的人埋伏起來,也更加的容易?!?
池木木道:“我也有這個意思,雖然你想的那個法子不錯,只是跟西門風華合作,畢竟風險太大,有了康寧的地圖,我們可以做兩手準備,而且……如果布局好的話,說不定不需要西門風華的幫助,我們可以自行逃走,你說呢?”
東陵絕道:“你我果然想到一處去了。只是……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做兩手準備,以防萬一?!?
他轉(zhuǎn)頭,正色看著池木木,一手撫向池木木的小腹,正色道:“不管怎么樣,我都絕對不能夠讓你們母子出事,不管用什么法子,我都要讓你們好好的離開。”
池木木笑了笑,道:“放心吧,一定會沒事的。”
她轉(zhuǎn)過頭,聲音莫名有了一絲感傷。
畢竟,現(xiàn)在要追殺她的人,可是她最親的人,可是南宮辰逸,池木木又怎能不傷心呢?
“朕知道你心中難過,你是在想……你四哥應該不會這么的趕盡殺絕吧?”池木木的神色,東陵絕自然一眼就看出來,并且明白是怎么回事,當時就嘆息了一聲,道:“不管怎么樣,我們都做好準備,不然有個什么意外,后悔都來不及,你說呢?而且你身邊有一個池映月,我們就更難把握他的心思了。”
池木木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不是糊糊涂涂的人,我有分寸的。”
東陵絕聽她這么說,松了口氣,道:“你能這么想,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只是,你若心中難過,一定要跟朕說,不能別再心里,這樣對胎兒不好……”
“知道了,皇上口口聲聲都是胎兒胎兒,難道在你的心里,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之外,就沒有我了嗎?”池木木不滿說道。
“豈敢豈敢!”東陵絕連忙揮手,道:“皇后娘娘乃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人,哪個不開眼的敢說您是不重要的人,朕第一個不放過他!”
池木木被他古怪的語氣和模樣逗笑,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跟平時不一樣了?”
東陵絕委屈的看著池木木,道:“太醫(yī)告訴朕,你要身心愉快,以后生出來的孩子才會健康聰明,朕沒有辦法,只好扮作小丑來哄你開心,況且你為我生子,本就辛苦勞累,能讓你開心,朕也是很愿意的。”
他這樣的人,難得說出這般體貼的話來,池木木當下心中一動,忙伸手摟住東陵絕,道:“皇上難得如此浪漫,來,獎勵你一個!”
說罷,“吧唧”一聲吻在東陵絕的嘴唇。
東陵絕受寵若驚的看著池木木,擁她更緊:“你這是在獎勵朕,還是在折磨朕?若不是太醫(yī)交代你現(xiàn)在身子不適,不適宜……不然朕一定要了你,你剛才分明是在引誘朕?!?
池木木委屈的癟嘴:“皇上,臣妾當真是好冤枉啊?!?
東陵絕笑了笑,道:“罷了,等你身子好些,朕再一起討回不遲?!?
他聲音不似剛才哄騙自己的溫柔和幽默,而是充滿男人沙啞的魅力,湊到池木木耳邊,輕輕呵著熱氣,池木木耳根都紅了起來,耳敦只覺一陣癢癢的,不禁拼命的往后縮去,不敢看東陵絕。
“對了,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背啬灸鞠肫鹛鞓懈约赫f的那件奇怪事情,便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東陵絕,一字不漏。
“真有此事?”東陵絕聽了后,也嘖嘖稱奇,覺得很奇怪。
池木木點頭,道:“可不是嗎?我覺得奇怪的很,不過不管怎么樣,等那些人真的來了,看是不是來投靠我,就知道了。”
東陵絕道:“若真是來投靠你,若趕得及,說不定還能幫我們一個大忙?!?
池木木道:“只是……那些人的忠貞度畢竟不可信,這種時候又不能去打聽,只能靜靜等候。”
東陵絕道:“這些事情你暫且不需要操心,你現(xiàn)在只要管好自己的身子,讓腹內(nèi)的孩子好好成長就行了,你身子本就不好,現(xiàn)在壞了身孕,更忌憂思太多,明白嗎?”
“知道了知道了!”池木木笑著推了推東陵絕,道:“皇上也真夠嗦的,我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東陵絕道:“聽出繭子來了也要聽,這都是太醫(yī)交代的話,那幫庸醫(yī)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糊弄朕,既然如此……朕只好聽他們的話了?!?
池木木笑道:“難道皇上會這么想,真是難得難得?!?
東陵絕笑道:“行了,別得了便宜賣乖!”
他忽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頭正色看著池木木,道:“朕心里忽然滑過一個念頭?!?
“什么念頭?”池木木隨口問了一句。
東陵絕道:“你說……這個人只帶走東陵曼一般的兵力,而且還讓楊威培養(yǎng)手下最信任的人來投靠你,這人……怎么那么像是關(guān)心你的熟人?”
“關(guān)心我的熟人?”池木木失笑:“在這個世界上,哪里還有關(guān)心我的熟人?”
東陵曼死了,南宮辰逸跟她翻臉,不就剩下東陵絕了嗎?
“難道說,那個雙腿殘疾的年輕人,是皇上你嗎?是皇上假扮的嗎?”池木木笑著說道:“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你就實話說吧,也不必在我面前隱瞞了。”